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镜重圆之镜生-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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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射中的冰狼士兵在一阵昏眩后都倒下了。
其实他们并没有死,只是战场上倒下的就如同死了一样。被人践踏,被马碾碎,没有人去关心。
南夜并不想生灵涂炭,只是要他们不再能战斗。
“这是些什么鬼东西,这样还怎么打?”
不再理会祭祀的不同意,国师扯过锦旗大喊“撤退,先撤退”
即使冰狼人多势众,但是倒下的实在太多,见到的也实在太匪夷所思。
安洒望着远远尘烟,嘴角现出了浅浅梨涡“离儿,南夜又胜利了”
离儿瘫软在高墙上的一把交椅之上,看着含笑的安洒,轻叹“帝女让我看到族人惨败,还不如杀了我”
安洒冷笑“你们都以为我会是心地善良的人?你们狼族怎么对待我母亲的族人,这二十年的屈辱奴役,不是你一条命可以抵的,我要你看着我们是怎么胜利的”
离儿不再看她淡淡道“帝女以为残废了我就安心了吗?我说过你不杀我会后悔的,要是后悔现在还来得及”
安洒定定的看着离儿“你是在激将我吗?”
“不,帝女,我是真心的,你虽然不善良,但是也不坏,我的族人虽败了,但是很多都没死,说不定会在血堆里爬出来,回到家里,和家人团聚”
“大小姐,萧逸小姐找您”管家气喘呼呼的爬上城墙。
“你在干什么?”安洒好奇的拉起趴在石桌旁的萧逸。
“蚂蚁啊。奇迹呀,要下雨了”
“你叫我回来看这些蚂蚁的吗?”
“当然不是了,过来”萧逸把安洒领进一间房子。
宽敞的房子里满满的一屋子南夜妇人,最小的可能有十七八岁,最大的差不多要有五十岁了。
“什么意思呀?”安洒纳闷。
“后勤队啊,过两天,那九个孩子回来,就可以把她们送到前线了,你不是说这仗十天半月打不完嘛,她们去给自己的丈夫孩子烧水做饭,照顾伤员,你不是培训过急救护理吗,你来教会她们包扎伤口,止血什么的,我不太懂”
安洒揪了一下萧逸的粉脸“亏你想的出来”
“我还特意做了很多护士装,她们马上就做白衣天使了”萧逸握紧拳头弯肘一顿,眼睛里满是光彩。
“萧逸”安洒叫住跑开的萧逸。
“怎么呢?”萧逸站住。
“你精神好不?”
萧逸白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你不废话吗,自己看不到吗?”
是真好,还是假好。安洒皱着眉头,从那天起萧逸每天都让自己处在一种忙碌状态,仿佛不知疲倦。她可以在火药房忍受一天的燥热,可以在炼制房忍受一天的刺鼻,现在又大费周章的组织了后勤队。
是真的好吗?那剂药真的有效吗?
十
安洒走进密室,看着那个瘫软在交椅上的女子“听说你一定要见我,三更天了,还不睡吗?”
“听不到吗?”
安洒走进有些神经质的离儿“听到什么?”此刻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离儿淡淡的笑“我帮大小姐听到吧”
离儿眼睛瞳孔瞬间放大。
她在催眠自己,安洒努力想摆脱她的凝视,却无法移动半分。
瞳孔又瞬间收缩。
“听到了吗?”离儿还在笑“我说过你会后悔的”
安洒深吸一口气,立即跑出密室。
她听到了,那是笛音,既然只有离儿才听到的笛音,离儿是水部的人,那么吹笛的人只有可能是石女。
萧逸的房间被安洒一把推开,不在,怎么能不在?
安洒奔进夜色,没有光亮的夜色。
是陷阱吗?是吧,即使是,她也要找到萧逸。
安洒抽出变魂”带我到萧逸身边”
刀身散着微微的蓝光,顺着主人的心意指引着安洒前进。
天上几道闪电穿透黑越越的夜空。
看到眼前的景象,安洒定住了。
“萧逸”安洒嘶吼,断裂的高墙是冰狼曾经搭建的,在断壁的一角挂着个尸体,是尸体吗?
