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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妻华-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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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恨意等等诸多感情都随着少将军埋葬,不平委屈亦不再影响她。
  她如今只是慕婳!
  也只愿意接受慕婳的一切。
  “有因就有果,既然我做了慕婳,一切后果自然我来承担,好的,不好的,我都会担起来,让慕婳这辈子精彩……”
  她眸子有几分迷离,手掌覆在胸口上,那段遥远得几乎她忘记的宿世记忆,都可重现她脑子里,慕婳的痛苦委屈,她亦感同身受,“你相信前世今生么?”
  柳三郎咽下难吃的莲子,沉默半晌,突然笑了,“相信,为何不信?!我还相信任由三魂六魄呢。”
  倘若不是灵魂被困十年的记忆太过深刻,她甚至觉得慕婳就是自己的今生,不管是不是今生,她都只愿去做慕婳,少将军的恩怨情仇,精彩无悔的人生已葬在玉门关外。
  她早已决定割裂同少将军所有的联系,倘若沐国公夫人执意纠缠,斩断对她所有感情的慕婳也不会手下留情。
  “沐国公不会轻易放弃,逆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救赎的稻草,他纵然付出一切,也会死死抓牢。”
  柳三郎好似隐藏着未知的情绪,“同样沐国公夫人和沐世子也不会眼看着谋划多年的荣华富贵消散,你要当心。”
  那对母子拼命起来,绝不是好对付的。
  她的经历太离奇,无法取信于人,一旦泄露分毫,会被世人当做妖女处以火邢,乡间烧死了不知多少的妖孽,世人对神鬼既然充满畏惧,亦处置后快。
  “最坏的状况是今生富贵权柄赫赫的人都不愿意寿元终结,古往今来多少位帝王为求长生,永享尊荣而耗尽天下财富。就连一统六国,雄才大略的始皇帝都是如此。”
  柳三郎带着几分感慨和隐忧,万一沐国公夫人察觉到什么,自知单凭自己无法抹去慕婳,她会不会去寻找合作者?
  当今权贵又有几人能禁得住夺舍的诱惑?
  慕婳洒然问道:“你伯父会祈求长生?”
  柳三郎失笑般摇头,她总是这般聪明,直指关键之处,“应该不会,伯父早已看淡生死了……只是我无法保证以后伯父在死期大限降临时,会不会被心魔所控制。”
  心魔?
  皇上有心魔?!
  慕婳心头闪过一丝诡异的念头,柳三郎好似知晓失言,说道:“木齐应该快来了,此人诡异莫测,曾有千面孤狼的外号。”
  “千面孤狼?”慕婳对今生的父亲有几分好奇,他到底曾经有多少个人格?
  珍宝阁的掌柜是要时常外出谈生意,倒是个极好的掩护。
  “他应该是最早跟随伯父之人,伯父对朝臣一直很宽容,对追随他的真正属下更是很好,据说神医就是伯父请到的。我不知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然伯父曾说过,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起错的外号。”
  柳三郎压低声音,“你就是慕婳,她的今生。你可以不接受木齐,自己当谨慎一点,别像对我,对慕云一般百无禁忌。”
  言下之意是慕婳千万别太诚实了。
  可是那样活得也会很累,慕婳叹息一声,“他怎么就突然好转了呢?”
  倘若木齐还是那个老实懦弱,没有主见的永安侯奴才,事情会简单很多。
  柳三郎也觉得头大,缠绕慕婳身上的因果太多,亦太深了。
  慕婳却是端起酒杯,潇洒仰头喝酒,“圣人教诲不谋自身,不足以谋万世,要战便战,我亦无所畏惧。”
  越是危险,她越是冷静,越是陷入绝境重围,她越是能爆发出所有的能量。
  她绝不会因为可能存在的危险,就改变性情,或是妥协隐藏。
  活着就要快意恩仇,放松自在。
  柳三郎端起酒杯,同慕婳手中的杯子相碰,扬头饮酒时,深邃的眸子闪过一抹厉色,抹去对慕婳有威胁的人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如今握在他手中的东西还少了一点。


第二百二十章 厚黑
  柳三郎本身风度翩翩,学识广博,很少有人对他有厌恶的念头,哪怕慕婳对柳三郎存着一分的忌惮,他总能凭着自身魅力让气氛重新活跃起来。
  慕婳醉眼迷蒙,频频同眸子晶晶亮的柳三郎碰杯。
  她不知怎么就同他谈笑风生,对某些大事的看法几乎一致,颇同知己把酒言欢之感。
  怎么会呢?
