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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再生缘之侠隐-第55部分

小说: 再生缘之侠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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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他性命,将来才好当堂对质,要把他明正典刑,以偿孟小姐一命。”长华应了。少华又道:“还有一件紧要事。我看此山形势险峻,易守难攻,极占地利。你们受招安后,一定要留下人手,守住这片基业,一则免教再有强人啸聚;二则山中老弱妇女也有安身之地;三则创业不易,弃之可惜。日后若再有缓急,这里也是个绝妙退步。”长华连连点头。
  次日韦勇达点了丁宣、李猛两名精悍头目充当伴当,随侍少华兄弟上京。长华又在孩儿兵中选了铮儿、剑儿两个十六岁少年送与少华作贴身侍卫。这两个都是山寨收容的孤儿,武艺颇是了得,铮儿更是机灵稳妥,办事得力。少华兄弟拜别了母亲、长华,辞谢过韦大王出山。韦勇达亲率许多寨主送至山口,拱手道别,互道珍重。眼见得六人六骑,撒开缰绳绝尘而去。
  正是:千尺龙门争跃浪万里风云起壮图
  第十三回 斗亲贵怒责恶少
  排众议力荐英豪
  却说郦君玉点了武场主考,回衙发出招贤榜后,高高兴兴回转梁府。却见梁鉴坐在二堂等他,忙上前招呼行礼。梁鉴笑道:“恭喜贤婿,点了主考,就要收一批门前桃李了。只是京师中的一些人事情况,你只怕不知罢。”“小婿正想向岳父讨教。”梁鉴拈须微笑道:“这京华之地,宗室贵胄子弟甚多。这班人平素间斗鸡走狗,骄傲狂纵,向来歧视汉、南,就是一般蒙古、色目官吏也不放在眼里。常时无端寻事,欺辱平民,以为笑乐,无人敢管。倘若不小心,触犯了这群太岁,那些王妃、诰命就出头护短,任你铁面无私,又怎好意思去和些妇人争闹。因此对这些衙内、少爷,避之唯恐不及,由得他们无法无天,没人敢惹。此番武科取士,若是蒙古人、色目人取得榜首,挂了帅印,他们自没话说。若把汉人、南人取了前列名次,这些恶少心中不服气,就会来闹事,搅乱武场。一个应付不善,便难收拾。我见招贤榜上有凭才取士,不分种族等级的话头,怕你孟浪,特特提醒一声。你要早有个准备,别去捅马蜂窝,引鬼上身。”明堂暗地吃惊不小,忙谢道:“多谢岳父指点,小婿确是不知,如今加意提防便了。”
  次日径往便殿求见成宗,奏道:“此番蒙圣恩点臣为武场主考,臣年轻识浅,只恐办理不善,误了国家大事,特来向皇上讨个主意。”成宗听这话头,心知必有文章,问道:“郦卿莫非有甚为难之处?你且说来,寡人替你酌量酌量。”
  “皇上圣明。京师宗室贵胄子弟颇多,不少人爵位在臣之上。若他们前来报考,微臣官卑职小,只怕难以认真秉公取士。求皇上指点,此番武场,是真个不分种族等级,一律凭策论、武艺高低认真选拔真才实艺之士呢,还是凡属宗室贵胄子弟或种族等级高的,不论他真实本领如何,都一概占先呢?”
