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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基友修仙传-第37部分

小说: 基友修仙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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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羽心中急着呢,鼻端突然传来一阵异香,回头一看:指仙露全身都泛起了柔和的光芒,那颗大伞吸纳了灵气和月光,伞面上隐隐地开始渗出透明的露水——这再不把另一人支开,就没得搞了啊!
  他奶奶个熊!洛羽咬牙:反正坏事都做了,索性做到底!
  向秦月打了个招呼,他又悄悄地窜了出去。
  这次洛羽的目标还是护山大阵,但是要把动静搞大点,必须得让另一人感到威胁,离开阵法内才行。
  他挑了个离灵园最近的地方,火速植入了一些具有病毒特征的程序,这些东西进入阵法后会进行自我复制,堵塞符文运转,造成局部结界破裂,然后又会启动一段攻击程序,向阵内释放法术攻击,给人的感觉就会像是有人打破了阵法在门派里捣乱一样。这种情况会持续五分钟,才会自动删除。
  这段病毒是洛羽在家里的时候,出于一个恶劣编程爱好者的本能所研究出来的,本意是想证实并磨合自己对阵法的编程思维,却没想到有一天能派上大用场。
  设定病毒三十秒爆发之后,洛羽再一次潜了回去。
  这时那指仙露上的露水已经凝成了大小不一的小水珠,有的滚动下来,落到中心处,又聚成了一颗大的;旁边还不时地有小珠加入。等到中间的水珠大得托不住的时候,必然就会滴落了。
  阵内的筑基修士闲闲地挥手摸出一个玉瓶,把它放在了那指仙露下边等着接露珠儿,又转过去看那个小的跟人打架。他头刚刚一偏,那边病毒就爆发了,各种法力波动乱七八糟地就轰然传了过来。
  两个修士都吃了一惊,外来的修士们也受到了鼓舞,猛地加大了力度,把那年轻修士打得有点措手不及。
  这下阵里的修士果然呆不住了,看着指仙露已经在往瓶里滴露珠儿,这里的情况又完全在控制之内,就跟年轻修士交换了个眼神,走了出去。他摸出把飞剑往空中一扔,踩上去就飞走了。
  洛羽和秦月看准时机,配合无比默契,一个掩护一个动手,不到两秒就在阵法上开了个小洞。洛羽还在考虑着这阵法里禁止用法术,自己大大咧咧跑过去就得暴露,心里正在想着爬过去的路线,能不能赶得及在那人回来之前偷到东西……眼角突然就见到条红色的影子贴着地面如电一般窜了出去,眨眼就打了个来回,嘴里还叼了个玉瓶儿——洛璃立功了!洛璃在这一刻电神附体!洛羽狂喜,把玉瓶递给秦月收起,然后把洛璃往怀中一抄,就听见那年轻筑基修士怒喝:“何人敢盗仙露!”
  三只小偷齐齐一颤,以为被发现了,都紧张地向那修士看去,那修士一脸怒火,眼睛四处转动着,却找不到盗露之人,心中怒不可遏,和他对战的那群修士这下可惨了,三两下就被放倒了一地,全都动弹不得。
  三人动也不敢动,知道那修士此时正在用神识四处查看,心里暗暗庆幸自己这方的神识够牛逼,比筑基修士都强,洛羽在里面撑了个结界,秦月又在外面撑了一个,双保险,对方只用神识查看是找不出什么破绽的,就怕他上前来摸。
  但值得庆幸的是,修士们显然没有用手摸着找人的习惯,那修士在这里没找到人,红着一双眼睛又转到其它园子搜索去了。
  三人松了口气,慌忙朝着和那大阵缺口相反的方向奔逃。秦月在前面紧紧抓着洛羽,不敢一丝放松。这一路上迎面擦身而过好几个炼气弟子、筑基弟子,弄得两人心里扑嗵扑嗵直跳。秦月也查觉到这样的路线太危险了,这要是迎面赶来个金丹期的人被撞上,逃都逃不掉。
  秦月当机立断,拉了洛羽就拐向了一边,悄悄潜到大阵结界边缘,打开后门溜了出去。
  出了大阵的两人长长松了一口气,看看四周的情况,挑了一个很安静的方向逃之夭夭了。
  两人眼看到达了安全地带,这才现出了身形,打算就此离开修竹院回家。可是没走多远,却突然听到一声暴喝:“来者何人!竟敢擅闯本门后山禁地?
