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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君本倾心-第33部分

小说: 君本倾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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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倾城……”顾默慌忙摇头,紧紧抓住了倾城的手,“不可以,你这个样子不可以……”
  就在这时,王公公带着两个狱官走了进来。王公公拉着顾默,“顾小姐,时间到了,快些走。我们这次探监是不被皇帝允许的。若是再拖下去,会被刑部的上级官员发现,到时倒霉的可就不止一个人,甚至连二皇子也会被牵连。”
  顾默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倾城,却见倾城笑了,是视死如归的笑容。
  出了天牢,王公公却不急于于为顾默解开蒙眼的布条,一直送到高高的城墙外。顾默因着一心念念倾城的事而没有察觉,待有人将她缚在眼上的布条拿下,她才反应过来已到了皇城的门前。面前,正站着的是紫衣飒爽的二皇子夏斌。他手拿着原本遮在她脸上的布条,一抹浅浅的微笑映着此刻黄昏街道的景色,适宜得甚是好看。
  王公公连忙接过夏斌手上的布条,喃喃着:“二皇子此番行为不妥不妥啊,若是让皇帝皇后知道了,可是要责罚的。下次可不能再做出如此危险的事了。”
  夏斌并不理会神神叨叨的公公,点了点顾默的额头,笑道:“怎么?你这个神情,莫不是,被天牢的景色吓着了?”
  顾默看着夏斌被夕阳染了颜色的脸部轮廓,早早发了呆,此刻也没苏醒,无意识地喃喃:“二皇子的模样,真好看。”
  “……啊?”夏斌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这丫头心里在想什么呢。
  王公公生了气,嚷着:“你这小丫头真是吃了熊心豹胆,竟然敢说出如此轻薄二皇子的话,还不快快跪下来向二皇子谢罪!”
  不等顾默回过神,夏斌忽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真是有趣!自我出生以来,便没有人夸过我长得好看,倒有不少人背地里议论着我与倾国倾城的母后长得不像,甚至怀疑我是不是母后的儿子。夸我长得好看的,顾默,你是第一人。哈哈哈……”
  顾默顿时一头雾水,看着同样旁边神色又震惊又尴尬的公公,心中想着这罪还要不要谢。忽而,倾城的事涌入脑海,翻江倒海的气势压去了所有杂念。她颤抖地伸出手扯了扯二皇子的衣袖,恳切道:“顾默恳求二皇子,求求您救救倾城。她纵然杀人有错,却是情非得已。”
  夏斌哭笑不得地打量着顾默:“话说我这么辛苦地找你来是做什么?不正是为了救倾城么?”
  顾默愣了愣,方才因着迫切担忧倾城,竟差些忘了二皇子先前与她说的目的,又尴尬又难受,连忙道:“劳烦……劳烦二皇子告知顾默,梁师……梁鬼在什么地方。顾默这就去寻他。”
  夏斌抬起手按在顾默颤抖不已的肩膀上,微微一笑:“看来你对说服梁鬼之事已胸有成竹,很好。不过现在不用着急。天色不早了,你暂且与我到彦云殿小住一晚吧。明日一早,我会命人带你去见梁鬼。”
  “不行……不行……”顾默抬头看着夏斌吃惊的神色,目光诚恳,“倾城她还在天牢中受苦,梁鬼也在受苦。顾默若是早点找到梁鬼,便能早点……早点……”道着,她突然惶然,不知该用什么措辞。毕竟,她并不能确定能否说服梁鬼。若是她不能说服梁鬼,该怎么办?眼睁睁地看着倾城走上断头台,看着梁鬼因情消瘦而死么?
  “我相信,”夏斌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回响,“我相信你可以做到,所以不用着急。”
  顾默瞪大的眼睛缓缓放松。方才紧张万分的心情在夏斌平和的语气中镇静。
  夏斌接着道:“我所居住的彦云殿与皇太子夏云欢居住的申云殿相邻,若是你愿意到我殿中住一住,说不定可以见见那位本应成为你夫君的人。如何?”