  成宗略一沉吟,看定明堂道:“依郦卿之见,该当如何?若果有贵胄子弟盛气凌人,轻视考官,又该如何?”明堂肃然道:“国家选士抡元大典,何等庄严。原就该一秉至公,选拔真才,以为国用。何况这次恩科,是为的招募东征将帅,一经选拔立即出征,要见真章。若容人滥竽充数,定然难当重任,又会有丧师辱国之祸。自该比以往更加严格认真,凭才取士为上。招贤榜上,圣谕煌煌‘不分种族等级,凭才取士’,岂可有任何偏私,失信于民。”
  成宗道:“一秉至公!你不怕得罪权贵?”“臣蒙皇上知遇之恩,以身许国,但知尽忠报主,何惧开罪于权贵。只要皇上吩咐下来,任他王公亲贵,胆敢不遵制度,搅乱武场的,微臣定要依律严惩,决不姑宽。”成宗点头叹道:“实在那班少年忒也闹得过分了些,朕也略有耳闻。只是当着山河之主,又怎能去和那些少不更事的浑小子认真,惹出一些妇女来纠缠哭闹。朝中诸臣也是心存顾忌,无人大胆执法。若是郦卿肯出头整饬一番,让他们知道厉害,也是一桩美事。只管放手去办,有朕替你作主。”吩咐太监取来金牌、宝剑赐与明堂:“朕如今赐你尚方宝剑一柄,如朕亲临金牌一面,见官大一级,用以镇管那些恃权仗势,扰乱取士大典之辈。不论他亲王世爵,凤子龙孙,进了考场就是考生,和所有众考生一视同仁,不许有半点特殊。若有恃强不遵法度者,由郦卿依法惩处,决不姑宽。望卿秉公取士,勿负朕望。”
  明堂大喜谢恩,捧宝剑、金牌回府。其实那班儿士爵子弟若要从征,本不用参加武场考核,只是此次招贤榜上有了不分种族等级,凭才取士的话头,只怕那班少年不服气,要来故意生事,和考官为难,成宗才如此处置。同时也想试试这少年司马的胆略魄力,又恐明堂心生怯意,并不说破,好让他放开手整饬。
  转眼三月初十验证报名之期到了。皇榜限定初十到十三报名,十五日辰刻到兵部大教场初选,十六日考完,十八日放榜。选上的二十日大较场御试,钦点鼎甲,授职挂帅。此时各地武生云集京城,都往兵部验证报名。郦明堂想到自己在咸宁中了状元,报子找不到住址的事,特别关照书吏,报名时要填写清楚住址寓所。又向素华再次细问皇甫芝田的相貌身材,日日留心,常往报名处查看。十二日下朝回衙,刚在堂前下轿,却见从旁边报名处走出两个年轻武生。一个人物俊朗,身穿白罗袍,戴白色武生巾,鬓插白绒球,似在戴孝。另一个剑眉星眼,英气逼人,穿着湖色窄袖绸袍,戴湖色武生巾,鬓边簪一朵大红绒球。
  明堂和他们打了个照面,只觉那穿湖色袍的似曾相识。两个武生见有兵部官员进来,忙退在一旁,低头垂手让道。明堂一边走,一边想,猛地省起这穿湖色袍的正如梁素华形容的皇甫少华模样!忙停步回头看时,那两人已走得没影了。明堂转身便往报名处去,见一屋都是人,报名的、验证的、登记的,一处处有条不紊的忙碌着。那些考生自觉排成单行,依序上前,不闻喧哗,个个循规蹈矩。明堂唤来主管书吏问道:“今日报名的多么?”“回大人,和昨天的情况差不多。”明堂道:“刚才我进来时,遇见两个武生,一穿白,一穿蓝,不知是何处来的?”一个属吏插口道:“可都是二十来岁年纪,长相颇为英俊的?是在卑职这里登记的。”说着把登记簿捧来请明堂过目:“两个都是湖南平江的。”明堂接过看时,那上面写着:湖南平江集贤庄,熊浩字友鹤,二十三岁;王华字少甫,十九岁。心头顿时猛跳起来。定定神,把簿子还给那人,又随口问了几句话,才走了出来。
  晚间回进弄箫亭,把今日所见告知素华。素华道:“一定是他。当年见他也是穿的这样服色,连大红绒球都没变,只束发金冠改了武生巾。”明堂道:“他这名字,也像是用的拆字格。只消把华字和甫字交换一下位置,不就是皇甫少华么?只是此人肤色黝黑,却不是你说的白中透润,润中透粉的皮肤,而且神情严肃端重,看不出风流潇洒,倒隐含着几分书卷气。籍贯是湖南平江,还是个南人。这几点都不相符,我心里有些犹疑,只怕不是他。”素华沉吟道:“也说得是。不过他这些年亡命天涯,不知吃了多少辛苦,经了多少艰危,大毒日头把他晒黑了也是有的。说到籍贯,你不也是江陵人么?他明明是捏的假籍贯,假姓名。不过也难说。”两人推测了半天,终是拿不准,不知是与不是。

