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镜重圆之镜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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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和石女一起创建的北星组织。
深巷尽头是一处宫殿。
只是这座宫殿犹如死去一般,毫无生气,破败不堪。
原本这是关押那些失宠犯错的嫔妃。
可是现在连待伺的宫婢也没有一个。
荒凉的内堂,几只乌黑的雀鸟从漏窗外飞进,落在堂中站立的一个女子肩头,不停的跳跃。
昏暗的内堂有一张案几,案几后一个女子静静地看着那跳跃的乌雀。
门突然吱吱作响。惊飞了堂中女子肩头的乌雀,案几后的女子眉头皱起。
这个地方只有两个人回来,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来的只有一个人。
每次来他都会告诉自己一个噩耗,他已经很久没来了。
堂中站着的女子瑟缩在一旁。
一个华服的男子徐步进来,门立刻在身后吱呀关闭。
“宁子,你那儿子真有能耐啊,把冰狼弄得鸡鸣狗跳,人心惶惶”声音绵长。
宁子抬头看他一眼,复又低下。这不是噩耗,不是他来的原因。
他的眼微微眯起,他在笑,只是这种笑容后面藏得是多少血腥。
他告诉过她,他们发明了一种药能让望族的男子变得像女子般柔美。
他告诉过她,他们建造了一处观台,会训练无数的望族男子在上面角斗,供他们观赏。
他告诉过她,他们一个月前送了一批望族容貌姣好的女子去沙场,去慰藉那些征战的士兵,
他告诉过她。。。。。
今天他要告诉她什么,然后再欣赏她露出的悲痛和恐惧。
他终于开口了。“我把水竹接来了,你想不想去看看你的好表妹”
她是昔日东望国主长姐的女儿,水竹的表姐,东望的太子妃,亦是他和水竹年少的好友。
在他在东望帝宫做质子的时候,他们曾一起跑过红墙碧瓦,他们曾一同将水竹救出帝宫的腥风血雨。
这是他不杀她的原因吗?不,绝不是,从水竹选择那骑银甲时,他再也不是那个温文儒雅的质子。
他是冰狼百年不遇的暴君。轩辕弋
他只是要一个人听他的残暴和寂寞,看他如何奴役望族,来磨平二十六年前自己心间的那道伤痕。
宁子站起神来,嘴唇微微颤抖,“你把水竹怎么了?”
他的眼角依旧微微眯起
“没怎么,我只是让她永远的沉睡了”
他突然笑开“宁子,我们都是被人遗忘的人啊,他们竟然忘了羽箭下的你,让你就那样掉在城墙。我们都被抛弃了”
看着他疯狂离去的背影,宁子坐倒在地。
“干娘,你没事吧”那个瑟缩在昏暗中的女子终于跑到宁子身边。
宁子抚摸着女子的额头,指尖留在她的眉心。
现在还不是取出的时候,那个人为何要封印她的记忆。
苦涩一笑“如眉,干娘教你的鸟语全部学会了吗?”
如眉点头,眼中涌上泪水“干娘,不要放弃,你会见到世子的”
二十六年身心的折磨。
他紧紧是折磨她吗,她很清楚当然不是,只因为自己还有利用价值。
自己是他最后的王牌。
窗外突然掠进一个人。
是个男子,是个中年的男子,脸上有一条从额头贯穿到下颌的刀疤。
看起来森然恐怖,
十年前,就是她把自己送到这座死宫的。
从此他和如同母亲般带自己的宁子相依为命。
他告诉自己自己是南夜宰相家的二小姐。虽然自己从未有半分记忆。
如眉挡在了宁子身前。
仿佛这个看起来森然恐怖的男子反而不恐怖了。
十年来,他虏来了自己,他亦是偷偷的照顾自己。
“你想干什么?”
男子看着如眉苦笑,是那张脸更加的恐怖。
“我来看你最后一眼,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再深深地看了如眉一眼,掠出窗外。
最后一眼,难道他不会来了。
“喂”如眉叫住了他“你到底是谁”
背影停顿了一下,并未转身。他能告诉他是谁吗?
