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老板的贴身男秘-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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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从无边无际的黑暗中见到一丝光亮那样,李丹的声音让浑浑噩噩的叶暮雪抬起了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让李丹心疼的痴的亮光,但随即又黯淡下去,只是喃喃的问:“你就这样没了?”
使劲的咽了口吐沫,把叶总难道疯了的疑问狠狠的咽下了肚子后,李丹这才更加小心翼翼的追问了一句:“叶总、您说谁没了?”
“谁没有了?”叶暮雪眨了眨眼睛,黛眉重重的拧出一个疙瘩,一脸茫然的把头转向门口,正看见站在那儿好一副玉树临风的傅仪,眼睛顿时腾地一亮,接着忽地一下就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着门口的傅仪急急的说:“你怎么才回来!”因为身子站起来的急,双腿顿时把宽大厚重的老板真皮座椅一下子就挤的往后面滑行了好几米,直到碰到后面的落地窗的窗台上,才算被挡住,发出砰的一声,缓缓的转了个半个圆。
看着着急要绕过桌子来的叶暮雪,傅仪这时候再也不能手捧鲜花的和没事人那样的站那儿了。虽然他隐隐的感觉到叶暮雪问他的话好像是对着另外一个人说的,他也很后悔选择这时候出现在叶暮雪面前,但良好的家庭教育出来的绅士风度在此刻被他展现的是淋漓尽致。
抢先几步就迈到正想挣脱李丹的搀扶、身子却在摇晃的叶暮雪面前,顺手把花放在桌子上后,傅仪这才关心的问:“暮雪,我是傅仪。你、你别慌,有什么事情坐下来慢慢说。”两年不见了,你更加成熟漂亮了。傅仪伸手搀住办公桌后面的叶暮雪,心里默默的想:那时候我要是有勇气敢能够违背老爷子的命令追你的话,也许你现在就不会为了别人这样失魂落魄了吧?
傅仪话说的很漂亮,却满嘴的都是苦涩。
傅仪明白,叶暮雪现在这种精神状况是受到一定的刺激所致,就像是财迷心窍的守财奴那样,眼里看什么都是金钱。现在叶暮雪就是看谁谁就是那个让她失魂落魄的人。而且是个男人,他敢肯定。因为刚才李丹比他离得叶暮雪还要近,可却没有让她有这样一副急迫的错觉。
“傅仪?”叶暮雪又皱了下眉头,好像在努力的想这个名字:“傅仪?这名字怎么感觉这么耳熟?你、你不是秦玉关?”
秦玉关是谁?傅仪把疑问的目光看向李丹,却发现后者正一副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
原来叶总心里真的只有秦秘书一个人,这下李丹放心了。在她看来,也就是秦玉关那样表面大大咧咧、其实却散发着一种让女孩子感受到成熟气息的男人才配得上叶总。虽然她在知道叶总失神是为了秦玉关后心里多少的有点惆怅,但还是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
要说公司里谁最理解秦玉关,看来也只有她这个被秦玉关调戏的最多的接线生了。尤其是那天下午在得知叶总出车祸后,秦玉关所表现出来与往日不同的表现,更加让她坚信了自己没看错人。
“秦玉关就是叶总的专职秘书。”李丹淡淡的回答了傅仪一句,在明显的看到他眼神中迅速浮起的失望后,心里竟然有了一种快感。
李丹把叶暮雪身后的老板椅推到她身后,又扶着她坐在上面,这才轻声说:“这位先生是您刚才让我下去接的那位,他、他不是秦秘书。”秦秘书怎么了?竟然让叶总这样为之痴狂,难道、难道他出什么事了?李丹心里猛地一紧,眼睛自然而然的扫过办公桌,一眼就看见了那篇图片新闻。
要说公司里谁见过叶暮雪佩戴过那个玉牌,恐怕也就是在夏日的时候,她身边的这几个女秘书了,无论是李丹还是以前的赵敏。因为在秦玉关没来之前,守着赵敏她们几个,叶暮雪就算是再传统,也会偶尔穿上几次比较体现女孩子身材的那种夏衫。那样,大家都会注意到她脖子里会佩戴着一个手工粗糙的玉牌。
那个玉牌和现在报纸上图片新闻里面的这个一样。
“日本昨夜十一点半发生特大爆炸,日警方怀疑始作俑者是华夏人……还发现了一枚来历不明的玉牌。经过警方判断,通过这枚刻着一个华文‘叶’字样和一条代表华夏十二生肖中蛇的玉牌,警方怀疑其中一具男性尸体是华夏人……”李丹看着那篇被泪水侵湿的有点模糊的新闻报道,情不自禁的读出了声。
昨晚、日本、华夏人……叶字的玉牌。作为秘书工作贯彻一线的习惯性,通过这几个重要的词汇,再加上昨天早上秦玉关请假到现在还没有出现,李丹忽然明白了,报纸上的这篇报道,很有可能就是让叶总失魂落魄的真正原因!