可是刚才安洒明明清晰地看见那具尸体向她摇头。
“萧逸,住手”安洒向萧逸奔去,墙上四把剑把尸体钉在墙上,墙下,萧逸正在一次次将手中的剑刺向那个向她摇头的尸体。
“萧逸,是硫,是我们的硫!你醒醒”
蓝光一闪,安洒举手割断了萧逸的剑
“果子,我是孜孜,你醒醒”
安洒一急,狠狠向萧逸扇了一耳光。
萧逸倒地,“孜孜?”毫无焦距的眼睛慢慢恢复了光芒。萧逸吃力的爬起来,却仿佛抽空般倒了下去。
安洒顾不得萧逸伸手去拔钉住硫的剑。
血肉模糊地硫张口想对她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只有向她摇头。眼中有着惊恐。
剑被安洒拔出,就在这一瞬,从墙上蹦出了几根肉眼无法看清的金属丝,穿透了硫的身体,向安洒照去。
周围瞬间闪现了一群黑衣人,黑衣人后步出一个女子,清丽,手中拿着一只小巧的玉笛。
安洒努力挣脱,却被捆缚的越来越紧。
石女伸手去探视昏迷的萧逸
“竟然能冲破心伤,不过,也活不久了”
“放开她”安洒怒斥,“你要干什么”
石女对安洒的嘶叫置若罔闻,将昏迷的萧逸抱给黑衣人中的一个,淡淡道“可以回去复命了”
她转头,冷冷的看着安洒,伸手,十指指在安洒的眉心。
安洒只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空虚感袭来,就失去了知觉。
昨夜的雨已经停歇,今日,已是万里无云。
“国师不必惊慌,他们的阵法虽厉害,却因人数极少而渐渐脆弱。”因为敌众我寡而只能采用这种战术。
“国师可看出破阵之道?”
国师脸上的刀疤抽动“妈的,早就看出来了,中间那个龟儿子,就是不知道怎么进去”
“是吗?”
录弃说完,只身化作一缕闪电,在空中变换不同的方位,弓箭手射出的铁钉也无法伤害他半分,他如一枚炮弹,突然炸到了阵法的中心。
冰狼大军这一刻突然冲出,想把敌人碾成粉剂。
只是天上掉下了一枚又一抹带着火星的黑蛋,在他们中间炸开,他们虽然人多,可也不敢贸然前进。
天上飞着萧逸口中的空军,他们身上有使之翱翔的翅膀,翅膀上还挂着许多的火药弹。
只要那个紫衣的祭祀陷入阵中,他们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发挥威力,这是冒险也是他们的机会,南夜人虽少,但是不一定会败,在援军到达之前,不一定会败。
一只只□□遨游上空,俯视着敌军,一万多人组成的翼箭对为其掩护着。
现在他们不再是以守为主的局势。
这是一个圈套。录弃听着冰狼士兵血肉炸碎的惨叫,并未回头,此刻他的眼中只有辰水栾,那些狼人的生死与他何干,他只想杀死辰水栾。
“你把自己当成诱饵,”录弃饶有兴致的问道。
“我本就属于这个位置”辰水栾看着录弃,眼神冰冷,他可以感受到这个岭族身上散发的杀气,带着深重的仇恨,还有这股杀气比之前每次都更强,他变强了很多。
辰水栾突然把剑插入沙漠。提起时自己也冲天而起。
沙粒散去,他已在一只巨鹰身上。
一张巨大的网突然向录弃笼去,无数的炸弹投向他。周围铁盾飞速旋转,他们就是要把他困在阵心,让早已伏击的士兵无孔不入。
“他竟然会逃?”录弃想不到,南夜大将既然漠视了他的挑战。
他突然想起这是战场,需要的不是匹夫之勇,而是谋略。
攻击他的不只是弹药,铁钉,甚至是各种矛抢,就连脚下的沙海中也许都有意向不到的危险。
录弃盯着在他头顶巨大风筝上的辰水栾,他身边的沙粒突然以他为中心扰动起来,渐渐阵心被一团沙风充斥。
众人看不到了目标。
