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虎元魔传-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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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殷少侠是高雅之人,请不吝赐教。我在这里等着你。"小殷不懂此道,他非常喜欢古乐,在此后悔在香港时没有抽空练习。否则今天可与此才女合奏一曲,也是人生快事。
他正感不好意思,不知如何拒绝,听她说:“我在这里等着你。"小殷灵机一触,站起身说:“董姑娘是客,已为我们高歌一曲,我们是主人,不能不回礼,我也唱一首,相信没有人反对吧?"小殷在港时是karaoke常客,唱歌是他的强项,一有机会便会炫耀人前。满足个人的自豪感。他忽生奇想,我之歌唱水准素来不赖,要是有杨琴伴奏,肯定是更加完美,。他便真的赏试与若兰夾起音乐来,他把音调哼了出来,若兰思考一会,点了点头说:“可以了,开始好吗?他们等急了。”小殷心想不可能吧!我只哼一次,妳便可以给我伴奏,太玄乎了吧!
他也无心细想,略清一下喉咙,便唱出一首桃花朵朵开:「我在这儿等着妳回来。等着妳回来看那桃花开……赏着若兰的菜,大众乐开怀……」"一曲唱罢,众人拍手叫好,他自命歌王,唱歌一向风头十足,但今天各人大多数称赞的,却是伴奏的美妙琴音。小殷对若兰心悦诚服,心中暗暗喝釆,真不愧为奇女子。女儿也如此,相信她的父母更加是不可思议。这时罗汉手把书生推了出来,跳皮的说:“书生真抠门,他懂得吹箫,却不肯演奏。我明明听过他吹奏多次,现在却玩弄真人不露相,让大伙扫兴,真不知他扭捏什么!"
董若兰微笑的向书生道:“今天在此全是好朋友,小妹也不怕献丑,你男人大丈夫,杀官做反也不怕,却怕人前表演,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们琴箫合奏如何?"她也不待书生表态,十指轻拨,正是名曲“高山流水”。书生陈金豪慌忙拿起箫管相和,初初手忙脚乱的,有些格格不入,但书生随即拼除杂念,全神贯注溶入曲乐之中,到后来众人也分不出琴声或箫声,两人是个中高手,两种乐声已融合在一起,创出天籁之音,高山流水奏完后,跟着再奏一首汉官秋月,音韵悠扬,把各人听出耳油来。小殷对弹杨琴深感兴趣,既有高手在此,便追着若兰指点他,若兰约略教了他一点指法,他已一知半解的弹奏起来。
群豪尽兴而散后,小殷不见程素,知她必定是去了程双的坟前,她每天会抽空来陪伴姐姐,小殷连忙快步前去。她独坐坟前,轻轻咄泣,晚间风大,见她衣衫单薄,忙脱下外衣给她披上。坐在她身旁,程素见是他,便伏在他肩膀哭起来,小殷也不发声,只轻拍她的后背已示安慰,因为他知道她和自己一般,这种揪心的痛楚烙在心里,任何安慰之言语也是无补于事的。程素哭了一回,便对小殷请求的说:“我们过两天便要离开吗?我可不舍得姐姐,我要在这里陪伴她,最起码要过了头七"“我何赏不想留在这里,只是留在这里太危险,我们还是先把妳师父的骨灰送上峨嵋,我答应过她老人家,实不敢躭误,有负她临终之托"小殷抬眼看着程双的墓碑柔声向她解释。
“姐姐一个人孤单在此,必定很寂寞,你忍心吗?况且上了峨嵋,未必再有机会来陪伴双姐了。”程素再补充的说:“要不你们先走,我独自在这里陪她,要死也和她死在一块。"小殷斥道:“妳说的是什么话,我能放下妳不顾吗?我意思是以大局为重,好吧!我依妳的,我们在此留下,过了头七才走吧!"程素再不言语,伏在小殷的肩膀,披着小殷的衣服,只希望世界就此停顿,这一刻就是永恒……
