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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墨色初阳-第12部分

小说: 墨色初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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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儿,除了你,我从未想过娶别人。”
  “淮安,你这又是何苦。”初暮只觉得难过,“你想让我内疚一辈子吗?”
  “娶不娶妻是我的选择,与你也无关。”淮安沉沉道,“于我而言,只要能守护你,看你幸福,便够了。”
  “这辈子,总是我欠你。”初暮无言反驳,她知道,这辈子,她总是要欠了他的。
  …
作者有话要说:  每个人在意的东西都不一样,自己开心就好,是吧!每个人每天要开心哦!

☆、寿宴

  
  秦相在朝中颇有威望,此番寿辰,朝中一半大臣皆出席了。
  但初暮未料到严临祁也会来,按如今的局势,他与父亲应当是敌对关系才是,不知他有何打算。
  寿宴就要开场,初暮匆匆入了座,身边空了一个位置,看了两眼便别过眼去了。
  感受得到淮安的注视,还有…严临祁投来的眼神,初暮也只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她努力的掩藏自己,只求无人问津,相安无事就好。
  可总是有人不放过她。
  “六弟妹怎会一人在此,六弟竟没有陪同吗?”严临祁仿佛关心的询问道。
  这一句话引来不少人的观望,众人本也有所疑虑,可也不敢怎样,因着轩王的一句话,皆将目光投向初暮,有的是怜悯,更甚是嘲讽。
  听闻战王妃不受宠,大概是真的。
  初暮不动声色,也不在意,更不看他们一眼。啜了一口酒,才浅笑道:“三哥又怎会来此,三嫂也未陪同吗?”
  “六弟妹既然已经嫁入皇家,这秦相与本王自然也是一家人了,既然如此,本王自然应该参加秦相的寿宴。”严临祁也不在意,知晓她故意绕开了,依旧道,“倒是六弟,听闻归宁那日也让弟妹一人前来,如今秦相的寿辰竟也不来吗?”
  初暮也知他故意抹黑刁难,轻笑道:“三哥的话倒是偏颇了,王爷也并非故意不来,实在是营中多事,三哥莫不是想给我扣上一个不知轻重的罪名。”
  严临祁没想到她竟一点也不怨怼,反而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心下颇有些五味杂成,“弟妹言重了,本王并非此意。弟妹与六弟鹣鲽情深,本王当真羡慕。”
  “三哥和三嫂才是恩爱非凡,羡煞旁人。”初暮也只好跟他打着太极。
  此言倒是让严临祁僵了僵脸,却也不再多说了。
  …
  “世人皆知的事,又何必自欺欺人,死要面子呢!”说话的是御史之女杨瑛瑛,此话暗讽初暮,明眼人都听得出来。杨瑛瑛当年与苏婧瑶齐名,也称得上是名满京都的才女,两人亦是闺中好友,交往相甚。
  初暮自认并未和她有过相交,更是不曾得罪过她。
  然而她不知道的唯一之处便是,杨瑛瑛钦慕云淮安许久,可云淮安并不接受,甚至婉言拒绝了她。如今见到淮安看初暮的眼神,便了然于心了。从苏婧瑶处听闻了不少初暮的事,加之看到初暮的美貌才情皆在她之上,心中妒意横生,这才出言讥讽。
