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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他站在夏花绚烂里-第22部分

小说: 他站在夏花绚烂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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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寒晚上没吃饭,一回来就干这样的体力活,没躺一会儿肚子就开始咕咕叫。
    何冉听到那阵声响,忍俊不禁,伸手拍拍他肚皮,“去做点吃的吧,别把你饿坏了。”
    “饿一晚没关系。”
    他翻过身,低头看着她,“小孩……”
    “叫我何冉。”
    “何冉。”
    “嗯。”
    “我今天早上在公园,听到那个学生背了一首古诗。”
    “什么内容?”
    “只记得一句。”
    何冉等着他继续。
    “柔条纷冉冉,叶落何翩翩。”萧寒说到一半,顿了顿,“然后我就想到了你的名字。”
    何冉笑笑,“可是顺序倒过来了。”
    萧寒想了想,“也是。”
    那天晚上的氛围太美好,只有他们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低低的对话声混进老风扇里,再传出来,带人让人眷恋的味道。
    何冉甚至有一丝不忍,不忍说出下面早已准备好的话。
    最终,她还是开口:“萧寒,我明天要回家。”
    “嗯。”
    “回家之后我就去北京了。”
    过了两秒,萧寒发出单调的音节:“嗯。”
    “以后,我就不联系你了。”
    “……”
    萧寒无声地睁着眼睛看她。
    言外之意,她想他是懂的。
    这一天总会到来,他们心里都早有准备。
    只是没想到,何冉可以说得这么轻松、平淡。
    做/爱的时候她有多疯狂,这个时候就有多理智。
    过了很久,萧寒才答道:“嗯。”
    她玩笑似的勾起嘴角,“记得想我喔。”
    萧寒没有回应。
    “所以,要不要抓紧时间再来一次?”
    他看着她的眼睛,半晌点了下头,“嗯。”
    关了灯,黑暗中仍旧可以看见萧寒那双炯炯有光的眼睛,专注有神。
    她捧着他的脸,手指抚过他的卧蚕,轻声低喃。
    “萧寒,萧寒。”
    “嗯。”
    “再慢一点。”
    “嗯。”
    渐渐找到双方都适应的频率,她对着他露出微笑:“我们是不是越来越有默契了?”
    他声音低沉:“你说是就是。”
    “怎么?你不喜欢慢一点?”
    “我都可以。”
    何冉轻哼一声,“那就听我的。”
    这一回时间非常漫长。
    他们就像两个亡命之徒在绝望前的爆发,不知所终。
    直至凌晨之后,万籁俱静。
    何冉脸趴在他的大腿上,缓慢地呼吸着,“萧寒,我饿了……”
    “你要吃什么?”
    萧寒要坐起身,又被她按回去,“没事,饿一晚不会死的。”
    她挪了位置,掉过头来在萧寒身侧躺下,头埋在他的肩窝里。
    深嗅片刻,除了淡淡的汗味,好像还混有一点她身上的味道,这是因为长久的肌肤相贴才传达的。
    “萧寒,我们说会儿话再睡吧。”
    “嗯。”
    那天晚上,何冉莫名就是想跟萧寒多聊一会儿,聊一些他们之前从来没有触碰过的话题。
    “萧寒,你是不是曾经有一个深爱过的女人?”
    何冉感觉到他的呼吸微微停滞了几秒钟。
    “你听谁说的?”
    不否认,那就是确实有过了。
    “我猜的,阿曼和胖子都有提到过。”
    半晌,萧寒避重就轻地说:“很久之前的事了。”
    她的手往下滑,最终盖在他的左掌上,“你大拇指上的伤是因为她吗?”
