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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再生缘之侠隐-第124部分

小说: 再生缘之侠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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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
  刘燕玉被她说得心乱如麻。她到底不似江妈愚鲁,哪敢造次,只慢慢摇头。江妈把她扶到床沿,给她换上睡鞋睡下,靠在她耳边,切切的道:“你看看瑞柳那副轻狂样儿,当着满屋人便向小王爷拉拉扯扯的。小王爷后来还夸她忠心,要重重赏她,又要给她配好丈夫。那妮子只怕顺着竿儿就会爬上来。你不拿出才情手段把小王爷管得紧些,镇住那些丫头,闲花野草的不弄满一屋才怪。你只想想咱们侯爷,单是弄进门有名分的,就有多少?外面养的更数也数不清了。我说这些是为你好,你别自己糊涂!”说罢各自睡去。
  刘燕玉原就满腹心事,听了江妈这些挑拨,更是辗转难安,免不得自怜自怨,把一腔幽恨都怪到少华头上,又嗔又恼,又不敢发作。暗忖:“那孟小姐能做到当朝首相,生杀由心,才华是极好的了,性情更不知如何刁蛮骄傲。公婆感他提拔之恩,小王爷爱这恩师王妃更是到了痴迷境况,他原是皇上御封的正室王妃,论才论貌论权势,我没一件比得过他,我敢冒犯他么?那苏映雪虽是乳娘的女儿,现有丞相义父替她撑腰,她和孟小姐不但从小相伴,还做了这几年假夫妻,又且有替嫁殉死之情,两人之间情分非浅,她有正妃庇护,我又敢生事惹她么?可笑江妈不知天高地厚,竟还说什么‘先进山门为大’,叫我和她们争高论低,还要放出才情手段管紧小王爷。做梦罢,小王爷是好管的!他平日虽温和谦逊,却不是没主意的窝囊废。花烛之夜,他说要守义,我略答应得慢了些,他立刻就脸色不善,那大帅脾气发作起来,不知有多厉害!我敢去轻捋虎须,自讨没趣?况我孤身在此,无依无靠,父母都是罪人,有谁会来替我说话?为今之计,只有乖乖巧巧,温顺忍让,尽力去讨王妃欢心,她能对我善待,不受欺凌,就是上上大吉了,还敢不知自量,去施展什么才情手段,惹火烧身么?”
  再想到生母早死,从小儿孤苦无依,嫡母的冷淡,父亲的难得一见,出嫁王府才过得这几天顺心日子,眼看又要打回原样,去过那做小伏低,看人脸色的生活,终年忍气吞声,避猫鼠儿一般,难道这真是命么?猛地一个念头蹦上心头:“若当年不逃婚,依母亲安排就做了崔二少奶,却又如何?江妈母子都说口头盟约未经文定下聘是作不得数的,那至少我是正室,哪有如今这些烦恼。”再一转念:“咳!若真作了崔二少奶,爹娘性命必然难保,我自己又哪来这节孝夫人的皇封花诰?若被崔家母子知道了小春亭之事,追究起来却不是羞死了人!这种不守闺门之训的媳妇,已是犯了七出之条,就不把我休了,还能善待我么?归根结底还是二哥害人不成,反害了自家性命,连累我这无辜妹子,也是我命该如此罢了。”
  含着泪,直到四更才慢慢睡去。
  正是:各怀心事各怀愿一边欢喜一边愁

  第二十八回 险中险 危机四伏 错嗔错 强词夺理

  却说忠孝王皇甫少华要抢在郦相出闱之前上陈情表,求恩赐配,当晚睡下时,心中惦着早朝,不到五鼓便从花烛梦中惊醒过来。不敢再睡,起身换好冠带,秉烛待旦。候到父亲起来,父子两人一同上朝。
  成宗御殿后,少华出班奏道:“臣皇甫少华有密本上呈,求圣恩处断。”
  成宗微觉诧异,内侍接过本章,呈于御案,成宗亲自拆阅。只见首行开头赫然写道:“为保和殿大学士郦君玉实系臣原配忠孝王妃孟丽君事,上奏陈情,祈天恩赐配完婚由。”不由大吃一惊,急忙忙展开折本,一口气从头到尾读罢,把本章往袖中一笼,看定少华道:“国舅,此事非同小可,他乃是朕的社稷重臣,若没有真凭实据,是不能造次猜疑,冒渎大臣的啊!”
