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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漂亮女上司-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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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看着一个父亲满面红光的脸,我不忍心残酷地戳破这个肥皂泡。
“我?一级也长不了。”
他安慰似的拍拍我的肩膀,“没关系,小兄弟,一般人会用也就行了。不需要那么厉害。等我儿子成了电脑大王,我就自己开个诊所当老板……”
虽然,我没有揭破这张纸。
但是,他还是知道了真相。他儿子的辅导员找他告状了。他儿子,贪污了班费。
而这回,竟然进去了。
唉,真是越大越让人操心啊。
我叹了口气,跟着我妈回到了病房。
一进病房,我立刻觉得病房里有点怪。
定睛看看,是刘帮他爹的床空了。
老头儿不见了,刘帮不见了,他家的那堆小零碎也都不见了。
床单已经被护士重新换过,洁白挺刮地蒙在病床上,老头儿存在过的痕迹一丝也没有了。日头,白亮亮地从窗户斜照进来。那张床在阳光下白的刺眼。
但它却就那么坦然地在阳光下伸展着,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可是,我知道。
有一个人,一个好人,一个好父亲,一个好男人,他曾经来过。
看着那张空床,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悲伤。
母亲在身后轻轻说到,“今天早上出院了。
只有那个老头儿挺高兴,其他人都哭惨了……“
唉,看看他们,我自己的那点小悲伤、小难过又算得了什么呢?
下午,看护回来了,闷头丧气的,“上午我提前下班了,下午我给你们补上。”
我和我妈慌忙劝阻,“不用,谁家里能没个事儿?赶紧回家歇着吧,晚上就又要来上班了。”
他说啥也不同意,只好按他说的,干到三点钟再下班。
“你猜他为啥打架?他说谁谁把他的靴子和斗篷抢吃了!他啥时候有过那玩意儿?
再说,那玩意儿能吃吗?
我咋越来越搞不明白这孩子呢?
你说,兄弟,你说,我我,我该咋办呢?“
我沉默了许久,“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该咋办。
这样吧,回头,他那天没课,你让他过来,跟你一起值一上午班儿,让他在这儿感受一下。让他看看,真要是被人打到脑袋了,会变成啥样?
说不定,他就不敢再打架了。“
看护乐了,“到底是大学生,想的主意都鲜奇。就照你说的办!”
其实,我也是想让那个孩子看看,他的父亲是用了怎样的艰辛、怀着怎样的期望来供他上学的。
我父亲自开始鼻饲以后,已经有大便了。
当然,决不是可以由你准备好便盆去接那么简单。而是完全的不受控制。即便垫了纸,也是非常的不好收拾。有时候,刚收拾完,擦完、洗完,就又开始了。
虽然,每次我妈和我都不会让他一个人去干。但他也好受不了。
此外,每两个小时就要翻一次身,按摩一次,因为要防止生褥疮。
其实,植物人完全不像电视上那么富有戏剧色彩。
病人如睡着一般平静,但在某人一声的呼唤之下,却奇迹般地流出了一滴眼泪,或者动了一下手指头。
在医院这么些天。
我还真没听说有这么戏剧性的故事真正在这里发生过。
真实的情况,是你想象不到的复杂、揪心和不浪漫。
在真实的医院里,一切医学以外的偶然行为触发植物人恢复意识的情况,非常非常少。
在父亲刚住院那两天,为了让他醒过来,我和我妈几乎使用了所有从影视作品上看到的奇招。对这他耳朵说话、读书、唱歌,我妈还给他讲了好多以前的事儿,我也把手机里的所有铃声给他听了一遍又一遍,……,这些统统没用。
他不醒,就是不醒。
他醒过来,就是醒过来。
就这么简单。
希望,看了这些和他爸爸的辛苦工作,能对这个孩子有点触动吧。
晚上,我妈刚走不久,队长来了。
还是聚会那天的打扮,不过短袖领子伏贴多了。
他走过来先看看我爸,然后递给我一个纸包,“凑了个整数,三千五。”
我不接,“这是你买车的——”
他一拳砸在我的胸口,“废屁,车什么时候都能买,老爹你找谁预定去?”
