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之与子成说-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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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一个白影跃过,再回过神来,白衣女子已经躺在荀如是的怀里,可是胸前却并未有预想的剑刺。因为刹那间,魔尊仿佛看到了玉箸重现在眼前,一双鹰眼化去了戾气,突然之间苍老了几许。浑浊的眼球落下了清澈的眼泪,“玉箸,我唯一的女儿。我打下江山,却没有亲人与我共享,呵呵,呵呵。”
荀如是看到已经接近疯癫的魔尊,早已空洞的眼睛不知为何有些动容。怀中的白衣女子见状,忙提醒道:“大师兄,何不趁现在…”
“都是可怜人。”荀如是收回了剑,低头看向她,“刚刚你为何要跑出来。”
一抹红晕瞬间飞上了白衣女子的脸颊,“我,我没有想那么多。”
荀如是望着白衣女子,相似的衣服,相似的声音,可是却不是玉箸。任何人都不能与玉箸比。微敛神情,轻道:“下次不要再做这种事。”
白衣女子似乎有些着急,“怎么,你以为我怕死吗?不,我不怕死,就算我刚才真的死了,我也不会恨你的,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恨你。”
同样的台词。瑜子眼里闪过一丝锋芒,稍稍侧头看向赖导,见他果然皱眉心下了然,看来蔚斯羽自己改了台词,不过这个演技,与几天前的完全不同,小女人的姿态,舍生取义的气魄,卑微的爱。演到这个水准,怪不得赖导也不计较她私自篡改台词了。
杨沁也是一脸见鬼的样子,“她怎么回事,是突然间开窍了吗?”
瑜子垂眸微笑,“她本来实力就不弱。”更何况,背后还有蔚泉和范姿,看来又私下教过了。怪不得像教科书一样的演技,多了模式,少了灵气。就算这样那又如何,白衣女子就只是白衣女子,永远替代不了玉箸。
荀如是定定地看着白衣女子。蔚斯羽心里暗喜,这几天妈妈的教导果然是有效的。看看场上这些人的反应,江呈说肯定也觉得自己演的好了。她倒要看看同样的台词,蔚瑜子能演出什么样子。
然而下一秒荀如是却挑起了她的下颚,微眯的眼中深不见底。他的力道并不轻,蔚斯羽感觉有些吃痛,“不要说,也不准说她说过的话。”蔚斯羽一惊,江呈说仿佛是透着她的人,不,好像她身后有人,而他是在和她身后的人说话一样。蔚斯羽只觉得鸡皮疙瘩万般起,眼前这个男人比她爸爸的演技还要令人发麻。
荀如是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推到一边。而另一边的魔尊好似有感应地回头看着他。荀如是拔剑,过去种种,皆以浮沉。此刻的荀如是没有野心,没有抱负,连同凌厉绝决一道埋葬在了过去。今日过后,便是解脱。荀如是轻声道:“玉箸已死。天下再无玉箸。”
魔尊眼里神韵再起,拳头紧握,青筋鼓动,身体里的力气慢慢再次蓄积。
荀如是见此,继续说道:“是你杀了玉箸,是你自己造的孽害死了她。”
“不——”魔尊仰天长啸,“荀如是,我要杀了你。”
一剑一拳,两厢交锋。
“卡——”赖导复杂地看了一眼江呈说,“非常好。”
任醒不知道什么时候飘到了瑜子的背后,“他改台词了。”
瑜子一怔,正欲问他可是任醒却径直去给江呈说送水去了。
杨沁的话还在耳边响起,“江呈说的演技简直了,好可怕啊,瑜子你等会别紧张啊。蔚斯羽演的也挺好的。等会儿去向廖斌要个签名吧,大叔晚年保养得看起来不太好啊。”杨沁见瑜子呆愣在原地,以为她被蔚斯羽今天爆发的演技吓到了,忙安慰她,“诶你不至于吧,她虽然演得不错但是还是没你好啊。”
“嘘。”瑜子将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她别吵,可是眼神却还是在江呈说身上。“我不是怕蔚斯羽,我是在想待会儿的戏改怎么演。我不想输给他。”蔚斯羽临时改的词,可是刚刚他的反应让她惊为天人。
远处的江呈说双手伸展,任一堆人整理着装。任醒瞥了他一眼,“风头出的不错嘛。”
江呈说唇角微勾,“毕竟要时刻保住男神的地位。”
作者有话要说: 力宏的新歌就是现在我看你有戏好听到爆
☆、戏说杀青(二)
瑜子最后检查了一下服装和妆容,确定无误后,等待上场。候场时,蔚斯羽经过她身边,不出意料地又听见了一声冷哼。瑜子适宜地转过头问杨沁:“你是不是有短信了。”
杨沁:“没有啊?囧…”
瑜子:“不然怎么会有你的猪叫提示音。”
蔚斯羽脚步猛地一顿,高傲的双眼盯着蔚瑜子,“怎么,故意说给我听么?”