    那声“嗯”答得慢慢的,低低的,恍若隔世。
    何冉说:“跟我说说你们的事。”
    萧寒点了一根烟,他思考了很久,最终还是打开了话匣子。
    那其实是个有些俗气的故事,但是就确确实实地发生在许多人身边。
    二十岁的萧寒通过家里人介绍认识了隔壁村的一个姑娘,那姑娘长得非常漂亮,方圆几里的小伙都爱慕她。偏偏她就只搭理萧寒一个人,两人慢慢培养出感情,后来就顺理成章私定了终生。
    姑娘家里比萧寒稍微富裕些,有钱供她去外省读大学,萧寒则继续留在县里打工。
    后来萧寒赚够了钱,去城里找那姑娘。小别胜新婚,两人的感情并没有因此而冲淡,他们时常挤在一张小床上憧憬着未来的生活。
    萧寒本打算用自己所有的积蓄娶她,连房子定金都交好了,家里却突然传来噩耗,哥哥得了癌症。
    人命关天,耽搁不得。萧寒只好把房子退了,先拿钱给哥哥治病。
    后来萧寒回到老家照顾哥哥,陪伴他度过人生的最后一个年头。
    突变就发生在那一年里。
    当萧寒全身上下只剩不到一百块钱、抱着个刚满月的小奶娃回城里再找那姑娘时,已经物是人非了。
    那姑娘做了一个富商的情妇,萧寒不死心,去找她。
    姑娘性格优柔寡断,一直跟他藕断丝连。后来这事被富商发现了,大发雷霆,那姑娘怕引火上身,赶紧把关系撇清。
    富商找人去把萧寒狠狠修理了一顿,萧寒在病床上躺了半个月,那之后就没再去找过她。
    萧寒不愿意回忆得太深,许多细节都是三言两语带过。
    何冉听完之后,忍不住泼冷水:“你脑袋缺根筋吧,人家都给你戴绿帽子了,你还去找她干嘛。”
    萧寒没吭声,或许他在心里也默认了她的评价。
    过了许久,何冉问:“那你现在还爱她吗?”
    一只烟抽完,他云淡风轻道:“没有什么爱不爱的,就是一次经历。”
    这句话反而令何冉感到苦涩。
    她拍拍他的脸,轻声细语:“你会遇到更好的女人的,你值得。”
    萧寒嘴边肌肉动了两下,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闭上了嘴。
    后半夜,何冉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到身旁的人一直辗转反侧的。
    她低低叫了他几声,带着呵责的意味,他这才消停下来。
    *
    第二天一早,何冉本想静悄悄地离开,奈何萧寒比她起得还早。
    她穿好衣服走下床时,萧寒已经给她准备好了一大碗热乎乎的面条。
    早餐很丰盛,除了面条外,还有几道现炒的配菜。
    何冉早上一般都没胃口,今天却很给面子地把面条和炒菜都吃完了,唯独那份清蒸生蚝一口没动。
    萧寒夹一块给她,说:“试试味道。”
    何冉皱着鼻子挥挥手:“好腥,我不喜欢。”
    萧寒便缩回筷子,也没勉强。
    两人一起吃过早餐后,萧寒送她一程。
    他们肩并肩以散着步的速度走到路口的公交车站,何冉停下脚步,说:“送到这里就可以了。”
    “嗯。”萧寒将她的书包拿下来,递给她。
    一辆252朝这边缓缓开了过来,停在站牌前面,几个人排着队上车。
    何冉转头对他笑了笑,说:“我走了。”
    萧寒嘴唇嚅动了几下。
    事后回想起来,何冉总觉得当时他想说什么,但是她抢在他前面先开口:“再见。”
    那两个字将萧寒一些没说出口的话封在嘴里,最后他也朝她挥了挥手:“再见。”
    那个时候何冉回想起了他们一起看过的那部电影,《海上钢琴师》里的场景——
    我们笑着说再见,却深知再见已遥遥无期。
    他不会再犯一次当年的错误,她也不是那个会跟他藕断丝连的姑娘。
    何冉上了车,坐在靠窗的位置。
    阳光将萧寒的身影无限拉长,即使不回头也能看到。
    车子往前行驶,那道影子也渐渐远去。