第二卷 情人泪 第012章 无可替代的残缺
难道这报纸上真的和秦秘书有关?李丹不敢再仔细看。倒不是说秦玉关对她有不可抗拒的魅力,而是通过这几个月来的接触,她心里早就适应了秦玉关的存在,但现在……
“叶总,秦秘书他、他是这报纸上说的这样?”心情紧张之下,李丹是词不达意,也顾不得什么总裁、什么秘书身份了,张嘴就问出了这句话。
“绝对是他,百分百的错不了。”叶暮雪忽然启齿一笑,那种忽如一夜寒风来、千树万树桃花败的苦笑。不过,在笑过之后,她也逐渐清醒了过来。刚才之所以会走火入魔,实在是因为她从小就被强迫灌输‘秦玉关是你未婚夫’的思想、而产生传统女人丧夫后那种天塌无助感。再加上十天前,秦玉关那种在她最危险时出现的神奇,让她对他的感觉有了质的改变。所以,当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的时候,突然看见了他的噩耗,叶暮雪怎么能接受的了?
被傅仪和李丹这一打岔,叶暮雪终于回到了现实。看着站在桌前的傅仪,再看看放在桌上的玫瑰,她咬咬嘴唇,毫不顾忌有人在前的伸手抹掉眼泪,脸色苍白的笑笑:“傅仪,好久不见。”不等傅仪说话,又转头吩咐李丹:“李秘书,去给傅先生泡茶。”
“哦。”李丹哦了一声,脚下却没有移动,她还是不放心叶暮雪现在这样的状态。心里想:给他泡茶慌什么呀,看你现在摇摇欲坠的样子,能让我放心去吗?
用力吸了一下鼻子,叶暮雪冲着李丹笑笑:“去,去给傅先生泡茶,我、我没事的。”她明白李丹这是不放心她,所以并没有责怪李丹不去招待客人,只是用比较坚定的口气吩咐她自管做事就行了。
用你可别乱来哦的警惕目光看了傅仪一眼,李丹这才不情愿的往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下意识的回头,却见叶暮雪在对着她笑,苦笑。李丹把头低下的瞬间,就看见了桌子上的那捧红艳艳的玫瑰花:红的这么妖艳,真像是张爱玲所说的那样,像一滩蚊子血!
清醒过来的叶暮雪在面对傅仪勉强的笑脸时,并没有感觉什么不妥。现在她才知道,那个人,那个也许真的不在这个世间的人,虽然在大方面没法和眼前就算是心中不满仍旧表现出风度翩翩样子的傅仪来相比,但现在她相信,若是两个人都在眼前的话,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秦玉关,而不是玩什么红色白色的选择游戏。
可,上天还会给她这个机会吗?
