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土之上-第5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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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糟了！糟了！”
这边小虫还在消化着大量的信息呢，突然有个人跑到了布鲁诺的身边，说道：
“老人家吐血了！”
“迪恩教授？”
斑鸠和小虫互相对视了一眼，他俩不等布鲁诺说话，当先过去查看迪恩教授的状况，就见昏迷不醒的迪恩教授嘴角隐隐有血迹，旁边的地上还有一滩血。
“他这是什么了？”
一把抓住了先前负责替迪恩教授检查的医生，斑鸠这人急躁起来就是这个样子。
“你撒手。”
小虫看斑鸠都快要把对方给活活掐死了，她好不容易才掰开了斑鸠好似铁钳一样的爪子，又把斑鸠给推到了旁边。
“迪恩教授怎么了？”小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和一些，“好端端地怎么会吐血呢？”
第965章 布鲁诺的请求
斑鸠想着刚才给迪恩教授检查的时候还好好的吗，怎么自己跟小虫还没有过来给布鲁诺说两句话，原本没啥大毛病的迪恩教授反倒是开始吐起血来，他到底是怎么了？
“他、他好像有内出血的症状。”
这名布鲁诺手下的“医生”被斑鸠的举动给吓得不轻，要不是小虫看起来还算温和，他估计已经远远地躲开，而不是站在这里回答对方的问题了。
“内出血？”
小虫回头看了一眼迪恩教授，——如果真是内出血的话，迪恩教授的状况可就危险了。
“教授怎么会内出血呢？”斑鸠满脸的疑惑不解，“你不说他没有什么大问题的吗，为什么现在又说教授内出血了，你到底是不是医生？”
“他并不是医生。”
布鲁诺从后面走了上来，他之前就已经跟斑鸠和小虫说过了，这些人原先全部都是被机器人当成牲口来饲养的，包括布鲁诺自己在内，既然如此，这里又怎么会有医生的存在，能有些简单的医学常识就算是不错的了。
“这下怎么办。”
斑鸠虽然也不是医生，但他知道内出血是绝对不容忽视的，尤其还是迪恩教授这般年纪大的，要是放任他的状况继续往下展，内出血只会越来越严重，最后连性命都得丢掉。
其实小虫是准备有一份急救箱的，里面还有不少能够应对紧急状况的手术工具，不过她的急救箱还在皮卡的后车厢里面放着呢，抬头看了看城市上空的能量穹顶，小虫根本不知道自己如何才能返回地面，更别提为迪恩教授找来救命的药品与手术工具了。
至于布鲁诺他们的营地，这座城市一直以来都是由以温特为的机器人统治，机器人是不会感冒烧的，自然不用准备什么医疗用品，出现故障了顶多就往维修车间里面一送就行，因此布鲁诺等人在逃跑的这里的时候只携带了武器弹药与食物清水。
……
“我倒是有个办法，”沉默了几分钟，布鲁诺忽然开口说道，“专门的医疗用品肯定是找不到的，不过城市里面应该能够找到足够的替代品，有了替代品，说不定可以救迪恩教授的命。”
“那还等什么？你赶快带我们去找替代品吧。”
斑鸠永远都是个急性子，小虫则相对冷静一些，她向布鲁诺问道：
“这座地下城市不是由温特与它手下的机器人统治的吗？我们要想进入城市是不是还要面对它们的攻击？”
“没错，是这样的，这就是我担心的问题，”布鲁诺点头说道，“你们别看城市的外围没什么危险，就把城市内部的状况想得太好，温特把所有的力量都聚集在了那里，想要突破它布下的防线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势必会承受巨大的风险。”
一边是情况危急的迪恩教授，一边是充满着危险的城市内部，斑鸠跟小虫两个人都不用细细地商量商量，只需要交换个眼神就明白了彼此的决定。
“行，你就跟我们说哪里能找到替代品吧。”
小虫也是具有一定医学常识的，她还经常给自己动动小手术呢，对于内出血，先要做的就是确定究竟是哪个部位受到了伤害且及时止血，——根据迪恩教授的表现来看，小虫估计他很可能是从高处坠落时摔伤了内脏，肋骨却没有骨折，这就排除了最坏的状况，即断裂的肋骨插进了内脏，这样的手术不是海伦娜那样的专业医生根本就做不了。
布鲁诺告诉小虫，城市中有一家五金店，里面能找到剪刀、钳子、镊子以及其他工具，还有纱布、针线则要去附近其余的店铺中碰碰运气，这座城市中所有的人类都被温特抓走并囚禁，各处店铺已经许多年没有人经营了，可这些东西多少还是会剩下一些的。
“很抱歉，”布鲁诺看着小虫与斑鸠，“他们这些人不能跟你们两个一同前去，毕竟大家是好不容易才从城市里面逃出来的，每个人都已经被温特给吓怕了，不想再回去面对它。”
“这没什么，我们能理解。”
小虫打从一开始就没指望过这些人，她压根也就不需要指望这些人，因为罗杰留下的那张地图就印在小虫的脑袋瓜子里面呢，只要布鲁诺大致给她指点一下位置，小虫自己就能把斑鸠带到布鲁诺所说的地方。
“但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去。”
布鲁诺边说话边从旁边抓起了枪，背在自己的身后。
“你就不害怕温特吗？”
小虫倒没想到布鲁诺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还行吧，”布鲁诺笑了笑，“其实我不光是想帮你们俩，这个待会儿再说，我们走吧。”
……
有了布鲁诺这个向导，小虫心里面是万分乐意的，斑鸠对此同样没有什么异议，反正他向来是听小虫的。
“你们是来这里找‘上帝之杖’的吧。”
在前往城市内部的路上，布鲁诺与小虫攀谈起来。