不能。
三
戈壁,茫茫的戈壁与沙漠相交辉映。
一座都城就坐落在这戈壁包围的一片绿洲中。
夜北城,这是一座奇怪的城。
战争常常发生在它的北方,这是一座战争之都。
就如同现在,她北方百里之外的戈壁中驻扎着军队,军旗上画着一条雪白的狼。
那不是南夜的军队,南夜的军旗上只是简简单单的写了一个大大的辰。
军队不敢前进半分,因为这是夜北城,夜北城的都主是辰水栾。
辰水栾在每个冰狼士兵心中犹如恶魔。
一年前,他紧紧用五万的兵力就打败了挥师南下的三公子带领的二十万精兵。
三公子是谁,每个冰狼士兵都知道。他是国主的三子,是国主最器重的儿子,英勇善战,智谋无双。
但是想让驻扎军队前进。
夜北城,不仅仅是战争之城,更是繁华的商贸之城,两国交战,不阻商旅,这早是不成文却流传千年的规定。
这样奇怪的城,不仅仅是贸易之都,更是南夜的大门的钥匙。
只要攻下夜北城,就等同攻下一座金山,就等同攻下夜北身后的一片荒漠,荒漠后是南夜富饶多金的国土。
上代把守的镇北将军叫辰逍,他们没有攻下夜北。
这代把守的定北将军叫辰水栾,辰萧的长子。他们已经攻打了好几次。每次都惨败而归。
这次他们有了希望,这次带领他们的是国师大人。传说,在过几天,祭祀大人会带着十万大军来。
祭祀大人,每个人提起时眼中都闪过敬畏的光芒。
有希望就有了士气,有了士气就忍不住要行动。
远远鸣角已经向起。
军帐中辰水栾一身戎马。坐于军案旁,他的对面坐着一个粉衣的女子,盈盈一笑,嘴角就有两个浅浅的梨涡。
“小姐,该换药了”一个清新的女子端着一盆水进来,细心解着安洒脚上的绷带。
安洒的手指最终定在了案几上一张军阵图的一处。
辰水栾微微一笑,卷起军阵图,站起身来。
“大哥”安洒拉住他,“等我换了药”
女子知道不该久留,匆匆退出。
“大哥,我也要去,我要看你赢第一仗”冰狼挑衅的号角再次鸣起。
辰水栾将案几上的盔帽戴上。
仅剩的温婉刹那间消失,此时的他一身银甲,风采照人。
他按住安洒起身的肩,“只此一次”
初战,一般只是敌人的相互试探。他并不十分担心。
一条盘旋的巨龙在敌军的军队前横卧流走,气势磅礴。
只是挑衅,就已摆出似吞噬一切的盘龙大阵。
鼓声中,黄沙里,安洒有种被淹没的错觉。
这种错觉让她觉得,哪怕是化作沙漠中的一具白骨也无谓。
她身边的银骑,离开她,从军队后慢慢行到最前面,行到那盏绣着大大辰字的锦旗下。
烈日下鲜红的锦旗下,这抹银色显得如此高大夺目,他的身后是守卫这南夜国土的辰家军。
他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剑,这把剑周身赤红,高高擎起。
他身后的辰家军一声怒吼。
这把剑叫斩血,安洒知道,这把剑是号令十万辰家军的军信。
“夜北是我南夜的国土,国土上是我辰家的子民,我辰家军能能不让狼人的铁骑踏上夜北”
“不能”一万军士一起怒吼。
“誓死将狼人赶出夜”斩血剑突然放下。
“杀。。”身后的辰家军一起拔出腰间长剑。
南夜的士兵用的是剑,狼人用的是刀,安洒在喊杀中注目。
那骑银甲突然冲向敌军。
安洒的心猛然一紧,他身后的战士持剑备战,他们是如此有纪录,只要斩血剑放下,他们就不会前进半分。
而他就那样冲入那条巨龙,单枪匹马。
每一次他都会这样身先士卒吗?每一次他都安然回来吗?
