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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女师爷-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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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问鼎眉头皱起,觉得佟郡守在耳边哇啦啦很是恼人,弄得他脑袋里嗡隆隆的。
  但他没好失了身份喝止佟郡守,只别开头假装要和公孙锦说话,结果一眼就看到公孙锦的左耳朵通红发肿还有点破皮,忍笑:“公孙母亲当真老当益壮。”
  公孙锦耳朵更红了,暗道平日殿下私下玩笑也便算了,今日怎地有些不管不顾……温和的面容浮现一丝尴尬,没脾气的样儿笑道:“家母身体的确很好。”
  月音跪坐架古琴之后十指拨动。
  春儿收起火折子,从香炉退开站到她身后。
  香炉伴随琴声飘出烟雾。桌面上佳肴盘子摞盘子,美酒香味四溢。
  之前,冷文宇尚未进包厢的门,就听见粉色纱帘后那对主仆的窃窃私语,直到此刻落座,她脑海中繁乱的所见场景仍不断翻出——
  楮树林,巴掌大的麦田里看到残余的树桩,遗弃的造纸小作坊
  “安安分分种粮食不好吗?……害得春梅被拉走……”
  “哪里是发卖……”
  “……晌午衙门来收了税。”
  这庆红楼昨个新来的名字里带个‘春’字。昨日村中名为春梅的姑娘被官差当做税收走了,就在这个并非秋收朝廷统一税收的时节。
  此时此刻他们身处官府用来招待贵客的官家妓。院,那么之前被强行征夺的少女此时又身在何处?


第63章 案二:碾豆蔻(三)
  房间内响着古筝声; 门外淫词秽语隐隐可听见,包间内充斥着甜腻的熏香。
  符一往一进来就差点掉头就跑,但冷文宇进去了!他面容呈现扭曲的狰狞,亦步亦趋咬牙跟进去、坐到冷文宇旁边的座位。
  符一往心中已经隐约意识到身处的是什么鬼地方了,再一回想之前那个尖嘴猴腮的家伙要给小白脸介绍姑娘家……放在桌子上的拳头顿时攥得咔咔直响,心里有一股无名焦躁窜动。他狼狗护骨头一样盯住冷文宇; 却发现冷文宇正瞧着粉色纱帘后弹琴的姑娘!
  冷文宇脑海中所有线索拧成了一根绳子; 直直牵引向一个骇人听闻的真相。她若有所思地瞧了帘后主仆二人一眼; 对着佟郡守虚抱拳; 道:“佟大人竟是在烟花之地,为殿下与公孙大人接风洗尘,也真是令冷某大开眼界。”
  佟郡守正努力讨好花问鼎; 有些厌烦冷文宇这个下九流的师爷插话,在他看来冷文宇这是要巴结自己; 抬着下巴眼也不瞅冷文宇; “本官谢冷师爷谬赞。”
  郑幕僚听出冷师爷绝非夸奖; 碍于冷师爷是两位大人的属下; 只当她是真不知道,解释:“冷师爷应是不常应酬官家会宴,官妓侍候乃惯例。小念城此处诸楼皆隶属于茂都教坊司。这庆红楼; 更是小念城官府收入的大头。
  诸位来得晚了些,每年一次的聚英会的时候这儿才热闹呢,大欣文人雅士汇聚一堂,写诗作画开展驳论。若是幸运还能碰上曹太傅……”
  冷文宇听得却是眉心一跳——庆红楼是此地收入的大头; 若昨日被抵税的姑娘当真出现在这里,岂不是实情比自己所想更加不堪、可怕……
  郑幕僚提到曹太傅露出一股子由衷的敬仰,用咱们男人都懂的语气说:“再者狎妓本就是文人才子间的雅事,冷师爷未免……”见冷文宇愈发的面若冰霜,声音渐消。
  不知道自己装了醋的醋坛子符一往有些不在状态,浑身汗毛倒立,锋锐的浓眉隆起,眼神中是看什么都不顺眼的模样,他起身抓着凳子往冷文宇身边一放,又坐了下去。还以为他要帮冷文宇揍自己的郑幕僚松了口气。
  “文人雅客?”冷文宇语带讥诮地重复一遍,抬眼讥讽地瞧着郑幕僚,“郑师爷此言将‘圣柳下惠’置于何地?”