“那,万一你们家出什么事儿?”
他又一拳捶过来,“我呸,你咒我我们家人干吗?”
我赶紧把钱收起来,再说别的,非被他捶的经脉尽断不可。
正说着话,小护士过来温温柔柔地说了一句,“六床翻身了。”
不等我起身,队长先一下子蹦起来,“我来!”
他一步窜到小护士旁边,“护士长,我是不是扳住他肩膀就可以了。”
小护士脸都红了,“别,快别喊,小心让我们护士长听见。”
小护士走了以后,队长笑嘻嘻地说,“这儿的护士长得可真是太漂亮了,以后我要天天来。干脆,你替我弄书,我当你爸儿子得了。
顺便,芳芳我也接收了。“
我苦笑了一下,“我和芳芳已经分手了……”
队长走得时候,又捶了我几拳,“……,这样,对你们两个都好。好了,你回去吧。回头你帮我问问,看刚才那个小护士有没有男朋友,等你爸出院的时候,咱俩一起给她送个锦旗……”
送走了队长,我觉得心里很平和,很放松。
这可能就是哥们儿的作用吧。
接下来的两个多月,日子过得很平稳。
父亲的病情也逐渐稳定,正慢慢地向好的方向发展,已经能认出我妈来了,虽然,他不记得自己的名字。
我爸单位的领导、同事也帮了大忙,费尽周折地跑了好多趟,终于顺利把“大保”的事情弄好了。以后,报销的比例就好多了。
周末,看护的儿子也来了一趟,待了整整一个上午,最后哭着走了。
他爹很高兴,“你这主意好啊,瞧把他吓得!”
虽然他儿子未必只是因为害怕,但要说这里可怕,也是真的。
晚上,我在走廊里活动着身子,一堆人呼呼喳喳地推着一个草草包扎的血人拥进来是常有的事儿。
这是重的。
也有轻的。
躺在床上,明明已经插了尿管,却非要上厕所,“你娘那个X,你个鳖孙孩子,快扶我上厕所!”
“爸,你尿吧,没事儿!”
然后就是啪啪的耳光声,“你放屁,尿床上唠!快扶我去厕所!”
待得久了,耳濡目染大夫们的处理,我也知道了点专业知识。
他这种就是属于头部受损伤之后的轻度狂燥,属于正常的病理发应。还有更严重的,把自己的手在床头上磕的鲜血直流,却一点也不知道。
我也见了不少哭着把伤者送进来,然后,又哭着把尸体送走的。
第一次见得时候,是个妇女。出车祸了的。
半夜送进来,不多久,大夫就让家属也进了抢救室,然后,里面马上传出来撕心裂肺的哭声。过了一个会儿,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端着一个空白塑料盆痛哭着往水房走去。
片刻后,她端着大半盆冒着热气的水,回来了,哭的几乎走不成路。
我知道,那是为了清理尸体。
当时,我恨不得跟她一起大哭。
后来,看的多了,就只有难过和无奈了。
以前看书,看到“几家欢乐几家愁”觉得那就是一句话。
而现在,那情景就在身边。
这边哭天无泪、拉回家等死,那边就可能高朋满座、笑语盈盈。
看的久了,我也麻木了。
真的就是“每人只有自己那份眼泪”。
有时候,我就想,也许真有命运这回事儿?
真的是所谓命运无常?
不管你如何努力、如何风光、如何颓废、如何不如意,一旦有人啪地一声剪断那根命运的悬索,一切就都结束了。
嘿!算了,想那么多干吗!
既然现在还活着,就先努力做好眼下的事儿再说。能多努力,就多努力,反正以将来自己不遗憾为准。要不然,真就浪费了上天给我们的这份让我们仍然活着的幸运了。
是的,只要你在医院长期待过,你就能体会到:生命和健康,的确就是上天给我们最好的礼物。我们永远不是一无所有,只要你坚信这一点!