  杨瑛瑛的话并没有避讳之意,因此宴上众人几乎皆听到了此话,都是看好戏的表情。
  秦相不悦的皱了眉头,却也不好说话。
  云淮安听到此话,险些站起来出言维护,好在从安拉住了他,才未让他有所动作,不然事情更是复杂。从安虽也为她担忧,却也知道此时若是出言维护反而不好。
  严临祁听到话也不免蹙了眉,他虽也暗讽了几句,可针对的是严离墨,想让他们之间出现嫌隙罢了。可此话,实在是直言羞辱初暮不受宠爱却偏不承认。他刚欲开口说些什么,却听到初暮清淡的声音传来。
  “刚刚说话的是哪位,本王妃一时没听清,能否重复一遍。”要是说初暮没听清是绝对不可能的,可她这般客气有礼,也让人寻不到错处。
  杨瑛瑛未料她会这般,本已想好如若她置之不理,便是胆小怕事,受人羞辱也不得反抗,真真颜面尽失。如若她揭竿而上更是愚蠢,她可没指名道姓的说。可如今她这样却叫人不知所措了。
  然而杨瑛瑛也不是愚蠢之人,思忖片刻,便起身回话道:“刚刚是臣女在说话,随口说的话罢了。”
  “哦?这位想必是杨御史家的小姐吧,从前就听闻过了,今日终于有缘相见了。”初暮依旧笑脸不变,“不过本王妃对刚才的话很是感兴趣,不如杨小姐再重复一遍如何,让本王妃听个清楚。”
  杨瑛瑛本以为自己已经服了软,她便不会再追究了,毕竟此事于她名声也不利,可她竟是揪着不放,这般不依不饶。这下杨瑛瑛也有些慌了,这样的话自然不可再说了,“臣女知错。”
  “杨小姐此话是何意?本王妃并无责怪之意呀,难不成刚刚的话是对本王妃不敬吗?”初暮仿佛依旧什么都不知。
  “臣女…臣女并非此意,臣女只是…”杨瑛瑛不知所措。
  严临祁唇角勾笑,杨瑛瑛虽也算有点小聪明,可在初暮面前也不过跳梁小丑一般。而眼前这个依旧淡然的女子,着实聪慧至极。只要她不愿意,没有人可以伤害她。
  “战王妃,小女还不懂事,言语无状,冲撞了王妃,还请王妃宽宏大量,不要跟她一般见识。”杨御史见女儿这般,只好出言求情。
  “杨御史此言本王妃亦是不解的很,杨小姐何处冲撞了本王妃了,本王妃竟是不知。”初暮依旧不肯买账。
  “这…”杨御史也未想初暮会就这样拂了他的面子,一时愣住了。
  见初暮依旧不动声色,众人皆疑惑的很,不知她意欲何为。这战王妃得理不饶人,当真难缠得很。
  “你刁难我也就算了,何苦为难我父亲,是我出言讥讽了你,可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战王冷情,你根本不受宠爱,又何必自欺欺人。”杨瑛瑛见波及父亲,一时心急,便不管不顾,脱口而出了。
  “瑛瑛,休得胡言。”杨御史厉声呵斥,此话一出,便是坐实了议论王妃之罪,纵使初暮当真不受宠,也是不容人这样议论的,“王妃赎罪,小女年幼,无意冲撞。”
  杨瑛瑛当真耐不住性子,可初暮听了她的话面色却凉了不少,也沉默不语。
  因为初暮不得不承认,她的话确实不错。严离墨不在意她,自己本就不受宠爱,她说的何尝不是实话,自己又该如何同她计较。
  云淮安看到她的神情,手中的拳头紧紧握住。这些不应是她该承受的。
  严临祁自然也注意到了她神色的变化,刚欲开口说话,却有人比他更快一些。
  “抱歉,是本王来迟了。”门外传来了一如既往清冷的声音,却比素来添了两分急促。
  …
作者有话要说:  往事都随风,你别回头,也别将就。
年轻的时候要有梦想,然后就去寻它吧!至于往事,任它去了吧!

