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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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敲击台面,这莫非是在对其他人发信号,告诉自己的底牌,或者是在请示他的配合者提供某些信息呢?
果不其然,坐我下手的那个广东佬开始整理他的筹码,而坐芳老板上手的那个年轻少妇却在抿嘴,她还动了动她摆在台面上的打火机,那打火机由平放着改为指着我!难道这广东佬和少妇跟大背头是一伙的?
我一言不发,透过眼角余光继续观察。大背头想了有三分钟,然后丢五万注码下去,芳老板毫不犹豫跟了,我曾对自己规定,每次下注必须停留一分钟,下注动作必须高度一致,不能因牌面大小而有所不同。一分钟后我也跟了。大背头两分钟后丢十万,芳老板跟了,我继续,大背头又下十万,芳老板这回犹豫了,迟迟不肯下注,直到五分钟后才下注十万要跟我比牌,我拿过她的牌一看,是A一对,比我小很多,我镇静地把她的牌盖上,芳老板气得嘴里直骂扑街。
我再跟注十万,大背头夹着烟看着我,哈哈笑道:兄弟,看来你的牌很大哦{奇。书。网}。我嘴角微笑一下说:还好,比芳老板的大。大背头又说你不看我牌?我说老板,我跟了,您说话。大背头吐出一口烟道:那好,我再陪兄弟你玩玩。他又丢十万,我继续跟了。他再丢十万,这时,我心里已经忐忑不安,他这种跟法可以说他的牌面至少是清一色了,有可能是A清,甚至可能是顺清或者三条了!
我突然想到,如果他真是顺清或三条,那他绝对没必要对那些同伙发信号,自己一个人操作便是,也正是因为他的牌面没有那么大,所以他才要征求同伙的意见,可以推理出他的牌也就是清一色。我看看台面,我下注快四十万了,台面上有一百多万了,我要么就是大赢,要么就是大输。
正在这时,我下手广东佬开始吃口香糖,手指拿着一块一万的筹码转动着玩,那少妇垂下眼睑,将打火机拿起来也开始抽烟,我一下子轻松了:刚才就是那少妇坐庄,那大背头切牌,极有可能是他们在洗牌切牌时出现失误,说不定我的牌本该是AKQ花色顺子,大背头是清一色,可现在我的牌却变成了AK清一色,他们对发给我的牌到底是什么也没有把握了,我相信,这把如果我再跟那么大背头就只有看牌!
我故意想了很久,这才丢十万下去,故意颤抖着语气说十万,跟了。大背头恨恨地看了看我,果然他丢下十万道:开牌!
我死死地盯着他的牌,然后将自己牌揭开,道:红桃清一色,AK7。芳老板顿时哇地叫出声:你好厉害,这么大牌!我笑了,说:他还没开牌呢,没准他是顺清他是三条。芳老板摇头说道不可能吧,他要是顺清三条的话他会开牌?那不跟死你才怪!
大背头用手开始梳头,我下家那广东佬却几乎同时向地上吐掉他的口香糖,我死死盯着他们,我怀疑这又是一种信号。大背头手放下来了,双手交错挤压着,把指节弄得喀嚓喀嚓作响,我眼睛一眨都不眨盯着他的手和牌,生怕他换牌,道:老板,请你也开牌吧。
大背头把牌合拢道:你赢了。他没有把牌面给我看,赌场帮工给我清点筹码,把赌场的抽水拿走,我把筹码收回来,这才笑着问大背头道:老板,你什么牌?大背头眼睛一瞪:你赢钱就是,问这屁多干什么!我咧嘴笑笑:不好意思,我多嘴了。
这一把我赢了八十多万,有了这赢利心里立即踏实多了,洗牌男子换了一副牌,他手法极快,洗了两遍后将牌在桌上一摊,排成一个弧形,然后收拢,交给我,我抓起牌,以我的洗牌方式洗牌,眼睛下垂,聚焦于那飞速变动的数字,然后将牌收拢在手上交错抽插两次,放在桌面,芳老板是我上手,本该归她切牌,那个少妇却突然提出她要先切,她切了一次,芳老板再切一次,洗牌男子才开始发牌。
牌发完了,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把牌是一把怪牌,六个玩家全部是小牌;别说顺子清一色,连对子都没有,那广东佬牌最大,是K,大背头是Q,另一个玩家是10,芳老板是J,少妇是9,我牌面是57J,这样的牌一般来说不管是谁拿到就会丢牌,可如果你玩好的话说不定你就会大赢,这是一把天生的偷鸡牌!
