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我们从没认识过-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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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庭空的呼吸开始急促,瞪直了眼向他看去,抬手就想给他一个巴掌。却被跟前的男人一下拽了手臂。
孙显新看她急得使了浑身力气推自己。竟不怒反笑,声音冷得毫无生气:
“女人这样欠家教,我还真第一回见识。”
婉庭空一愣,忽得停了反抗,只是越过他侧了身,都快够着门锁了却被男人轻轻一档。她没再动作,只抬眼瞧他,低声道:
“我有没有家教和你没关系。”
他哼笑,应声道:
“是没关系,除了你家里那个老太,也没人关心你是不是欠教。我只问你,你闲了没事又和她说什么了?”
婉庭空抬眸,显然知道这个她指的谁。紧皱着眉,声音不自觉地提高:
“又?什么叫又?!我说什么了?!要你这样放□段跑来兴师问罪!?”
她说得脸通红,可孙显新显然没有她激动,只冷声道:
“是人都帮忙。这种话轮得到你讲?你明明知道她自尊心多强。”
她楞了楞,终于明了他莫名其妙跑来的质问。声音低不可闻却很稳:
“呵呵,她是自尊心强,我没什么人教,不知道什么是自尊。”
“你不知道自尊就少说让她误会的鬼话。我好不容易”
婉庭空不等他说完,便极快的接口:
“你好不容易得到她对吧?你这么珍惜就带着她少在我面前出现!指不定指不定哪天我又发了神经,把你那些破事抖落个干净!”
他一点都慌,下意识地扯嘴角:
“怎么?这次不动刀子动嘴了?你要和她抖落什么?我和苏静?”
他将她的肩轻而易举地拽过来,头斜斜挨下去,俯在她颈间极轻地低语:
“还是要和她说我日过你?你被我diao/子折腾得差点没命?”
他的声音低哑暗沉,听来竟带着暧昧的迷离,凑近了才闻到一股酒气。
婉庭空啪得抬手又是一巴掌。这次打得又狠又急。孙显新直挺挺的站在原地,麦色的肌肤上隐隐浮起浅色的红印。他只抬了眸子,像根本没听见。身子却愈发靠近。整个人都凑过来。眼神微眯着,极仔细的打量她。呼出的气带着烈酒的微醺气息,语气带着一贯的理所当然:
“总这副委屈受害的样子给谁看,真以为男人都喜欢惯。这个世上除了你家那个老太,还有谁对你真爱?”
她紧抿着唇。死死盯着他,声音沉稳又压抑。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到底哪里让你这么厌恶。夏阳可以要感情要自尊。你们拼了命的保护。是不是我只有奶奶,所以想要别人的爱就得委屈求全?就是没有尊严?
“”
静了很久,一片沉默。她似乎一点和他争的力气都没有了。只继续道:
“今天那句话如果伤着她了,那抱歉。我没想这么多。”
又是静默。
他在想她下一秒是不是又该给他哭一场。
可惜没有。
他也不愿再逗留。只冷道:
“下次说话用用脑子。不是所有人都能忍你那些没分寸。”
说完转身开了玻璃门锁便走。
孙显新侧头见她背着自己还在原地。呆站了几秒似乎抬了手。
索性再次走回去,扳回她身子的时候,果然见了她紧咬了唇。双手死死拽着那件可笑的t;整张脸都皱一起。那些湿润的晶莹糊了满脸。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在他眼里,这个女人永远都这副懦弱又清高的模样。
那些趁强的话在他听来依然矫情又做作。
可也就那么几秒,他竟还是抬了手去抹女人的泪滴。
婉庭空没想他会回来。视线望出去都是糊的,等他触了自己的颊。便伸了臂死命地去抠他胸膛间露出的那些淡粉痕迹。指甲掐进肉里,她便一块又一块得挖,掀起的皮深红一片,像是她很早之前看的惊悚片,触目又惊心。
整个过程像是一部默片。
孙显新任她发泄,那是她惯有的伎俩。他早就不足为奇。等她实在忍不住哭出声,他才拽了她的手臂。
今晚明明喝了不少烈酒,可脑子却出奇清新。被她抠得真的疼,便紧拽她的掌心,沉了很久才轻叹道:
“你恶心我,我也烦你,现在那畜生不是对你上心了?你就跟着他去,也给我喘几口气,让我和她好好过日子。”
“”——
夏阳在自己房间等了孙显新很久。都不见他回来。
他说陪张年再去喝几杯。之前就已经灌了不少了。所以她有些担心。
刚换了衣服下楼,便见他一个人开门回来。
她一眼就见了他脸上的指痕,还有胸膛间那星星点点的血迹。整个人一惊。
可孙显新镇定自若。只说要洗澡。让她早些睡。
夏阳却不依。捧着他的颊仔细地瞧。只皱眉道:
“怎么回事?”
“摔的。”
她一抚那些被扣翻起的伤口,孙显新便疼得呲牙。
“你骗谁?摔能摔在胸口?”
他搂了她的腰失笑。静了几秒突然问道:
“你喜不喜欢这里?”
夏阳没功夫理他莫名的问题。只关心他的那些痕迹。便问:
“你到底去哪里了?”
孙显新却岔开话题:
“我买了南边的房子,不算太大也不贵,三人居的小复式,以后结了婚,你无聊了就过来散心。带着崽过来的话就住二楼的大套房里。”
“”
49第46章(上)
孙显新岔开话题:
“我买了南边的房子;不算太大也不贵;三人居的小复式,以后结了婚;你无聊了就过来散心。带着崽过来的话就住二楼的大套房里。”
“”
夏阳静了很久;眼神有些楞;一时间并未完全明白他话里的意思;颊却因这些不明不白的提示鬼使神差地烫起来。她下意识地憋眉,推开男人侵袭过来的身子;低语道:
“你真醉得不轻;谁要和你了?”
