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镜重圆之镜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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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是老鹰吗?”
一团团如巨鹰的黑影缓缓飘过护墙,卫兵在狂风中眯着眼,想看的更清楚一些。
“是袭兵”卫兵大叫。
一团团黑重的小球,拖着火花从天幕的黑鹰身上落下。
高大绵长的护墙后,一声声划破夜色的爆炸声响起。
羽箭射向那些遨游在上空的黑鹰,那一群夜鹰突然调转方向避开敌人的反击。
刺鼻的烟雾中有不少金属所制的针撒下,那些针碰到冰狼士兵,冰狼士兵突然昏迷倒去。
“妈的,这些是什么鬼东西”军营里的哭号中大家四处逃散。
“国师大人,粮草着火了”
“快去灭火”国师看着惊慌失措的士兵目龇欲裂。
“真是讨厌”录弃走出军帐,越上高墙,绵长的高墙已经被炸毁了好几段。以为他受伤就来突袭吗?他突然拔出了腰间的剑。
“我的风筝动不了了”天幕上有人惊叫,其他人调转试图拉动滞在半空的伙伴。
“不要管我们,你们快走”
剑气顺着高墙上的那点旋出,包裹了几十只黑鹰,录弃将左手燃烧着的一支羽箭投入剑旋中。一簇火苗窜出,燃向了半空,火光点亮了一方夜空,伴随着嘶叫,几架风筝坠落在了沙漠。
“袭兵撤退了”
“快救火,粮草那边,快”
“国师,南夜大军攻过来了”
辰清走到录弃身边”祭祀大人,我军现在不宜作战即使大人能独挡一面,但两军长久相持,必然会败”
录弃看着夜月下的那骑银甲,早晚他要和他亲自对决。
“撤”
撤退的号角响起。在冰狼军营响起。
破晓,红日初升,这颜色亦如此时坍塌在城墙后的尸身。
斩血迎着初阳举起,辰家军亦是停止了手中的嗜杀。
“收兵”高大的汗血马上,银甲将军下令。
战场上没有怜悯,即使死在他们剑下的亦是渴望和平归家的亡魂。
这是军人的荣耀,亦是军人的无奈。
为了身后的那片土地,自己手中的斩血终究是血红的烈日。
萧逸放飞手中的信鸽,颓然趴在桌上。
“闯大祸了!”她惊呼,派人扰乱了冰狼的经济反倒刺激了他们,“竟然学小布什打伊拉克!”
安洒拉起萧逸,眼神坚定“我们可不是小小的伊拉克”
萧逸瞪着淡紫的琉璃眼“打仗我一点也不在行”
“潜伏在冰狼境内的望族是他们的盲点,我们可以里应外合。”
“大哥”萧逸心虚,坐直了身体。
辰水栾微微叹了一口气“以后你们做什么事前先跟大哥商量”
辰水栾坐下,昨夜突袭大捷,他也未休息。显得有些憔悴。
“你二哥和南宫木在冰狼部署了好几年,就等这一天,这样也未尝不好”
萧逸再次把脸埋在头发里,用手捂住耳朵。
辰水栾起身“安洒,你们要的东西来了”
“那么快,谁那么有能耐?”萧逸两眼放光,拉起安洒就像外跑。两国虽不阻挡商贸,但那些东西并不是那么容易出关的。
月亮下,一车车巨箱停在院落,一个冷寂的身影立在一旁。
安洒拉住萧逸想挣脱的手“不准逃”有些事她必须弄清楚。
辰水栾看见来人有些愕然,竟是两年前其都遇到的商贾。
辰水栾走上前去,两人相视一笑。“你四岁之后我就没再见过你,没想到竟然是你”曾经一起生活了四年,只是在他四岁那年一个老者将他带走,从此再也没有会面,即使他们一起战斗着。
