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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温香阮玉-第19部分

小说: 温香阮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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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手臂挣脱禁锢,巴掌声在早已变的寂静的小巷中响起,孟儒景被谢阮玉这巴掌打的回了神,偏着脸眼神逐渐变得清明。
作者有话要说:  作为没有存稿的宝宝,我每天都很方〃(??? ·? ???)

☆、白玉微瑕

  “姨太!姨太!您在哪儿啊!”翡翠呼喊声中带着抽泣。丁志的声音染着怒火远远的传来,“一群废物!让你们护着姨太,人呢!?还不快找!”
  “翡翠!”冷眼看着孟儒景,谢阮玉高呼出声,“我在这!”
  声音传过悠长的小巷,翡翠喜极而泣的甜脆响起,“是姨太的声音!”接着又是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小巷里面道路很多,翡翠找到谢阮玉的时候整个人都快哭断气了,手臂留着血发丝凌乱的扑了上来。
  “姨太,您,您吓死翡翠了!”翡翠瘫在地上,抱着谢阮玉的裙摆哭的伤心,一抬眼,正好看到不远处死掉的男人,三魂瞬间吓掉了一魂,“啊!!!死人!!!”
  丁志连忙蹿过去,一脚踢开踢开地上的尸体,待看清脸,他双眼瞪的微圆,锐利的看向隐藏在阴影下的孟儒景,手指不经意的摸到腰间的枪。
  “他要杀我。”谢阮玉虽不想与孟儒景又牵扯,可她太了解他,他能甩开丁志安到他身边的眼线,又救了她,就一定是有备而来,连忙开口,“孟先生救了我。”
  “多谢先生。”丁志手掌划过腰身,装样抱拳行了个躬礼。
  孟儒景袖下的指尖也松开板机,道,“姨太和张参谋救我于危难,此番也是我该做的。”
  “不知道,跟着先生的人去了哪里?”丁志问的直白。
  孟儒景无奈的笑道,“原本想看看火势如何,结果却被人群给冲散了。”
  谢阮玉不愿过多的谈论这事,跨到丁志身边,点点地上的尸体小声对他道,“他说七爷要杀我。”
  丁志一愣,连忙开口争辩,“不可能。”他虽然不参与后院的事,但是沈七爷对谢阮玉如何,他还是清楚的。
  “我当然知道。”谢阮玉倒是毫不怀疑沈七爷,先不说杀她对沈七爷有什么好处,就是真想杀她,直接动手就是,何必玩这么多把戏,“我怀疑有人生了二心。”
  “七爷的人?”
  “嗯。”谢阮玉接着又补充道,“留在樊城的。”要是跟在七爷身边,早被除了,也就她和张巡,对留下的这批太放心了,没有丝毫的戒备,这才被人钻了空子,“你待会给七爷送个信,最好过大帅那边的路子,明着报上去。”
  “好。”
  “对了。”谢阮玉喉咙又些干,“夫人呢?”
  “火太大了,没救出来。”
  “秋叶呢?”
  “跟着一起去了。”
  谢阮玉又想到了秋叶的圆圆脸,带着笑开心的对她说夫人肯吃药了,身子有了起色。谢阮玉觉得,她该是想通了,“人祸?”
  语气中带着笃定。
  “没错。”丁志眉头拧成疙瘩,“周围被泼了松油。”
  好个一石二鸟,环环紧扣,竟是算的天衣无缝,如若不是没料到孟儒景这个意外,她怕是早死于非命了。不知怎么,谢阮玉想起那日陈芸娘的一番话“你凡事小心”她想让她小心什么?
  “统统报给七爷。”
  “姨太。”
  “就说夫人去了,督军府被恶意纵火,樊城的部队没有七爷的命令,不敢私自行动。”谢阮玉手指握拳,指甲印入掌心,“安保部那边已经全面搜查。还有,把张巡那边的情况一起报上去!事情越乱越好,部队一定要注明只听七爷的命令,不能让大帅觉得有机可乘。让七爷速归!”
  天空微亮,火后的督军府被烧成了灰褐色,孤零零地矗立在樊城的朝色里,谢阮玉望着它,如同望着一块巨大的墓碑。
  孟儒景的影子落在谢阮玉的绣鞋上,她决定卖他个人情,还了这份救命之恩,“孟先生该走了。”
  孟儒景目视前方,余光中,谢阮玉往他身边靠了两步,用只有两人才听到的声音道,“您再不回去,宋督军该起疑心了。”
  眼光像利剑一样刺下,谢阮玉平静的抬头与孟儒景对视,他的眼里写满的探究,还有隐隐的异动。
  这点看来还是没变,他还是遇上了宋薇婉。
