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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部分

再生缘之侠隐-第170部分

小说: 再生缘之侠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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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装欺君之罪,虽已赦免,但若添了撒谎骗人的新罪,却不是罪上加罪,更不得了啦!”
  成宗道:“依你便待怎地?”
  长华忍气笑答:“皇上英明天纵,自有妥善办法应付。当年刘捷卖阵恣敌,里通外国,都能免了死罪。郦保和的罪过,不论如何算,也大不过刘捷罢,法纪该不会因人而异罢?”
  成宗冷笑:“咱们大元的法纪偏偏就是因人而异哩!刘捷好歹是蒙古贵族,军功封侯。他祖母和父亲,两次舍命殉难,救下先皇性命,立下大功。郦君玉一个汉官,比蒙古元勋本就低了两级。他拿什么和刘捷相比?朕凭什么赦得了他?”
  长华被他撩惹得按捺不住,反唇相讥道:“原来汉官在皇上眼里这么低贱!那你以前夸赞郦保和是能臣贤相,还说什么他就便真是女子乔装,保和殿也要留他继任,决不开缺的。君去戏言,你说话算不算话?”
  太后见两人争执起来,连叫:“住口!你两个须不是小孩儿,闹的什么意气?当前首要大事是如何保住郦丞相性命,尽管作这些无益的口舌之争,却不误了大事!他也曾救过本后一命,也有救驾之功的。皇儿休说气话,快出主意救他才是。”
  成宗气冲冲的道:“刚才我就说过,朕已是智穷力竭,无法救他的了。皇后既是能耐大,你就想主意去。若有妙计既能保他平安,又能让他继任保和丞相,朕便心服口服,向你服输。”
  长华接口:“我偏不信邪,难道真个无计可施了?我也不要皇上服什么输,只求你言而有信,下旨赐婚,别再推三阻四便好。”
  成宗道:“他若自认孟丽君,愿嫁忠孝王,你又能保得他平安留任丞相,朕便下旨赐婚,决不食言。若有一条办不到,你就免开尊口!”怒冲冲起身辞了太后,转身便走。临出殿时,又回头伸出食指,指住长华道:“你要记住,只今晚戌刻时分朕便来昭阳院向你讨计!”大踏步走了。
  太后不禁发愁,埋怨长华道:“皇媳,你怎地不听我言语,却去逼他。如今他撒手不管了,我两个毫无实权,空有尊位,又如何救得下郦保和性命哪!”
  长华道:“媳妇原是极力在忍。只是他……他咄咄逼人,泥人儿也有三分火性呀!”
  太后叹道:“也难怪他心烦意躁,他也是急出来的。他那心思,不但要保住郦君玉性命,还舍不得放走这位好丞相。只是窃权营私、压蒙抬汉这两款罪名非同小可,都是杀无赦的叛国罪。皇帝若赦字出口,也会招来包庇汉官,欺宗灭祖的罪名!那些王侯宗室,有几个是安分的?有这机会,还不搅风搅雨浑水摸鱼么!”
  长华一咬牙决然道:“不管怎么说,郦保和总是个有功无过的良臣贤相,而且有大恩于我皇甫家,媳妇就是舍了自己这条性命,也要保得他毫发无伤。请母后今晚先写下特赦诏,明晨着人早早守在金殿,阻住施刑,待媳妇闯上殿去保奏。若有谁出来不依,媳妇自和他们辩理。就要动粗,媳妇也不会怕了他们。”

  第三十七回 煞费苦心 运筹留贤相 情牵骨肉 舍命护乔装(

  太后摇头叹息道:“那些宗室王侯自来粗鲁霸道,横起来六亲不认,只认拳头!还会讲什么理。你大着肚子,又怎动得粗,伤犯了胎气,那还了得!”
  长华气极道:“为人不能忘本。若非郦保和,媳妇只怕至今还是吹台山上草寇,哪有这椒房之贵,国母之尊。汉人讲究恩怨分明,受恩必报,若是实在无法救他,媳妇情愿代他一死,在金殿当众自刎,以维国法。只求母后周全射柳姻缘,赐他和少华完婚,媳妇便死而无憾了!”