镜若打开木箱,一箱箱都是各种形状的铁器,一看就知道是兵器。“这些都是根据安洒绘制的碳磨画找能工巧匠打制而成,安洒真是冰雪聪明。”
“表哥的人熟练掌握了这些兵器的用法了吗?”安洒羞涩一笑,这些都是自己在记忆中抄袭的。
“差不多了”
从始至终萧逸站在一边没有说过一句话,从始至终他都忽略萧逸的存在。
辰水栾看着远远低头站着的幼妹,走进镜若,将手搭在他的肩上“给逸儿一点时间”
作为一个远在北关的兄长,他无法知道他们之间经历了什么,更不知道幼妹的想法,自己能做的只是请求。
他的目光终于落到了萧逸身上。他走进她,不由分说把她拉到一边凉亭下。
他放开了她的手,在她决定甩开之前。
她好了很多,适才通过她的掌心,探测到她的心脉有力而顺畅,而她看起来比在他的身边更加的鲜活。
萧逸把脸撇在一边,就在刚才,一抹蓝光落入了袖中,他把自己丢弃的变魂放了回来。
看到神情清冷的他,自己感觉抽空般空落,不准哭,她在心里骂着自己。
“那天,你是有什么事吗?”她已经妥协。
他的嘴角翘起,他太高,萧逸甚至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我和朱颜是旧好,只是想念她的温软柔情”
他说的很轻,但每个字萧逸都挺清楚了。
字字如珠,她如玉盘,在她心口砸的叮咚作响。
她觉得自己比那天更白痴,是自己的失败,他真的没有自己认为的在乎自己。
她几乎每天都会给那天自己所见想一个理由。不同的理由,几十个了。
可是现在就像是狠狠抽自己的耳光。
她突然背过身去“我知道我和你有婚约,父母不在,长兄为主,今日请南宫少主亲允家兄,就此解除婚约”
她知道或许他离开后自己就会悔恨现在说的每一个字,意气用事也罢,气疯了也罢,只是此刻她只想堵住自己的后路。
她的爱情里,自己只能是唯一,即使自己穿越了时空,掉进宇宙间这个从不知道的时空缝隙,她亦无法接受自己爱情的脆弱和分享,从来都是。
“我既允了你父兄,这门亲事我自然会承责”他看着眼前瘦弱的背影,这不是他想要的,他只想尽快将她体内心伤的毒根拔出,这样他们可以重新开始。
泪还是掉下来了,他明明知道那样是多么的伤害自己,他为什么还要这样说。
“大哥!”萧逸向走来的辰水栾呼唤”当初我随你们的旨意是因为我心中有这个男人,但我辰萧逸今生不会做南宫木得女人”
萧逸的手举起,一块幽绿的玉瞬间在她掌心碎为粉剂。
这一刻,她竟然爆发出超过她身体极限的的力量,她在告诉大家,她辰萧逸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代表夜族最高帝权的岫玉就在她手中破碎了,她亦是在告诉辰水栾,她辰萧逸的命运只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她从来不是受制于自己的身份。
绿烟散去,此时的她仿若又是祭坛上那个骄傲,任性,睥睨天下的女子,高高在上,不容亵渎,
只是这才是让他发疯着迷的的辰萧逸。
他苦笑,他在她心里已经是南宫少主,不再是镜若。
收回凝视她的目光,转身步出凉亭。
仿佛花费了生命所有的力气,在他走出凉亭后萧逸突然向后倒去。
他停住脚步,却仍未回头。她的兄长接住了她,也会好好照顾她。
这样,她很快就会好吧?他抬头看着星空。
她真的是他的镜吗?他为何要是她的解药?
苦笑,破镜怎么会重圆,师父又骗了自己。
“表哥”安洒唤住他,跑了过来。
“表哥”,安洒走进他,一抹淡蓝抵在他的胸口。
“是因为萧逸蛊毒的原因吗?”