    如果时间能够停在这一秒就好了,这会是最好的结局。


☆、第24章 
????到北京的第二个月,何冉的牙疼又开始犯了。
    晚上,她躺在自己的床上,捂着时不时抽痛的腮帮子,彻夜难安。
    这一个月里,先是开学报到,接着新生军训,一边和新同学互相了解一边忙着找房子,然后收拾行李搬出来住。
    繁忙的九月一天天过去,生活渐渐恢复平静。
    日复一日,有条不紊。
    何冉现在住的地方是在学校附近租的房子,她不喜欢在宿舍蜗居,太吵闹,一个人住更清净些。
    房间环境还不错,一室一厅一卫,四千块钱一个月,坐北朝南,冬暖夏凉。
    房东是重庆人,一对中年夫妻。
    年纪不小,精力却很旺盛,每天晚上都要恩爱。
    他们就住在何冉对面,中间隔了一堵墙,隔音效果差强人意。
    何冉本来牙疼就不好受,又要夜夜听别人的呻/吟声,几乎整晚睡不着觉。
    好几次后悔搬到这里来,但念在那队夫妻为人还不错,况且自己已经交了三个月的房租,还是先住完这段日子再说吧。
    月底,何冉又去医院复查了一次。
    虽然独自身在外省,但杨文萍已经帮她在这边联系好了资历深厚的中医专家。
    她每个月都要定期复查,身子稍有异常就得吃大量药物调理。
    所幸病情一直很稳定,除了偶尔夜里会腰痛腿痛,其余都无大碍。
    十月。
    国庆期间,韩屿来北京旅游。
    在机场等候他的大驾时,何冉收到杨文萍发来的警告短信,“这次好好带着小屿玩一圈,不要再惹他发脾气了!”
    何冉漫不经心地回复一条:“知道了。”
    将手机放回包里,抬头便见韩大少爷一副酷酷的行头,戴着副墨镜、拖着个大行李箱从大厅尽头朝这边走来。
    何冉挥挥手里写着“韩屿”两个字的牌子。
    等他走到面前,她露出个言不由衷的微笑:“北京欢迎你。”
    其实杨文萍说的话并不是全无道理。
    何冉也觉得或许该缓和一下她跟韩屿之间的关系了,总是与他作对对自己没有好处。
    所以这一次她拿出了东道主的态度,友善地接待他。
    向班里几个土生土长的北京人打听了哪里比较好玩,何冉制定了一份旅游/行程。
    第一天,他们去参观了一遍故宫和颐和园。
    第二天,他们去鸟巢和水立方周围逛一逛。
    第三天,他们去看了一出京剧表演。
    ……
    假期最后一天,何冉带着韩屿爬上了八达岭长城。
    在这里带团的导游们之间流行着一句话:“不到长城非好汉,爬得越远越傻蛋。”
    何冉和韩屿就属于他们口中的“傻蛋。”
    艳阳高照,天气炎热,一层层石梯的表面上仿佛升腾着烧焦的白烟。
    两人凭着一股倔强劲不停地往上爬,背后早被汗水浸透,衣服呈半透明的状态黏在身上。
    到后来何冉实在体力不支,爬不动了,他们选择坐缆车回到平地上。
    从出口出来,何冉走到小摊边买了一杯雪糕,韩屿累得半死不活地跟在她的身后。
    付完钱,何冉拿塑料勺子舀了一口冰淇淋,自己吃。
    又舀了一口,递给韩屿,“吃么?”
    她这个动作,带着一丝试探的意味。
    韩屿见鬼似的盯着她。
    从他来北京的第一天,这个女人就很反常,无论他怎么找茬,她都一副春风化雨的态度。
    他简直要怀疑她是不是变了个人。
    何冉又问了句:“不吃么?”
    “……”
    满怀狐疑中,最终韩屿还是张嘴把那口快要融化的雪糕吞了下去。
    即使这个挑剔的小少爷从来不吃别人的口水碰过的东西。
    何冉不可见地勾了勾嘴角,看来初中时候他对她的那句短暂的告白还算数。
    韩屿,你可真是一点长进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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