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楼子豪宅里的女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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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亏你说得出口,咱俩走了那大丫、二丫咋办?再一说,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咋地也逃不出人家的手心儿。
哪、哪咋整?要不你立马同意跟来顺离婚,你俩前脚办完离婚手续,咱俩后脚就去登记结婚,这不就摆平了。张彪挤挤小眼睛又想出个点子来。
柳叶冷笑道:你做梦吧,来顺在电话里说,他要拿把剪子把你那骚根给齐根剪了去,他会轻易的饶了你?你想的倒美!做了十来年夫妻,我还不知道他肚里那挂下水!
张彪骇得小脸惨白,这才意识到自己是闯了杀身大祸,在劫难逃了:那你说咋办?咱是斗不过来顺那犊子,小鸡咋能斗过大老虎啊。
只要来顺那犊子有口活气在,他是绝对不会饶过咱俩的,咱俩兴许明天就会变成鬼。只有让来顺变成鬼,咱俩才会有好日子过,我才会嫁给你!
你、你是说把他先灭喽?
一不做二不休,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现在是你不整掉他的脑袋,他就整掉咱俩的脑袋啊。开弓没有回头箭,没啥退路可走,人家留给咱俩的时间也不多啦。要不弄瓶乐果,咱俩一人一半喝喽,就完事,我是喝过一回的,我不怕!
听了柳叶这番阴冷的话语,张彪骇的差点钻到床底下去。这娘们可不简单,好歹毒阴狠啊!三绕两绕,还是掉进了她挖好的深坑里啦。他呆呆地傻坐在那儿,脑瓜子发木发傻,脑海里一片空白。柳叶凑过来,紧挨他身边坐下,两眼放光:这事儿弄成喽,咱俩就正式结婚成为合法夫妻,你就是这楼的户主,来顺所有的家产就全是咱的了,若离婚至少得给他一半家产,他若真弄出个儿子来,那就更麻烦啦!
张彪闷坐在沙发里,一支接一支的抽烟,他思前想后,左思右想,琢磨了大半天,渐渐理出了思绪。柳叶说的也有道理,来顺是挡在他面前一座高山,是悬在他头顶上的一把随时砍下来的利剑巨斧,不把来顺弄死,他无法长期拥有柳叶这胖嫩的富婆,更无法拥有这全部家产。这年头,有钱就是爷,就可以抽好烟喝好酒住好房坐好车玩年轻漂亮的好小姐,就拥有一切。人若没了钱,就没了血脉,是条让人瞧不起的狗!他咬着牙根儿,掐灭了香烟,终于下了狠心,决定铤而走险,险中取胜,灭掉来顺,取而代之,真正成为炮搂子的主人,拥有他想拥有的一切。
俩人依隈在沙发里,勾肩搂背,头挨头脸贴脸,低声足足的商议了整整半天,绞着脑汁,参考了一些电视剧中的情节,定出了一个万无一失的“杀猪”方案。
那日清晨,张彪打的先去了临近的滦西县,在城里一家洗浴中心洗了澡,换上一套新衣服,头上戴了顶灰色鸭舌帽,眼前挂付差点挡住半边脸的大墨镜,把换下的衣服塞进随身带来的旅行袋,怀里揣着柳叶给他的三千块钱,登车去了市里。在市里到处寻觅来顺的身影,在偌大的百万人口的大都市里,寻找一个人委实不易,但寻找来顺的那辆红旗轿车还是难度不大,他在市里转游了三天,终于在蓝天大酒店附近的一个停车场,发现了来顺的那辆红旗,半夜时分,他悄悄溜进停车场,象蛇似地爬到车下,从挎包里掏出工具,对刹车系统动了手脚。张彪前些年曾给人开过两年拖拉机,对车辆的刹车系统不算外行。
张彪在市里办完事,次日一早打的回到滦西县,又去另一家洗浴中心洗了澡,把新衣服、鸭舌帽一股脑塞进旅行袋里,这才打的返回滦河县的白家峪。他中午进的村,下午天刚黑时,传来了来顺死讯。令他和柳叶感到意外是,香玲也在车上一同丧命,加上她腹内的孩子,此次“杀猪”行动竟连毙三命,大获成功,战果辉煌。俩人背地里欣喜若狂,几日后在床上狠命地庆祝了一番。
