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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锦衣不归卫-第35部分

小说: 锦衣不归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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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来。”

    奚月挑眉松手,方卓赶紧跟着杨川出去。杨川走出大堂,哭笑不得:“你干什么啊?”

    方卓尴尬地赔笑,杨川锁眉:“说话。”

    “我这是好心啊师兄!”方卓叹气,“跟你同来的那个曾培,一看就对这师妹有意思。而且我可找那沈公子核实了,真是这么回事,师兄你可不能……”

    方卓想说师兄你可不能掉以轻心啊,被杨川点了好几处穴道,连哑穴也封了。

    杨川一脸无奈地抱臂:“你把这心思用在功夫上,两重诀早练成了。”

    杨川说着往堂中走去:“这事不用你操心,你的好意师兄心领了。”

    “……”方卓发不出声响也挪动不得,只能使劲地转眼睛。

    他心说师兄你倒是给我解开啊?你这是心领好意的样子吗?!

    然而杨川头也不回地就这么进了屋,明摆着是成心教训他,方卓心里叫苦连天。

    杨川也是没办法。这二师弟什么都好,就是聪明劲不用在正地方上。

    他也是二十多的人了,玩心还分毫不减,天天唯恐天下不乱。师父从前说他二人资质相仿,现在二师弟的功夫却被他甩开一大截,为此没少挨师父的罚。

    再者,关于奚月的事,他也并不需要旁人去她面前“美言”。

    杨川就这么心安理得地把方卓晾在了外头。反正他内功也好,封的那几处穴道,一会儿也就自己冲开了。

    堂中热闹一片,山脚下,几匹快马先后停下。

    马背上的人翻下来,气势汹汹地就往山上走,到了半山腰处,被值守的萧山弟子拦住:“几位壮士,何事啊?”

    几人全都紧锁着眉:“我们是扬州广盛镖行的。从前多蒙殷掌门照拂,但今日有些事,不问个明白不行,冒犯了!”说着就又要往里冲。

    几名萧山弟子一时都难免冒起火气,但知广盛镖行从前一直算是朋友,就将火气强压住了。

    他们也没做阻拦,只一人展开轻功向山上赶去:“我去禀师父!”

    那弟子只消片刻就已到了大堂门口,溜着墙根入内,到殷岐身边简单几句耳语说明了事情。

    殷岐不觉诧异:“广盛镖行?”想了想问,“是为何事而来?”

    “没说。”那弟子摇头,道几人都明显带着气。

    殷岐便暂且离席,从堂中迎了出去。等了片刻,那几人也到了,殷岐将他们请进茶室,吩咐弟子上了上等的好茶,拱手询问:“诸位突然从扬州赶来,究竟何事啊?”

    “唉!”为首的汉子重重叹息。

    这汉子殷岐见过,是广盛镖行的二镖头。是个直性子,脾气倒也算不得大,此时却是涨得满脸通红。

    他便由着二镖头缓了一缓,末了,二镖头一拳砸在了竹案上:“唉!殷掌门,这事我们知道怪不得您。可也是迫不得已,非得逼上门来叫您给个交代,好向那二十几个弟兄交代!”

    这话一出,殷岐便觉是和人命有关。细作询问,果然如此。那二镖头道他们镖行不日前护了个大镖,赚了不少银子,弟兄们都高兴,就上附近的酒楼吃了顿好的,闹到半夜才从酒楼出来。

    从酒楼出来后,一半人各自回了家,另一半要回镖局去值守。结果,这回镖局的一半人,竟在路上遭了截杀,对方功夫破高,只有两个人侥幸逃出。

    “我再三问了,他们都说是萧山派的功夫。”二镖头一味地叹气,“我们知道萧山派跟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这一定不是掌门您的意思。但过去,许有不经意间得罪了哪位高徒的时候,遭此毒手实在是……”

    他又一捶桌子:“我大哥也折在了里头,我是真咽不下这口气。有劳掌门查上一查,究竟是谁做了这事,我再亲口问一问缘由。要真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譬如哪位兄弟从前冤杀了您高徒的至亲,这事按江湖规矩了了也罢。要是没有这些个由头,我定要给那些兄弟报仇!”