瑜子脚下略有踉跄,然后畏惧地望了蔚斯羽一眼,“是我哪里让你生气了吗?对不起。”瑜子提高了音量,且她背对着众人,因此无人发现她在说到对不起的起字时眼里流露出了一丝挑衅。
蔚斯羽果然生气了,直接伸出食指对着蔚瑜子的脸正欲反击时,后面的赖导斥道:“好了,我这里是剧场不是菜市场,瑜子,你过来吧,准备开始。”
蔚斯羽心里那个气啊,但是碍着在场那么多人不好发作,只好忍下这口气回去换衣服。
蔚瑜子默默走到机位,心里比了个YES,果然偶尔当当白莲花至少自己是爽的。来吧,权当为了这场戏的爆发做个铺垫,瑜子看了一眼江呈说,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
赖导巡视了一下,点点头:“OK;开始。”
玉箸在《噬魂》中一直是一个矛盾体的结合。出场时平凡却不平淡,刁蛮任性,不懂世俗,却一眼就喜欢上了清冷俊逸的荀如是,为了他,她开始懂得了人间疾苦,懂得了是非黑白,懂得了人命由天。就是这样朴实率真的她在经历一次又一次正道的敌视与欺骗,她渐渐不再霸道,不再天真,她开始坚强独立,开始心房自守,直到终于认清现实,她的父亲杀了荀如是的亲人,荀如是将他锁在身边不过是为了报仇,如此一来,又何谈奢望。当年的荀如是,意气风发,赤子之心始终念及大道,她的一切不过是庸人自扰,痴人说梦罢了。
瑜子之前试镜的时候,演的是心中全无怨恨的玉箸,她认为玉箸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包括之前蔚斯羽饰演的白衣女子也是这样诠释的。可就在刚刚看到蔚斯羽演的时候,瑜子产生了怀疑,她不该这样演,玉箸怎么可能会不恨呢,只不过爱太多了,掩盖住了恨。江呈说对她说要加一些手部动作,这便是下意识地遮掩吧,连同欺骗自己的内心。
这是荀如是记忆中的最后一场戏,是三年前他与魔尊正面对决最惊心动魄的时刻。
魔尊鹰眼逡巡到自己的爱女玉箸被牢牢地锁在荀如是的剑鞘上,煞气大作。“好你个荀如是,竟然把玉箸当作,当作…”喘息声急促且愤怒,却怎么也不能把剩下的字说出口。
荀如是此刻看到魔尊的戾气终于觉得畅快,“当年你杀我全家,残害武林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有一天这些都会报应到你女儿的身上。怎么,畜生那两个字你说不出口?那我便替你说了。”
早已筋疲力尽的玉箸在听到畜生二字时身体猛地抽搐,待发现荀如是根本没有看自己时终于心下只剩下麻木与淡漠。
魔尊本就全身戾气,这会儿听到荀如是竟然辱骂玉箸,顿时双目睁圆,跋扈嚣张。“狂妄之徒,我让你死。”
赖导看着监视器众人的表现暗暗惊喜,“下一场,近景。”
廖斌结果工作人员手中的特殊道具,复杂地看了一眼瑜子,这个新人表情拿捏得太到好处,自己竟然开始期待过会儿的交锋了。
魔尊已经练到治印神功第九重,荀如是天赋过人也难敌他手。可魔尊之前应付正道三大派高手已经消耗了不少体力,此刻二人竟然能打个平手。
二人从战局中分开,各自息于原地,暂时没有轻举妄动。可是不久,荀如是就神情不对。魔尊见此这才得逞地笑道:“荀如是,没想到吧,我可是魔教,又怎么会听你们所谓的君子之战,我刚刚释放的曼陀幽灵会慢慢侵蚀你的心神,扰乱你的意志,会使你在痛苦中死去。”一边说着,魔尊一边站了起来,同样与他一起前进的还有那柄剑,尖部与地上摩擦产生了尖锐的声音仿佛是魔鬼吹响的号角。