处理完来顺丧事,柳叶亲掌大权,所有财产都名正言顺地归到她的名下,她的复仇计划完成的十分圆满,丝丝入扣,且滴水未漏。至于后来李大白话提亲说媒等,想必是她使的障眼法。事成之后,她到是兑现了当初许下的偌言,没有立即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她可能知道,若反悔不和张彪结婚,张彪这种人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弄不好还会鱼死网破,结婚就结婚,不就是弄俩红本本嘛。将来若想收拾他这种小混混,还不易如反掌。先哄着这光棍汉陪自己快活几年再说,这小子人虽瘦了点,可床上功夫还不错。至于她心中是否萌发过杀人灭口除掉张彪的念头,就无从考证了。万万没料到,在结婚喜宴上张彪因贪杯酒醉而泄露了天机,坏了大事,这是她始料不及的,她知道张彪这种人一但进了公安局后的最终结果是什么,她的面前,已无任何生路。
公安人员在炮楼子里,搜出了张彪去市里作案时,穿的衣服和使用的工具。在市交警队的停车场里找到了来顺的那辆面目全非的红旗车,经过技术鉴定,证实张彪确实在刹车系统做了手脚。
大约是在柳叶自杀两个月后的一天黄昏,来柱一家三口人在吃晚饭时,大丫领着二丫跑进了屋,扑通一下跪倒在来柱夫妻面前哭着央求:大大,婶子,求求您啦,让我俩跟您过吧,我俩死也不去舅舅家啦!
来柱、李梅急忙把俩孩子掺扶起来,仔细端详,大吃一惊,俩孩子蓬头垢面,浑身脏兮兮的,人也瘦了一圈,乱蓬蓬的头发里,爬满了虱子,发丝上挂满一串串小米粒样的白色虮子。李梅搂着俩孩子仨人哭成了一团,来柱抚摸着俩孩子的头也落了泪:孩呀,以后这儿就是你俩的家,你俩就是我的亲闺女呀。
李梅忙着去烧水给俩孩子洗澡烫虱子虮子。
次日下午,柳树媳妇骑着野狼摩托来接大丫和二丫,俩孩子见了舅妈象见了大灰狼,吓得直往来柱、李梅身后躲,死活不肯随她去。
柳树媳妇正好借坡下驴:看来这俩孩子在我家水土不服、住不习惯啊,哪就先住在你们这吧,明儿我把她俩的行李衣服书包给送过来。
第二天上午,柳树媳妇骑着野狼摩托送来了行李衣服书包,临出门时往炕上扔下一千块钱和一串炮搂子的钥匙:那搂和这俩孩子以后就由你们夫妻俩经管吧,我们可操不起这个心。
李梅把柳树媳妇送回来的衣服被褥,都用开水烫洗了一遍,才放下心来给大丫、二丫用。
来宝的父亲拄根棍儿来看他的俩孙女来了,他端详着俩孙女不住的叹气:多业障的俩孙女呀,唉,爷爷老啦,不顶事啦,大丫啊,你记着,爷爷还欠你爸六万块钱的债呢,人没了,债可不会烂的,爷爷会还给你俩每人三万的。
大丫和二丫又回到了村小学读书。
柳叶死后的第三个月,柳树虽然没有敢来过白家峪,却在县里把铁选厂和俩矿点以二百八十万的低价,转售给了县里挺有名气的大款孟三歪子。等孟三歪子带领十来个凶神恶刹似的人,来接收铁选厂准备开工生产的前一天,孟三歪子领着人马先进了村委会,向村支书、村长亮出了购买铁选厂的全部手续和公证处出具的公证书,然后用车把村一级所有干部拉到县里,请他们在金万搂大酒店大吃了一顿,饭后又去洗了回桑拿。等白家峪人醒过梦来,为时已晚。人们不由得大骂柳树混蛋不是人,来宝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带着十来个白家族里人,赶到柳家峪去找柳树理论算帐。到了柳树家门口,只见院门紧闭,大号铁锁把门,家里一点动静没有。向邻居打听,才知道柳树在半月前搬走了,至于搬往何处,无人说得准。有的说去了县里,有的说去了市里。还有的说怕是去了天津。
其实,柳树并未远去,他带着媳妇、小姨子和儿子,四个人搬进了来顺在市里的“窝儿”,在那套毫宅里,准备开始过城里人那样悠闲自在的好日子了。