  接上一章

  三月十五日一大早,来自全国各地的一万多名武生齐集大教场候考。方交卯刻时分,三位正、副主考先后到了,交换了一些考场细节,到卯正三刻一同上点将台升座。主考兵部尚书郦君玉居中坐了,左是副主考德朋,右是副主考游载物,背后高悬上方宝剑,如朕亲临金牌。辰刻正,郦大人举手一挥,将台上鼓声骤起,军政司挥动红旗,主考郦大人抬起头来,向全场扫了一眼。
  一众考生卯刻进场,按州县划定的区域排列候考,少不得叽叽咕咕低声说话。鼓声、红旗还未能完全止住嗡嗡营营杂音,主考大人那犀利严冷的目光这一扫,众人都不由心中凛然,登时屏息噤声,安静下来,再无半点声息。鼓声止息,军政司宣谕道:
  “奉主考大人谕。本次武场共分三个考区,一、关外考区,包括关外各部与东北各州、道地区,由副主考德大人主持;二、西南考区,包括新、青、云、贵、川、藏等地,由副主考游大人主持;三、中原考区,包括两湖、两广、豫、鄂、京畿等中部各府、道地区,由主考郦大人主持。今日考弓箭、武技、膂力;明日考韬略、策论、水上功夫。”
  宣谕毕,又复述了两遍。各执事官吏持红旗分头引导众考生各归所属考区。
  趁着这个空儿,熊浩低声向少华道:“贤弟,此次考试非同小可,百人之中不过一、二人中选。愚兄有一句重要言语相嘱,贤弟务要依我才好。”“大哥只管吩咐,小弟无不从命。”熊浩道:“你韬略、武艺都胜我一筹,对帅印志在必得。少时比试,不可故意让我,免教状元反被别人夺去。”少华为难道:“大哥水性精熟,实在小弟之上,若令大哥屈才,弟心何安?”“咳,贤弟!水性并非两军决胜的主要条件。论才能,论国仇家恨,贤弟都应当仁不让,力夺帅印才是。咱们本是生死之交,分什么彼此。 我自忖无统帅之才,你若退让便是把我看作不识大义之辈。我宁可放弃考试,立刻回乡。”少华听他辞意恳切,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只得领命。心中好生感激,暗道:“今番若夺不到这颗帅印,连熊大哥也对不住了!”
  此时考核已经开始,中原地区江、浙考生已开始举石锁、射靶了。郦明堂虽不会武功,鉴别能力却也有的,身边还有兵部官员、行家相助,不愁评判不准。熊浩、少华站在场边,倚马候考。熊浩悄声笑道:“贤弟,你看兵部郦大人生得好标致!以前我只说你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如今却被他比下去啦!”少华也悄笑道:“我哪里敢和他相比。听说他十七岁大魁天下,十八岁就当了尚书。我如今十九岁了还是个白丁,这次不知可能侥幸考取?”熊浩笑道:“我不但羡慕他人物俊美,更倾倒于他的气魄威严。刚才他一露面,场中这数万考生谁不是如醉如痴,他那眼波只这么一扫,凌厉犀利有如秦宫宝鉴,烛照幽微!震慑得满场人毕恭毕敬,哪敢有半分亵渎之念。”少华笑道:“大哥,不怕你笑话,我一见他就有一种亲切感,倒像是神交已久的知友相逢,只想靠近他和他亲近,却又有些自惭形秽!他的俊美有一种灵秀飘逸,超凡脱俗的气质,让人自觉一身尘浊俗气,唯恐薰坏了他。真个欲近不敢,欲远不舍。若他肯收我做个近卫亲兵,我定然受宠若惊,为他赴汤蹈火也情愿甘心。”
  熊浩忍不住要笑出声来,忙忍住道:“啊哟,贤弟!要是他是个女子,我会认作你是一见钟情。可郦大人是男人,还是咱们的主考啊!你这些想法不是太荒唐了么?”“哎哟,大哥!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几曾有半分想入非非的绮念,只不过不因不由对他倾倒,我自己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执事官吏招展红旗叫湖南考生射靶,打断了两人闲话。
  将台上的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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