荀如是左手抵着右胸,试着运起真气,却怎么也运不起来,连同地上的噬魂剑也在涣散的意志下变成了好几把。难道真的报不了仇了,荀如是的视野渐渐昏暗,周围的声音开始静止。唯独魔尊手上的剑他还能清楚地看到,因为也许下一刻这把剑就要摧毁他多年的执着与意念。它起来了,毫不留情地向荀如是身上袭来。荀如是闭上了眼睛,下一刻便是粉身碎骨吧。突然一阵幽香袭来,然后便是一股温热洒到了他的脸上,浸润到了他的嘴里。而这之后他的意志又开始渐渐恢复,真气又开始了运行。
“曼陀幽灵,只有玉箸之血才可解。”荀如是猛地睁开眼,那张记忆中及其熟悉又及其怨恨的脸此时与他紧紧相贴,可是她的温度再渐渐下降。因为她的身体被魔尊的剑几乎射穿。
“玉箸——”魔尊不敢置信地开口呐喊。
荀如是不敢发出声音,这是梦,这一定是梦,他要把玉箸永远留在身边折磨她的,这样才能报仇解恨啊,他怎么能够让她死呢。荀如是紧紧抱住玉箸,轻声低喃:“好了,你起来吧,我再也不锁你了,好吗?”
玉箸痴痴地看着荀如是,纤手摸着荀如是的脸,“我再说一遍,我不恨你,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恨你。”
江呈说没想到瑜子真的加上了手部动作,此情此景竟然让他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江呈说不露声色,看着她接下去会怎么演。
玉箸苍白的脸上似乎预示着身体的血液越流越少了,竟能看出晶莹剔透的感觉。可就是这一瞬间,脸上突然又有些晕红,像是少女初涉情愫,情不自禁流露出的羞红。“如是。”一声诉说包含着无限的情意与期待,令荀如是的身体有些微颤。
玉箸笑了笑,“突然又有些放心不下你了,这让我怎么去得安心。爹,爹…”
跪坐在一旁的魔尊枯槁的双眼在听到这声爹又重燃了光彩。玉箸见此情景,心酸地回涌了一下泪水,“爹,对不起,我只能说对不起。”
停顿片刻,玉箸眼神莫名聚焦,沸腾,乃至焕发出极大的光彩。玉箸泛红的眼睛猛地长大,“我知道了,这便是回光返照。”玉箸用尽最后的力气向荀如是喊道:“我只想问你,问,问,你最后…”有没有爱过我,为什么,没有力气了,竟然连这句话我都不能问出口。玉箸眼里的泪水突然涌出,与嘴边的血汇聚。玉箸眼睛缓缓闭上,抚上荀如是脸的手也如凋亡的花朵坠到了身侧。也许生前的最后一缕神思是埋怨,埋怨老天为何不让她把最后一个问题问出口。也许是遗憾,竟然让爹白发人送黑发人。不过这些,都不会有人得知了。
瑜子闭上眼睛,心里很是开心,她最后一句话故意没有说完整,因为在她心中这便是最好的效果。
荀如是看着怀中的玉箸,眼中无限的悲哀与空洞。突然之间他执起她的手贴着自己的脸,泣声说道:“我不是说了,不锁你了,再也不锁你了,换你锁我,好不好?你告诉我,这个主意好不好?”
廖斌回过神来,看到眼前的这对演员,心里不禁感慨江山代有人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