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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他站在夏花绚烂里-第6部分

小说: 他站在夏花绚烂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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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想开口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却被他抢了先:“你是这里画室的学生?”
  何冉思考了几秒,作答:“我是老师。”
  美校的大学生周末出来做兼职并不奇怪,萧寒了解地点了下头,没再多问。
  他手里提着两袋菜,拿出钥匙开门锁,一边问:“你来找我么?”
  “嗯。”
  “什么事?”
  何冉从钱包里拿出一张一百块,递给他:“中午忘记还你了。”
  萧寒看了一眼,说:“你中午请我吃了饭,不用了。”
  “中午那餐饭胖子不肯收我的钱,所以不算。”
  听她这么说,萧寒也没再推脱,接过钱随意塞进裤袋里。
  萧寒走进屋里,将菜放在桌子上,然后蹲下身子,冲何冉身后招了招手:“枣枣。”
  那只花猫伸了个懒腰,站起身子,跳下盆栽,踮着脚尖朝他慢悠悠地走过来。
  萧寒将它按进怀里,揉了揉脑袋,那只猫十分舒服地顺着他的动作。
  何冉天生不太喜欢毛茸茸的动物,看到眼前这幅画面并没什么感想。
  萧寒逗了会儿猫,抬起头,看到何冉还站在门外,便问:“还有什么事吗?”
  何冉问:“你理发店现在打烊了么?”
  “没,怎么?”
  何冉说:“洗个头吧。”
  两分钟后,两人移步到里面光线昏暗一些的隔间。
  萧寒拉亮一盏小灯,何冉很自觉地走到那张沙发床前躺下,书包抱在怀里。
  这次何冉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属于左耳和右耳所触碰到的细微的差别,一根大拇指的差别。
  她脑海里回想起胖子说的话:“情债。”
  何冉告诫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事情。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萧寒手心的茧似乎磨得更厚一层了,粗粝的指腹就像是某种粗糙的谷物在她耳垂间摩擦着,她的身子在僵硬中保持着轻微的颤抖。
  他的问话还是公式化的那几个,水温可以吗,力道可以吗,还有哪里痒。
  何冉答话时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声音低低的,反倒像是呜咽,萧寒应该听到了,但这次没问她笑什么。
  何冉记得胖子说过萧寒是重庆人,重庆人说话都改不了平舌音翘舌音分不清楚的毛病,但萧寒完全没有,他的普通话非常标准,听不出任何口音,何冉猜测他一定是在外地生活太久,潜移默化了。
  冲完水后,萧寒用毛巾将她湿漉漉的头发包扎好,到外间来吹干。
  何冉在上次的那张椅子上坐下,萧寒将电吹风连接好插座,一个女人突然推门走了进来,何冉听到一个有些耳熟的四川口音:“萧哥,我又来蹭饭啦。”
  何冉朝镜子里看了一眼,还是上次那个女人,化着浓妆,戴着墨镜,何冉的视线不作停留地从她胸前掠过,判断出她今天有穿内衣。
  萧寒对于女人的到来并没有什么表示,手里的活没停,让她先坐着等一会儿。
  反倒是她注意到乖乖坐在那里的何冉,走过来多看了两眼,像是发现什么惊奇的事情,“咦,这小妹妹有点眼熟啊,是不是在哪见过?”
  萧寒说:“上次来剪过发。”
  “喔,想起来了,又来光顾我们萧哥生意啊。”
  这话是对何冉说的,何冉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女人笑得很夸张,她有一张比较大的嘴,还抹了非常艳丽的口红,“这么常来啊,是不是因为萧哥的技术特别好啊?”