☆、暮儿

  
  初暮自然听得出这声音,原还以为是听错了。蓦然回首,却见严离墨站在门边,身上穿着的还是军中的服饰,衣衫还略有些不整。可纵使这般衣衫微乱,也掩不住他的俊采星驰。隔着宾客,他和她遥遥相望,那一刻,仿佛什么都不重要了,初暮的眼里,只有他。
  严离墨与众位将军讨论军事时便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这是从未有过的事,众位将军见他似是着急,便也提前结束了商讨。一结束他便驾了马往相府疾驰而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便显得有些风尘仆仆了。
  好在,他赶上了。
  既然他已经站在了这里,便不会再让初暮承受这些讥讽。
  “本王了结完军务,这才匆匆赶了过来,迟了许久,是本王失礼了,还请岳父大人谅解。”严离墨对着秦相拱手福身道。
  “王爷言重了,微臣愧不敢当。”秦相见王爷这般言辞恳切,自然接受了,“王爷既然来了,便入席吧!”
  严离墨遂即向着初暮走去,“暮儿,本王来迟了,军中事务繁忙,还希望你不要责怪本王才好。”
  这是他第一次唤她“暮儿”,从前都是以王妃来称呼她的。
  初暮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唇角扬起笑,柔声道:“暮儿怎会责怪王爷,军中事务自然重要一些,王爷何必这样急匆匆的赶过来。”
  “岳父寿辰,本王怎好不来。”严离墨对着初暮温声浅语道。众人皆知战王清冷,没想到对着王妃竟也有这般温柔的时候,可知传言不真。
  “本王刚刚还未进门,却听到似乎有人对王妃不敬,不知是发生了何事?”严离墨问着,眼神却看向已经惊惶不已的杨瑛瑛。
  既然传言不真,那这杨瑛瑛,就坐实了妄议王妃,言语冲撞之罪。
  “臣女无意冒犯王妃,还请王爷恕罪。”杨瑛瑛跪下恳求道。
  “无意冒犯吗?可本王听着倒是觉得你故意冒犯。”严离墨也不依不饶。
  “臣女知错,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杨瑛瑛吓得失了魂。
  “小女德行有亏,对王妃大不敬,还请王爷看在老臣的薄面上饶恕她这一回,老臣必定严加管教。”杨御史见状,只好拉下脸来求情道。
  “杨御史的意思是本王的王妃此次就要平白受人侮辱吗?”严离墨厉声道,“本王决不会让她平白受委屈,元侍,将杨小姐拉下去打三十大板,让她记住教训,不再有下次。”
  本王绝不会让她平白受委屈。
  听到此话,初暮觉得心口处莫名的温暖。纵使知道也许是假的…
  “是。”说罢元侍便将哭喊着的杨瑛瑛拉了下去。
  杨御史见严离墨这般决然,也不敢再说什么,毕竟此事确是瑛瑛挑起的,只是心下,免不了忧心女儿。
  …
  寿宴好似平静了下来,一时间满是祝寿之人,敬酒祝福。
  严临祁看着他们,却觉得心中郁结的很,不免喝起了闷酒。
  从安见初暮和王爷如此和顺,很是高兴,“哥哥,王爷对暮儿这样好,也算是因祸得福吧,你说是吗!”
  “只要她觉得好,便好了。”云淮安望着他们,悠悠道。
  从安看了他一眼,轻叹了一口气。她也知道,哥哥此生,大概要执念于此了。
  …
  “今日之事,还要多谢王爷仗义相助。”初暮借着宴中嘈杂,在严离墨耳边低语道。
  “这些,都是本王带给你的,况且,本王是…”
  “王爷,无论如何,还是要谢你。你对我,本就没有这些责任。”初暮打断了他,衣袖下的手却不自觉握紧。
  “暮儿,本王…”严离墨欲再次开口。
  “六弟,本王敬你,你来的可真是时候,不然弟妹当真要被人欺负了去。”严临祁适时开口,又打断了严离墨欲说的话。
  严离墨只好端起酒杯,回道:“保护自己的妻子,这是本王应该做的。这酒要敬三哥才是,没想到三哥也会出现在这里。”
  “本王很是欣赏秦相,有心亲近,自然要出席秦相的寿宴了。”严临祁倒是直言不讳,丝毫不介意的样子。
  “三哥以前是从不跟秦相往来的,如今竟改了性子吗!”
  “六弟从前也清冷不羁的很,如今不还是有了牵绊吗!”严临祁大笑着说道,“所以说人啊,总是会为了什么而改变的…”说罢还淡淡的望了初暮一眼,别有深意。
  …
  寿结人散,秦相府终于又恢复了安宁,初暮也得和严离墨回府了。
  秦相望着他们远去,对秦夫人道:“王爷待暮儿,当真不错,你也好宽心了。”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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