    谁去过扬州……

    殷岐心下微凛。

    能以一己之力杀死这么多镖行武夫的,必是他的入室弟子。可他的入室弟子一共三十七个,近来都不曾出过门——莫说去扬州了,就是连萧山都没离开。

    除非是……

    他下意识地想到杨川。杨川从京城回来,是由北向南走,路过扬州再到杭州倒是合理。

    可他当真不认为这个大徒弟会做出这种穷凶极恶之事。

    “事出突然,我也没有头绪。”殷岐循循地缓了口气,颔首又道,“诸位不妨先留下住上几日,带我细细盘问之后,再给诸位答复。”

    “那就有劳掌门了。”二镖头抱拳道。

第42章 暗修神功(四)

   广盛镖行的几人,是铁了心要把事情查明白了; 为此甚至还拉了几具尸首过来; 一是当做证据,二是也想让萧山派的人认一认; 看看到底是不是因为萧山功夫致死的。

    殷岐便喊了几个徒弟,把镖行几人先安置了下来,尸首拉去阴凉的空屋子里搁着。自己也没再回宴席上,等到宴席散后,才将杨川奚月他们都叫了过来。

    眼下是夏末秋初; 江南又潮气又重。尸首这么一路运来,气味自然不好。几人来时也不知出了什么事; 推门进屋诧然闻到一股刺鼻的腐肉味; 都齐齐地一窒息。
    待得看清屋里骇人的场面; 琳琅和竹摇同时面色煞白; 转身冲出去便吐了起来。

    “不栖。”奚月小声示意沈不栖去照看她们,旁边杨川则不解地望向殷岐:“师父何意?”

    殷岐淡看着那几具尸体,问他:“这几人; 你识不识得?”

    “……”杨川一时心情很复杂,遥遥地细看了那几人一眼,不得不照实说; “这……都这样了,徒儿就算在锦衣卫办过差; 也委实看不出啊。”

    殷岐细细打量他的神情; 暂未看出分毫心虚; 稍稍安了三分心。接着又问:“广盛镖行的人,你近来打过交道吗?”
    广盛镖行?杨川想了想,道:“扬州那个镖行?没打过交道,怎么了?”

    殷岐沉了一沉,这才简明扼要地广盛镖行刚才说起的原委同他说了,最后道:“镖行虽然没什么上乘功夫,但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叫人一打几十的。有这等功夫的,必是咱们萧山派的入室弟子,可你的师弟们近来都没有离开过萧山,此事……”

    杨川微怔:“师父觉得是我干的?”

    殷岐凝睇着他说:“为师不觉得是你干的。可只你近来不在萧山,广盛镖局又来要说法,人命关天的事,为师总不能把他们敷衍走。你自己想想如何同他们解释。”

    他顿了一顿,又说:“另还有一件事,也还没来得及问你。”
    杨川沉息:“师父请说。”

    “山东的齐鲁四贤,你知道吗?”殷岐说。

    几人的神色都唰然一变,殷岐见状锁起眉头:“这真是你干的?”哑了哑又说,“你杀了他们?”

    “什么?!”杨川顿显错愕,殷岐审视着他说:“他们也死在萧山派的功夫下。”

    “这不可能!”杨川惊得向后猛退半步,又收住脚,强自沉息,“他们接了门达的悬赏令来追杀我们,我们在山东时是和他们交过手。可只死了一人,另外三个逃了。”
    “而且死了的那个,是被我的千斤指捏死的,跟大师兄没关系。”奚月清冷地开口,“我想去追另外三个,还是师兄拦住的我。”

    这就奇了。

    殷岐信得过这个大徒弟的品性,也不觉得奚言教出来的千金会骗他。可如果不是杨川,这是谁在用一身萧山派的功夫杀人?