  刻意咬重的技、术两个字使这句貌似平常的话充满了歧义。
  萧寒瞥了女人一眼,语气很淡地撇清:“瞎说什么。”
  他的这些朋友,可真是一个比一个不正经。
  何冉依旧面无波澜地坐着,装作没听懂,这是她的强项。
  女人在何冉旁边那张椅子坐下,拿出手机玩,过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件值得炫耀的事情,又冲萧寒说:“萧哥,我今天在牌坊外面那家杂货店买到一双真的耐克,才花了二十块钱,哈哈哈,笑死我了,也不知道那老太太从哪搞来的。”
  萧寒不予置评。
  何冉闻言用余光淡淡扫了一眼女人脚上的鞋,然后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
  吹干完成之后,何冉拿出钱包要付账,萧寒说:“不用给了。”
  何冉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
  萧寒说:“你把刚刚那张画送给我就算付账了,可以么?”
  何冉想了想,点头说:“好的。”
  她从书包里拿出素描本,翻找着刚刚那张速涂。无意间翻到以前画的那张裸体画像,虽然脸还没有画上无法辨认原主,但何冉翻页的速度还是比以往快了一倍,迅速掠过。
  翻到最后一张,整整齐齐撕下,递出去,萧寒接过说:“谢谢。”
  女人玩着手机,一边催促道:“萧哥,快做晚饭吧,饿死了。”
  萧寒应了一声:“嗯。”
  何冉见此情形,便说:“我先走了,再见。”
  有那么一瞬,她是设想过萧寒或许会邀请她留下来一起吃的,然而后者只是淡淡地说了声好的。
  何冉便背上书包转身离开了理发店,也并没有想象中的失落。
  ?

☆、第 7 章

?  周末,何冉随父母一道去二伯家中做客。
  二伯的豪宅安置在白云山麓旁的山庄里,气派豪华的独栋别墅,带花园和泳池。
  何冉来过几次,对太过现代化的建筑没什么感觉,倒是杨文萍非常向往,一个劲地絮絮叨叨着说自己家的房子不如人家,何冉记得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父亲何劲的脸色并不好看。
  大人们在一楼聊天喝茶,二堂姐被禁在房间里不能出来见客。
  何冉去二楼找她,二伯母心疼女儿,拜托何冉好好开导她,不过何冉觉得自己并没有那个能力。
  在一群兄弟姐妹中,何冉跟二堂姐是走得最近的,两人性格相似,安静话少,每次家庭聚会都不约而同地坐到不起眼的角落里,到了私下却挺聊得来。
  二堂姐回忆起当天的事,说那时候他叫她跟他私奔,她没答应,他们在车里纠缠起来,之后就被闻声赶来的家仆发现了。
  说到这里,声音低落了下来:“是我害他断了条腿,挺对不起他的。”
  何冉安静了一会儿,问:“你为什么没答应他?”
  二堂姐说:“我怎么可能答应他?这段关系开始的时候我就想得很清楚,迟早有一天会结束的,我从来没打算过要嫁给他。”
  恋爱中的的女人会丧失理智,所有人都认为二堂姐疯了,何冉却觉得她很清醒。
  从始终她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也没有越过那一条底线。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二堂姐叹了口气,身子往后仰,陷进了舒适的床垫里,“不怎么办,好好呆着,继续我的生活,该嫁人时就嫁人。”
  她仰望着头顶天花板,像是在对何冉说,也像是在对自己说:“我不后悔,一点也不,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义无反顾地爱上他。”
  “如果嫁给一个不爱的男人、完成一场只有利益的婚姻就是我的命运,但至少在听从摆布之前,我要为自己疯狂一次。”
  两人一时各有所思。
  沉默了一段时间,二堂姐转过头来看何冉:“一直在说我,也说说你,有没有喜欢的男孩子?”
  何冉想了想,摇摇头:“没有。”
  “韩屿他……还一直欺负你?”