  慕婳按了按额角,沮丧般喃咛,“又被你算计了。”
  前世今生,她对人很有办法,大多数都占据主动,然而每次面对柳三郎,隐约有被他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倒不是柳三郎用阴谋诡计害了慕婳,可慕婳还是觉得郁闷。
  她说远离谁,那是轻轻松松能走脱的。
  她几次下定决心疏远他,愣是没有一次成功。
  柳三郎正为她倒酒,淡淡的酒香好似温润了他一双眸子,闻言侧头,略显无辜般肩头微颤,亦或是在强忍住得意,慕婳翻了个白眼,摩挲着酒杯欣赏水榭外满池荷花。
  横竖有一个赏心悦目的少年在眼前‘侍奉’酒局,都不是她吃亏。
  世间有几人让将来的魏王世子如此相待?
  “神医已经到了京城。”
  “嗯。”
  慕婳漫不经心的神色突然一僵,明白柳三郎这是在提醒自己,“神医住在何处?能治疗百病?”
  “能同阎王抢人的杏林高手,号称扁鹊再世,华佗转生。”
  “……他不怕转生的秘密被权贵逼迫?”
  慕婳扬起眉梢,笑盈盈反问,果然见柳三郎脸庞微僵,不过柳三郎恢复的很快,“毕竟是神手妙医,有保命的本事,任何人都不会一辈子不得病,总有求到他面前的时候,而且他脾气古怪,未必人人都能得他医治。”
  “有本事的人自然有任性的资本。”慕婳微微颔首,方才只是玩笑,“二哥的病,他可能医治?”
  柳三郎道:“他是慕云唯一的希望。”
  慕婳微微松了一口气,“等二哥回府,我再去请神医帮二哥把脉。”
  瞄了柳三郎一眼,慕婳懒洋洋道:“倘若你把我二哥累坏了,让他熬坏身体,我可会生气哦。”
  别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
  柳三郎面不改色,不,委屈道:“慕云被重正是你所期望的,皇上三支亲卫正在调整,也是慕云大展身手的好机会。”完全一副他没错什么的无辜样子,慕婳再一次按着太阳穴,“酒也喝了,话也说了,柳三公子该打道回府了吧。”
  “在科举之前,我不打算离开京城了,京城方便我拜访大儒名师,同举子们探讨学问,从而增长见闻,省得夜郎自大,小看天下英才,伯父说过这科是千年最激烈的科举,英才辈出。”
  柳三郎心知肚明,其中有伯父这十余年来在各地撒下的种子,伯父一直期盼这些种子成长为栋梁之才,支撑起帝国未来。
  该是皇上收获的季节了。
  “只要你开口,皇上肯定能把大儒派去宛城,专门给你讲学。”
  慕婳有几分羡慕,柳三郎虽然没在魏王身边长大,没体会到父爱,可皇上给他的不少,他一点都不缺父亲般的疼爱和维护,“而且你不心虚吗?”
  柳三郎纳闷般挑眉,“心虚什么?”
  慕婳向皇宫方向看去,“皇上纵然培养出千万个英才,也不如他言传身教教导你用心,太后娘娘摄政十余年,看起来皇上也没闲着。”
  柳三郎不置可否,端着酒杯,说道:“我在京城无亲无故,缺个安静读书的地方,慕云是我不多的好友,你又是我邻居,咱们知己知彼,生活习惯相近,所以我腆脸登门,在府上暂住几日。”
  慕婳张嘴想要说不行,柳三郎神色一暗,沙哑道:“你也知道魏王妃是个不好对付,程澄不敢明着对付我,完全可以同魏王妃联手,魏王……他若是能指望,也不会让我母亲当初狼狈逃离京城,慕云是我在京城认识的最有势力的人了。”
  “皇上呢?”慕婳对柳三郎说得话是一个字都不信!
