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流写手的忧郁-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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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小华最后成功带着柯老的评语回去找自己的“小知己”。
　　没想到回到老板家时小铃铛已经睡了。
　　老板瞅着陆小华脸上的失望，心头火起。
　　这家伙还真是毫无自觉！
　　老板咬着牙：“陆小华！”
　　陆小华不知道自己又怎么惹着老板了，但还是虚心又诚挚地认错：“我错了！”
　　老板真恨不得把他绑起来好好蹂…躏一番。
　　就在老板想把想法付诸实践的时候，小铃铛揉着眼睛从房间走了出来。
　　瞧见老板正在把陆小华往房里拎，小铃铛问：“小华哥，你们在做什么？”
　　老板一脸自然：“我找他到房里练练。”
　　小铃铛怜悯地看着陆小华：“小华哥一定很辛苦吧，思齐哥可是连教练都害怕的！”
　　陆小华：“……思齐哥是谁？”
　　老板的脸色倏然发黑。
　　陆小华感慨：“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我知道这名字是怎么来的！有段时间特别流行忆啥、念啥、思啥之类的名字！这背后肯定是个感人至深的故事，想想就要跟着掉眼泪啊！”
　　老板的脸色黑里透着青。
　　小铃铛小心翼翼地拉拉陆小华的衣角：“思齐哥就站在你旁边……”
　　陆小华：“……”
　　他笑着打哈哈：“真是好名字！见贤思齐嘛！寓意深刻！笔画还少！写起来特别顺！一听就让人打心里喜欢！”
　　老板一字一字地蹦出话来：“嗯，你喜欢就好。”
　　陆小华连忙掏出稿子拉小铃铛去讨论，全程目不斜视，认真投入，绝对不多看老板一眼！
　　小铃铛在，老板没有留陆小华过夜，等他们聊完就把陆小华赶回学校去了。
　　小铃铛大概是真的很喜欢陆小华，一直送他到车站、等车子开走了才跟着老板跑回屋里。
　　坐到饭桌边，小铃铛眼里含着泪水：“思齐哥你又说谎哄我，他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是你喜欢的人。”
　　老板：“……”
　　他真是连掐死陆小华的心思都有了。
　　老板深吸一口气，揉揉小铃铛的脑袋说：“我真要哄你，会找个这么不靠谱的家伙吗？想骗你的话我可以找专人培训出一个完全了解我、完全能配合得了我的人……”说着说着他突然豁然开朗，“没错，这点我怎么没想到，改天找人给他培训培训。”
　　小铃铛：“……”
　　老板说：“总之小铃铛，我没有骗你。”
　　小铃铛想了想，问：“就是思齐哥你还没追上小华哥吗？”
　　老板一脸理所当然：“追？就那家伙还用追？”
　　小铃铛：“……”
　　陆小华饿着肚子回到宿舍，舍友就给他带了饭回来。
　　陆小华狼吞虎咽地吃完，正准备去图书馆查查资料，就接到老板的电话：“我在你学校门口，你马上出来一趟，带上你的身份证。”
　　陆小华不知道老板又要搞什么花样，但老板有命必须遵从！他麻利地拿了身份证，对老大说：“我出去一趟，晚上不知道回不回来，要是有查寝的你帮我请个假。”
　　老大注意到他找出了身份证，挤眉弄眼地说：“我懂！你小子行啊，啧啧，这才开学多久！”他搭着陆小华的肩，脸上荡漾着猥琐的笑容，“什么时候把弟妹带出来给我们瞧瞧？当然，更要紧的是叫弟妹介绍介绍，我们三个可都还是光棍啊，你不能这么没义气！”
　　陆小华：“……”
　　把“弟妹”往你跟前一叫，非吓死你不可！