  何冉苦笑,“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二堂姐秀眉微蹙,愤愤道:“这些二世祖没一个好东西,除了花天酒地还会什么?你真要嫁给他,下半辈子都没法安宁了。”
  何冉倒是看得开:“放心吧,那婚约不过是我妈跟他妈一厢情愿,我跟他互相看不顺眼,这事成不了的。”
  二堂姐闻言松了口气,“那就好,我可不忍心看着你掉进那无底洞里。”
  晚上回到家,何冉如释重负,回到房间洗完澡后就直接上床休息了。
  拿出手机看着空白的通话记录,韩大少爷今天居然一次都没骚扰过她,可真是稀奇,说不定又被哪个新欢缠得脱不开身了吧。
  这大概是今天唯一值得庆幸的一件事,何冉把手机关掉放在床头柜上,盖上被子睡觉。
  凌晨四点,何冉被热醒。
  她已经习惯每天晚上都梦到萧寒了。
  房间里开着空掉,温度打得很低,何冉的身子却是滚烫的。
  梦中,她感觉到自己在他灼热的掌心里熔化成一滩泥,沿着他的指缝一滴滴往下掉。
  醒过来后,身上出了一层黏糊糊的汗,何冉到浴室洗了个冷水澡。
  她想有句话那个女人是说对了,萧寒的技术很好,至少在梦里是这样。
  洗完澡后却是神志清醒,再也睡不着了,何冉坐在书桌前,打开小台灯,拿出自己的素描本。
  她要将那幅画补全。
  男人侧躺在床上看着她,手肘撑在脸旁,姿态慵懒而随意。
  何冉微微修改了几个地方,之后便着重刻画他的五官。
  她用了十二分的专注,将天地灵气一笔一画缓慢地镌刻入他眉目之间。
  眼睑、眼皮、睫毛、瞳孔、高光,每一笔都不差分毫,最后组成的那双眼睛传神动人。
  东方既白,一抹阳光照入他的眼底,最深邃的地方可以装下整个世界。
  完成时已经五点,天边浮现出淡淡的曙光,何冉将那幅画抱在怀里,捧在心口,深深地呼了口气。
  **
  没有考试的这一周过得很快,月考成绩在星期二公布了,何冉的成绩依旧不怎么理想。
  总分400,距离她的最终目标中央美院还有段差距,或许还需要再加把劲吧。
  周五放学后,班长组织班里同学一起去医院探望受伤的徐娅菲。
  徐娅菲是何冉的同桌,两个月前因为不幸从楼梯上摔下去而受了重伤,现在停课住在医院休养。
  班长正在讲台上统计人员名单,丁小煦猫着腰偷偷溜到何冉身旁,压低了声音问:“何冉,你要去吗?”
  何冉摇头:“不去,我待会儿有事。”
  丁小煦苦着脸,巴在她耳边小声说:“我也不想去,我不喜欢她。”
  何冉将收拾好的课本放进书包里,“那就不要去。”
  丁小煦又犹豫地叹了口气:“可是她好可怜啊,听说在住院治疗的途中角膜又感染了什么病,眼睛可能要失明。”
  何冉对与自己无关的事向来没有什么兴趣,闻言只是淡淡地喔了一声。
  丁小煦又问:“那你待会儿要去哪啊?回家吗?”
  何冉说:“不是,去画室。”
  丁小煦嘴角耷拉下来,她又搭不到顺风车了。
  很快,人数统计完毕,班长带着一大帮人浩浩荡荡地离开教室,何冉背上书包跟在他们后面。
  在教室门口,何冉发现了站在人群里的韩屿,显然他也加入了他们的队伍中。
  这倒不奇怪,徐娅菲怎么说也是他众多女朋友之一,别人负伤住院了,他总得去看看人家。
  看到何冉,韩屿脸上扬起不怀好意的笑,走上前几步问:“你要去吗?”
  何冉淡淡摇头。
  韩屿笑意更甚,嘲讽道:“我就知道你不会去的,应该说,你没脸去吧?”
  何冉不做理会,绕过他径直往前走。
  没走几步,她感觉到背上一痛,想必是韩少爷又气急败坏地捡起什么东西往她身上砸了。
  她并不在意,脚步顿了一下就继续往前。
  回到宿舍后何冉收拾了几件带去小洲村的行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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