  花问鼎、公孙锦和佟郡守的注意力被二人的辩驳吸引过来——
  郑幕僚瞪大了眼睛:“这……‘和圣’自是前朝的贤能圣者。”
  “不错,‘圣柳下惠’其身极正,曾坐怀不乱乃华夏传统道德之典范。连‘至圣先师’(孔子),都称赞其为‘被遗落的贤人’。我们大欣推崇至圣先师之道,天下读书人难道不应该尊敬至圣尊敬之人?效仿其身其行?”冷文宇肤若冰雪,周身带着丝丝鬼气,又违和地带着一身凌然傲气,说起这番话来是在是令人信服和自惭形秽。
  郑幕僚呐呐点头。佟郡守不乐意了,“公孙大人你这师爷也太让人扫兴。本官不信,你的家中就没有几房美妾。”
  符一往像是第一天认识冷文宇一样,看她。
  冷文宇冷哼:“还真没有。”
  符一往下意识浓眉舒展,随即大惑不解:……咦?我怎么松了口气。
  “各位今日……”公孙锦刚想说些话打个圆场,就听花问鼎声音低沉带着厌恶说:“妓馆、纳妾,本也不是什么好的。”
  公孙锦见此眼皮开始跳,一种不好的预感袭来,“殿下……?”你这是咋了?平时不是这么实在的人儿啊!
  佟郡守碍于花问鼎身份,心里恼怒嘴上只说:“殿下若说犽妓是丧失了德行也有据可依。然,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是天授其命。”
  花问鼎脸色微红双眼瞪着桌子上的饭菜,沉稳贵气的气质中不知为何添加了些呆傻痴憨……
  “佟大人又说笑了,何为天授其命?先古时期的事儿冷某便不说了,就说说三朝之内的事儿。起初‘天子可立六宫’,后‘诸侯可聘九女’,然后‘功成受封,得备八妾’再后‘卿大夫一妻二妾’,再再后‘庶人四十无子方可奏选一次’。按照时间推进看下来,佟大人可好觉得是天授其命?”冷文宇浑身散发着厌烦的冷气,“反过来我们再看看女子嫁娶之事……”
  除了符一往一头雾水,其他人都听明白了——从古到今,先是帝王拥有娶一堆老婆的行为其他人没有,之后对朝廷有功劳的拥有了娶一堆老老婆的权利,再然后依次是卿大夫、庶人拥有了娶两个以上老婆的权利。与此对应的是女子地位日渐不堪行动自由尚不如家畜。不是天授其命,而是权柄与贪欲。
  花问鼎很是赞赏:“不错。”,拿起筷子举在半空,眼睛有些茫然地看菜。
  佟郡守脸色铁青,但也只能说:“下官受教了。”
  公孙锦支棱着被母亲掐紫的耳朵,努力维持温文尔雅的笑容,“时下读书人常常汇聚一堂辩驳争论……冷师爷若是对此有兴趣可私下约战郑师爷。……以前本官在乡间读书时,就曾听说过小念城庆红楼,告老还乡颐养天年的曹太傅时常来此。很多学子更是蹲守在此,意图找机会拜曹太傅为师。今日想来佟大人安排此处,也有此考量。”
  “对对对,就是因为这是曹太傅常来的地方!哎,就是今儿没碰上,实在是遗憾。”郑幕僚现在是后悔死了来庆红楼为花问鼎一行接风洗尘了!他莫名心虚还有些尴尬,“我们今儿就单纯的只听听曲、吃吃饭、喝喝酒!”
  房间内空间充足,符一往将凳子拽得紧挨着冷文宇,大刀阔斧地往哪一座,努力屏蔽房中熏香的味道,暗搓搓非常猥琐地吸着冷文宇身上冷凝的苦涩药香,心里舒坦开来,整个人也放松下来,听见冷文宇与郑幕僚正围绕一个曹父说话,忍不住好奇问:“什么曹……什么父?”