　　陆小华跑出校门，一眼就看到了老板的车。他主动跑过去拉开门，见老板坐在里面就说道：“这是去吃饭吗？我已经吃过饭了！”
　　老板说：“谁管你吃不吃饭？”
　　陆小华：“……”
　　老板下令：“开车。”
　　于是陆小华跟着老板抵达了一栋设计得相当时髦的建筑：婚姻登记处。
　　陆小华：“……这是……？”
　　老板说：“登记结婚。”
　　陆小华一喜：“恭喜恭喜！”说完恭喜后陆小华又有点不确定了，“不过铃铛还太小了吧？老板您果然是禽兽，不掺水的……”
　　老板盯着陆小华：“是我和你登记结婚。”
　　陆小华：“……您一定是在开玩笑！”
　　老板说：“你觉得我像在开玩笑？”
　　陆小华：“像！很像！”他快要泪流满面了，“像我这样的人哪配得上老板您啊！老板您就是天上的星辰，山尖尖上的白雪！我呢，就是您脚底下的烂泥——您踩过都嫌脏了脚！所以结婚什么的怎么可能啊哈哈哈，您肯定是在开玩笑对吧！”
　　老板不为所动：“身份证拿来。”
　　陆小华：“……”
　　他绞尽脑汁地想给老板分析利弊：“二婚的男人不值钱，您还是再考虑考虑吧！”
　　老板问：“你说的不值钱是指我还是指你？”
　　想想老板的身家，陆小华又快哭了，这样的家伙就算想一年结个三百六十五次婚也有人前仆后继地来！
　　陆小华含泪说：“当然是指我。”
　　老板阴恻恻地说：“行啊陆小华，还没登记就想着二婚了，真有想法。”
　　陆小华：“……”
　　瞧见陆小华那被雷劈了一样的表情，老板冷哼，“小铃铛还要继续进行后续治疗，她说要看到我跟别人在一起她才能安心，所以我才把你介绍给她。你别给我哭丧着脸，是你自己在铃铛面前露了馅，我这也是在给你擦屁股！”
　　陆小华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敢情老板是想做戏做全套，好让小铃铛相信他们真是一对。
　　没想到老板居然有小铃铛这样的未婚妻，真不知他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
　　而且真的跑来登记结婚……也搞得太！逼！真！了！吧！
　　陆小华懵懵懂懂地跟着老板踏进婚姻登记处，直到负责人再三询问“陆先生您是自愿的吗”才猛然回神。
　　卧槽这是什么发展，他完全跟不上节奏啊！
　　他还没谈过恋爱呢，马上就要走进婚姻这座大坟墓了吗！
　　就知道免费的名校学位不好拿啊！非常烫手！
　　对上老板那带着警告的眼神，陆小华只好颤巍巍地说：“自愿的……”
　　然后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份信息在婚姻登记系统被负责人从“单身”改成“已婚”……
　　这节奏完！全！不！对！啊！
　　老板带着陆小华走出婚姻登记处，把两本小红本分了一本，连同陆小华的身份证一起塞到陆小华手里，钻进车里对陆小华说：“你自己回学校，我拿回去给铃铛看。”
　　说完就把陆小华扔在路边，让司机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等到车子消失在街角，陆小华翻开手里的小红本看了又看，最后可着劲掐了自己一把。
　　痛得自己眼泪直飙。
　　这回陆小华真的泪流满面了：“卧槽我不是在做梦！我居然娶了个男人！谁那么缺德让同性结婚合法化的！”　
　　　　　　　　　　　　　　　　　　　

☆、19　少年你菊花要遭殃！
　　
　　陆小华第二天就收到了一份调查表，老板发来的。
　　具体内容如下：是否喜欢甜的/是否喜欢咸的/是否会游泳/是否有慢跑习惯……
　　一拉到底，所有问题林林总总加起来有六百多项，这得填到什么时候啊！
　　陆小华摸不着头脑，悄悄批了个马甲把调查表发到常混的宅男论坛上求解。
　　主题：如果有人叫你填这么个表，他是想干蛋？
