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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温香阮玉-第4部分

小说: 温香阮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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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的寂静,谢阮玉身子被转了过来,她拼命的咳嗽,还没喘口气,沈七爷就抬了手肘飞快的抵上她的下巴,迫使谢阮玉抬头与他对视,碰上那双阴狠的眼睛,谢阮玉差点被他的眼神冻成冰渣。
  是了,这副模样才是真正的沈七爷。
  “你到底是谁。”
  她能是谁,她是如假包换的谢阮玉啊!
  不过这显然不能满足沈七爷的好奇心,谢阮玉默了片刻,寻找着合适的措辞,小心翼翼的开口,“七爷可信前世今生。”
  当然不信。
  见沈培远盯着她不出声,谢阮玉约莫着他是不信的。叹口气继续,“那七爷可信梦境的预警?”
  谢阮玉不敢说的太真实,只把上辈子穆度年的事借着做梦的缘由,真真假假的讲给他听,中间隐去了和孟儒景的那段情以及一些更重要的信息。
  她又不傻,借尸还魂太过惊世骇俗,万一她都说了,沈七爷真当她是异类一刀宰了,她跟谁诉苦去!
  “你说我血洗了大帅府?”
  “是。”她觉得这个消息沈七爷应该会喜欢听。
  “她们都死了嚒?”
  谢阮玉抬眼看着他没吭声,用脚底板想也知道,沈七爷下手,谁能活下去?
  “都死了就好,真好。”沈七爷弯着腰笑的开怀,绣楼早被宁安清空,整栋楼里就剩他俩以及一个早已昏死过去的穆度年,等沈七爷笑够了,才抬头看她,“你不怕我?”
  怕啊!谢阮玉怎么可能不怕他。只是…谢阮玉苦涩的开口,“可梦境中更凄凉,能在七爷身边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离了他,谢阮玉过的更不好,她每一天都不想活下去,可是她又不能死。
  开始是不敢,后来是不甘。
  “真是个可怜虫。”沈七爷凑过头去吻了吻谢阮玉的嘴角,有点苦,他眼神微微的眯起,很温柔,指尖划过她的脸颊,“可卿卿知道这么多,我怎么舍得让你活下去呢?”
  谢阮玉一怔,接着苦笑出声,“原来我死了,七爷才能活。”
  所以这辈子又要结束了么,谢阮玉想了想,有些认命的闭上眼睛,决定不把自己知道最重要的信息告诉他,就算死,她也不能让沈七爷这辈子太如意。
  只有我死了,你才能活。
  谢阮玉这副恹恹的模样让沈培远不由想起了那个女人,女人的面容他已经记不太清,可这句话却像个梦魇缠绕了他十几年。
  沈七爷隐约记得,她是个很温柔的女人,可她死的时候却是那么的决绝。
  那么的,可怜。
  想象中的窒息没有来临。
  谢阮玉小心的睁开眼睛,却见沈七爷目光复杂的盯着她,似乎在考虑什么。
  她被禁锢在沈七爷的怀里,入耳的只有彼此的心跳声,忽然抵在她喉咙的手一松,大量的空气涌入胸腔,谢阮玉本能的弓下腰拍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沈七爷的声音幽幽的从面前响起,“既然梦中过得这么惨,现实里就跟着我好好活下去吧。”
  他这是在可怜她,谢阮玉眼眶一红,刚要开口。
  就听见沈七爷如释重负的补充道,“终于有个不成天想着睡我的女人了。”
  “…”
  这晚,成了沈七爷和谢阮玉的秘密。
  第二天,穆度年离开的时候果然如前世般带走了沈府后院一大批美人,谢阮玉和江娉婷安静的坐在绣楼里绣着屏风没有去凑这个热闹。
  倒是沈七爷,穆参军前脚离开,他后脚就出门了,谢阮玉知道他是去打探金水码头这事的虚实。
  枪火,鸦片。
  当下华原大地上最赚钱的两样生意。