  少华毫无惧色,顿首道:“皇上,微臣所奏,句句属实。本月初五,他确曾亲口认了双亲,现有龙图阁大学士孟士元,翰林侍读孟嘉龄为证。并且微臣家中有他离家时自绘真容,手题诗句,容貌笔迹都与郦相一模一样。若不是他认亲在前,微臣纵有天胆,也不敢胡乱猜疑自己的恩师呐!”
  成宗半信半疑,本想压下本章,仔细酌量,见少华一副急不可待的迫切模样,怕是压不下来。自己也好奇心大起,急欲弄个明白。当下眼望文班道:“孟先生,忠孝王道二月初五,令爱千金已在尊府认了双亲。此事到底如何,可从实奏来,不得有半句虚诳。”
  孟士元领旨出班,把夫人病危求医,郦相情急认母等事细奏了一遍。成宗点点头,叫两人归班,朕自有主意。回头叫权昌、乐庆,随忠孝王回府,取敏妃真容来殿。一面心下踌躇,他两人说得有根有梢,难道此事果然是真?郦保和确是生得清俊,无人能及,但他刚毅果决,铁面无私,哪有半分女子的柔懦纤弱,还是不宜轻信,且待看过真容、诗句,便知真假。
  忽然想起一事:“他若是女子,怎骗得过梁小姐和他琴瑟和谐的?”眼望文班寻找梁鉴。梁鉴却不在班中,猛省是自己命他去工部公干,尚未回来,无法查问。却好忠孝王和权昌等取来画轴上殿复旨,成宗立命在座侧用叉杆挂起。
  画轴展开,成宗才一注目便吃了一惊!那画中人眉目神情,正是郦相,只不过换了女装,多了一份清纯灵秀,少了台阁首相那一份逼人官威。忍不住站了起来,细看那画上题诗,小楷端秀,正是日常见惯的郦相手笔。保和学士正是忠孝王妃,再无疑义。成宗心中剧震:“果然是他!这才是千古一人的奇女子!可惜朕枉为山河之主,论起闺房艳福,终究落在忠孝王之下了!”不由涌起两分酸意,呆呆望着真容不语。
  少华久候无声,抬头看时,皇帝正望着那幅画发痴,竟似神不守舍一般,心里泛上几分不快,上前一步道:“皇上,可是不差么?”
  成宗毫无动静,像是听而不闻,忍不住大声叫道:“皇上,像是不像啊?”
  成宗一惊:“像,像极了!”
  少华忙俯伏奏道:“求皇上开恩,赦免他乔装欺君之罪,成全臣射柳姻缘罢。”
  成宗激动之下,一时忘情,大声道:“好一个志节高尚,才貌双绝的奇女子!此乃圣朝佳话,朕焉会降罪于他,待他……”刚说到这里,忽觉一缕犀利怨毒的目光直向自己射来,不禁在心中打了个冷战。猛一回头,正和安西王阿难塔利剑般阴冷目光相遇。阿难塔慌忙低头,避开成宗目光。成宗迅速转了话头:“待等他出闱之后,朕当认真查询,秉公处理。在事情真相未明之前,休得宣扬传播,以免贻笑于人。”亲把画轴取下卷好,还了少华。
  皇甫敬父子和孟士元父子都放下心来,欢喜谢恩。
  退朝之后,众大臣纷纷退出殿外。这件奇事哪里还用宣扬,就只这道陈情表一上,便已轰动百官,个个称奇道异,都围着老国丈父子和孟士元父子探听详情。有君命在先,皇甫敬等都只说:“眼前无可奉告,日后自然明白。”众人各自猜测,有的信,有的不信,纷纷扰扰一番,各自散去。
  单说皇甫敬回王府把上表经过说与太妃:“皇上并无怪罪之意,看来结果不会坏的。”
  太妃宽心大放,向苏娘子道:“我说不妨事的么,你看,小王爷一本奏上,皇上就说‘焉会降罪于他’,这秉公处理,自然就是命他改装完婚啦。孟亲翁和亲母总是胆小,怕这怕那的,白担这许多天心事,却是何苦。”
  苏娘子不住点头应是。她心里最盼望的,还是小姐出闱回家,孟太太要问清楚梁小姐究竟是不是女儿映雪。她自己翻来覆去,想了又想,总觉太过离奇,不敢相信。但是内心深处又切盼着女儿真的遇救,无论如何,总是有了一丝指望。