每一枚弹药,每一只铁钉都是如此重要的资源。
“将军!”路述惊呼。巨鹰上的辰水栾猛然扎进那团沙风。
他读懂了录弃眼中的愤怒和鄙夷。
他因该理智,可是他亦有自己的骄傲,作为一个剑客。
沙风平息,录弃手中多了一把剑,一把从未拔出的剑,辰水栾皱眉,这把剑他怎么会忘记?三年前自己和这把剑艰苦的对决,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是如何艰难的把自己的剑插入敌人的胸膛,却再也无法拔出。
亦如今日,今日也是如此艰难,对手只怕不必冰狼三皇子好对付。
“今日,我会让你死的心服口服”辰水栾提起自己的剑,直指录弃。
录弃眼中闪着难以抑制的兴奋“来吧”
两剑相击,奏出世上最雄浑的凯歌。
当初冰狼三皇子是难得的枭雄,而如今的录弃就如发疯的孤魂。他的心中既无守护之念,那么他就必须输,因为那样的剑是没有灵魂的,他怎么还敢用这把剑来挑战他。
这一战如此酣畅淋漓。
录弃手中的剑突然被击落。
“果然是定北将军”录弃手中隐隐闪着红光“你因该听你父亲讲过,西岭王族最厉害的武器不是剑,而是手”
手中乍现两条火龙,顺着录弃的身姿和力道向辰水栾击去。
他宁愿动用血气中的淬火也要势必把他杀死吗?他不怕被反噬殆尽吗?既然这样。
斩血的红光慢慢被一层厚重的白冰覆盖。
剑身每一次和火龙相击,都是火与冰的对决,都是体内真气修为的对决。
“国师南夜有援军”
尘烟弥漫,马儿嘶鸣声传来,迅速奔来,前面一只黑色的织锦飘扬,织锦上绣着一只金黄的碟。
这是南夜正统军。
“撤,先撤”
“祭祀大人还在里面”
国师甩了那人一巴掌“我是将军,还是你是将军,撤,听懂没有”
冰狼撤退的号角响起。
突然身侧一声清脆的破空声。辰水栾伸手接住。正在这一瞬,一条火龙扑面袭来。
火龙乍然消散。“大哥”辰水析立着辰水栾前面,他手中的剑丁玲作响。
“这种人交给我就行,大哥你休息一下”
辰水栾握紧拳头,他的手心里是一枚毕钗,毕钗上有半边蝶状的玉,玉上深深刻着一个洒字。这是威胁,是要他放过几次向他挑衅的录弃吗?还是?
录弃停止了攻击,并非因为自己在他们兄弟二人的合击之下已无回转之力,只是他也看到了辰水栾手里的毕钗。
那是石女的毕钗。
“可恶”辰水栾咒骂。斩血直指蓝天“收阵”
辰水析愕然”大哥”
辰水栾冷冷的盯着录弃“你走吧”
录弃静静的看着他们两兄弟“你们今天放了我,我一样会找机会杀了你们”
“随时奉陪”辰水栾的眉峰已是万分烦躁,紧紧地锁起来。
“你知道吗?我发过誓要亲手撕碎你,可是我现在觉得在你面前撕碎你心爱的人肯定更让人痛快,或者在他面前撕碎你,怎么样?”
密营中安洒被捆缚在一把坚硬冰冷的铁质椅子之中,安洒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是徒劳索性闭上眼睛“你们把我妹妹怎么样了?”
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轩辕千千指甲划着安洒的脸,血液顺着指甲的痕迹不住流动“不是说东望皇族的后裔血是冷的吗?你关心那个快死的人还不如关心要来看你的人”
“公主,够了”一旁石女冷冷道,她做了这样的事,他一辈子也不会原谅她了,这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他还能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