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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暗度情仓-第18部分

小说: 暗度情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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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肉的刺是不是挑干净了。
  杨桔子翻了个白眼,心说,你这当月老呢?合不合适啊就把红线到处乱缠。她看秦岳很为难的样子,便想该是她忠人之事的时候了。
  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想当年她跟姜贱人那小情人面对面坐着,眼看着小情人各种发嗲各种酸,那时候只觉得倒牙,如今倒是可以学学。
  她也腻腻歪歪地跟秦岳说,明天我要去你公司陪你,这个菜不好次我要那个你给我夹,哎呀秦岳你怎么吃这么少啊来再来个鸡腿。
  秦妈妈的脸又成了长白山脉那么长,秦衡偏过头吃吃地笑,秦岳有点儿不自在的样子,詹悦容则冷冷清清的模样,秦妈妈愤而训了杨桔子一顿,说吃饭的时候讲话不像话,杨桔子嘟嘟囔囔一句:“你不也在说吗?”
  秦妈妈恼了,一巴掌拍在桌上,勺子掉地上摔成了两半,莼姐急忙过来清理。
  后来的日子,杨桔子跟秦妈妈的梁子越结越大,整个一个水火不容。詹悦容在秦家住下后再也没提要走。杨桔子整天竖着根天线一样探测敌情。
  不得不说詹悦容这人手段高超,玩暧昧搞手段一套一套的。她在客厅里辟出一角当画室,没事就在那里画油画,画梵高各版本的向日葵。会在秦岳从房里出来的时候恰好也出来,而且穿得非常清凉。会每天让人送新摘下来的洋水仙到秦岳房里插着。会在吃饭的时候不自觉谈起他们过去,说到动情处又戛然而止。会动不动就去他公司找他,约他去她们以前常去的餐厅吃饭。
  杨桔子冷眼看着詹悦容拿过去编成绳套,妄图拴住秦岳。也明白地看到秦岳痛苦难过。詹悦容毫不顾忌地消耗着他们的过去,却没有顾忌秦岳的感受。人家说爱情是一个人的浮世清欢,一个人的细水长流,她觉得说得就是詹悦容跟秦岳。
  所以她自然是不甘人后的,她总是跟在秦岳身边,不让詹悦容有机会跟秦岳独处,也停不下脚步地跟秦妈妈斗。
  这期间有一件让杨桔子欣慰的事情,就是秦爸爸没她想象得那么可怕。就像秦衡说的,秦爸爸对家里的事情不过问,他似乎没看到家里多了两口人,对她或者詹悦容的存在没发表过任何看法。只是他不太爱说话,别人见了他也变得不爱说话,有他在的场景就好像摁了静音键,谁也不说什么,连秦衡都非常安静。
  杨桔子觉得秦岳应该是像他爸爸多些,不过秦岳比亲爸爸多了一分亲切感。
  不过不管怎么说她的敌人没有增加,这是件令人开心的事情。
  秦岳不加班的时候喜欢在家做巧克力,唯独这个时候詹悦容是不来的。詹悦容不喜欢香水之外一切气味浓烈的东西,杨桔子反倒是特别喜欢秦岳做巧克力时候满屋弥漫的香气,看了几次她有想学,秦岳便叫她自己做,他在一边指点。秦岳说做巧克力就像在赋予可可粉生命,看着它们凝结成各种形状,体现出各种口味,宛如人生百态在手下重现。
  杨桔子爱死了这种说法,也爱死了做巧克力。这比旅游更让她有兴趣。
  因为她语言不好又出过事,秦岳并不赞同她独自出游。他忙的时候她在他休息室打游戏,或者给艾米打打下手,或者到他公司附近溜达溜达。其实她喜欢陪他在公司,她喜欢看他忙碌的样子,严肃的样子,发号施令的样子,甚至是发怒的样子。
  她觉得这样才是一个完整的秦岳。
  日子久了她跟艾米混的很熟,也把那周围的地型摸透了。她特别喜欢一个大胡子乞丐,那个乞丐会拉小提琴,总是酷酷地站在街口拉着他的琴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面前搁一个小铁罐乘着钱。
  她每次去都给他一点钱,然后听一会儿他的曲子。她觉得她跟乞丐大叔很像,一无所有,但是一定要活得傲娇。
  秦岳有空的时候,就带她出去走走。他带她去过最远的地方是一个森林公园,非常非常原生态的森林,她不知道是哪里。他们用一整天的时间爬山,吃三明治,喝矿泉水。一开始很美好,后来他们走错了路就完蛋了。天黑了,他们在森林里又跌又摔的,满嘴都是泥。等他们摸出来的时候都半夜了。
  他们回到秦家,在灯光下才看到对方狼狈到什么程度,杨桔子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秦岳也笑得像个孩子。
  杨桔子抹着眼泪说:“打死我也想不到你能有这么邋遢的时候。”
  秦岳伸手,把她头发里插着的一片树叶拿了下来。
  杨桔子的日子在抗衡跟享受的夹缝里往前延伸,慢慢把日子变成了一首铿锵有力的义勇军进行曲。
  詹悦容找她出去,那是一个月以后的事情了。
  她们在一家咖啡厅见面,詹悦容很恶俗地把一张支票推到她面前。?