第二十七章完
:::第廿八回:::
「书剑消磨三十秋,风月何曾心里留。得遇重叠千里草,相思难奈月当头」。
书生陈金豪性格本來孤独,近兩年来因与徐达及罗汉手相交,受到兩入感染,开始广交朋友,他在成长中,每遇烦心之事,或思忆父母。均是夜深抚琴弄蕭,以纪念父母及散发心中愁苦。罗汉手是他的知交,以往的书生经常蕭不离口,腰间以往亦插有洞蕭,見他不与众同乐,且装作外行,太没意思,自然要当众踢爆他,好让大家评评理。
书生已有两年多未有在人前演奏,多年来江湖漂泊,餐风露宿。他本身就是孤儿,养成思想及行为上非常独立,只要认为对的事,不畏困难,全心全意去做。自从家遭惨变后,他痛恨外族持势欺凌,侵我大好河山,鱼肉人民,他便立志宿清胡虏,为虽然明知结果会是九死一生,被杀头的大罪,但在大义之前,哪有贪生畏死的男子汉,所以每次行动,他必定是身先士卒,走在危险前缐,他心想自已无牵无挂,把一生贡献给民族,生命走到那里便算那里。所以他从来没有为自己将来打算。以前亦有女子对他表达爱慕之情,但均被他予以逃避及婉拒。他总认为“巢覆卵无存,国破家何在〃。与其为自己曾加忧虑,倒不如谢绝所有七情六欲,以免误己误人。
他与小殷他们走在一起,称得上志同道合,相处久了,仿如一家人无异。刚才琴萧合奏,那感觉是他自懂事之后从未试过,高兴之中带着温暖,温暖之中夹着甜丝丝的幻想,在脑海中萦绕迂回。他躺在床上过了三更,依然睡不合眼,脑中离不开当时的情景,董若兰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怒,影像每当在脑海中掠过,均能令他心跳加速。倩影在他心内挥之不去。他强烈抱怨自己定力不足,为了压抑这份突如其来的感情,他决定首先要控制自己的情感,其次是专注其他事物,令自己分心。
他坐起身來,把几本他珍藏的兵书重复翻开阅读,但总是心絮不灵,不能集中心神。若兰的倩影,却仿佛如形随形一般,无论他翻开那一本书,她的笑靥必定黏在字里行间,令人怦然心动。书生为了逃避思絮,先用冰水淋身,再走到屋外,拉起架式练起武功来,实行內外兼顾,以克制七情六慾。
但……即使如此,若兰在脑中之倩影,依然是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董若兰每天与程素段瑛一起准备众人的饭菜,有空便指导小殷弹琴的指法,小殷聪慧过人,越学越精,已能自己粗略弹奏,对若兰已解除先前之戒心,与她言谈甚欢。只觉得她是一位多才多艺的奇女子。若兰恳求小殷说:“我平生非常佩服武功高强的英雄侠仕,既可锄强扶弱,维护正义,遇到危急时也可自保,不像我们不懂武功的人,只有任人欺凌侮辱。殷少侠,我已教晓你弹琴之技,你是否可以投桃报李,教我一些防身武功,我也希望能像程素及段瑛姐一般,行走江湖,为国家,为民族出一分力,才不枉此生。”小殷感到为难,学武功不像弹琴,需要长时间锻练,不久各人便要各散东西,三两天之内又能教得些什么名堂。跟她解释她也未必明白。
他曾答应渺静,护送其骨灰,去峨嵋山是必须的。书生及罗汉手相信会结伴同行,把荣九的骨灰送回他的故乡向阳村安葬,尽其朋友之义。正好取道回三水,替若兰解决难题。但是现时,也尚未征求他们同意,小殷坦然对若兰说:“若兰姑娘,练武绝非一朝一夕之事,而且必须吃苦,日久才见功力,我先教妳一些闪避身法,至于武功,现今多事之秋,千丝万缕,日后有机会再教妳吧!"若兰也明白个中道理,高兴的说:“好极了!我也自知冒昧,你先教我些闪避步法吧,相信我也未必学得好。"有此默契,以后若兰天天来跟小殷学步法,学的自然是泥鳅功,程素也教她一些简单峨嵋武功。三人十分投缘,若兰也不避嫌疑,经常留在小殷屋内,甚至替小殷收拾房间,洗衣服等。
