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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一朝天子一朝凰-第115部分

小说: 一朝天子一朝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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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人只知李儇和李晔在长生殿内一番谈论之后李晔交出了皇权,殊不知,早在那之前。李儇就已经找过李晔。
    年长三岁的李儇个子略高一筹,欺身逼近李晔:“父皇已经把皇位传给了你,你已经赢了,你不需要手里的棋子了。”
    李晔无动于衷地勾起唇角:“朕真的已经赢了?可一个藐视君上出言不逊的人就站在朕面前,他似乎没把朕当成皇帝。”
    李儇身子微颤,轻轻后退了几步。说话的声音不复方才强硬:“要怎样,陛下才肯给她自由?”
    李晔大笑: “自由?她已经自由了,她是心甘情愿留在朕身边的,将来为朕做任何事,哪怕为朕去死,她也会心甘情愿。”
    “那是因为她不知道你在利用她。”火光将他的眼眸映的或明或灭。
    密室里一丝风也没有,烛光却忽的一下子熄灭,黑暗之中,景物已悄然变幻作皇后中宫,昭元殿。
    一席水蓝长裙的小丫头坐在元昭殿前,望着殿门上的匾额发呆。
    她看见李儇,天真单纯地对他笑,把自以为是好消息的消息讲给他:“陛下说,要让月蓝住进昭元殿里,陛下说要让月蓝做皇后哦。”
    “我建一个更大的宫殿给你住,你跟我离开好不好?”
    小丫头坚定地摇头:“才不要,月蓝只想住陛下的房子,月蓝只喜欢陛下,才不要跟王爷走。”
    他嘴里有一丝苦涩,却不知如何开口告诉她真相,她分不清什么是花言巧语什么是真心,看不出人心险恶也看不出宫中污浊,她的心里是一个用假象筑建起的童话,他不忍心打碎她的童话,他不愿看到她失望的眼睛。
    他永远不会做伤害她之事,他逼宫是真,但他从来没有给她下过毒,相反的,那只蓝色的药瓶内才是真正的毒药。
    正如他所说,皇位和月蓝,李晔只能选一样。
    如果他选择月蓝,他就放过他;
    如果他选择皇位,第二天就会传出皇帝中毒驾崩的消息。
    这就是他的全部打算,孤注一掷地去向李晔要一个结果。只是他并没有想到李晔会选择月蓝。
    李晔退位之后,他知道李晔不会轻易放过他,他想到了一千种李晔弑君篡位的方式,但唯独有一种,他不敢去想,更不愿意去想。
    可那一日终究是来了。
    他登基后的第一个月就收到了信州发来的密信。信上说,李晔与月蓝成婚,而新婚那夜月蓝喝下的合卺酒中,掺了毒药,他竟然拿她的性命要挟他,他将密信攥成一团,恨不能将李晔碎尸万段。
    他不顾群臣反对,快马加鞭赶到信州。
    “你只知道怎么守护她,却不知道怎么拥有她,就像在长安街头,大哥拦下了挥向她的铁鞭,我却把她抱在了怀里,所以大哥明明比我快,却永远都比我慢一步。”信州府中,新婚的气氛犹在,李晔穿着大红的衣袍,悠然坐在正堂喝茶。
    “你拿月蓝的性命相要挟,到底想干什么?!”他恨不能冲上去将这副若无其事的嘴脸撕烂。
    “要挟?大哥不也拿月蓝的性命要挟过我么?”李晔大笑:“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李儇紧紧攥着拳:“你想要回皇位,朕给你,你想要江山,朕给你,你想要朕的性命,朕也给你!”
    “我什么都不要。”李晔笑中藏刀:“我只要大哥把月蓝带进皇宫。”
    他迟疑了一下,恍然意识到他一直视为孩子的弟弟是个心计多深沉的人。
    “七弟做得好打算,她对你一片痴情,朕将她抢走,她为了回到你身边,是不惜杀了朕的。”他苍白笑:“可七弟拱手将月蓝送给朕,难道不怕月蓝回心转意?”