“傅仪,您请坐。您还是和在学校那样,让女孩子看着就舒服。”就像是刚才认错人的不是她那样,叶暮雪迅速的把状态调整回了原样:“请坐,谢谢你来看我……刚才失态不好意思了,千万别见怪。”
“没事,都老同学了,还说这些客气话干什么?”傅仪微微一笑,拿起桌上的那捧红**滴的玫瑰:“送你的,但愿你天天和它这样美艳动人。”
“谢谢你的花,也谢谢的你话,”叶暮雪伸手接过那捧玫瑰,转身往墙边的花瓶处走去。只是在转身的瞬间,眸子却黯淡下来的想起了那个人:这么久了,除了那次在红双喜出事的那晚他送我牵牛花外,就从来没有给我送过花。以后、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这花、盛开的很漂亮的,像你,真的。”一直盯着叶暮雪的傅仪怎么会看不出她眼里迅速升上的黯淡?但,注定他不是秦玉关那种有着无数惹女孩子开心办法的人,而是一种受无数女孩子所宠爱的那种,自然不用去学那些讨女孩子欢心的花样了。
书到用时方恨少,话到嘴边才知拙。即使是犹豫了一秒钟,傅仪还是只好说出了一句人美如花的老调。
“可惜它会开败。”叶暮雪把花插在花瓶前,顺手把里面的一朵小百合抽出来,这是她在出院前那晚从医院花圃里顺手采的。这朵看起来不起眼的小百合,整整在没有根的清水了盛开了三天,叶暮雪一直都没有舍得拿出来,好像在纪念什么一样。但此时,又有新的玫瑰要来替换这多开败的百合了,她不得不的把它抽出来为红玫瑰腾出地方。手里拿着那朵百合,轻声的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傅仪:“看,无论多美的花,是不是都有开败的一天?”
“我可以天天为你换新的。”傅仪脱口而出,就在他想向叶暮雪表白什么时,却听门口李丹的声音:“傅先生,请喝茶。”
硬生生的把话收回去后,傅仪转身接过李丹托盘中的茶杯:“谢谢。”看着叶暮雪把那只开败了的百合郑重其事的又重新插回花瓶,和那捧红艳艳的玫瑰一起。那一抹残败的苍白,在诸多充满生机的艳丽中,竟然是那么的显眼,那么的唐突却不能不让人留意。
有时候,完美在缺憾面前会一败涂地。
又替叶暮雪把茶放在办公桌上后,李丹才轻声的问从花瓶旁做回椅子的叶暮雪:“叶总,还需要什么吗?”声音顿了一顿看看桌上的报纸后,声音更低的说:“也许、也许这上面说的不是真的,或者、或者只是一种发生在别人身上的巧合。”
“不用了,你先出去吧。有什么需要的话,我再叫你。”叶暮雪并没有回答李丹的安慰,只是用感激的目光看了看她,同样用低低的声音说:“不要在外面说,谁也别说,明白吗?”她担心这事要是让路人皆知后,再有居心叵测的人告诉了尚在手术恢复中的宋兰峡的话,那……秦家失去的就不一定是一个人了。虽然纸里终究包不住火,但拖一时算一时了,也许真如李丹所说,这一切只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巧合呢?这是叶暮雪最大的希望,为了这个希望,现在她有了宁愿放弃一切的想法。
女人,在决定了一件事时,很少有不改变的时候。唯独在死心塌地的在乎一个男人时,她会骄傲的告诉所有的男人:她们,永远都不会背叛自己所爱的男人!只要这个男人也死心塌地的爱着她……
往日在喝茶时,不管是几千块钱一两的极品铁观音,还是几毛钱一包的黄山毛峰下脚料,傅仪都会和不同人喝不同茶叶时,可以感受到茶叶的先苦后甘。可唯独今天的此时,他喝着这价格绝对在一千块钱一两的碧螺春,只有满嘴的苦涩,品不出半点的甘甜。
两个人在李丹出去后,就静静的端着茶杯喝茶,谁也没有说话。不同的是,傅仪在看着叶暮雪,叶暮雪在看着桌子上的报纸。使劲的咽下了嘴里的苦涩后,傅仪终于说话了:“暮雪,你刚才说的那个秦玉关是你男朋友?”
“不是。”叶暮雪抬起眼,很自然的摇摇头,没等傅仪再问什么,又说:“是我未婚夫,有了二十三年婚约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