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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女师爷-第66部分

小说: 女师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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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文宇双眼紧锁地面上刘诺谦的尸体,伸手转着轮椅向刘诺谦的尸体靠近。才转了半圈就被符一往拉住,硬推着她过去。
  “尸首面色微赤,口鼻内有泥水沫,肚内有水,肚腹微胀的,是真的淹水身死。'注1'”,腹中只有水,没有食物残渣,酒水气味。
  亦无醉酒、心疾发作的体征。
  四肢有挣扎留下的伤痕,也就是刘诺谦是在清醒的情况下溺亡。
  刘诺谦溺亡的事发地点、死因溺死倒是和朱庆喜的除王询外的友人一样,只是腹中没有食物,也没有醉酒体征,并非是伪造成失足落水的假象……胸前衣服里有什么东西?
  冷文宇手忽然在刘诺谦的胸口停下,手伸入刘诺谦怀中抓出了一团模糊的纸团,小心的展开只依稀看出一团团墨迹。但其中标志性印刷边框已经告诉她,这是一张当票,颜色发黄定然不是新的。
  本应该在朱庆喜身上的当票果然出现在刘诺谦身上,但可惜刘诺谦已经死了。刘诺谦的死看起来也不像是意外,那么他应该不是凶手。反倒可能是被凶手用当票诱骗而来,随后将其杀害。
  ……也许就是凶手将刘诺谦约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使得凶手意外地没有伪造失足落水的假象。
  冷文宇思索着缓缓眯起双眼,抬手招来衙役,“是谁最先发现刘公子的?”
  发现刘诺谦的是庆红楼的寻欢客们,他们无意中从窗户看到后面河中有黑影在扑腾。于是喊楼人一起救人。
  最先发现人落水的客人很是晦气的吐口气:“原本想着做件好事。结果他们三个把人拽上来,人就已经咽气了,真是……”
  冷文宇视线划过说话人干爽的衣服,一一看过对方口中三个救人的寻欢客们。刘公子浑身湿透,而这三个人只是衣服半湿,哪个也不像是跳水救过人的样子。
  其中一个人头发披散,留着杂乱得看不出原貌的络腮胡子,腰部以下衣服全湿,正低头控靴子里的水。
  冷文宇几乎是立刻认出这个络腮胡子是谁。初次去庆红楼,二楼一群斗诗的人围着位胡子拉碴的红衣男子。郑幕僚遥遥指着为她介绍:“那是近来风头正盛的李公子,打‘茂都学院’来的……写得一手锦绣文章。”
  符一往站在她身后帮着推轮椅,见冷文宇看那些人们,也跟着努力看出些什么的一个一个看。
  李公子感知到符一往不加掩饰的视线,抬手看到冷文宇和符一往,拍了拍与他一样衣服湿了两位救人者:“官府的人来了,我们过去说说。”
  过来后,李公子对着冷文宇一抱拳:“之前大伙听到赵兄呼喊‘后巷有人落水’,我等都在楼下便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只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一名救人者点头附和:“学生会水,听到呼喊便想也没想奔了过来。”
  另一人拍拍李公子肩膀以示安慰:“李兄,你我已经尽力施救,不要太过介怀。”
  其他人见此也纷纷凑过来,劝慰:“是啊李兄,你连‘吹气疗法’都用上了,实在是尽了人事,怪只怪刘公子命该如此。”
  “对啊对啊……”
  “李公子已经尽全力,无需挂怀的。”
  李公子还是有些介怀地摇摇头。“若是再早些……哎,李某谢大家宽慰李某。”
  李公子的衣领很高,衣服又湿了部分,可能有些禁锢脖子,无意识地伸手拽了下脖领,内衣衣领略微外翻,随后快速的将衣领拉好。
  冷文宇原本没在意他翻开的衣领,但李公子反应过度地拉回衣领,这引得她多看了一眼:李公子脸和皮肤都非常白净,和他脸上的那络腮胡子搭在一块,实在是别扭的很。
  这让她瞬间回忆起第二次见李公子的场景:朱庆喜跳楼那日,她在楼下勘察现场时候抬头向上看去,庆红楼楼上各层挤满了看热闹的尚未梳妆的女子和客人李公子也在其中,微微挒开的衣领似是露出个绣着个带“十”的字。