    “那便是臣弟下的赌注了,是大哥先让月蓝喜欢上你,还是月蓝先把刀架到大哥脖子上?臣弟押后者。”
    他眸中流光明灭:“七弟这一步也是险棋。”
    “总比大哥当年要稳妥的多。” 李晔笑的放肆:“大哥,月蓝与皇位,你我兄弟,只能一人一个。”
    ……
    这就是李儇留在世上的全部执念,月蓝要找的全部真相。我从梦境中醒来,她应该很满足于这个答案,她最终爱上的人从来没有背叛过她,更没有拿她的性命做过赌注,他从始至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只是可惜,当月蓝知道这一切的时候,那个肯为了她放弃全天下的人已经不在了。
    我正要起身,原本应在睡梦中的月蓝却突然拉住我的衣袖。
    “原来,我的夫君,他是这样爱着我。”
    她的声音没有哭腔,眼泪却扑簌簌滚下眼角。
    如果不是这段忆景道出当年的真正事实,没有人会相信一个男人,爱着一个女人,可以爱到如此。
    我反握住她的手,有一丝担忧:“只是,忆景只有亡魂的执念消散之后才会消失,我将忆景引入你的梦境,恐怕,从今以后,你夜夜都将做着同一个梦。”
    “执念消失,忆景才会散?也就是说,只要我还做着这个梦,就说明我的夫君,他还在念着我?”
    我点点头。
    她撑头坐起,似在无限遐思:“若是这样,能一辈子作同一个梦,也是我求之不得的。”她脸上泪水纵横,嘴角却扬起明媚的相容:“如今想着每夜还能看到他,倒是舍不得死了。”
    ……
    月蓝坚持为李儇守丧三年,三年守丧期满后,因其名义为朝中一品大臣何居安的养女,故被正式册封为敬月何皇后,宠惯六宫,母仪天下。
    PS:  昨天给了李儇一个悲剧心里一直很难过,所以,今天来弥补他一下,让他以另一种形式一直活在月蓝的梦里吧~~

  ☆、第一百六十一章 万里河山

第二天清晨,雨停了,朝霞光芒万丈,我和墨白动身离开大明宫,回到栖凤山。
    隐居栖凤山的日子过得还算舒心,墨白喜欢清静,而我喜欢墨白,所以虽然难免有些单调乏味,但我们都很享受。
    “墨白,我要做晚饭了,把灶台的火生着。”
    墨白把干柴填满,生着火,我把锅架在灶台上。
    “今天我们炖小鸡炖蘑菇,你去鸡窝逮一只老母鸡过来。”
    他拍拍手上沾的灰尘直起身:“自己去。”
    我把他往门外推:“这种事分明你比我合适啊。”
    他一面被我推着往前走,一面继续做出不情愿的表情:“为何”
    “因为全大唐的姑娘都爱慕你啊,你站在鸡窝旁,那些母鸡会争抢着让你抓的。”
    “”
    栖凤山的风景很美,随意在天空扯几道彩云就是一番美不胜收的落日。墨白在院子里宰了鸡,拨了鸡毛,洗干净了拎进屋,我已经洗好了蘑菇,备好了油盐酱醋。
    住在栖凤山不比当年的颖王府临近街市,能够天天下馆子,所以隐居十分锻炼人的厨艺。但我的厨艺却从始至终没什么长进。
    因为每次做饭墨白都会斜靠在门边看着我,对我做饭进行指导。
    “该加盐了。”
    我点点头,拿起糖一股脑倒进去,惹得他倒吸一口凉气:“盐盐”
    我慌乱放下糖,拿起盐罐子。他千叮咛万嘱咐:“少放一点。”结果手一抖,一下子倒进去了小半罐。
    事已至此,他擦了把汗道:“加水罢。”
    我赶紧拿瓢舀水,往锅里倒的时候又一不小心把水洒在外面。
    一般到这个时候他就会忍无可忍,直接走过来接过我手中的水瓢道:“好了你让开吧,我来炖。”
    然后我就欢欢快快地和他互换位置,依着门楣静静看着他如何力挽狂澜。我的夫君,他的背影连下厨做饭都好看的无可挑剔。
    他这双手生的太巧,不仅会画画,会使剑。还很会做饭。不管我把一道菜糟蹋成什么模样。经他的手一番改造,总能变成美味佳肴。
