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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部分

第一科举辅导师-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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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为问:“你呢?这边见到了什么事?”
  丁有铭叹道:“我在这里整日看见的,除了水就是泥巴,再就是水和泥巴,你们可真厉害啊。”
  梁仲彦从床上爬起,去够前面的煤灯。
  丁有铭推搡着他道:“这就睡了?等等,再聊聊嘛。”
  梁仲彦:“别闹,明日忙的很呢。这不休息好,怎么受得了?”
  他接了煤灯,直接吹熄。
  丁有铭大失所望,依旧对着那还带着一丝火光的燃线道:“点点点!”
  梁仲彦直接蒙上被子睡觉。
  丁有铭觉得没意思,也正准备睡觉,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吼道:“着火了——!”
  然后便是此起彼伏的呼喊。
  丁有铭拉下被子,尚未反应过来,孟为与梁仲彦已如风般冲了出去。
  丁有铭发现两边已空,嗷嗷叫了一声,提起鞋子光脚跟着也跑出去。
  孟为第一反应要去看粮仓,却见众人都往反方向跑。于是迅速调转方向,也跟着往那边跑去。
  他们挤在河岸上往下张望。半干的河道里,正燃烧着熊熊火焰,煞为壮观。
  被风压弯了一片,又迅速抖动的挺立起来,似乎要吞噬这长夜。
  火焰倒映在众人眼里,皆是震惊。
  一人震撼道:“怎么回事……河道里怎么会着火?莫非是今日挖到什么了?”
  “你找死不成?胡说什么话?”
  这实在是,太不寻常了!
  不是来烧粮草的,孟为等人一时也搞不清楚状况。穿过人群,往前挤去,站到了最前面。
  没人过去灭火,因为河道里没人也没东西,凭空起火,不知是天象还是人为,哪敢轻举妄动?
  一人大声喊道:“快看!火里有字!”
  孟为已经发现了。
  在火光中,确实有几块黑色的地方尤为显眼,像是字。只是,轮廓太过模糊,看的不够清楚。
  他正想争辩一句,以免人群恐慌。却见夜风忽小,火焰稳定下来,字也逐渐清晰。
  丁有铭往前探去,一字一句念道:
  “风云变改昆仑脉,天下未定黄河决……”
  昆仑山被喻为万山之组,龙脉之源。昆仑山脉变动,气脉意味着龙脉变动?
  龙脉又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天下未定黄河决。天下何时未定?陛下还在京师安坐。这显然不是阐述,而是昭示。
  这两句诗,分明是造反之言。
  周围几人皆是脸色大变,觉得遍体生寒。
  黄河水患一事,为何会牵扯出这么多变故来?这变故,绝不是他们可以沾染的。
  丁有铭不过一眨眼,恰时又是夜风骤起,直接将地上那堆不知何物的黑色东西吹散了。
  随着字迹消散,火焰也如它忽然出现一样,又忽然消失。
  汹涌而来,瞬间消失殆尽。明明方才还烧得那么旺盛。
  “啊……”丁有铭觉得甚为邪门,喉咙干涩道:“怎么回事?”
  他们旁边的农工,都不大识字,不明白那首诗是什么意思。但见这般情形,群情躁动,左右互相问道:
  “什么意思?那几个字是什么意思?”
  “小哥刚刚念了,什么昆仑,什么黄河?”
  “小哥?”
  丁有铭被人扯住了里衣,慌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忘了!”
  孟为拉着他往外冲,那群壮汉不是心中难安,堵着去路想问个清楚:“这究竟是什么意思?这河道究竟是挖不挖?你们得给个准话啊!你们不能害我们啊!”
  孟为喊道:“与黄河水道没有关系!”
  农工跟着回喊:“那究竟是什么意思?怎么好端端河道会起火?不是说不能挖又是什么?”
  梁仲彦被四面夹击,难以立足,说道:“此事明日自会告诉你们的!”