俗话说机不可失,飞机和野鸡有惊人的相似之处,打飞机和玩野鸡性质上比较类似,机不可失也就是鸡不可失,梭哈和炸金花赌术中最需要谋略的就是偷鸡,所谓偷鸡就是如何用小牌打赢别人的大牌来取胜,面对这把天生的偷鸡牌,我决定偷鸡!
这把牌偷鸡不难,难的就是如何来引诱别人蒙牌下注,把别人的赌注多多益善地骗下来,然后在关键时刻起牌,用大注码来吓唬别人,让别人误以为你是大牌,不敢跟注。他们都下注两千蒙,我果断地出手一万,嘴上我还笑道:第一次坐庄,蒙大点先,一万吧。
他们全部跟了,我又提高赌注,蒙一万五,广东佬率先起牌,见自己是K,把牌盖了,并掐了掐自己手指,大背头跟了,他们又跟了,我再丢两万下去,大背头眯着眼看我,道:兄弟,厉害,一注比一注多,你就那么有信心这把还是你赢?我吐出一口浓烟,没说话。
有一个玩家是个五十左右的老头,潮州口音,听说是个房地产老板,他自从一上场就一直是输,他这把牌最大就是10,他或许不信邪吧,居然一气丢下五万筹码,道:妈的,我就不信我一把都不赢!
那少妇起牌了,一看牌,想都不想就盖了,芳老板也跟注五万,我从他们跟注和起牌的情况可以断定我对牌面的记忆应该没出错,我接着跟五万,大背头正要下注,那少妇却伸舌舔着自己的唇。我乐了,这他妈的又是信号,一准是要大背头看牌,不能这么瞎蒙。果然大背头抓起牌看了看,然后将牌盖好,嘴角向左歪了歪,然后把手中筹码整了整,把牌弃了!
我暗地里长舒一口气,芳老板的牌是J65,我是J75,而那潮州老头的牌是10、8、7;,牌面上我已经是最大,我已经铁定是胜局!潮州老头跟注,芳老板跟了,我继续,他们也继续,我笑了,道:也好,从来没这么蒙过,这把就豁出去了,好好跟你们蒙一把,刺激刺激!这话正中潮州老头下怀,他马上丢下五万接口道:好啊,谁都不要退!芳老板抽着那细长的万宝路,也丢了五万,我再丢,这样接连下去好几回合,台面已经超过一百三十万,潮州老头有些紧张了,他起牌,芳老板见状道:蒙啊,李老板怎么缩手了?
这潮州老头根本不是打牌赌博的材料,他一见自己底牌顿时眼神黯淡,手指发抖,但见他把牌盖好,然后捡出十万向桌面一丢,道十万。芳老板冷笑一声也起牌,我听得见她牙齿咬得嚓嚓响,估计心里在骂娘吧。芳老板也跟了十万下去。
我乐了,这年头,怎么都在偷鸡啊,当真是有钱人不把钱当钱啊!我不起牌,再丢五万下去,笑着道:五万,乘胜追击,博命就是这把啦!
潮州老头再次拿起自己牌看看,表情沮丧,摇摇头,叹一口长气,把牌盖了。芳老板眼神上下打量着我,我偏头对她灿烂一笑,她再丢十万下去道:跟了。
没错,她真好胆色,一个J也敢跟两把,假如我不知道她牌的话没准我真丢牌了!我把牌抓起来,装腔作势看起来,该死!我出错了!我的牌面根本不是J75,而是10、7、5!怎么办?既然我出错了,那芳老板的牌又是什么呢?会不会我也记错了?怎么办?
一分钟后,我依旧语音发颤,用上把清一色牌下注是的声音道:跟了,十万。芳老板死盯着我,道:大牌啊,好大牌,不看我的吗?