  窗户没有掩实,露了小小的缝隙,新鲜的空气呼啸着从空隙中钻进来。绣楼里很安静,江娉婷脸色发白,纵然她经历过几次,可还是第一次见沈七爷送出去这么多美人,眼都不眨一下。
  谢阮玉没有心思想那些女子的未来,针线在她指尖飞快的穿梭,按照上辈子的发展,在不久以后,何家屯就要出事了。沈家两位少爷将会奉命去剿叛匪,结果在叛匪手里死了一个。
  至于死了谁,谢阮玉不得而知。                        
作者有话要说:  说出来泥萌可能不信,这篇故事灵感来自我曾做的一个梦!!当然,我不是女主,我是上帝视角~呦吼吼吼吼~

☆、羧北战事

  “爷,东西让鹏子去探了。”丁志说话向来直接,“是啥不知道,但断然不会是水果。”
  冬季的水果价值千金,护送的人也就难免多而小心,生怕磕着,用来做掩饰倒是个好主意。
  用着沈家的码头在沈家眼皮子底下做不要命的买卖,他倒是小看了穆度年的胃口,还真不怕撑死自个。
  “去吧。”沈七爷开了口,他背对着门,逆光中丁志看不清他的表情,也不再多说,弯腰告退。
  手中的小檀香串珠被沈培远捏在手里,缓缓的转动,每一粒上都刻了蝇头小字。金水码头是沈二少从贺老六那里拿下的,原本是个私运码头,暗地里也干了不少见不得人的生意。只是他没想到码头都入了沈家的口袋,还有人敢倒腾军火。
  林家。
  沈七爷指尖一紧,手中的珠子忽然断了线,木珠敲落在地板上,弹起了一个又一个的弧度。
  阳光下,沈七爷面无表情。
  有了沈七爷插手,金水码头的军火终究没能运出去。这件事办的很小心,中间借了不少道上的人手,沈七爷手上的赚钱的买卖少,杀人越货的买卖倒是多的很。
  这也多亏了沈夫人一门心思的扑在沈二少身上,她怕脏了自个儿子的手,又舍不得丢下这些个腌脏的买卖,沈七爷自小养在沈夫人身边,生的文弱,又是个没娘的,好拿捏,这才引着沈七爷明里暗里做些见不得人的事帮衬着沈二。
  他做事干净利落,沈夫人很满意。她越满意,沈七爷就越敢放开手做。
  时间一长,有些事也就不受控制,后宅妇人的手,伸的再长又能长到哪里去?
  沈七爷手中里拿着新送来的电报,壶里煮着现磨的咖啡,香气充满了整间屋子,他端的住,左右没花自个的钱还白得了几船的军火,便是对方不来消息,他也是赚了的。
  既然他不急,那么对方就该急了。他手里握着筹码,自然不会处了下风,最后拉锯许久,才定了一个度。
  林家付的起,他也不至于太吃亏。
  谢阮玉打量着沈七爷,自从那晚以后,沈七爷就开始在她面前露出来了微笑温柔的另一面——无表情。饶是谢阮玉有心观察,也感知不到一丁点他的情绪。
  许久沈七爷才给了她一个眼神,谢阮玉连忙起身迈着小碎步上前去给沈七爷倒咖啡。
  不加糖,也不要牛乳。
  谢阮玉尝试过沈七爷的喝法,从嘴巴苦到心坎,吃了满嘴的果脯都压不下去。
  而沈培远似乎很喜欢她苦不堪言的模样。
  为沈七爷倒了满满一杯,看了眼隔壁的空杯子,又抬头看了眼沈七爷,只见他下巴一点,眉角微挑了下。谢阮玉几乎认命般的执着小壶给自己的杯子倒去。
  嗯,很好,只剩了一点,谢阮玉有点开心。她一开心,沈七爷就不乐意了。
  谢阮玉还没来得及端起杯子,眼前突然出现两根手指,随即而来的还有杯满满的咖啡。沈七爷的手骨节分明,长得很好看,可这双好看的手却点点她手边的咖啡,然后敲敲桌子,示意交换。
  瞬间,谢阮玉就不开心了,然后,沈七爷就舒坦了。
  “喝吧。”沈七爷尝了一口,见谢阮玉傻呆呆的捧着咖啡,黑色的液体衬着她的皮肤如雪似玉,眼睛一眯幽幽的好心补充,“你用的可是爷的杯子。”
  千万不要摔了。谢阮玉身子一抖,这才抿了一下。
  苦。又酸又苦。
  沈七爷果然没有跟她说起电报上的事情,谢阮玉觉得就算他说了自己也不知道,不过,沈七爷倒是问了她另一个问题。
  “卿卿曾说梦里梦到过羧北。”
  “嗯。”谢阮玉捧着满当当的杯子有些迟疑的看他,“只是知道个大概,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谢阮玉没瞒他,她是真的不清楚。
  “这般的话…”沈七爷踱步到谢阮玉身侧,笑眯眯的低头对上她的眼睛,“你觉得七爷去如何?”