　　主楼：这人跟我的关系有点复杂，复杂到三天三夜都说不完，所以我就不说了，大家给我参谋参谋。
　　有附件有真相！
　　陆小华估摸着其他人要看完表格肯定得花点时间，所以先去码了张更新。等他把更新塞进存稿箱、重新点开页面，被汹涌的回复吓了一跳！
　　“卧槽这是什么专业评估团队弄出来的！”
　　“这东西简直涵盖了我这么多年相亲遇到的各种问题！”
　　“建议大家都去看一看！太牛了！”
　　“对！一开始我还觉得特无聊，后来翻下去真是细思恐极啊！真要填完了，从生活细节身世背景到人格品行统统都给人摸清了！”
　　“这人想要干蛋楼主你还不知道吗？贫道屈指一算，少年你菊花要遭殃！”
　　“少年你菊花要遭殃！＋1！”
　　“少年你菊花要遭殃！＋2！”
　　“少年你菊花要遭殃！＋10086！”
　　“少年你菊花要遭殃！＋身份证号！”
　　后面光是排队就把帖子刷成了热帖，陆小华面无表情地刷了几页，关掉论坛。
　　虽然明知其他人的猜测跑出了十万八千里，陆小华还是菊花一紧，顿时打起精神把六百多项问题一一答完，战战兢兢地把它发回去。
　　不就是想摸清他的根底好在铃铛面前瞒天过海嘛，反正老板早就把他的底子揭光光了，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没想到当天下午陆小华又收到一份文件。
　　文件标题言简意赅：《课余时间培训计划》！
　　陆小华点开一看，上面把课程排得满满的，几乎把他比较松动的时间都占掉了！这还只是列出了游泳课程、骑马课程、礼仪课程这几项周期比较短的培训。
　　陆小华壮着胆子打电话给老板：“……这个培训计划是怎么回事？”
　　老板语气不善：“你打给我就是为了这种事？”
　　陆小华：“……”
　　陆小华当然知道老板日理万机，压根没空理会他这点疑问，腾出一句话的时间让底下的人给他安排个培训计划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陆小华说服自己不要觉得委屈，外头的人想上个培训班不知道得花多少钱呢，现在免费去学的机会是天大的好事。
　　他这人脑筋这么迟钝，有人帮他把计划都安排好多省事！
　　陆小华感激涕零地朝老板致谢：“我其实是想跟老板您道谢来着！我早就想学游泳了！不过小时候没钱去游泳馆，长大后又不好意思去跟小学生抢教练！对了，您给我安排的教练有耐心不？我要是学很久都学不会，他不会骂得我狗血淋头吧？一定要挑肯照顾弱小的——”
　　眼看陆小华还要滔滔不绝地说下去，老板啪地挂断了电话。
　　陆小华把手机装回兜里，翻出自己的计划开始反复调整。
　　对于老板来说，他的人生要往哪边走都是一句话的事儿，根本不需要多上心，但他自己必须对自己的人生负责。
　　师父笑傲天下曾经对他说过：别人也许能伤害你、击垮你、践踏你，但是谁都阻止不了你重新站起来；你可以害怕痛楚、害怕失败、害怕嘲笑，但是你不能害怕去面对你自己的明天。
　　陆小华很感激那么多曾经对他好的人。
　　陆小华按照老板的安排开始“上课”。
　　没想到在游泳课的时候居然碰到了个有过一面之缘的熟人，肖骁带他去见过的朋友之一，也是搞文学这一块的。
　　但这家伙居然是他游泳课教练！
　　陆小华大惑不解：“师兄你怎么当起教练来了！”
　　教练师兄搔搔后脑勺说：“这几年出版业不太景气，出版社的福利不好，刚好我跟游泳馆这边的人比较熟，他们一开始缺教练，所以怂恿我来这边赚点外快——那时候我孩子刚出生，正缺奶粉钱呢，就过来了！没想到一干就是两三年，还干出了一点点名气！不过要不是这样也接不下你这个单子——你这单子可是大生意，据我朋友说不仅他们这边推荐了我，其他游泳馆也推荐了人，你家那边经过筛选才选上我来着。”说着教练师兄又感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