我咧嘴笑笑:大姐,我下了十万,您说话。
芳老板咯咯笑起来,那声音就像是一只老母鸡叫春:真是厉害啊,看来你真是大牌了,可惜,我这把也不小哦。说罢,做势拿起筹码要丢,我也把手移到了筹码边,芳老板却突然把牌一收,筹码放下,道:行,你赢了,可惜我太小了点,不然我一定看你牌!
我淡淡微笑着,神色如常,赌场帮手立刻上来帮我清点筹码,洗牌男子把牌收回去,芳老板这才问我:哎,小弟,你那什么牌?我笑了笑道:嗯,不方便说,等我离场了再告诉你,如何?芳老板笑了:我就一个J,你不会比我还小吧?
我被一口烟呛住,剧咳起来,格老子的,那J跑她那里去了,她的10却到了我这里,她要是丢十万看我牌的话那我就糟了!我好容易才咳完,抓起一块一万的筹码,艰难的道:大姐,你就一条J就敢这么跟啊?这都是钱啊!
……
凌晨三点,我的筹码已经有五百九十万,我不能再打下去了,我已经完全看出来那少妇广东佬和大背头是一伙的,这期间我抓到过一把清一色,可这把居然有四家跟牌,我观察到情势有问题,我主动弃牌,最后那个少妇居然是三条3,那潮州老头是顺清,那芳老板是A清一色,我想走了。
我想打完最后一把就走。牌发到手上,我蒙了一轮后就起牌,牌居然是三条7!不跟牌是没道理的,虽然这把牌是那大背头坐庄,那广东佬切牌。我跟了。少妇蒙,大背头也蒙,芳老板起牌,跟了,接着广东佬起牌,也跟,大背头弃牌,那潮州老头起牌只见他那眼神顿时一亮,跟了,少妇弃牌,于是剩下我、芳老板、潮州老头和那广东佬四家,广东佬再跟,潮州老头下注十万,芳老板跟十万,我犹豫了。
无疑,这把一定是他们的老千局,说不定这把会出现两三个三条,而且我也敢断定我的牌绝对不是最大的,虽然我根本看不清楚他们发牌洗牌的顺序。我决定弃牌!
我把牌轻轻盖上,还摇摇头。那大背头立刻毒蛇一样地盯我脸,那少妇更是扫看着我的筹码我的身子我的手,她嘴唇奇异地扭动着。筹码十万十万地向桌面丢,片刻之间桌面上就有了四百余万,那潮州老头看来信心十足,丢起筹码来毫不手软,芳老板动作却迟缓下来,她再次拿起牌看,好久之后才再次丢筹码,广东佬也装模作样地再看看牌,动作缓慢的下注,战局白热化,我跟那少妇和大背头都知道战局结果,老实说,我很想告诉那芳老板弃牌或者是看看那广东佬的牌,这样的话就可以少输很多钱,可我不能说,如果我还想活着出去的话我就不能说。
芳老板面前的筹码输完了,她要赌场帮手叫阿华来,阿华来了后芳老板要他借钱,阿华给了她两百万,说芳姐,老规矩哦,芳老板不耐烦的摆摆手道:罗嗦,烦不烦啊,赢了给你十万!
潮州老头拿出手机向阿华账上转款,阿华立刻给他送来三百万,广东佬居然也向阿华转款,拿来五百万筹码。筹码很快又到了八百万,芳老板喘气了,她害怕了,要求和广东佬比牌,广东佬看了她牌后,镇定地把她牌盖上,平淡地说:我大一点。芳老板面色顿时惨淡下来,瘫在椅子上,不甘心地道:不可能,不可能!那广东佬平静地道:牌就在这,待会给你看吧。
潮州老头已经疯了,他疯似的丢筹码,直到把那三百万丢光,这是那少妇转动着打火机,那广东佬敲打着筹码,对潮州老头道:老板,开牌算了吧,台面上千多万了。他丢出十万,然后将自己牌一亮,道:三条K,看你牌!
那潮州老头腾地站起来,血红的眼珠子盯着广东佬的牌,全身剧烈颤抖,良久,颓然坐下,将自己牌一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