这几天,书生离远看见他们嘻笑怒骂,不知为什么,心里满不是味儿。回去便趋促皇爷及总管插秧除草,把满腔怨气,发泄在两人身上,他们二人疲于奔命。却不知道自己之所以苦上加苦,受此折磨,原来是因为带错了若兰到此作替身。
一天清早起來,小殷刚刚起来梳洗,罗汉手急急赶来告诉他一件怪事。小殷惊讶的说:“有这等事?你该不会弄错吧!”罗汉手认真的说:“错不了!我与他天天在一起,书生自从那天晚上演奏完洞箫后,神情恍惚,每天晚上总唉声叹气。他以为我睡着了不知道,一到三更左右,便到树林练功,我好奇心起,便偷偷跟着前去看,但见他双掌像着了魔的打在树上,打得掌破血流也不收手,似乎不知痛楚。最奇怪的事,昨晚更独自喝起酒来,我说酒能伤身,劝他不要多喝。他给我急了,反而胡言乱语的说什么……说什么以为自已可以忍受,谁知自作孽,什么……什么我不想对不起盟主。我心想必定是男女间感情问题,大概是與程素日久生情,动了心思,便责骂他怎能喜欢程素,程素与盟主已经……有白头之约。
他听后更控制不住情绪,可能是被我识破了他的心思刺激了他的素质,他像发了疯的骂我:“胡扯什么?没你的事,一旁呆着去。"说罢再到外面發狂的打树,打得树皮是片片脱落,双掌却是血肉模糊。今早我醒来,见他喝醉了伏在桌上,便欲拖他上床睡,但见桌上放着一张纸,纸上提有一首诗,我拿来一看。兄弟你知我墨水有限,看得是一知半解,便立刻拿来给你。盟主,请念着一场兄弟,恕过书生一時沖动,不要为了女子而伤了兄弟感情,手足之义。"小殷听罗汉手这样理解,也生气的说:“诗在那里?快拿来给我看"再补充的说:“胡扯什么?没你的事,一旁呆着去。”罗汉手摸着头,正奇怪为什么一个喝醉的兄弟,和一个没有喝酒的兄弟都用同一句说话骂他。
小殷心生疑问,罗汉手是出家人,对男女感情之事一窍不通,但妄加断语,一番说话,令他是越听越是胡凃,心知要想了解真相,只有在诗中寻找。他细心一看,纸上歪歪扭扭的写着四句诗,认证是书生字跡,他轻声的读出来:「书剑消磨三十秋,风月何曾心里留。得遇重叠千里草,相思难奈月当头」。他寻思的向罗汉手问道:“你不要胡乱猜测,你看,绝对不是程素吧!千里草?谁是重叠千里草,你认识吗?"罗汉手又摸着头,摇摇头的道:“什么千里草,我从来未听过,你说他是不是酒后胡涂写错了吧!对!可能写的是千里马,千里马我经常听到,我看不是千里草,必定是千里马。"小殷奇怪,再思考一会便说:“這明明??著重曡千里草,怎又给你改为千里马來。你既不知是谁,不要再见风便是雨,胡乱的猜测。说真的,我也看不懂,大家先不要下结论,待我想通了再告诉你,你回去后切忌乱说话,否则他又会对你说,“胡扯什么?没你的事,一旁呆着去。”"罗汉手走后,殷达豪正苦苦思索,谁是千里草,正茫然间,董若兰拿着点心进来,摆在桌上,看到小殷正自入神,也感好奇。待小殷吃著早点时,便好奇的拿来看。
董若兰拿起诗词一看,不禁惊讶起来,腼腆的说道:"殷少侠,请不要误会,我承认你是非常杰出,但我只把你当作是我的弟弟,你知道我有一失散了的小弟,年纪和你差不多,大概我是想疯了,条件反射,把你当成是弟郎,令你产生误会,多不好意思!”殷达豪听她所言,讶然失笑,知她误会此诗是出自他手笔,正想呈清,但转念一想,她如何判断是写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