    奚月暗暗咬牙:“门达和东厂,够阴的。”

    师徒两个同时看向她。奚月看着杨川一喟:“师兄你记不记得,我们从撒马儿罕回京的时候遇到东厂杀手劫杀,那人会萧山派功夫?”
    “什么?!”这回轮到殷岐大惊,“这怎么可能,我堂堂萧山派岂会与阉党为伍!”

    “师伯说的是,我们也想不明白是为什么。”奚月说着,颔首想了一想,续道,“可目下看来,也只能是他们想要栽赃我们。我白鹿门的功夫江湖上不太见得到,萧山派的功夫传得广,他们找到会萧山派功夫的手下,便朝师兄来了。”

    这话说完,屋里静了一阵。在门口苦哈哈帮两个姑娘拍背顺气的沈不栖捏着鼻子转过头:“各位大侠,你们能换个地方说吗?不嫌味儿啊?”

    气氛因此稍松,众人嗤笑着走出房门,跟着殷岐一起去了派中的一处凉亭里,继续说眼下的事。

    殷岐对于杨川的品性,可说是信十二分。奚月的猜测,他也愿意相信七八分。但目下要紧的,不是他信不信他们,而是这个局要怎么破。

    “他们是想毁了师兄的名声。”奚月道。

    杨川站在凉亭边上,望着夜色下的群峦起伏,听到这句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轻松一笑:“这我不怕。若是在意旁人的看法,就别行走江湖了。”

    “那如果满江湖都觉得师兄是恶人呢?”奚月淡看过去,他怔怔回过头,她又说,“如果师兄变成江湖上人人得而诛之的恶人呢?”

    话音落时,恰好起了一小阵晚风。

    奚月的声音很好听,清澈灵越,但清冷起来,就如腊月天里透亮的冰棱一样使人发寒,再合着呜咽风声,杨川不禁打了个寒噤,深吸一口气:“清者自清。”

    奚月抿起一笑,未予置评。

    其余几人也都一片安静,连殷岐都陷入沉默。谁都知道,“清者自清”这话,不是那么好说的。

    饶是武林中人活的是快意恩仇,说起来并不在意旁人的眼光,可总还有个与之相矛盾的词叫“一世英名”。

    生前遭几句非议当然没什么,可若毁了“一世英名”,那是死后千百年都还要遭人唾骂的。红尘中人,有几个能不在意?

    何况在此之前,多半还要不得好死。

    武林之中就是这样,落得人人得而诛之的地步时,就当真会没有安身之所。奚月和杨川都是听着这样的故事长大的,只是谁也没想过,这样的事情会轮到自己。

    在看着故事中的恶人无处可藏时,谁都会觉得痛快。可轮到自己身上时,只觉得……

    真可怕啊。

    奚月一时甚至对从前听过的江湖传说产生了迟疑,想知道那些传说中,又会不会有哪一个人,许是冤屈的。

    她轻轻地打了个寒噤,片刻后,一双手搭在了她肩上。她抬起头,杨川站在她身后,正颔首看着她,眼底似乎含着什么深深地情绪,但又什么都没有说。

    曾培下意识地狠瞪杨川,但只张了张口,又把话忍了回去。

    琳琅和竹摇也都只各自低着头。一时间,好像谁都没了争风吃醋的兴趣。

    倒是殷岐咳了一声,杨川遂一笑,挪开了与奚月对视的目光:“怎么都这么安静?这事不是解释不清。明日一早,我就见广盛镖行的人去,告诉他们我前阵子还在京城当锦衣卫,虽然不日前确实路过了扬州,但和他们无冤无仇,岂会闹这种事情?”

    曾培锁眉:“或许不提去过扬州更好。”

    杨川摇头:“那镖行的人我也见过,不是不讲理的人。我不隐瞒,也能解释得清;若做隐瞒,他们日后再从哪个师弟口中听说实情,更加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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