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迷有悔-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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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你,开心些好吗?”
子轩的眼泪跟金豆豆似的,一颗颗往下掉,“可是我好想妈妈陪我……”
施月华帮他擦眼泪。子轩想起什么,央求地看着施月华,“阿姨,我能不能叫你妈妈?”
“你这孩子……”任宝民着急。
施月华伸手制止他说下去,“当然可以啊。不过,你得叫我施妈妈,行吗?”
子轩使劲点头,破涕为笑,“施妈妈好!”
施月华伸手刮他的小鼻子,“哎哟,又哭又笑,两个眼睛开大炮。”
子轩不好意思了,拉着朵朵去看旋转木马。
“刚才为难你了。”任宝民带着歉意对施月华说。
施月华倒感觉没有什么,她还沉浸在被子轩强烈依赖的幸福感中,“没关系啊,我很喜欢子轩。”想到什么,又小心地问道:“子轩的妈妈,她不经常来看子轩吗?”
任宝民的眸子暗了暗,目光越过来来往往的人群,看向几乎静止不动的摩天轮。沉默了一会,他才慢慢说:“我的前妻,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两家平时也多有来往。小时候的我,内向,不爱说话,只知道读书。而她爱玩,大大咧咧,男孩子的性格。长大后,家里的大人撮合我俩,说从小知根知底,我也就同意了。等生活在一起了,才发现彼此性格不合。”
施月华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任宝民自嘲地笑了一下,“性格不合,据说是男女分手或夫妻离婚万能理由。可人和人之间真的是要看合不合的。年轻的时候不懂,等知道了,已经结婚了。”
这番话引起了施月华的共鸣,是的,谈恋爱时,对方的优点总让人一叶障目,无限放大,以至于看不到缺点,有时,那些缺点才是木桶的短板,让人没办法继续和对方生活下去。
人群里有小孩子在玩滑板,一个不小心没掌握好方向,径直地朝施月华冲过来。施月华吓得想躲开,又扫挪不动脚步。
任宝民眼疾手快,伸手拉过她,“小心!”
施月华闪过了那个直愣愣冲过来的小毛头,却感觉任宝民抓着她胳膊的手停顿的时间有点长,那接触在一起的地方热得异常,连带着脸也烫了。
那边子轩已经骑上了一匹骑士模样的木马,他大叫“施妈妈”“爸爸”,而朵朵也在另一匹较小木马上,有样学样地叫“任爸爸”“妈妈”。
任宝民见状,苑尔一笑,低头问施月华:“你选哪一个?”
“我头晕,在这里等着你们。”施月华的确头晕得可以。身为女人,她敏感地发觉今天她和任宝民走得有点近,这意味着什么,她的确需要时间来好好想一想。
任宝民也不勉强她,收回手,迈着长腿走向里面最高大的那匹木马。
音乐声响起,五颜六色的木马开始高高低低旋转起来。施月华身边站满了人,可她目光全聚集在那三个人身上。
子轩早已不是初次见面时爱哭胆小的孩子了,他抱着骑士脑袋上方的竖杆,咧着嘴大笑,他的嘴里缺了颗门牙,看起来好可爱。
朵朵也是笑得见牙不见眼,小小的裙摆被风吹着鼓起,像一把小伞。
而任宝民闭着眼睛,一副陶醉享受的样子,好像知道施月华在看他似的,又睁开眼睛伸出两个手指做剪刀状。
施月华什么时候见过这样活泼泼的任宝民,今天全是乱了套了。
心乱如麻。
“嗨,在想什么呢?”
不知什么时候音乐停下来了,木马也静止不动了,任宝民回到了施月华身边。
施月华还陶醉在刚才的情景中,大脑迷迷糊糊,就说:“刚才,你们笑得多开心呀!”
“是啊。如果你加入进去大家一起玩,我保证你也会那么开心的。”
任宝民的声音有些激动,施月华迷茫地转过头。因为任宝民比她高出一个头,她要看他必须仰起头。
身边这个男人有一张完美的侧脸,鼻子高挺,胡茬处铁青,给清俊的脸廓增加了魅力。这张脸年轻,又带着成熟的味道,颜值高,很吸引人的目光。
“对了,你前面说朵朵外婆要请我吃饭,具体是哪一天呢?”任宝民问。
还真的有人这么不客气,施月华想着有点好笑,她答:“等我回去问了再告诉你。”
提到朵朵的外婆岳梅,施月华就头疼。
上次岳梅在游泳馆里哮喘病犯了,被任宝民送到医院后,就夸任宝民不仅家世好,人品也好得没话说。
施月华一般不回应,免得岳梅问出“怎么没见子轩的妈妈”这样的话来。她真不好回答,如果告诉岳梅任宝民离婚了,那岳梅铁定要让她抓牢任宝民。
施月华对岳梅完全是束手无策,不知道如何相处。
在施月华的印象里,岳梅总是和她想不到一起去。她要和刘向东结婚,岳梅拼死拼活地不同意。她离婚那会儿,岳梅也是闹着反对。
有时候施月华也在想,都说女儿是娘的贴心小棉袄。她就是例外的,是娘心里的刺猬。离远了,惦记。近了,又彼此扎得疼。
所以施月华宁愿自己辛苦点,带着朵朵在外面住,也不愿意回去和岳梅住在一起。
岳梅放过施月华,转头问朵朵:“你经常和子轩出去玩,见过子轩的妈妈吗?”
小孩子家实心眼,想了想就摇摇头答:“没有见过。”
“她妈妈怎么没带他出来玩?”