  “为何现在不能说?几位小郎君,不该骗我们啊!”他们急道,“我们没念过书,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几人大感无语。这鬼神一事却束手无策,一时半刻实在说不清楚。兹事体大,又不敢胡言。
  他们正想着该如何逃脱,远处又有人喊:“粮仓起火了!”
  众人终于放开他们,转而向粮仓赶去。
  孟为头发都被挤散了,鞋也不知哪里少了一只,又继续往粮仓奔去。
  火烧得不是很大。有前车之鉴,旁边有人看守,一发现着火,便直接通报了。且粮仓附近存了不少水,直接提过来浇灭。
  孟为赶到的时候,火已经被扑灭。
  只是,这火灭后,才发现事情又不对头。
  前排的人放下手里的水桶,惊骇道:“这米……米没烧着?”
  众人走近去看,摸了摸麻袋的表面。却发现别说烧着,连一点焚烧过的痕迹都没有。
  后面的人没看见,不信邪道:“方才真的起火了?”
  看守那人匆忙道:“起火了,真的!”
  旁边人应声:“是是是,不错,我们亲自扑灭的!”
  今晚诸事,事事诡异,真叫人琢磨不透。
  粮仓上面挂着的灯晃了晃,带着众人剪影跟着拉长掠动。
  一个畏缩道:“莫非是,见……见鬼了不成?”
  “呸!”另一个喊:“是河神显灵了!”
  众人信服道:“河神显灵了!河神终于显灵了!”
  又一人抬手指道:“你们快看上面!”
  孟为抬头,就见墙上写着同样的一行字。
  ——“风云变改昆仑脉,天下未定黄河决。”
  梁仲彦昏昏欲倒:“天呐。”


第164章 消息传出
  先次是粮车被烧; 孟为觉得已是天大的事。但和这个比起来,简直不堪入目。
  究竟是谁如此大胆; 敢装神弄鬼; 发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言辞?
  现场喧闹不休,喊声震天。孟为等人势单力薄; 自然强压不下。给不出解释; 又遮遮掩掩; 反叫这些农工误会的更深。
  各部官员急急赶来,遣散人群。用了大半夜的时间; 才将他们安抚下去。
  只是; 亲眼见过那壮观的景色后; 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恐怕难以接受。而所谓的河神现身; 究竟是福还是祸。那两句诗; 又究竟昭示了什么,未知的异象就跟尖刺一样哽在他们的喉咙。
  他们只是被迫的回房休息,却无法阻止私下里传播。
  这先前着急的堤坝建设一事; 竟就此耽搁。
  官员连夜将见证了事件发生的孟为等人叫到一起,仔细询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孟为等人便将事情完整的描述了一遍。
  几位听后皱眉:“你们这是不是; 有些夸张了?”
  “全是亲眼所见; 绝无半分夸张。”孟为指着外面道,“否则,他们也不会这样激动。”
  众人皆是默默抽了口气。
  对方如此大动干戈,岂会善罢甘休?只是不知这头顶的风云; 之后是要在黄河这边变动,还是去京师皇城里翻腾呢?
  “此事必须马上查明缘由,且上报陛下。”丁右丞考量片刻,又问:“你们赶到的时候,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在火光附近走动吗?”
  梁仲彦说:“并没有,我们到的时候,河道的火已经烧起来了,而粮仓的火已经被扑灭。我们并不是第一个发现的人。”
  旁边的官员道:“今日已经太晚了,连夜审案,叫不知情的人知道,恐怕越加难安,还是明日再说吧。”
  丁右丞点头。让他们几人散去休息。
  这招来修建堤坝的劳工中,总有几个是稍稍认字的。
  之前看出了些端倪,不敢开口,待离开孟为等人的视线,才开始解释方才看见的诗句。
  于是翌日,这神鬼之说已经传遍了周遭。
  “风云变改昆仑脉,天下未定黄河决。”——黄河决口,是因为有人起了反心,危机天子之位,是以神明大怒,挑动黄河以作惩戒。但河神没有烧人,也没有烧粮草,意味着还有反转的余地。只要陛下及时明察,铲除祸害,以安天下,河神之怒亦会平息。
  不过一夜,如此完整且有理有据的说辞就出来了。表面看似水到渠成,但说没人在背后推使,他们是不信的。
  而能做到这样事的,除了国师,哪还有第二人想?