  太后大惊:“这万万使不得!你现今身怀龙胎,皇储之重,岂可轻生替死!这件事本后决不答应。”
  长华流泪道:“母后,事在两难啊!除了替死顶罪,放他一条生路,还有什么法子救得他?只死媳妇一人,却救得郦保和与我皇甫一家性命,是值得的呀。求母后成全。”
  太后急得又是摆手,又是摇头:“好媳妇,容我仔细想想。”攒着眉头苦苦思索了半天,神色一松道:“有办法啦!媳妇,你只管放心,别干傻事。明天我亲上金殿救他,包在本后身上,定教郦君玉毫发无伤,尽如你和皇儿心愿便了。”
  长华喜出望外,一时不敢相信,问道:“如何对付那些宗室王侯呢?”
  太后笑道:“这个么,本后自有主意,你只管放心便了。”
  长华哪里肯信,换个法儿问道:“倘若皇上真来向我讨主意,媳妇怎样回答呢?”
  “就照刚才的话回复他。”
  长华摇着太后撒娇:“好母后,你老人家能不能先把那主意告诉我,也让媳妇心里有底呀。”
  太后笑道:“天机不可泄露,明儿自见分晓。你回去好好歇着罢。”
  长华满腹疑云,回转昭阳院,立刻给家里写了一封信,说明日太后亲自上殿保救保和学士,要家里也要做好救援准备,联络有关大臣保救。叫董祥送往王府,自己也便抽空歇歇。小睡片刻,自觉精神已复,不禁又思索起明天这件大事来。
  “原来郦明堂在孟府认亲之时所说言语竟是真的,这事竟然牵涉到政局!只怨自己入宫以来,终日困锁深宫,对外事一毫不知,哪里料得到皇帝也有牵制干碍,无端怀疑他有窃玉偷香之意,也难怪他如此生气,我确是显得目光短浅,气量狭窄了!”对成宗的怨怒不觉消散不少。转念间,忽又想到:“啊呀,不妙!既然那些王侯横蛮不讲理,皇上都镇压不住,毫无实权的太后又有什么办法奈何得他们?莫非太后怕我闯殿闹腾,伤了胎气,才想出这宽心话儿来安抚住我?我若信以为真,岂不误了保和学士性命!看来只有闯殿替死这一条路了!”
  这时腹中胎儿一阵舒拳踢腿的动弹,长华一阵心酸:“明天便是死期,可怜他未见天日也要跟着我同归于尽!”正暗自悲伤,人报圣驾到了。
  成宗板着脸,一进来就伸手讨计。长华勉强笑道:“计已有了,管教皇上称心如意便是。”
  成宗瞪眼道:“且说来听听。”
  长华道:“母后吩咐,天机不可泄露,恕臣妾不能说出具体办法。只可告诉皇上,你要保住郦明堂性命,定能保住;你要杀人维护法纪,管教有人印颈受戮!”
  “那留任保和殿的事呢?”
  长华道:“既然保住他不死,自是任由皇上委派差使职司啦。”
  成宗大嘴一咧:“哼,哼!你倒说得轻松写意。保和大学士乃百僚之首,若不能堂皇正大,洗清他各项罪名,他还能再当丞相么?就是委他当上,谁肯服他?总是你自作聪明,要维顾娘家,捅出这场乱子,平白害了保和学士性命。告诉你,这压蒙抬汉之罪非同小可,就是太后下了特赦诏也不能赦免的。你不要仗恃母后疼你,凡百事总依着你,上了金殿是讲不得私情私谊的哪!”
  长华哪有心肠和他争论,只凄然道:“杀郦君玉不过是要堵住王公大人声口,维持法纪尊严。臣妻保证你明日有人可杀,不损法纪之威,对群臣都交待得过去便是。只求皇上对我亲人看顾三分,留点情面,也不枉夫妻情分。”忍不住眼泪直流下来。
  成宗悚然一惊:“你这话什么意思?为什么流泪?”