  手中的杯子没端稳,谢阮玉手一抖,咖啡便撒在了身上,水红的百褶长裙瞬即染上了一大块污迹,看向沈培远的眼神也带了些惊恐。
  沈七爷看了眼裙子,又看了眼谢阮玉的表情,笑的有些古怪。他接过谢阮玉手中的杯子,手掌扣着她的后脑往前抵住了自己的额头,“卿卿知道的果然很多。”
  “七爷要去么?”
  “当然不去。”沈七爷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唇瓣,轻轻的吻了上去,辗转碾磨,咖啡的香气在两人的呼吸间萦绕,他的吻向来停留在唇上,从不深入,“一想到这个世界上有人知道我所做的一切,我这心就欢愉的很。”
  谢阮玉有些迷茫,沈七爷伸手抹了她嘴角的水渍,看着谢阮玉逐渐睁大点眼睛,一字一句道,“我若去了,大帅岂不是两个儿子都得活着回来。”
  嘴唇抖了抖,谢阮玉决定沉默。
  “你不问我死的是谁么?”
  “不问!不问!”谢阮玉飞快捂住耳朵使劲的摇头,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沈七爷是谁,他是个你要往东,他就非让你往西,你说不要,他就非要塞给你的奇葩。
  “是沈二爷。”沈七爷似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拉住谢阮玉掩着耳朵的双手,捏的她手腕生疼,铁了心要让她听进去,“你绣的佛经是我提前送给老虔婆超度亲子的礼物!”。
  “七爷…”
  “我日日夜夜盼着这一天,他终于要死了。”沈培远打断她的话,眼神穿过谢阮玉,仿佛在透过她看什么东西,迷茫中又带着解脱,“他们也有今天。”
  “您…您…。”谢阮玉语塞,他说这么多该不会要杀她吧。
  似乎感了谢阮玉的不安,沈培远收回了情绪,抬手揉揉她的脑袋,“只要我在一天,定会让你安稳的活着,替她看那些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
  让他们亲自下去给她谢罪。
  今夜谢阮玉留在了沈七爷的屋子里,他的床很大,四面垂着帘缎,把床铺挡的严严实实,沈七爷下巴靠着谢阮玉的肩膀,呼吸洒在她的锁骨上,有点痒。
  沈七爷今年多大了?二十?二十一?谢阮玉没有睡意,听着身边男人的呼吸渐渐平稳,忍不住轻轻移了下身子。
  “睡不着?”男人的声音带着些沙哑,他睡眠一向浅,谢阮玉一动他就睁了眼。
  “嗯。”谢阮玉点点头,想到他也看不见,挠挠头继续道,“在想事情。”
  “想什么?”
  一阵沉默,就在沈七爷以为她不在开口时,谢阮玉才吱唔出声,“我在想七爷今年多大了。”
  “二十三。”沈七爷倒是没有瞒她,“这些年时间过的着实太快。”
  “您比我足足大了七岁。”
  “唔。”沈七爷不懂她为何说这个,帘缎隔绝了外面是有的光线,一片漆黑中他看不见她的表情。
  身边的人儿忽然娇俏的笑出声,“原来,我还这么年轻。”
  “…”
  谢阮玉忽然觉得很满足,她才十六岁,如花般美好的十六岁,顺手拍了拍沈七爷的肩膀,“七爷快睡吧。”
  真是,蹬鼻子上脸。
  沈七爷如是想。
  这个冬天很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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