  他的目标已经明晰。京城之中,若说谁有反心,那必是南王了。处置南王的时候,顺手也得把唐毅捎上。
  虽然用心险恶,但不得不说,在人心动荡的此刻,实在是太有用了。
  一如当年陛下初登基的时候,大梁内忧外患,怨声载道。唐贽既无声望,又无战功,临危受命,这皇位仿佛来的不明不白,叫天下人难以信服。
  就是张曦云替他慢慢笼络人心,培育党羽。用着这些不入流的手段,安抚民心。
  张曦云虽说是个道士,但于天象地理,朝堂权术,确实很有一手。不然也不会有今日的地位,更不可能将自己的眼线安插进各部。
  这下,众臣处置的态度,就有些微妙了。因为他们不知道,这是不是陛下的意思。
  加上劳工这边已被蛊惑,实难配合。询问过几次在场的劳工,都说着火的时候,周围没有一人。周围越传越玄乎,导致第一个看见的人也受了影响,已经分不清哪个是真。
  如此一来,什么也查不出。
  宋问在京师,等着看张曦云的动作,或是孟为的信。
  张曦云那边尚没有动静,倒是可疑的南王那边,先有了动作。
  他上禀陛下,道是思子成疾,想出城去探望,请陛下酌情安排。唐贽应允了。
  在京城还不能光明正大的派兵监视他,南王来京自己带了护卫。此番去温泉馆,朝廷负责守卫,以此为由将他的随行侍卫都扣了下来。
  恰巧可以将南王与唐霈霖一起给软禁了。
  这实在是……不对劲啊!
  宋问还想不明白,忽然认怂,哪是南王本色?烧粮草的事不是还干的挺激烈的吗?现在又摆出一副我听话的模样,想甩锅给谁呢?
  为了表示思子迫切,他连行囊都没怎么整理,直接请命出城。临走前,来见了宋问一次。
  “此处简陋,希望王爷不要介意。”宋问请他入内,将他引到院子里:“王爷这次为何走的这么匆忙?”
  南王叹道:“我儿如今这般模样,实在放心不下。”
  宋问摸摸眉毛。放心不下,也放了几个月了。
  南王将自己丰满的身躯挤进她娇小的藤椅里,问道:“宋先生,你见多识广,知道有什么东西,可以让火烧不起来吗?”
  宋问不明白他的来意,两手环胸,试探挑眉:“水?”
  南王:“……”
  “本王是说,原本烧得起来的东西,可是现在被火点了之后,它却没有被烧掉。”南王立马补充道,“不是火折子,也不是火把。”
  宋问:“那您是说……煤油?”
  南王:“……”
  宋问在一旁坐下,终于不再和他绕圈,说道:“譬如,用衣服。用一件薄衫包住樟脑,然后取火点在衣服外面。只要及时扑灭,衣服就不会被烧坏。”
  南王又问:“那假若没有樟脑呢?”
  宋问:“那就用酒精。”
  南王:“什么又叫酒精?”
  宋问:“就是很浓很浓的酒。不停烧制后得到的东西。”
  “原来如此。”南王沉思片刻,又问:“那如何要让那火自动烧起来,又完全不留下痕迹?”
  宋问靠上椅背,后仰着头,探究的看着他道:“王爷,您不是要,谋划什么吧?”
  南王咋舌道:“哪里的话?不过随口问一问罢了。若是什么稀罕的事,你不告诉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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