☆、024

?  “离开秦岳,拿着这些钱回国,足够你过日子的了。”詹悦容冷冷说。
  杨桔子觉得好笑,这么经典的剧情还真上演了,看着詹悦容那张正妻脸,她就特别不厚道地想笑。为了配合剧情,她还是拿起那支票,瞄了一眼上面的数字,又很演技地让支票飘到桌上,慢悠悠地说 :“詹小姐,金额有点少吧?”
  詹悦容不屑地哼了声,环胸瞅着她,问 :“你想要多少?”
  杨桔子俯身往前,伸出三根指头晃了晃,眯起眼睛说 :“低于三千万我是不会考虑的。”
  詹悦容气急,咬牙喝道 :“你……!”
  “我怎样啊?”杨桔子接口说,“你不是想做交易吗?交易得看双方意思吧?总不能你说多少就多少吧?你去买东西的时候你说了算的?你买个榴莲给个白菜价人家也同意的?还是说在你心里,秦岳连三千万都不值?你知道他的身价吗?你知道他公司的市值吗?说实话跟你开口要三千万我都嫌少了。”
  詹悦容也许是没想到杨桔子会拿她说过的话堵她,一时间脸都青了。
  她们不欢而散。看詹悦容的神色,杨桔子知道她们的矛盾激化了。她只叹这样的女人可恨又可悲。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等人家来拿的时候她又急了。
  她走着走着又走到大胡子乞丐那里,他在拉小提琴,曲子听着有些悲怆。她摸了摸口袋,没有零钱,但是有一个英镑,今天她很大方地投到了他的小铁罐里。乞丐放下琴弓,对她说:“ Wait a moment!”然后他把琴放到琴盒里,把罐子里的钱抓了一把出来,转身走了。
  杨桔子不明所以,她还是等着。过了一会儿乞丐回来,他端着两杯咖啡,把一杯递给杨桔子,又把自己手里那杯朝她敬了敬,自顾自喝了。然后他又拿起小提琴,这次奏出的曲子非常欢快轻松。
  杨桔子吃吃地笑,坐到路边,捧着纸杯一小口一小口把咖啡喝完,隐约尝到第一次遇到秦岳的时候,他给她买的那杯摩卡的味道。
  她想,詹悦容已经把砸钱的手段都使出来了,那以后的日子估计不会很太平了。
  她回了秦岳的公司,跟艾米厮混了一下午。艾米人很好,出生在香港,近几年移民到的伦敦。她
  给艾米打下手做些简单的工作,顺便跟艾米练练英文,日子过得倒是惬意。
  艾米问杨桔子跟秦岳相处得怎么样,杨桔子伸长胳膊在空中划了一个大圈,说:“So good!”