这次朵朵回答得干脆,“不知道。”
任宝民居然是单身?!要不然他不会自己拖着儿子出来玩。有了这份私心,加上人家也救过她,岳梅唠叨了好多次,让施月华请任宝民来家里吃饭。
施月华实在是怕岳梅嫁女心切,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不过考虑到母亲的好心,应得利落,最后全推到任宝民身上,什么“子轩爸爸出差了”“子轩爸爸工作忙”等借口,随口拈来就是。
次数多了,岳梅的心也灰下来,不再催了。
如果岳梅见到任宝民登门。我的天,施月华不敢想,岳梅那份激动劲儿。
见施月华又不说话了,任宝民碰碰她的胳膊,“哎,明天晚上请你和朵朵,来我们家吃饭。”
施月华被任宝民这样一碰,心又乱了,慌忙地点头,反应过来又摇头,“到时候再说吧,看有没有时间。”
“这个时间可以有,且必须有!”任宝民见施月华的耳朵都红成透明的了,嘴角噙了笑,用之前他那一惯高冷的语气,态度坚定地说。
那边子轩和朵朵已经又玩了一轮,才恋恋不舍地走过来。
子轩说:“施妈妈,我饿!”这个施妈妈叫起来很新鲜,子轩喊得很大声。
朵朵在后面有样学样,细细的声音也在喊:“任爸爸,我快饿死了。”
施月华被这场景快腻翻了,差点伸手捂上耳朵。
而任宝民心软得要化了,他一弯腰,抱起朵朵,又拉着子轩的手说:“我们去吃饭吧。”
子轩看着朵朵被爸爸抱着,羡慕得要流口水了,可他被扯着手,使劲迈着小短腿,还是跟不上任宝民的,只有用力地喊着:“爸爸,我们去哪里吃饭?”
“就是上次我们吃过的那家餐厅,行吗?”任宝民答道。
“可以,爸爸,我和朵朵都爱吃汉堡和批萨。”
施月华想起朵朵这两天有点小感冒,药在双肩包里装着,而包放在了车上,就对任宝民说要去拿药。
任宝民带着他们去了停车场,用遥祝控器打开车门。
施月华将双肩包拿下来,找到了药,让朵朵服下。
朵朵疯玩了一上午,出了很多汗,小半瓶矿泉水咕咚咚下肚了,还说渴。
施月华让任宝民先去点餐,她去买瓶水。
任宝民牵着子轩的手,往餐厅的方向走去。
施月华想起好长时间没听到手机的动静,便拿出来看了看,原来是没电了,又去包里好一通翻,找到充电宝。手机终于亮了,她刷新了一下天气预报,忽然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儿,她牵着朵朵的手是空的。
之前,她好像听到朵朵说过一句话,“妈妈,水喝完了,我去扔瓶子。”
施月华看向离得最近的那个垃圾箱,附近没有朵朵。她揉揉眼睛,四处张望,哪里还有朵朵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天气很冷。早上出门,穿了最厚的毛裤,最厚的袜子,羽绒服里又套了件背心。可还是感觉冷,什么时候寒流才能过去呢?
早上起床时,一刷JJ,看到小天使的留言,心里好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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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人生的意外随时可能发生。施月华好像还听见了朵朵去丢空矿泉水瓶子,她开始还神情倦怠,可意识到朵朵不见了这一事实后,浑身一个激灵,整个人的神经都紧绷了。
停车场就在游乐园的大门口处,因为这天周末,人比较多。
施月华有点急了,她拨开人群,走来走去,嘴里叫着朵朵的名字,盼望下一秒朵朵能从哪里冒出来,笑嘻嘻地对她说:“嗨,妈妈,我在藏猫猫呢!”
可这想象中的情景始终没有发生,施月华抬头看见了那间餐店,心想莫不是朵朵趁她没注意,自己去找子轩了?
施月华三步并做两步快速走去,一推开门,就看见子轩和任宝民在朝她招手,她的心立刻沉到了海底,朵朵没有和他们在一起。
她膝盖就好像中了一箭,步履困难,走到任宝民的身边时,说话的声调已然带上了哭腔:“朵朵不见了!”
“你说什么?”任宝民先是瞪大眼睛,然后瞳仁收缩,眉头皱起。
“我就低头看了看手机,听见朵朵说她去扔垃圾。我再抬头时,就找不到朵朵了……”
说话间,施月华的眼泪争先恐后涌了出来。
任宝民立刻把桌上的食物扒拉到袋子里,起身就往回奔到停车场。
施月华带着子轩紧随其后。
任宝民四处张望一番后,拉开车门,让子轩坐进去,把盛食物的袋子交给他:“我们去找朵朵,你乖乖地呆在车上,肚子饿了从里面找东西吃。记住,千万别下来!我们一会儿就回来。”
子轩虽然小,但见大人们着急,也就抱紧食品袋,懂事地点头。
任宝民将车窗滑下来一道手指宽的空间,将车锁好,对施月华说:“我们去调监控。”
施月华应着,心里闪过在电视里微博上看到的那些丢失孩子的新闻,心里的恐慌蔓延得无边无际,大脑处在恍惚状态。
她机械地跟着任宝民,去了游乐园办公室。
办公室里只有两个人,都在低头看手机。
离门最近的那位工作人员听到门响,抬头见他们闯进来,神情不快地问:“有有什么事情吗?”
施月华焦急地张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知道流眼泪。
任宝民很镇静地说:“我们的孩子不见了,麻烦你调出来监控看看。”
那位工作人员是位中年妇女,富有同情心,脸上立刻换上了关切的神情,问道:“是在哪里不见的?”
任宝民答:“停车场。”
中年妇女的眉头蹙了起来。
任宝民紧紧盯着她的脸,此刻也是心下一沉,“那里有监控吗?”
“没有。”
施月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