只要努力,只要坚持,就应该还有希望!
也许,是因为我年轻才能说出这样的话,那么,我希望我永远这样年轻!
单位的事情,也还是老样子。不过,听说那个小区重新策划后卖的很不错。
我看了最后的策划效果。
只能说是融合了我说的一些元素,却又和我说得有很大的差别。但总体效果上是要高明的多。
看来,策划这一行看似很容易,里面的水也很深的。
这事儿过去了十几天,也不见我转正的动静。
呵呵,我又天真了。
总把领导的话当真。
一个星期,又在单位、医院、家;家、医院、单位这样的忙碌中快过完了。
周五下午,巩雪清喜滋滋地把我叫进办公室,“快上去吧,赵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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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赵总办公室,他先让我坐下,“小区势头不错。怎么样,把你调进策划部当副经理,行吗?”
我慌忙站起身,“赵总,千万别!我现在还没那个实力!我我,还是在预算部吧。”
赵总笑了,“坐坐!我也就是问一下。呵呵,看来,你还挺稳重的,有前途。
策划部里,关系更复杂,人更精,你现在进去还真不合适。要让你当了副头儿,你也肯定镇不住。这事儿以后再说。抽空儿,你也留意下这方面的业务知识。先做点头脑上的准备吧。”
我赶紧点点头。
“不过,给你的奖励,我还是要兑现的。”
我心中一喜,嘿嘿,真要转正了?
赵总摸出支烟点上,“但是,”
我暗暗苦笑一声,完了,肯定又没戏了。
赵总,您也太幽默了吧?中文网http://。。
他抽了一口,轻轻吐出一道烟柱,“但是,单独转你一个人,有点扎眼。对你今后的处境反而不利。
所以,我打算,过了元旦,趁公司人事调整的时候,把你转正的事情一起解决了。你看行吗?”
我笑的合不拢嘴,“太好了,谢谢赵总!”
说实话,别说过了元旦,就算过了明年五一也够我高兴的,太棒了!
回到办公室,巩雪清发了条短信过来,“下班请客吧?地方我挑!”
我高高兴兴地回了个“好”字。
谁知道,这次她选的地方是个米皮店。
呵呵,吃一碗两块钱的东西?也不能这么替我省钱吧!
和巩雪清在那个规模还不小的米皮店前见了面,我笑着问她,“这个可比拉面档次还低啊,这么向着我?”
她笑了,“你懂什么?这可是号称本市第一米皮。走吧,赶快去拿号!”
交了钱,从一个姑娘手里换回一白一粉两张小纸片。
巩雪清熟门熟路地对我说,“粉的自己拿着,白的交给服务员。”
把纸片交了以后,四下看看,店内已经没有空位了。
这么火爆!
最后,只好在店外的小桌子前找了两个位置。
我低头瞅瞅小桌子,“经理,这桌子比我脚踝还低,待会儿咱们吃东西的时候,不得跟长颈鹿喝水似的,非把脖子撅抽筋不可!”
巩雪清笑得不行,“有那么夸张吗?还有,以后在外面别叫我经理,挺别扭的。”
“好,那我以后叫你小雪算了!”
我本想和她开个玩笑,她一听却很高兴,“好啊,我喜欢这个叫法!”
我也一本正经地说,“从今以后,在外面也不许叫我尹航。太正式了,你就叫我霜降好了!”
她愣了一下,“为什么叫双将?”
很快她就明白过来,“好啊你,欠揍是吧!”说着,她做势用力拧我的胳膊。
她的动作很大,可手上的力气却很轻,一点儿也不疼。
“好了,不跟你闹了,我得去买点儿板筋。”
我用手指指旁边,“那儿不是有吗?”
她小声地说,“这个不正宗,那条路上的味道才最正!”
“我去买!”
“你不会挑!”说着,她起身要走。
“哎,早点回来,晚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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