  她门下也有绣坊生意,也收到过姑娘们表达爱意自个缝制的衣物,自然知道有人会在衣服不起眼的地方绣坊制作者或者穿着者的名字,前者为了表明制作者的心意,后者为了防止衣服丢失。
  “十”字偏旁绣得非常扁长,看起来也不像是李字的“木”被洗掉的样子……真的非常眼熟,好像还在哪里见到过。
  冷文宇心里琢磨事表面却不显,暗含猜疑的视线落到那位自称会水的救人者身上,说:“这位兄台舍己救人实在可嘉。”
  对方脸红起来,立马推辞:“师爷误会了,学生虽然会水但并未救成人。赶到时李公子已经在水中拖着刘公子往岸上来,我们也就搭把手。”
  李公子叹口气说:“并非如此,我过来时刘公子漂浮在水面似是已经失去意识,李某也就淌水将其拉上来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吹气疗法——《金匮要略》东汉末张仲景。
  '注'《洗冤录》(白话版)


第79章 案三:独雁归(十四)
  冷文宇扇子指向花巷河方向:“两位可还记得是在水中何处; 见到的李公子和刘公子?”
  救人者指着小石桥第二个栏杆下的水域:“当时李公子就差不多是在那个位置。”
  救人者所指处的河面倒映着夜空明月和石桥的阴影,那处水位不高只到膝盖。
  刘公子是清醒的应该不至于淹死。如此看来李公子很值得怀疑,毕竟在水中拖着人可不一定都是在救人,也可能是在杀人。冷文宇脑海中转过种种猜测。
  她幽深的眼瞳仿佛与黑夜化为了一体:“想来刘公子生前与李公子私交甚好,否则怎么会第一时间第一个赶到?”
  不等李公子说,其他人连忙说:“我们以前倒是与他有私交。但打半年前刘公子与朱庆喜之流混在一处; 我们便断交了。”
  “李兄绝非与这厮有什么瓜葛; 他半年前才来; 往日也是与我们这些真正的文客来往。”
  李公子很是洒脱; 这种情况下还有心玩笑:“不需要什么私交。李某读圣贤书,自诩算得上才德兼备。救人的品德还是能有的。”
  冷文宇深深探寻地看着他,也笑了下:“李公子于小念城中风头正劲; 想来自是卓尔不凡。”
  符一往旁观冷文宇和这帮人说废话很久了,听得云里雾里; 可此时敏锐的察觉冷文宇和对面那个披头散发邋遢的“李某”之间气氛怪怪的。
  刘诺谦尸体拉走; 看热闹的人散去。
  “夜已深……符兄我们回去。”冷文宇转动轮椅准备离去。
  符一往见轮椅在凹凸不平的路面颠簸; 再次整个抱起轮椅。
  “我自己来就……”冷文宇刚要拒绝余光扫见月光下银光粼粼的花巷河一愣; 抬手让符一往推着自己来到正对小巷口的方向,“你再往前走几步……对就在巷子口这停下。”
  符一往听话地停下:“这儿?”,双臂肌肉绷得鼓起; 努力平衡住轮椅,鼻子似有若无地碰了碰冷文宇披散在后的长发,快速地躲开嘴角裂开。
  “再往巷子里走两步,好!”冷文宇从小巷内向外看去; 倒映在河面的小石桥影一片暗色,色泽与路面相近,就像真的是一条弯曲的路……
  她慢慢低头眼带思索地瞧着布满湿滑苔藓的小巷地面。
  郡守府,冷文宇居住的院落。
  冷文宇被符一往推着往院落去,脑袋还在寻思关于李公子和案件的事情:半年前才到小念城……李公子,风头正劲,茂都学院,扁平的“十”字绣纹……
  半年前……半年前……绣纹,李公子……对了!她想起来了——
  非逢年过节没有灵堂的院内,妇人穿着艳丽将罗裙落入火盆,衣服燃烧扭曲露出衣领内侧绣着个歪扭的“艹”字。
  里正娘子耳垂上年轻未嫁姑娘的款的点翠耳环。
  炉膛旁柴火堆中,书本衣服等物杂乱地塞作一团的书笈
  “那是李家小子的……与爹娘都闹翻了,当天都没进院……大半年了也不见回来……祖坟冒青烟的茂都学院的学子……”
  “哪能给啊。……转眼不得糟蹋了,得给亲手给李家小子……”
  冷文宇从回忆中收敛思维,抓紧轮椅扶手,轻声道“短坡村,李家小子。”
  符一往推着冷文宇的轮椅走进房间,伸手按了下胸口衣服放着的信封,准备将冷文宇要的东西给她,让她高兴。
  冷文宇突然跳落在地,猛地推开房门拿出郑幕僚的那本账簿,快速翻看起来,手指停在“短坡村李家阿卉”的“卉”上:李公子如果真的是短坡村的李家小子,那他领子下的绣纹不是“木”也不是“艹”,而是扁长的“十”字头。而他真的是李家小子么?