  夏云欢的名字让顾默心头狠狠地触了一下,有点疼,有点酸,夹杂着无比思念又绝然不想见面的矛盾。“我……我住在外面的旅馆就好……”她喃喃着,却发现自己的身子被抱了起来。
  夏斌抱着顾默进入了轿子中,俯视着怀中吓坏的人,嗤笑:“我是一个很随意的人。所以,与我在一起,便不用那么拘束。随意就好。”
  “随意……”顾默心中默念这个词,总觉得眼下这个情景已是用随意这个词不能概括了。不过,奇怪的是,她也没有起什么排斥反应,尤其望着那双好似在镜子中见过的眼睛,心情意外地放松。这种感觉……绝非男女之情,却像是……呃,措辞又贫乏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八章:京城篇(4)

  高高的城墙,偌大的皇宫庭院,以及院子中心那一汪点缀着荷花绿叶的清水碧潭,是顾默对夏斌所居住的彦云殿的全部印象。
  夏斌特意吩咐下去办了一场舌尖上的盛宴。待夜色降临时,又命人于院子中点了无数蜡烛。
  有侍女给顾默送来了华丽耀卓的服饰,道是夏斌要求她穿上以赴晚上的宴会。
  顾默一向喜于平静朴素,不爱太过华贵之物,因着觉得侍女也是奉主子之命,不要为难的好,便表面装作答应接下了东西。侍女出去后,她掂量着手中服饰的重量,想象穿在身上估计走路都困难的场景,不由叹气。最终,她从包袱里翻出了一件平时常穿的青衣。这件青衣虽不加装饰,但布料光泽与这皇宫之景也算对映,估摸着也毁不了宴会的气氛。
  今夜月亮分外圆润明亮,似乎正是家人团聚的景。
  顾默穿上一身女儿装后,便听到门外有人敲门。是方才的侍女。
  “姑娘可穿好?二皇子已在院中灯前等候姑娘多时,催着姑娘去食用晚膳。不然,晚膳凉透便不好吃了。”
  “好了,我好了。”顾默回应着,慌忙拉开了门,随着侍女前去赴晚膳。
  夏斌远远看到了顾默的身影,便迎了上去,似乎有些激动,却在看到顾默带着面具的脸庞时,神色阴沉下来,用着命令的口吻道:“把面具摘下来!不要打搅本皇子的雅兴!”
  顾默被吓得身子一颤,抬手摸着脸上的面具,跪了下来,“顾默从小便生得丑陋,尤为右脸见不得人。若是把面具拿下来,怕是……怕是会吓着二皇子,更为打搅二皇子的雅兴。”其实,她尚不能明白二皇子口中这一雅兴是指何事。仅是指用餐么?
  夏斌的眼神狠狠地颤了一颤,最后一挥手,“罢了罢了,快与我一起用餐便是了!”
  “是。”顾默慌忙回应,心里难免有些小怕。
  晚膳用得很是平静。夏斌因着周围无数侍女太监伺候着,少了之前城外时所说的随意,吃得很是风范。
  顾默摸着尚还后怕着的心跳,愣是干嚼着膳食,却是一点味道也尝不出来。
  晚膳尚未结束,有侍女抱着一紫檀琴,来到夏斌的身边。
  夏斌看了看琴,又看向顾默,笑了笑,“一直听闻顾姑娘的拿得一手好琴艺,不知今晚可否为本皇子奏上一曲?算是为方才面具之事,弥补雅兴之缺。”
  顾默看到琴时,便有所猜想,起身红着脸道:“多谢二皇子。”接过侍女递过来的紫檀琴
  好久没有触到琴弦的她,在手指轻点在那细细的琴弦上时,不由得有些发抖。闭上眼睛,黑暗中仿佛再次回到了漪澜院。熟悉的音乐好似有了生命,在耳边跳舞。是《浮梦葬》。
  再一次,迷蒙中,她看到了漫山的桃花。在那里,在那桃花瓣飘舞的地方,有个人在等他。
  以往她只是觉得那里会有一个人,一个会与她长相厮守之人。如今,那样的感觉却变成了那个人在等她。
  圣师父何擎苍的面容在迷蒙中渐渐清晰,他的话语也随之回响耳际:“一次又一次的约定,一次又一次的等待,却是一场枯等成灰的骗局。”
  《浮梦葬》是母亲所作。原来,母亲早早便知道,圣师父一直在等她么?那个人哪怕知道她不再会出现在他生命中,也在等待。哪怕生命成灰,也会一直等。母亲都知道么?