  最高兴的自然是忠孝王,眼看梦想即将成真,乐得他坐不稳,站不宁,掩不住那满面春风,一脸笑意。忽然想起刚在舞彩宫中,不见燕玉,昨天自己说话太直,果是伤了她脸面,高兴之下便去金雀宫看看她。见她恹恹闷坐,少不得抚慰一番,说自己昨日太忙,忘了叫人传话关门,抱歉之至。又问她病情如何,是否大好了?刘燕玉原本一腔幽怨,听了这几句温存话儿,也便消了怨气,少不得忍住酸意,问了问上本情况,顺口道喜,装出一副贤良面孔。再说了两句闲话,少华便回灵凤宫去了。
  却说成宗散朝之后,也不进后宫,独自坐到御书房,取出少华本章,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心下思忖:“自己枉称英明,却被郦君玉蒙在鼓里。君臣相处几年,联手办事,得心应手。朕爱他才干,慕他姿容,畏他风骨,把他引为知己,视作畏友、诤臣,国之栋梁。满朝文武谁不敬重这位首相,连那班桀骜骄横的王公贵胄,在他面前也不敢放肆妄为,哪有半分女子娇弱行径。”猛想起当年钦点状元,为他插宫花,主婚入赘梁府,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儿,哄得梁小姐对他死心塌地!莫非他也是双胞胎,另有个生得一模一样的妹妹?想入非非,自己也不禁失笑。他进宫诊脉,母后已看破真相,朕还笑母后走眼看错。若早知真相,捷足先登,聘为皇后,却不是极妙!如今只索当个识趣君王,成全国舅射柳良缘了。
  无情无绪,匆匆去昭阳院应个卯儿,又回到御书房来纳闷。左思右想实在舍不得放走这位贤相,只恨忠孝王不通权变,既是密本,何不在退朝后求见呈递。如今闹得人人皆知,要瞒也瞒不住,连商量缓冲的余地都没有了。他自己也没意识到,内心深处对郦保和的感情已发生了变化,由倾慕转为爱恋。是以在昭阳院面对皇后之时,把忠孝王上本认妻之事瞒得紧紧,丝毫不透。
  当晚成宗在御书房转侧难眠,心心念念想的尽是保和学士。
  那身在闱中的郦明堂也在惦念着家里,娘认了女儿,那病体自是无妨了。只是玄机一漏,这机密能保得多少时候,芝田那副雷厉风行火爆性子,还有耐心从长计议,等待时机么?只要一得风声,便会急不可耐,轻举妄动。他父子回朝不久,又是武将,对台阁机密该是所知不多,惹出祸来,如何是好!担着心事,闷闷不乐的把三场考过,立即投入阅卷选拔工作,再无暇理会私事了。
  二十五日初选已毕,二十六午夜填榜,二十七辰刻放榜。第一名会元取了襄樊寒儒于璞字雅夫,现年四十岁,又是一个汉人。崔攀凤中了第十五名,裘惠林却在三十八名。放榜之后,明堂汇集前十名墨卷,恭呈御览。当晚回府,明晨面君复旨。
  皇甫少华二十五日上了密本之后,悬悬盼到明堂上朝复旨之期。二十七日晚间,已激动得坐立难安,当晚早早便睡,却时时惊觉,唯恐误了时刻,哪里睡得安稳。捱到四更,不敢再睡,起床穿好朝服,坐候天明。皇甫敬也起了个早,父子二人上朝之时,比往常早了许多。到得待漏院,孟氏父子也正在下轿。大家相见,会心一笑,齐到里面,等候成宗临朝。
  坐不多时,许多官员陆续到了。忽见门外涌进一大群人来,都是蒙古王侯世爵,许多免了早朝的老宗室亲王也都到了。其中安西王阿难塔和勇侯阿忽台,带着副莫测高深的诡秘笑容,周旋于众王侯之间。
  少华心中一动,这些人中,他和明理帖木儿交情最好,便把他拉到一旁,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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