  符一往慢慢低头看着空着的轮椅,再抬头看她走路生风、到处乱翻的样子,真是……
  他自顾自地将房间的蜡烛点燃,随着珠光溢满房间,他看着冷文宇身上的衣服有些诧异:“是浅蓝……不是藏蓝。”
  冷文宇闻声,微微回神,解释说:“因为方才我是在月光下,不同光线下看东西本就颜色不同……”猛地想起什么,她上下睫毛压至一处狭长的狐眼流出恍然:“方才我身在月光下……当日打更人在月光下,看见接走朱庆喜的人身着褐色衣裳……”
  冷文宇起身抓起八仙桌上的红色桌布走出房间。
  昏暗的月光下变为褐色的红布被冷文宇一把抓紧。
  符一往被冷文宇一系列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亦步亦趋地站在冷文宇身边,探头看着冷文宇手里捏紧的褐色布料:“怎么回事?发现了什么?”
  冷文宇的视线落在手中红布上,低声道:“红色变褐色。当日你我第一次去庆红楼,也就是朱庆喜身死的那一夜,李公子就是穿着红衣服。
  所以李公子果然是李家小子……打更人、龟公、香雪、朱庆喜……水鬼索命、花巷河落水。”
  存留在冷文宇脑海中相关的信息犹如抽丝剥茧一般在浮现而出——
  龟。公:“张大栓那个脚力轿夫酒后失足淹死了能有一个多月了吧?……我对你可是真心实意想娶的。”
  老。鸨:“……人家李公子偏偏要救她。又有两位大爷冒出来帮她……”
  香雪:“半途朱少爷出恭,紧接着刘公子也跟着出去……我左等右等就去找人……又帮着刘公子将朱少爷扶了回来。”
  香雪脖颈后纵横交错的疤痕。
  香雪房间位于胡同侧面,只能看到小石桥的左边……
  最早一人死于一个月前。名为张大栓,是一个轿夫,喜好打骂姑娘泄气。胃中有大量酒和食物。小石桥左侧栏杆外、河边的台阶残余呕吐物和本人踩过滑摔痕迹。
  桩桩溺水事件都在仿造第一个死者“张大栓”的溺亡过程。
  打更人说:“朱公子喊着‘有鬼’‘有鬼’从巷子里就跑出来了!”
  孙仵作:“哎,王家人却是不懂,坚持说王公子生前并无心疾。”
  那日验尸,朱老爷闯进来之前,她拿着极薄的心肌切片在油灯下查看,上面有着一些枚红色的斑点。
  在符一往炯炯目光中,冷文宇脑中纷杂线索收拢成型,目光中亦是了然一片。
  她整理了下思路:“大块头可还记得当初我们留宿的短坡村?”
  符一往点头:“记得。”
  冷文宇继续:“我们当日看到有一家不合时宜地烧绣着‘卉’字的少女衣服。
  里正说在茂都学院读书的李家小子,半年前归家与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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