  如果是这样,母亲,你究竟是怎么看待圣师父的?又是以怎样的心情来铺陈这样一首曲子?
  一曲终落,手指划下最后一根弦时,泪水从顾默的眼角滑落,落在琴弦之上,余音渺渺,为曲终添上了一笔意外的妙音。余音中,顾默似乎看到了满山桃花凋零的场景。心,突然沉重得难以喘息,好似方才发生什么事。
  “果然妙曲!”夏斌拍手陈赞,丝毫感觉不到曲中之意的他,在看清顾默眼中之泪时,惊讶道:“顾姑娘,你这是……为何伤心落泪?”
  顾默摇了摇头,压抑的嗓子发不出声音,只是泪水流得更为汹涌,想止也止不住。
  夏斌站起,离开了座位,走到顾默的面前,从身旁侍女的手中接过帕子,为顾默拭泪。忽然,眉头一皱,他扔下了手帕,将顾默紧紧搂在怀中。
  顾默惊慌起来,挣扎着欲挣开夏斌的怀抱,却听到夏斌威胁似的声音:“若是不想死,就乖乖地不要动。接下来,我要对你做的事,你只能服从,若是敢反抗,倾城与梁鬼只有死路一条。和你有着牵扯的大将军府和顾丞相府,也别想安宁!”
  顾默惶恐地瞪大了眼睛,当感觉到夏斌在咬着她的脖子时,方方止住的泪水再次滑落。
  夏斌在企图吻向顾默的嘴唇时,突然止住,松开了顾默,大笑着倒退了几步。
  有远处的侍女惊叫道:“皇太子,皇太子殿下……”
  顾默心头震颤,回过神时,远远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向自己走来。那个身影是……师父?不……不是,方才跪在地上的侍女称他为皇太子。
  是他……那个无数次重复梦中的人,终于在现实中遇见。
  皇太子夏云欢一如往常戴着刻着桃花的白木面具,不顾周围跪了一地的奴才,也不顾一旁满脸冷笑的夏斌,径直来到顾默的面前。
  随着与夏云欢拉近的距离,顾默愈发觉得这个人……像师父。仿佛拿开面具,便可看到师父夏大夫的尊容了。
  “这位姑娘所带的面具与我的面具好像,真是缘分。”夏云欢微笑道,“不知我可否知道姑娘的名字?”
  心意外地平静,是因为觉得他像师父么?
  顾默缓缓低下了头,学着侍女,跪在了地上,“回太子,卑女是……是……”顾默这个名字,此刻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夏斌突然走上前,一把拉起顾默,搂在怀中,笑道:“她是我方才在青楼中所找的女子,名为花颜。怎么,皇太子喜欢?若是如此,皇太子大可拿去。青楼中的女子能够伺候皇太子,是她无比的荣幸。”
  顾默咬着嘴唇,咬出了血,又将血生生咽入了口中。
  既然无缘,二皇子的这番解释,未必是个坏事。
  “原来是青楼中的女子。呵呵,不是她……”夏云欢冷笑着,忽然踉跄了几步。
  顾默这才注意到,夏云欢的神色很是憔悴,像是久病之人。他是怎么了?
  纵然无比担心,也只能随着那满口的血腥味,一起咽入口中。为了大将军府,为了父亲,她此刻断然不能承认自己是顾默,断然不能!欺君之罪是死罪,父亲纵然是大夏国的丞相,也承担不起这个罪名。同时,也是为了他。
  如此,二皇子的解释,无论是多么不堪,也令她释怀了。
  “她?”夏斌愣了愣,笑道,“皇太子莫不是指顾丞相的大女儿顾默?看来,您又忘了,两年前,顾丞相的大女儿随妹妹一同上天云山游玩,失足掉下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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