  “忙着太后娘娘寿宴,又要看着科举,处理朝政,我不好再让伯父分心。而且我住进皇上的别院,御史们少不了弹劾皇上对我的纵容,也容易招惹三位皇子的不悦,他们才是皇上的骨血。”
  柳三郎的话正中慕婳内心,让慕婳无法辩驳,这也是她拒绝沐国公最根本的理由。
  “何况我想堂堂正正考取状元之位,纵然以后少不了被人非议,然我可以对任何人说,我问心无愧!”
  “……”
  慕婳有种无从发力,不能赶走柳三郎的感觉,咬牙切齿道:“你真是厉害,知道怎么让我只能答应下来。”
  她站起身直接向水榭外走,冷哼一声:“我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
  以后她绝不会再对柳三郎心软。
  柳三郎望着慕婳恼怒的背影,缓缓扯出笑纹,“没听到。”
  荷香缭绕,令他微醺,周围好似还残留着慕婳的味道,柳三郎轻轻摩挲着酒杯,“你过来。”
  站在岸边的书童连忙飞奔而至,躬身道:“请公子爷吩咐。”
  柳三郎古井无波,瞳孔漆黑,缓缓的说道:“给神医送个口信,类似沐齐统领的病,世上并非只有一例,请他同木统领说两句,这类病许是会遗传给后代。”
  书童错愕一瞬,悄无声息看了一眼慕小姐离去的方向,“属下这就去见神医。”
  “他需要的天山雪莲,还是什么深海神木,下个月我会送过去。”
  “这些东西怕是不能让神医听进公子爷的话。”
  柳三郎慢慢品酒,笑容带着一点的顽皮,“沐国公出现得正好,他的船队出海这么多次,总有一些奇异之物和外面的医书……神医一定会明白,谁能给他更大的好处。
  对一个痴迷于医术的人来说,再也没有比见识别国医书更大的诱惑了。
  书童见自家公子闭上眸子,微有酒醉之意,蹑手蹑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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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口信的神医呆愣半晌,揉了揉耳朵,又让面前通风报信的人说了一遍,问了一句,“木齐得罪了你家公子?”
  书童学着公子爷高深莫测的样子,“您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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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送银子
  待柳三郎的书童走后,神医低声轻笑,旋即摸了摸鼻子,将在书童来之前接到的一份书信引燃烧成灰烬,“他们都只会威胁我一个老头子?”
  留着山羊胡的神医又看了一眼桌上同书信一起送过来的礼物,几本绝版医书,罢了,书信的主人还是给他留了面子的,还给他送了医书过来,否则他直接下令,神医也不敢不从。
  柳三郎只给他画了一个大饼,以后再找柳三郎要好处。
  似木齐这样的案例还是有几例的,不过木齐很幸运,碰上真心善待他的同伴,倘若不是隐藏得好,性情诡异如同中邪的木齐早就被一把火烧死了。
  没人相信木齐有病,只会觉得木齐中邪,或是被孤魂野鬼附身。
  木齐经历身份特殊,被压榨奴役,受尽屈辱慢待,他的性格本该是懦弱无能的,可偏偏他不愿意向奴才的命运屈服,本身又很有天分,痛恨那些侮辱他的人,这才造就了另外的性格,然而懦弱等等性格并没有消失。
  他好似一个躯壳中承装这不同的灵魂。
  莫非木齐的儿女也有相似的经历?
  神医狠狠拍了拍自己凸出宛若寿星公的额头,“打住,打住,秉承家训,不多想,不多问,只医病患,不问原因。”
  探得太多的秘密,对他而言绝对没有任何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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