  紧接着两人眼前一花,就出现了三个穿着儒衫的筑基修士,威风凛凛地踩在飞剑上,呈“品”字形把两人围到了中间。
  洛羽心里直骂娘:这tm什么狗屎运?为什么自己也能闯进传说中的“后山禁地”??
  “这完全是误会啊!!!”洛羽喊冤。
  那三个筑基修士打量了两人一番:一个英俊挺拔气质冷然,另一个俊俏娇巧机灵活泼,两人修为都不高,多半也不是冲着禁地来的。但这个时候出现在修竹院,他们的目的……用脚趾头都猜得到。这要是没借口嘛,还好说,现在撞到手里了,想凭一个“误会”就被放掉?——做梦。
  当下三人也不听解释,挥手扔出一条绳子,把两人一猫绑成了串蚂蚱带走了。


☆、祸兮福所倚

  苏桑邑散着长发,盘腿斜靠在乌木书榻上,手里翻阅着本阵法书籍。这本书是隋时一位修仙者手书,虽然不是什么精妙绝伦,倒也有些奇巧心思,很值得借鉴,使他看得有些入迷。
  室内的灵香还没烧完,外面轮班的执事弟子为了多看几眼玉树临风的苏师叔,又屁颠颠地跑进来添了一些。
  苏桑邑把目光从书上移开,问那弟子:“外面何人吵闹?”
  那弟子恭敬回道:“禀师叔,后山禁地看守处几位师兄,擒了三个夜闯禁地的贼人。弟子见师叔参悟阵法,不敢打扰,便将他们留在外厅,等候师叔发落。”
  苏桑邑想了想,也懒得动身,便说:“带进来罢。”
  那弟子应了个诺,转身出去带了两个人进来,后面还跟了只红猫。
  苏桑邑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们一眼,觉得其中有个人有些面熟。定睛又看了一次,禁不住有些吃惊,心里也暗暗地激动了起来。他收敛好脸上的表情,淡淡发问:“你们是何方修士?夜闯我修竹院禁地,意欲何为?”
  那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的红猫却开口了,声音清脆,听起来像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我听说修竹院后山上长了很多指仙露,就来找一棵给哥哥筑基——可是山上太难走了!我们不但迷了路,还被几个坏蛋抓了起来!大人欺负小孩子是不对的!你知道吗?人类的禁地都会竖上醒目的牌子,写上‘禁止入内’,可是你们的禁地上什么都没有,你应该明白这个失误是你们造成的。如果是在人界的话,那几个坏蛋就是私自囚禁未成年少女,是最最无耻的违法行为哦!明白了的话就赶快把我们放了吧!如果你们要赔偿的话,就给我们一棵指仙露好了!”
  旁边的执弟子被这一番强词夺理搞得郁闷无比,怒道:“小妖胡言乱语!指仙露是本门异宝,岂能像野草一般随意送人?”
  红猫很吃惊,尖声道:“纳尼?!指仙露长在山上,又不是你们家里,你们不能全部都霸占掉!”
  正在一人一猫吵得不可开交时,外边又匆匆赶进来个筑基期修士,上前向苏桑邑行了个礼,道:“禀师叔,护山大阵被破,今日收获指仙露悉数被盗。疑有金丹期修真者闯入,请师叔作主!”
  苏桑邑闭目探出神识,在扫过那两个被抓的年轻人时,顿了一下,又掠过他们向外散去。片刻之后,他睁开眼睛,淡淡道:“如何肯定便是金丹期修士作乱?”
