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镜重圆之镜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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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间,而这颗已是最后一颗,师父说过他活不过二十五岁。可如今他已是二十四岁。那颗丹药本该是两年前就服下的。他的心在八年前就被自己的血灵反噬破坏,十二年前他本该死的。
她默然转身离去,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她为公子做事,不单单是公子救过她,都是为了他,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怎么可以。?
☆、第 5 章
? 一
“好了,你走吧,不要担心我”萧逸对马边的安洒催促。
安洒看着萧逸,萧逸虽然和以前一样欢快活泼。
只是,自从伤愈,她再也未和自己同床共枕。
他们骗她,只要不听到石女的心伤,萧逸就会安然。
可是萧逸在日渐消瘦。笑容越来越暗淡,还是,都只是她的错觉。
她必须离开萧逸,她不忍看到这样的萧逸,却无法为她做什么。
她必须做点什么。
“别看我了,他很强的,有他在身边,你还担心”说完萧逸柔顺的靠在镜若怀里。
镜若的眼中看不见任何悲喜,看着安洒身边的影卫“砂。硫。保护好安洒顺利回京”
“少主放心”
这场送别,安洒一句话也未说,翻身上马时她深深看了镜若一眼,三匹马绝尘而去。
镜若用披风裹住怀里的萧逸。安洒的那一眼是嘱托?还是责备?责备他给萧逸带来身心上如此大的伤害。
他从后面抱紧萧逸
她从没有怪过他,甚至更加的依赖他。
因为他,萧逸中了心伤。
怎样,才能解萧逸的蛊毒?
怀中的人,日渐凋零。
“索尔”
弦子唤住从镜若房里出来的索尔。
“姐姐”索尔应声。
“跟我来”弦子将索尔领到自己的房间。
“索尔,你我情同姐妹,为何要这样让我寒心”
“姐姐”索尔看见弦子手里的东西,颓然跪下。
弦子手里竟是麝香。
“姐姐知道你心里的苦,可是你怎能如此?”
麝香。
索尔竟然用麝香为萧逸熏衣。
“萧逸肚里的孩子不只是少主的孩子,更是望族的王族血裔啊,你怎么能做如此愚蠢的事”
即使石女不虏去萧逸,萧逸的孩子总有一天也会流掉。
麝香,不仅让孕者毫无妊娠迹象,而且令腹中胎儿慢慢滑落。
索尔抱住弦子痛哭,“姐姐求你不要告诉少主,索尔知错,再也不会了,姐姐。。。”
那日少主抱回全身是血的萧逸,每一滴血都在控诉她的罪恶,自己的心何尝不是每日都在煎熬。
她只是想,也许萧逸会怀上少主的孩子,也许。
她用了麝香。
可是萧逸真的怀了少主的孩子。她不是故意的。
“索尔,我明白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是多么的委屈和痛苦,姐姐心疼你,不会告诉任何人”
弦子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已是决绝。“但是,下一次,我一定会杀了你”
二
镜若推开房门。
这是她第二次偷偷进来。
只是这次萧逸是醒的。
他看着躺在床上对他微笑的萧逸,走过去,亦是微笑着把她搂进怀里。
羽被滑落,他的手心触到了她光洁的背。
她连亵衣也未穿。
正要将她放下时,萧逸却突然翻身紧紧抱住他。
“逸儿,不要这样”
她却搂住他的脖子,丝毫也不放开。
“我不要你走”
“我不走。”
“我不要你小心翼翼”
他竟一时哑口无言。萧逸却哭了,“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就是不喜欢你这样”
他将她完全卷入怀中。
萧逸是如此敏感,过度的保护竟让她如此不安。
“傻丫头,不要胡思乱想”
“我已经好了”萧逸不依不饶,”石女已经离开南合了”
密探的密保不知何时,萧逸已经知道
他拭去她眼角的泪,扶她躺下。“好好休息,我在这陪着你”
“一起睡”她拉住他要远离床沿的衣袖。
他和衣躺下,将她圈入怀中。闭目。
良久
萧逸眉头蹙起“把它们脱掉”她抱怨。
“不”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抗议。
“我帮你”
“住手,死丫头”他捉住她不安分的手,低低咒骂。
温软中,她娇笑,脚却不安分起来。
“真是把你教坏了”镜若轻叹。
睁开眼眸,眸中已是淡淡浸上紫雾,他把她的纤腰搂得更紧一些。。。。
对她,他亦是无可奈何。
三
南夜帝宫
“虞姬娘娘”宫婢吓得跪地俯首。
“那个宫的婢女?”伴着狗吠,虞姬的声音温柔动听。
“奴婢海天宫的钟儿”
“钟儿?”她轻抚狗毛。“没主子□□的狗最不听话,刚才我的狗幢痛你了吗?”