  谢阮玉突然觉得有些可笑,之前还把她拥在怀里的男人,在她知道他心底的秘密时,居然动了杀心。她伸手挡住孟儒景的目光,隔断了两人的视线,也忽略了他的情绪,“夜长梦多,先生好自为之。”
  沈大帅坐拥的十二省,在如今的谢阮玉看来,简直一盘散沙。
  孟儒景走的时候张巡还在赶来的路上,谢阮玉没有去送他,桌上还放着孟儒景差人送来的道别礼物,羊脂白玉的球体上雕满了朵朵的桃花,呈着微微的通透栩栩如生。兜兜转转,跨过前世今生,这物件还是到了她手中。
  那世他曾说:面若桃花,阿玉人如其名,最配这件白玉。
  只可惜,白玉向来多微瑕。谢阮玉觉得自己和孟儒景的缘分,从头到尾都是一段孽缘。
  津北的电报一封接一封,内容越来越严重,直到丁志的这份电报送上来。
  沈七爷坐在小佛堂内,半人高的佛像前燃着一把香柱,烟雾缭绕中看不清沈七爷的表情。手中的电报被卷成一卷,轻轻的敲击着桌面,半响,轻笑声从他口中溢出,如同冬日的冰,冷的彻骨,“倒是我大意了。”
  当晚沈七爷跪地请辞,樊城早已乱成一锅粥,沈大帅不好再留,无奈只得放沈培远回津北。
  沈七爷毫不耽搁,大帅前脚点头,他后脚就出了保宁,竟是连帅府都未回。
  “咱们马上就要进城了。”江娉婷担忧的看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城墙,“也不知道如今府里变成什么样。”
  沈七爷缓缓的睁开眼,看了眼江娉婷,“无事,依着阮玉的手段,该做的怕是都做好了。”
  “她毕竟是个女子。”江娉婷有些不认同,“七爷莫要压给她这么重的担子。”
  清新的百合花露在车内飘散,沈七爷没吭声,手指不停的转着手中的念珠,他思考的时候就是这副模样。
  江娉婷也不再开口,别过脸看着车外的风景,白雪皑皑,银妆素裹,津北这场雪下的真大啊。
  等他们的车马刚入樊城,谢阮玉那边就收到了消息,督军府被她带着安保的人里里外外彻查了一遍,除了陈芸娘的住处,厨房通往谢阮玉房间的路上也寻到了桐油的痕迹,不过因着这条路实在太明显,而被中途掩盖。这就是有预谋的了,谢阮玉带着翡翠站在大门口,看着沈七爷的车马由漆黑的小点变得越来越大,越走越近,直到停在眼前。
  不知道为什么,沈七爷下车的一瞬间,谢阮玉焦灼不安的心忽然变的平静下来。
  眼前的男子没有车劳的倦容,也没有不满的情绪,他就这么立在车边,脸上带着笑,向她伸出手臂,“我回来了。”
  谢阮玉眼眶微红,就着沈七爷的胳膊,双臂一伸,扑进了他的怀里。这俩月,她不是没怕过的,她怕沈七爷出事她不在身边,也怕津北出了事沈七爷鞭长莫及,她和张巡制造边省矛盾,她遇到了孟儒景,督军府失火,陈芸娘死了尸体就停在偏厅,亦有人蓄谋已久想杀她。
  没有沈七爷在身边,她仿佛就是孤身一人,又害怕又迷茫,脑袋埋在沈七爷怀里,谢阮玉闷着声音,带着讨好的撒娇和不安,“七爷以后去哪都带上我好不好。”
  “吓到了?”看着怀中的小脑袋点了点,沈培远有些心疼的揉了揉,“好。”
  应笑豪家鹦鹉伴,年年徒被锁金笼。谢阮玉觉得如果对方是沈七爷,她愿意呆在他铸就的笼子里。
  她再活一次,原本就想做朵娇弱的菟丝花,依附而生。
  沈七爷回来了。
  督军府被从头到尾的规整了一遍,私部都是沈七爷的人,跟了他少说也有小十年了,如今出了纵火刺杀事件引的人人自危,几番筛下来,倒是只有死掉的那人可疑。
  至于谢阮玉所说的那群刻意冲散她的流民,沈七爷直接交给孙昀呈去查,得到的结果是收了钱,但是更多的也就说不出来。
  “做的倒是干净。”沈七爷心里压着一把火。
  “他们连是男是女都不知,只晓得收了钱办事。”孙昀呈事无巨细,“要是早知道闹这么大,就是给他们几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啊!”
  “不敢?明知是督军府都敢来,他们还有什么不敢的!”沈七爷生平最讨厌别人算计他,把他当傻子,冷笑道,“丁安,你随孙老板走一趟,老板心善,大概不知怎么抽丝剥茧。”
  “是。”丁安伸手,“孙老板带我去吧。”
  丁安跟了沈七爷这么些年,行事作风都带了些沈七爷的影子,他只要结果,至于之间的过程,那就不重要了。丁安下手狠,摆明了不在意他们的命。原先还有些侥幸的流民,见丁安的态度,就知道这次不死也要脱层皮。
  鞭子抽的条条带血,孙昀呈立在墙根,看着丁安他们审人,大气也不敢喘,这两天他算是深刻的体会到沈七爷抽丝剥茧那句话的意思了。
  要么说实话,要么就再也别开口。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孟儒景的番外应该蛮好看的…我猜…?( ˉ?? ˉ?)