  那筑基修士道:“那人偷取仙露时,有责守仙露的师弟在场,眨眼之间便失了仙露踪迹;从破阵至被盗,不过须弥之间,众师兄弟遍搜门派上下,亦是一无所获。若非金丹期修真者,弟子们实难相信筑基修士能如此轻易便盗得仙露。”
  苏桑邑点点头,道:“门派中并无陌生金丹修士。如此说来,此人怕是已经潜逃。罢了,既是金丹修士作乱,便放他去吧。免得扰到宁师叔清修,反而不美。”
  那筑基修士闻言,默默点了点头,便退下了。
  苏桑邑若有所思地打量了那两个年轻人半天,又挥手示意那执事弟子退下,淡淡道:“你等且先报上姓名来。”
  那娇小些的少年面色纠结,低头咬着嘴唇不说话;那红猫此时好像忽然失了灵智,变成了普通哑嘴猫。
  苏桑邑暗暗摇头,又把目光看向仅剩的那个男人:这人气质凛然,面色平静,不闪不避地淡然直视自己,倒是难能可贵。
  苏桑邑把手中的书随意放了,试探道:“你等夜闯本门,若非亏心,为何连姓名都不敢自报?”
  那男人见他态度平和,沉默半响,忽道:“晚辈姓秦,单名月。”
  苏桑邑闻言,面色一喜:“果然姓秦!”又急切地追问:“你父亲是何人?”
  秦月道:“家父秦昭念,字野风,顺天府人士。”
  苏桑邑一下子激动了:“果然是秦师兄之子?”急步下榻走到秦月身前,上上下下打了量一番,赞道:“真是虎父无犬子,好,好!秦师兄他现在何处……”这一句出口,他又犹疑起来:“他……可还安好?怎会令你……”
  秦月面色有些难过,淡淡道:“家父与大道无缘,已于七年前陨落人世。”
  苏桑邑闻言大惊,愣了半晌,才面色悲戚地喃喃道:“怎会如此?秦师兄慧敏无双,天资卓越,极是有望踏入婴境……这其中,可有缘由?”
  秦月道:“确是一时不防,被小人暗算。多谢前辈关心,我父亲临走之时亦无不甘,自言纵情一世,了无遗憾。”
  苏桑邑默默半晌,又道:“你母亲……”
  秦月道:“随家父一起去了。”
  苏桑邑点点头,冷然道:“何方畜牲如此大胆!竟敢对秦师兄不利——道是我修竹院好欺负?贤侄快将此中经过一一道来,师叔必定为你父母报此血仇!”
  秦月犹豫半晌,拱手道:“多谢前辈。家父早年有负师恩,背离修竹院,如今一切因果,秦月无颜再求前辈出头。但请前辈安心,父母之仇,晚辈必当自报。”
  苏桑邑闻言,又赞道:“好!不错!秦师兄若知赤子之心,定当大慰。贤侄便不要再口称前辈了,唤我一声师叔吧。师兄当年离开门派,但师叔却从未将他视作外人。师兄当年教我良多,亲如同胞。便是不算师门,我也当得你一声‘叔叔’。”
  秦月闻言也不再推拒,乖乖叫了声:“师叔。”
  苏桑邑心情很爽,道:“贤侄法力凝厚,灵根上佳,可愿入我门下?师叔虽然不济,却也能将你带在身边,悉心教导。”
  秦月还没说话,旁边那个漂亮少年却先急了起来:“他……他……”
  苏桑邑闻言看向那个少年,这少年“他”了半天,却他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带着悻悻的表情沮丧道:“他……是住在我家的。”
  秦月转头过去拉住那少年的手,以示安慰,又对苏桑邑道:“多谢师叔厚爱。父亲曾对我说过,修仙大道长路漫漫,埋头赶路虽是必然,但途中风景亦美不胜收,能多看一些,也是收获。小侄已与他约定,大道上与他为伴,互不离弃。辜负了师叔一片美意,还请师叔宽恕。”
  苏桑邑闻言,目光又在两人拉着的双手上停了良久,脸上神色有些了悟,叹息道:“有其父必有其子。可贤侄也决定得早了些……这位…小友,如何称呼?”
  那少年闻言有些扭捏,脸红红道:“我叫洛羽,前辈就叫我小羽就行。洛阳的洛,羽毛的羽…我们,不是,那个……”
  苏桑邑淡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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