    他把刚出锅的小鸡炖蘑菇端到我面前,我掀开一条小缝,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
    “好香你的手艺又长进了”
    可惜我没有味觉。不论他做出多美味的菜肴。对我而言都是同样的味道。
    我也不是不会做饭。很多时候其实是故意出些小错误,故意让墨白着着急,故意让他来做饭。因为只有他专心于菜肴时,我才能淋漓尽致地观望他的身影。我存了自己的小心思,我想无时无刻不多看他一眼,哪怕只是背影。
    我无法预知我的魂魄还能在这幅躯壳中停留多久,我害怕有一天我会毫无征兆地死去,所以我想趁我还活着的时候好好的看着他,哪怕有一天我的灵完全碎裂,碎裂的那一瞬间也是满满承载着他的身影。
    但是这样宁静的日子并没能持续多久。
    当年沙陀族李克用帮助皇族复辟并不是义务的,而是和皇族有约在先,一旦皇族重返长安,就将河中十五州划分给沙陀族所有,这也是当时沙陀族肯拼尽全力从黄巢手中夺取河中地区的原因。
    李晔登基后履行了当年诺言,将河中的土地分给了沙陀族,封李克用做了河中的藩王。
    随着李晔的励精图治,唐王朝俨然有复兴之意,这让李克用开始寝食难安,终日诚惶诚恐。
    沙陀族与大唐皇族虽曾是盟友,但两国之间是没有友谊的,有的只有利益,当初两国结盟是因为互相有利可图,而如今皇族和沙陀族各自实现了自己的利益,联盟也就随之瓦解。如今大唐蒸蒸日上,李克用担心,一旦唐王朝真的复兴,李晔势必会将河中重新夺回去。
    他担心的并非毫无道理,因为早在蜀中帷幄下,墨白和李晔就打算要走一招过河拆桥。
    何况李晔并非偏安一隅得过且过之徒,他有重振大唐之心,就绝不会容忍大唐的土地割让给别族。他正在养精蓄锐,若有朝一日他兵强马壮,国库充盈,必举而攻之。
    面对这样的风险,李克用决定不能坐以待毙。
    他要将河中大片沃土永远据为己有,就要做好对李晔的防范,而兵书上有云,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
    于是在我和墨白在栖凤山上悠然度日的时候,山外世事再一次风起云涌。
    李克用拥兵发动政变,挥师直插京畿道,兵临长安城下。
    李晔自嗣位以来大力扩军,按道理李克用根本无法在这么快的时间内占领京畿要道。奈何天下向来彪炳他为唐王朝的友好近邻,而他起兵时正值李晔一年一度的会师大典,每年这时候各地藩王都会带兵到大明宫操练,以接受李晔的检阅。于是李克用借着这个名义堂而皇之地带兵路经各个关隘,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我是在和墨白下山买米的时候得知了这个消息,彼时,李克用和所率兵马已经占领了皇城,听闻李晔已经逃离了长安。
    在米店听说这些事情后,我忍不住问墨白:“既然是借着会师大典的名头进了长安,各地藩王理应也带军云集长安,这么说的话,长安城中能够抵抗沙陀族的兵力还是很多的,为什么李晔还会这么快败逃” 我十分不理解,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所以然:“难道那么多藩镇还抵不上李克用一藩的势力”
    墨白觉得分析当今天下风云乱世对我来说太过为难,揉揉我的头发。给我打了个简单比方:“朝廷分封出去的藩王就好比嫁出去的女儿,你想,如果有一天我与你父母不和,你是站在我这边呢,还是站在你父母那边”
    我挠挠头:“我已经没有父母了,这个问题根本不成立啊。”
    他悉心引导道:“我是说比如,比如我和你父母兵戈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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