钟儿泪花在眼中打转,生生应道“没有”
“空有一身狗肉,却只会乱叫”钟儿被来人扶起,她止住钟儿的呼声。
虞姬盯着来人,柳眉倒竖。眼前绝色的佳人难道是圣上的新宠?随即笑开“妹妹哪家来的,我看了甚是眼生,要往何处去?”
“娘娘一句妹妹真是亲切,我要去和西宫给太后请安,娘娘有兴趣吗?”
“才进来就去给太后请安,妹妹真是懂事啊”
“说不定还得去给娘娘请安呢”
“哼”虞姬似笑非笑,施然离去。
钟儿看着俩人的风云变化,要是幼帝女,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是长帝女面色平和,并无怒气。
“她是三殿下纳的妻妾?”
“不是的,帝女,虞姬是圣上纳的宠姬,很是得宠”
安洒止住脚步,转身看着钟儿,“圣上”
钟儿眼圈犹自微红,点头道“是的”
安洒默然转身,竟自走向和西宫。连宫女,宫侍几乎都换完了,帝宫到底发生什么事?真是离开太久了吗?
和西宫
“安洒,你回来了”
“奶奶”安洒走过去,跪坐在太后膝下。
“哀家想你也该回来了,逸儿呢,哀家的调皮蛋怎么没有回来?”
“逸儿贪玩,很快就回来了”
“哀家只怕见不到她了”
“奶奶只是风体违和,很快就会回来的”
太后抚着安洒的脸。“哀家累了,活到这个年纪也该入土了。
内室突然一阵啼哭。哭声刺得安洒一震。
“这孩子自从来到和西宫,也不知怎么了,每到这个时候就哭,王嬷嬷快抱来给哀家看看”太后转头笑看安洒“你还没见过安宁,长得俊俏可人,像极了栾儿”
安洒手指冰凉,接过王嬷嬷递给她的襁褓。
那孩子看到安洒,竟然停止了啼哭,泪眼朦胧的看着安洒。
他突然对安洒一笑。他的眼眸泛着淡淡的紫色。
这一笑刺得安洒一窒,那双眼睛如万针扎在她的心口。
“这孩子真漂亮”安洒抚着他的笑脸。“为何不留在紫阳宫,却在这扰奶奶清静?”