当中的那两个字她说得又快又糊。糊到根本就听不清。
他却勾了勾嘴角,身子侧开,微微点头,眸子里毫无情绪,只笑问:
“不愿意啊?”
她站在原地,又下意识地抿唇。这种带些委屈的小动作不知道她和婉庭空谁感染的谁。那个女人也是,一紧张就咬嘴。不知是真的委屈慌张还是清楚男人就吃这套。想到婉庭空他一下就变得意兴阑珊,只抬手解着衬衣的扣子,迈了步子往楼梯方向走,正色道:
“今天真喝得多,先洗澡了。”
夏阳瞧他步子又稳又轻,说话口齿一点不含糊,眸子清清明明,哪像是喝多的样子。
她跟着静了几秒,也不知着了什么道,竟在男人跨了出第一步的时候急急出了声:
“孙显新。”
叫住了他又开始后悔。怕他又以为自己来那套欲拒还迎。其实她自己都惊异能对孙显新大胆到这个地步。就像到了现在她都没想明白前夜怎么就伸手拉住了他。直到男人俯在自己身上没命地进出,她才真正缓过神来到底对他发出了怎样□的邀请。
孙显新站在第一格台阶上,回头见她柔和细致的眉眼远远向自己望来。
前夜他对她几近疯狂的深入,她也是这般目不转睛地看。那些含混不清的讨饶听来竟像让人心痒难耐的呻吟,穿透了耳膜直直敲进他的心底。
他止了脑海里那些不太正经的联想,疑惑地等着她继续。
夏阳没迈步子只是些许出神地望向他,眉眼又不自觉憋在一起,糯软的声音里竟带着认真的抱怨:
“你一个人住那么远的地方”
“真结了婚。我才不爱住山上。”
“”——
孙显新和夏阳准备结婚的消息在圈子里传得极快。
婉庭空在听闻消息的近两个月之后,才见了夏阳放在空间里的婚纱照。
是楚修璇发她看的。
她很少见孙显新穿那么正式的西服。从后搂着夏阳的时候嘴角略弯,眉眼间竟都带了笑。脸部棱角分明的线条也跟着变得安静而柔和起来,夏阳捧着他脸的那张笑得那么好看。无名指上的戒指在光线下折射出晶莹剔透的光泽感。
和之前的那枚不一样。
可能又是哪个特别贵的牌子吧。
她深信这种事上孙显新绝不会亏待夏阳。
或者说绝不会亏待女人。
婉庭空不确定会不会收到婚礼请柬。但她很庆幸自己真不能参加了。
她只是好奇楚家是怎么答应下这门婚事的。
难道孙显新都不用带着夏阳上门交待
她和前一次等着楚修岩找上夏阳一样期待着这回楚家的大动干戈。甚至看戏的心比以后任何几次都强烈。
她等着楚修璇的各种消息。可惜真的太平到不可思议。
可能也并非太平,老头子似乎对孙显新的选择无动于衷。所以连楚修璇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婉庭空确信楚家不会让孙显新如此“自由发挥”,只是恐怕等不到好戏上演了。
意外接到苏静电话的时候,她正给奶奶看相机里之前和台湾姑娘在北美的合影。想起那次美妙的双人旅途就愈发惬意欢快。正和奶奶说说笑笑着,苏静的电话就来了。
因为奶奶在屋里,所以她装得很镇定。笑着问电话那头找她什么事。
那端的声音很静很平,语气是苏静一贯的淡然:
“庭空我想请你帮个忙找楚修岩说些事”
静了几秒,又补了一句:
“工作上的。”
婉庭空嘴角笑着,心头却莫名忐忑,为了不让奶奶看出来,她的口气竟难得的热情:
“什么忙啊?别急,能帮我一定帮。”
她走到阳台那里,见奶奶还在翻着相机,并未在意她的电话,便立即换了声音:
“有什么事你直接找楚修岩,他能帮也一定会帮。我这里说不上什么话。”
苏静却急急开口:
“那你能不能出来一次,很快我有些东西想给你。”
婉庭空刚想开口拒绝,抬眸对上奶奶无意探过来的视线。只思索了几秒,便又笑道:
“那你在哪里啊?我正好也有些东西想给你呢。”
苏静说她在楚修岩厂子对过的饭馆里。婉庭空让她等自己过来,很快就到。说完便挂了电话。
她没等老太太发问便笑着解释道:
“是尔嫣宁呢。说有东西给你。正巧我也有礼物带给她。”
她说的时候脸不红气不喘,老太太点点头,并未起任何疑心。只让她早些回来。过几天就启程了。要注意休息。
婉庭空点点头,套了件黑色开衫拿了包就出了门。她怕奶奶隔天问起。所以并未喊家里的司机。只叫了辆出租停在门外。
天色尚未黑透,婉庭空到的时候外头还有些商贩卖着烤肉。三三两两的人群围在那里。她知道苏静说的那家厂对面的小饭馆。
进去的时候客人并不算多。苏静坐在临窗的位置,所以婉庭空一眼就找着了苏静。她穿了件浅蓝色的无袖衬衣,扎了高高的马尾。看上去干净又清爽。
神色一贯的清冷宁静。只是在见到婉庭空的时候微微怔然。
婉庭空落了坐,不愿拐弯抹角地绕,开门见山道:
“什么事需要帮忙?有先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