  冷文宇眼瞳内闪烁的冰寒瘦脸,侧头低声为好奇宝宝符一往解答:“曹太傅是当今陛下年轻时的友人,现今太子的老师,如今归隐,就在这小念城中。”
  郑幕僚再次露出一荣俱荣的得意模样,对房顶抱拳道:“符大侠兴许不知朝廷事。当年曹太傅与陛下一道开疆拓土征战南北。只是……不知为何二十年前便归隐回小念城……曹太傅桃李天下,门下弟子入朝为官者,莫不是位列殿堂之臣,无意为官者也是各地声名大噪的大儒,总之各个才华横溢前途无限。”
  “是么?当年开疆拓土征战南北的,不是罗元帅?”花问鼎面不改色地哪壶开提哪壶。
  罗元帅!冷文宇瞳孔猛然一缩,错愕之下袖内的手指僵直,扇子脱手而出,下一刻手指生锈般动了下,拢住差点掉地的扇子,只是那原本似冰的手指白上加白,没有星点儿血色。情绪激荡之下,丹田阴寒真气几乎压抑不住,喷涌向奇经八脉。
  众人皆知,罗文清是当朝太史令笔下留名的“佞臣”——魅君作乱,通敌卖国。
  战祸连连民不聊生,在此巨大的动荡之下,荣帝从民间接回了个不知母姓的六皇子,也就并不值得人在意了。
  公孙锦面上血色亦是退去,脑海中反复翻滚着那些年因罗元帅被满门抄斩的血腥场景,努力的维持温和有礼的笑容,挤眉弄眼。
  花问鼎浓密的睫毛缓慢地颤了下,目光呆落在一盘盐水牛肉上。
  他无视公孙锦挤眉弄眼的暗示,伸筷子戳了两下,只是语调比往常稍低些慢些,道:“佟大人能坐在此处与我说话,不也得感激罗元帅。”平缓的语调凭空让人觉得充满了讽刺和质疑。
  佟郡守世代为商,就是他的父辈都没权利读书习字,因为那会讲究愚民政策,而他现在竟是参加科考当官了……此事自然得益于当初罗元帅的变法改革。
  公孙锦觉得自己除了对花问鼎挤眉弄眼,还应该说些什么。但各种话语在脑中过了个遍,都觉得不合适,当今陛下对罗元帅可是异常敏感,这么多年还是有人为了升官进爵抓捕举报一些与罗元帅牵扯的人。
  佟郡守满脸通红想要反驳自己如此得的好处与罗元帅有关,更多的是惊骇花问鼎的“大逆不道”,还有生怕沾上罗元帅落得满门抄斩的惊惧。
  郑幕僚左眼“告密”右眼“揭发”,一副雀雀欲试去举报领赏的模样。
  “大人咱们也吃。”郑幕僚按住佟郡守不让对方当场闹翻,想着等会就暗示佟郡守:他们不应该害怕,反而应该高兴——可以揭发六皇子谋反,升官发财!
  粉色纱帘隔开的后面。月音面颊尚有婴儿肥,低头努力弹琴。丫鬟春儿无所事事地站在月音身后。
  她们是连冷文宇他们说的谁是谁都不知道。毕竟是刻意掩藏的二十年前的事情,任凭那罗元帅在二十年前是如何的英雄人物受百姓敬仰,现在也只存留在一些老人暗淡记忆中,不敢不忍提及的人物。
  于是,满室只余徐徐琴声,满桌宾客各怀心事……除了心宽体胖的符一往。
  符一往见花问鼎都开吃了,戳起盘子中唯二油光锃亮鸡腿,给了冷文宇其中更肥的一只,“吃。”直接咬下半只鸡腿。
  众人视线“唰”地落在啃鸡腿的符一往身上。
  符一往瞬间懂了,他们这是问他鸡腿味道如何呢,吧嗒嘴说:“略咸。”
  冷文宇视线落在鸡腿上,情绪稍缓,伸手将酒壶捏在手中,壶中酒液被她内力波及,波浪剧烈荡起,“殿下的酒量太浅,刚开席便醉了。”
  符一往在一滴酒水溅到他手背的时候,纳闷的看了眼冷文宇,感知到她努力压制真气,便收了声。他没那么坏,故意让小白脸走火入魔,他要堂堂正正赢。
  冷文宇拎着手中酒壶悠闲起身,似是准备为众人添酒。她眼眸转动,在帘后抚琴女子身上迟疑地停了片刻,视线划过对方波动琴弦的手指。
  郑幕僚慌忙起来,暗道“要掩藏自己意图,要不这会被六殿下灭口就不好了”。不过,兵贵神速,一会就找机会差人向“那位”通风报信。
  郑幕僚心里打着恶毒的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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