柳叶死后半年,瘦猴张彪伏法。李大白话大病了一场之后,蔫了许多,口齿不再似往日那样伶俐健谈了。
炮楼子,人去搂空,终日大门进锁。村里人们望搂却步,谈之色变。
炮楼子从此成了一座凶宅空搂。
只有来柱时常用手牵着大丫、二丫,神色坦然地走进搂里,取出些书来看。搂里客厅墙上,仍旧挂着来柱书写的那幅“静水流深、仁爱致远”的字,已薄薄的蒙上了一层尘土。
炮楼子矗立在有阳光的日子里,通体雪白的外墙,会溅出几束令人目眩的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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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第十章
满肚子坏水的柳树,率领全家从市里灰溜溜地回到白家峪村,重新入住炮楼子豪宅,是在一年后的秋天。
柳树在市里这一年多的日子,真可谓几度风雨几度春秋。用柳树媳妇巧凤的话说:只打搬进这燕山市,没有一天的日子是遂心如意的,到处是沟沟坎坎,磕磕绊绊,破财遭难,费心劳神,几乎全身脱了层皮,天天在刀尖上过日子。
柳树的小姨子巧珍的看法,则和她姐姐截然不同:那简直就是神仙们居住的好地方。到市里过上几个月城里人的日子,才知道咱在这乡下白活了十九年。
柳树搬进市里来顺的“窝儿”,第一个年就过得不吉利,大年三十晚上十点多,村里本家大哥打来电话,说柳树的老宅突然起了大火,让柳树赶紧回去。柳树两口子驾着车,开得飞快,象腚上着了火,星急火燎地赶回村里。大火已被本家亲戚扑灭,三间瓦房和两间厢房都以烧趴了架,成了断墙残壁,老宅烧得一塌糊涂,烧成了一片真正的废墟。兄弟几个分析了起火的原因,可能有三:一是邻居小孩放鞭炮引起的火;二是电线漏电起火;三是有人故意纵火泄恨。分析来分析去,觉得第三个原因的可能性最大,柳树便夹了几条红塔山连夜去派出所报了案。派出所的值班干警挺重视,立刻向县局汇报后赶到现场堪查,县局很快也来了人,一致认为是起纵火犯罪案,罪犯是在正房和厢房浇上汽油后点的火。公安局的人询问柳树,平时都得罪过哪些人,有无仇人。柳树闷头吸烟用手直抓头发,脑海里。便闪现出一串串仇人的脸。与他有仇有恨的不下几十位,谁都有可能来点火,谁都有可能来害他,想到这里,他便突然感到不寒而栗,有些后怕起来。案子查了一两个月,办案民警虽然挺买力气,却一点有价值的线索也未能查到,案子只好暂时挂了起来。
柳树搬到市里后的第二件烦心事,是他和媳妇巧凤之间闹开了矛盾,夫妻俩展开了激烈的窝里斗。起因是柳树和小姨子巧珍那档子事儿,柳树把小姨子巧珍勾到手已有两年多光景了。那年巧凤生了一对龙凤胎,一人忙不过来,就把刚初中毕业不久的娘家妹子请来帮忙。巧凤还在月子里时,也就是巧珍来后第九天,就让柳树给悄悄地连哄带骗,把住在西屋里把还是清纯少女的巧珍,给头头脚脚地梳弄了一遍,把她梳弄得神魂颠倒、飘飘欲仙。俩人原先还半遮半掩有所避讳,不敢名目张胆,时常偷偷摸摸地在背地里偷欢,在柳树媳妇面前还规规距距一副正经男女模样。女人的感情触角是极其敏感的,其实柳树媳妇巧凤早就黄猫黑尾的看出些眉目来,一个是一奶同炮的亲姐妹,一个是同床共枕的丈夫,对他俩的那点事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佯做不知,有时实在心烦气恼,便找茬同柳树吵上一架,每次吵完很快就雨过天晴。可只打搬到市里来住后,这对男女胆儿越来越大,越来越放肆,竟敢当着她的面调情起腻,眉来眼去动手动脚摸摸捏捏的,大白天俩人竟敢在床上鬼混,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