他还在,还在安洒的眼中。只是安洒的心在口中。
千只羽箭一起向辰水栾齐飞。辰水栾突然从马背上掠起。
他奔跑在漫漫黄沙上,烈日下,那身银白如此刺目,内力催动下,周身的黄沙被重重的卷起,笼住了他那身的夺目。
若他辰水栾注定要与大漠长河落日圆,那他也要个宁静的大漠。
一道霸道的剑气,突然从沙影中劈出,劈向那条巨龙。无情的沙漠似乎被劈成两半,剑气两旁的冰狼士兵被剑气震飞开去。端口瞬间被填补,仿佛早有预料。
他已没入龙身,万把刀光笼向他。安洒的马儿似乎也开始躁动不安。
安洒在找龙头,没有龙头,这阵法如何控制。
顺着蜿蜒的龙身,安洒终于找到一个不动的点。
安洒拿过旁边士兵的一把弓箭。
“想凭自己一个人就破阵吗?”龙阵后一辆军车上,男子冷冷的说道。
“国师大人,好像我们死了很多人”军车上的帘子被挑开,露出一个粉面桃花的女子。
“公主放心。。。”他的话被一只突飞而来的羽箭打断,羽箭稳稳被他抓在手中,随即剑气临面迫来。
他身后的军车突然从一辆从中分为两辆,后面的一辆急速退身到冰狼大军里隐没,有危险靠近时,重要的人自然会被保护。
“他竟然将他的马让给她骑马”那一瞬她看清了敌方大军后那高大汗血马上那个持弓的女子。她也在,帘子完全放下,嘴角浮上一抹恶毒的笑。
斩血剑突然指向天幕,蓄势的一队辰家军立刻冲入紊乱的龙阵。
支撑的四条龙腿已被辰水栾斩断,龙首此时已笼罩在他的剑光中。
双剑相击,火星四散。
当辰水栾看清档剑的人时,眼神变得凛冽,凌厉的杀气从他剑上透出。
“皇叔不怕遗臭万年吗?”
男子脸上的肌肉抽动,脸上长长的刀疤也跟着抽动。怨毒的看着辰水栾。“帝位本该是我的,是你那无耻的父亲卑鄙的夺了过去,你凭什么说我”
“南夜国的家事竟成你卖国求荣的借口,你竟敢带着狼人残杀自己的族人”
辰水栾的刀瞬间闪现着暗红的光泽,迸发出彻骨的寒气,着寒气将他周身的一切兵器冻结。“你这种人,不可原谅”剑斩下。
这一剑汇聚了他体内强大寒血之气,无可抵挡,剑如泰山压顶,冻结住了刀疤男的一切行动。
茫茫寒气渐散,剑也破空顿止。
“祭祀大人”刀疤男惊呼。
一把刀抵在了剑身。拿刀的是个紫衣男子,额上有着妖娆繁复的刺青。
他看着辰水栾,嘴角浮起了一抹莫测的笑。
辰水栾收剑。看着挡住自己剑的紫衣男子,他用刀,可是他的腰间挂着一把剑。“祭祀大人?”
“来日方长,我还想好好和将军玩玩呢。”录弃眼中闪耀着无法抑制的激动。
灭亡西岭国帝王的儿子,他的儿子。
就在这瞬间,他突然出刀。
刀从辰水栾身边呼啸而过,直指定北将军身后某处。
辰水栾的身影突然折回。
敌人收兵的鸣角就在这瞬响起。
“可恶”一声咒骂。辰水栾举剑向混战后的那抹粉白斩下。
安洒看着他,眼睛睁大了,大哥这是要砍她一刀吗?一股强大的利风才吹到面门,就立刻消散。她并没有受伤。她还不明白辰水栾为什么举剑向自己划来。
安洒的修为,感觉到刀风时就会毙命,他只有斩下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