☆、势均力敌

  “我真的就知道这么多,军爷放过我吧。”哭喊声响彻了整座牢狱,带头的男人背上鲜血淋淋,“他们给了三万大洋,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些钱,这才动了歪心思。”
  “他们是谁?”丁安敏感的捕捉到话语中的字眼,他们,那么就是不止一个。
  “这我真的不知道啊。”男人恨不得立刻把钱都给吐出来,“车里那人一直没现身,还是…”边说边指着地上被孟儒景打成筛子的尸体,“还是他对车里人说“咱走吧”,我才知道车里还有一人,剩下的您就是打死我,我也不知道!”
  说着两眼一闭,竟是疼晕了过去。
  “真是没用。”丁安把手中的马鞭顺手扔在地上,鞭上血迹斑斑难免沾了些在皮肤上,下边的人连忙递上长帕让他擦手。
  丁安边擦手边对孙昀呈道,“孙老板以后若还有什么问不出的,大可找我代劳,我保证让实话实说。”
  “不敢不敢。”孙昀呈拭着额上的汗珠,明明是寒冬他却流了满背的汗。
  “我现在去报给七爷,孙老板要随我一起吗?”
  “不用了,您去办事就好,我帮您把这地收拾下。”
  眉毛一挑,丁安点头离开,“也好。”
  看着他匆匆而去的背影,孙昀呈这才瘫坐在地上,不忍的看了眼被打的皮开肉绽的男人,心里不由得有些后怕,如果当时他选了冯熏,后果简直不敢想。
  “同谋?”沈七爷吃着橘子,眉头微皱,扭头看向谢阮玉,“你可是得罪过谁?”
  不像是奔着他来的,而像是奔着谢阮玉。
  “没有啊。”谢阮玉脑袋摇成拨浪鼓,“您又不是不知道,自打来了樊城,我做事都收着,不可能得罪人的。不过…”念头一闪,谢阮玉补充道,“夫人曾让我小心一些。”
  “陈氏?”沈七爷问道。
  “对,可是她话只说一半。”谢阮玉绞尽脑汁也不懂她让自己小心什么。
  “这事就这么算了。”沈七爷忽然开口,似乎怕谢阮玉不乐意,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事已至此,再查下去也没用。”
  谢阮玉自然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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