  “也没有什么特别意思,明日金殿自见分晓。夜深啦,请皇上起驾别宫去罢。”
  成宗心中陡地生出两分不祥预感,见皇后形容清减,忍泪含悲,心里也觉不忍,暗忖:“朕对她也太过分了些,别逼出什么意外,就更悔之不及了。”
  当下伸手握住长华手摇了摇,放缓声调,柔声道:“御妻,你别胡思乱想。朕这两天为保和学士一案确是费尽心机也筹不出万全之策,心情烦躁已极,说话冲动了些,你别往心里去。就体谅朕一个为君不易罢,别闹小性儿好不好?明日这一案十分棘手,出不得半点差错。你容我就在这里清静一宵罢,朕实在没心思去和那些宫妃、夫人们鬼混呢。”一摆手叫宫人传话,通知各处关门:“朕留在昭阳院了。”陪着皇后睡下,睡梦中犹自握住长华手不放。
  金鸡唱晓,成宗早早升了御座。今日原是大朝之期,众大臣风闻郦丞相今日奉诏陈情上表,不知将有何大事发生,是以蒙、汉大臣到得分外齐整。
  成宗环目四顾,见一众大臣都是心存戒惧,皇甫敬和孟、梁二相也露出两分紧张模样。武班之首皇甫少华也带病上朝了,虽然满脸病容,苍白憔悴,一双星眸却是精光闪动,显是一副拼命三郎架势。文臣之首郦君玉捧笏肃立,那道陈情本章便托在牙笏之上。反是他仍然镇定如恒,不改常态,只面上苍白些,有三分弱不胜衣的虚怯。
  成宗心中怜惜,暗叹:“此人好定力!外殿是这么外弛内张,山雨欲来,不知内宫中母后和皇后定下的又是什么阵势对策?”蓦地生出两分惧怯,失却了往常的自信。
  “咳,无论如何,只要郦明堂依朕吩咐,我也不惜与众人为敌,恶斗一场,全力护住他稳度难关,遂朕夙愿。”
  思量未定,殿头官已叫出:“有事出班启奏,无事退朝。”这句套话。
  郦明堂款步出班,跪伏于地:“臣,保和殿大学士郦君玉遵旨陈情候勘。”
  话声方住,又走出一位大臣:“臣,兵部正堂鄂异,有十万火急军情边报上奏。”
  太监接过两道本章呈上御案。成宗一伸手拿起郦相本章,忽地心头急跳起来,紧张得手指微颤。想了想,放下去,拿起兵部奏折来,暗道:“且先松弛一下。”
  一看节略,第一件便是云南告急。大将薛绰尔受贿,屯兵不进,纵敌深入,镇南关失守;第二件是苗峒酋长宋隆济与水西部落妖妇蛇节勾结,联军击败破虏将军阳赛因,攻占思南,各峒苗徭人心浮动;第三件,叛酋阿里不哥崛起大漠,骚扰边民,敌骑前锋竟达雁门关外;第四件,钦察汗国国主贺伊致书大元天子,约请明春会猎关外,措词傲慢无礼,充满挑衅意味。以上各急件,事出非常,请皇上指示机宜。
  成宗看罢又添了几分烦恼,心道:“又有这么巧的,偏偏郦相陈情待勘,不能理事,就出了这些意外大事!”
  却不知这正是孟士元为救女儿性命,故意凑集了这些急报,授意鄂异赶在此时此刻上奏,皇帝要依仗忠孝王调兵遣将,就不得不从宽处断郦君玉,成全忠孝王良缘。这原本是一条围魏救赵的妙计,可惜孟士元对成宗性格却没揣摩得透,成宗看起来豁达宽仁,其实十分倔强好胜,向来不肯服输。这些时为了保和学士,用尽心机,和皇后斗智,几次落进圈套,使他处处被动,早就积下一腔怒火。在这节骨眼上,孟士元再如此一逼,恰如火上浇油,不唯救不了郦相,反增添了几分危险。
  只见成宗怒冲冲放下兵部本章,抓起陈情折本,向事由栏上一瞅,见上面写着“为遵旨陈情待罪,乞恩从宽处治由”,心中一喜:“他到底听我吩咐了。”忙看正文。
  入目第一行赫然写着:“待罪臣郦君玉,实乃龙图阁大学士孟士元之女孟丽君……”成宗只觉脑里轰地一声,一刹时双眼发黑,怒火直冲顶门!这许多时的无尽相思,谋划希冀,顿成泡影!羞恼狂怒,哪还按捺得住,把本章一合,笼在袖中,拍案大怒道:“大胆郦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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