“没错。”
小虫没有要对布鲁诺隐瞒的意思，她觉得布鲁诺对于“上帝之杖”的了解八成比自己还要多，跟他藏着掖着完全没有必要，干脆直截了当地回答他好了。
“你们要想取得‘上帝之杖’就必须要击败温特与它手下的机器人，”布鲁诺停下了脚步，“假如你们真的做到了这一点，我想请你们帮我一个忙。”
“哦，原来你是在这儿等着呢，说吧，想让我们帮什么忙。”
小虫就知道布鲁诺不会平白无故要来给自己和斑鸠当向导的，像这种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举动，其他人躲还来不及呢，哪有上赶着往跟前凑的，这不是脑子有问题吗。
“我想请你们在有机会的时候关掉‘培养室’的电源。”
布鲁诺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小虫不禁疑惑地看着他，斑鸠也比较好奇这个“培养室”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你们不会想知道的。”
丢下了这句让人听起来没头没脑的话，布鲁诺抬腿向前走去，旁边的斑鸠朝小虫耸了耸肩膀，他也不知道布鲁诺这是在打什么哑谜呢。
第966章 早已死去的城市
地下城市的外围一片黑暗，内部却灯火通明，街道上的路灯、商店门口的招牌，每一处都有灯光不停地闪烁着，只是这里已经最起码有数十年的时间无人经营与光顾了，虽然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专门的机器人来打扫与修葺，却无论如何都无法留住日渐消散的“活气”。
没错，失去了“活气”的这座城市就像是一座死城，消防栓、广告牌、电线杆，所有的一切都仿佛是配着冰冷色彩的剪贴画一样，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小心点，”布鲁诺对紧紧跟在自己身后的二人说道，“温特每天都会派它手下的机器人在这些街道上往来走动，如果碰到它们的话，你们两个千万不要慌张，那些机器人跟战斗型的不同，只会按照既定的路线来移动，你们权当没看见就行了。”
“这是怎么个意思？”
听完了布鲁诺的话，斑鸠的脸上写满了疑惑，——地下城市的能源不是快要耗尽了吗，既然是这样的话，布鲁诺口中拥有着极高智能的温特为什么还要做这些多余的事情，就比如说眼前的这些建筑吧，明明早就已经不再使用了，温特干嘛还要浪费能源来维持照明系统的稳定运行，直接关掉不就结了？
“嘘。”
小虫拦住了斑鸠的话头，拥有“鹰眼”的她不光眼神好使，听力同样要比普通人敏锐许多，小虫听见十一点钟方向那条小巷中有“叮叮当当”的声响，距离很远，不知道是什么动静。
“怎么啦？”
斑鸠没有说话，他在用唇语向小虫询问着。
“来了。”
布鲁诺沉声吐出了两个字，斑鸠看看他又看看小虫，心说这两个家伙还真是喜欢说话说一半，这不是折磨人呢吗？
……
“丁零当啷、丁零当啷……”
一阵细碎的响声由远及近地传来，听上去好像是个铃铛在响，可什么样的铃铛能够自己出动静呢？——斑鸠正跟这儿犯着嘀咕，前方一条小巷中忽然晃出了一只小狗。
金属脑袋金属身子，金属四肢金属尾巴，出现在斑鸠视野当中的分明就是一条机械犬，浑身都是明晃晃的亮银色，走路的时候那条短尾巴还左摇右摆的，更令人惊奇的是它脖子上拴着一根红色的绳子，绳子的那头握在一只白净的手中。
满头金色的大卷，身上穿着条开着高叉的红色长裙，牵着狗的这位俨然一副贵妇模样，她一摇三黄地跟着亮银色的机械犬，看起来应该是在逛街。
随着贵妇的出现，越来越多做着各种装扮的人类从各个街道中走了出来，他们或是工人、或是白领，甚至还有个穿着邮递员服装的人在骑着自行车投送报纸。
这些人里面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既有黑头、黑眼睛的黄种人，也有黄头、白皮肤的白种人，皮肤黝黑的黑种人同样赫然在列，——然而他们的出现并没有给这座城市增添半分热闹气息，反而让人忍不住心生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恍如置身于幽冥鬼域一般。
因为这些人都面无表情、动作僵硬，更关键的是他们的眼睛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神采，有的只是冷漠与空洞。
“我的天……”
斑鸠忍不住低声叨咕了一句，他这个人可谓是天不怕、地不怕，那胆子都大得没边儿了，块头再怎么夸张，形态再怎么惊人的实验体都吓不倒斑鸠，但是看到这些“人”的时候，斑鸠就觉得自己的心肝儿都在一齐乱颤，这是一种从骨头缝里面冒出来的是森森寒意。
“他们都是由人类尸体制成的？”
小虫扭头问向了身旁的布鲁诺，在得到了对方肯定的答复之后，小虫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竟然是真的。
其实他们两个先前碰到的那些机器人就是这样，外面套着一层人类的尸体，里面则是彻彻底底的金属结构，表面上看起来跟人类没有什么两样，实际上它们全是机器人。
……
“我们走吧，这些家伙是觉察不到我们存在的，他们直能按照设置好的路线行动。”
布鲁诺这么说着，斑鸠跟小虫却都不免感到怪怪的，他俩看着布鲁诺旁若无人地穿过这些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的东西中间，心里面一个劲儿地直毛。
“别愣了，快点跟上布鲁诺。”
小虫快步向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