“安洒,你很聪明,逸儿有你这样一个姐姐是她的福气”
“萧逸是当局者迷,我是旁观者,表哥的心在哭泣”淡蓝的变魂上已经凝结了薄薄的一层冰,他的心如此悲凉吗?安洒放下刀。
静若闭上眼睛“安洒,我才是他的解药”
九
一个女子突然闪到一处军帐中。
青丝随意用玉钗轻挽,一张不施粉黛的脸,手中握着一支小巧的玉笛。
她坐到榻边,望着榻上的人“公主,身体有恙?”
轩辕千千脸色苍白,看见石女,浮起一抹诡异的笑。“你上次没有完成他给你的最后一个任务,我给你另一个机会”
石女抚摸着玉笛“公主找我来是因为这事吗?即使我没有为公子拿到兵符,但你因该知道,你是使唤不动我的”
“哼,你既然在他走了才进来,我就能使唤你”
石女皱眉,轩辕千千突然拉住了她的手,仿佛触到一股交杂的气流,石女烫手般甩开。“你竟然有五珠气”
轩辕千千眉角现出一丝不耐烦“你师兄也快死了吧?只要你做了这件事,你师兄就会有一个全新的心脏”
石女眼中闪过肃杀,冷冷道“你怎么知道”
轩辕千千嘲讽一笑“倒不是我那无敌的夫君告诉我的,恰巧我去找金堂主拿金珠时,他受不了痛苦告诉我的,真想不到金堂主就是去岭国神殿烧杀抢掠的主子,把他拿来用,真是委屈了我的夫君”千千的笑意更浓“你拿不来兵符也没关系,反正现在也用不了了”
石女皱紧眉头“你杀了金堂主”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你该关心的是你那飘逸的师兄还可以活几天,听说他最近在夜北观光呢。”
“你承受了公子身体全部的反噬之力,你可知道,拿掉你身体的五珠气,你必死无疑”
轩辕千千转过脸“这更不是你该关心的事”
“公主要我做什么?”
轩辕千千招手,一个黑衣人丛阴暗中走出“你不必紧张,这是父皇的亲卫军,他会协助你的”
看到石女的神情轩辕千千从那人手里拿过一个方盒,打开,赫然是冰狼大军的帅印。
“你以为录弃的野心能逃过父皇的眼睛吗?只要你帮我做好了这件事,或许我可以保住录弃一命,我想你也不希望他死吧,毕竟他可救过你一命”
石女站起身来眼中竟是厌恶“难道你想他死吗?他是你的丈夫”
“丈夫”千千冷笑,一个对妻子是不是失去名节漠不关心的丈夫。
“若公主不履行承诺,我亦可以亲手毁去你身体里的五珠气,公主要相信我绝对说到做到”
在不多说,石女跟着黑衣人走出军帐。
连大漠上的天空都不堪忍受大漠上风起云涌的杀气,一团团乌黑的云瞬间弥漫住蓝天。
即使前面是浴血的地狱,也有成千上万不畏死的英魂。
锦旗飘扬,血剑直指,两军战士震天狂奔,相互融杀。
南夜大军分为两翼将敌军包在一个八卦阵中,两仪生四相,四相生八卦,辰水栾就立于八卦阵中,用手中的血剑指引着阵式的变化。
冰狼在阵中不住四顾,人头攒动,举刀猛砍,只是刀身在未砍刀敌人时已被一块精巧大盾牌遮住。盾墙中不时会有锋利的矛剑刺出。
这是他们从未见过的兵器。
南夜只有几万人,但冰狼有大军十多万。
阵法精妙,武器精巧,但人总是要疲惫的,盾墙也越变越薄。
即使更多强悍的冰狼士兵倒下了。
“弓箭手”副将路述暴喝。
外层两翼之处士兵手中都把着一把弓。
射出的不是羽箭,而是一根根带着弯钩的铁针,弯钩的前面泛着淡淡的黄色,这是最近提炼出来的麻醉剂。
铁钉不是一根根射出,随着将士十指一勾动,几只几十只一起飞射出去。
被射中的冰狼士兵在一阵昏眩后都倒下了。
其实他们并没有死,只是战场上倒下的就如同死了一样。被人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