  艾米被她逗笑了。
  她跟秦岳很好很好,即使秦岳心里一直有个詹悦容,即使秦岳愚孝,可她也还觉得他很好。
  她明白,秦岳对她只是怜悯。她是一只无家可归的猫,被秦岳拣回来细心地养。她承认自己喜欢他,但是已经说服自己不去觊觎他。她不是自卑跟他身份悬殊,她是不愿让自己陷入一个泥淖。
  詹悦容问她,是否有自信能够赢得过他们的曾经。那是一段十几年的感情,太长,太重厚,即便现在变成了秦岳的生命无法承受之轻,可对他而言,詹悦容依然是他生命中地死结。
  就像油彩涂在画布上,即便会褪色会残缺,可颜色一直都在。就算用丙烯去洗也总有块痕迹残留于上,除非用更浓重的颜色去盖。
  而她,现在没有勇气去为他做这些。
  她到伦敦,签证只有六个月,她跟他的关系是朝露待日晞,她没有勇气去赌。她怕自己沦陷了,他心里依然有个詹悦容。暗恋这种事情被歌颂得多么多么美丽,可她敬谢不敏。
  她已经够倒霉的了,不想把自己往更倒霉的境地推。
  所以她对秦岳,一直秉持着只看,不碰的自律原则,虽然他们朝夕相处,但是从未不让行为言语越雷池半步。不管秦衡怎么怂恿,她都没松过口。
  她一直觉得秦衡是个奇怪的人。秦妈妈对他溺爱得要命,跟对秦岳完全是两种态度。秦衡本身也很出色,据莼姐讲他在学科界内也是小有名气的。一般按照狗血豪门剧的套路,他该恃宠而骄,跟秦岳抢抢家产什么的。可他不,他天天开着不扎眼的车子去学校,做他那些专业研究,对于公司的事情却不闻不问的。杨桔子亲耳听秦妈妈提点秦衡,要他回来参与公司管理,可秦衡总是油嘴滑舌地把话题岔开。
  亲爸爸对秦衡倒是跟秦妈妈很不一样,表面上看不出来到底对谁好一点,对谁差一点,但是杨桔子总觉得秦爸爸还是相对偏向秦岳那边。
  秦爸爸在家的时候,家里总是风平浪静的,人人都在水底下潜着,谁都不敢翻浪花。所以杨桔子对秦爸爸倒是蛮有好感,她认为秦爸爸就是锁妖塔里面的那柄镇妖剑,只要他在就天下太平。
  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杨桔子想,只是秦家这本经格外让人看不懂而已。
  乞丐把曲子奏完,一声不吭地收起琴跟钱,慢慢走了。杨桔子也拍拍屁股回秦岳公司去了。
  晚上秦岳没有加班,他开车带她回去的时候,跟她说要去意大利一趟,大约三天。
  “你要出差啊?”杨桔子随口问。
  秦岳点头:“跟一家公司谈注资的事情,我爸爸也去。”
  “这样啊。那你们注意安全。”杨桔子随口说。
  “桔子,我比较担心你。”秦岳说。
  杨桔子噘噘嘴,想了想,说:“我没事,你去吧。”
  “或者……”秦岳考虑了一会儿,低声说,“我考虑一下带你一起是否可行……”
  杨桔子摇摇手:“算了吧,你们谈公事,带我去算干嘛?旅游吗?再说你忙的时候我一个人哪儿都去不了,还不如留在伦敦。”
  秦岳没再跟她争辩,他们回了家。
  秦岳走后第一天,秦妈妈有应酬,晚上回来的很晚,相对太平。
  秦岳走后第二天,杨桔子跟秦妈妈大战了一场。原因是杨桔子出去看天鹅回来,脚上的泥弄脏了刚买的地毯。秦妈妈借题发挥,可谓极尽刁难之能事,把杨桔子从头到脚从小到大埋汰了个遍,话里话外就像逼着她赶快滚。杨桔子也是怒火中烧,直愣愣地顶回去,说是秦岳让她住下的,有本事就让秦岳开口撵他走,否则天王老子说了都不好使。那天她把秦妈妈气得够呛,她也被气得够呛,基本是两败俱伤。
  然后,晚上的时候杨桔子发现自己的mp3丢了。
  她记得今天是挂在胸口的,她进门的时候明明还在的。她疯了一样地在家里找,恨不得把所有房间的地毯都掀了,她抓着遇到的每一个人问是否看到过一个mp3,家里的佣人都很奇怪地看她,都说不知道。
  她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说得真话,秦岳不在,她对这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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