“他父亲北上了,如眉毕竟不是他的生母,那些嬷嬷那会上心,兰玉儿生下安宁,栾儿连他们母子相见的机会也不给,她再罪恶滔天,也是安宁的生母,哀家就留她为哀家抄抄佛经。”
安洒步出和西宫,看着天上飘荡的云,那些自由自在的云。
兰玉儿没死,还给他生下了孩子。
苦笑,从来没有这么苦。
所有的借口。
她只是想回到宫中见到他,却只见到了他的孩子。
“帝女”
安洒转身看着王嬷嬷。
“那些娘娘们,个个都盯着世子,太后一个没让她们见过世子,其实太后比谁也明白,比谁也看的清楚,太后说,宫中的腥气回来了,就像先帝还在一样。。。”
“嬷嬷”安洒止住她“我明白了”
安宁是南夜帝族唯一的后裔,她明白。
辰后静静看着身前的宫装女子,她的一颦一笑为什么那么像宁子姐姐。
如眉慢慢打开食盒,端出一碗仍冒着热气的莲粥。
“王妃真是端庄贤德”侍奉辰后多年的婢女初雪由衷赞道。宰相家的二小姐早在闺阁已名动京城,不仅人长的美而且知书达理,温婉贤惠。
“母后喝粥”如眉端起莲粥递给辰后。辰后看着那碗莲粥微笑“丈夫是天,我比你的天还重要吗?这一年来,我从未听你抱怨过栾儿。你是比他还孝顺,每日都会给本宫亲自熬一碗粥”
她抬手抚上如眉的额头,玉指轻轻滑动,停在她的眉心。
如眉抬头微笑“殿下对我很好”
辰后起身,扶起仍跪着的如眉,“陪我去御院走走,这么多年了,我从未好好看过这座帝宫”
入冬的御花园,早已是死气沉沉,没有了往日绚丽的色彩。
“帝宫原来如此萧索”
“只是入冬罢了,母后小心”如眉抱着辰后闪到一旁。
突然撞过来的黑狗一时收不住势头撞到了假山,当场毙命。
虞姬看见爱犬暴死,伸手扇向如眉。
她的手刚抬起就被如眉抓住,如眉一放,虞姬退了两步。
“你竟敢以下犯上”。虞姬愤然骂道。
如眉冷冷的看着她“以下犯上?说道底,娘娘只是个四品的姬妾,连妃都未封上,我虽只是个王妃,却也是正一品将军夫人。何来以下犯上,你在帝后面前还敢如此放肆”
“你,你。。”虞姬指着如眉,拂袖离去。
“母后,不比为这种人介怀”如眉扶着辰后走出御花园。
辰后脸上带着微微的笑,始终不变。
远远假山后安洒看着这一幕,看着辰水栾的妻子,一动未动。
安洒身后,远远立着两人。辰水然微笑“看来真是做王妃的料啊”
后阁
辰后放下最后一颗棋子,笑对安洒“我的安洒棋艺又精进了”
安洒现出浅浅的梨涡撒娇“母后故意输给我,你以为我不知道”
辰后招手,初雪上前撤去棋盘。
“见过你帝父了”
“恩”
“安洒你知道为什么你父亲平日最宠爱萧逸?”
“逸儿虽有和我相似的容貌,兄妹中却只有她有着帝父象牙般的肤色和曲卷的头发”
“不,因为萧逸虽是女子却像极了年少的他,自信,骄傲,任性,聪颖,看到逸儿,他仿佛看到了自己”
“所以帝父才会常说萧逸是南夜的骄傲吗?”安洒看着此时的辰后,眼里有着快要滴水的柔情,她突然有些不忍“母亲,帝宫里那些姬妾。。。。”
辰后看着桌旁那碗一凉透的粥,莹白的粥里海飘着一片并未融化的莲花瓣。
“他现在连逸儿也不会提了”他既然要走,自己有什么好留恋,她怎么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自己留在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她突然转过头看着安洒“我不管他是死是活,他以为弄几个女人进来,就可以让我认为他薄情寡义,就不会伤心,他凭什么安排我的心情”
安洒看着此刻的辰后。震惊,她的话让自己心里隐隐不安。她看到萧逸像年少的辰萧,却没有看到萧逸骨子里像极了她的敏感和固执。
“母后,您知道,帝父是重你的”
辰后端起身侧的粥“是啊,我知道,他一直是那么关心我”
看着安洒离去的背影,辰后叹息一声,唤过初雪。
她放下手中的冰粥,从锦绣中递去一封纸筏。
“娘娘,这是”
“初雪,你我相依相伴几十年,我相信你”
初雪跪下“娘娘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