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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交易恶郎-第7部分

小说: 交易恶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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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沉的黑眸缓缓地流转,停留在石桌上,瞅着那张睡得毫无防备的粉颜。

真是教人不敢相信,她竟当着他的面趴在石桌上睡着了,还不忘一手抓着一件玉器。

她瞧起来明明是挺精的,行事怎会这般天真迷糊?

若不是玉簪尚未有着落,他定会生米煮成熟饭,要她非依了他不可。

她的身家背景全都合适,再加上当铺里头有不少大官进出,他没理由不要她,就怕她瞧不上他;但无妨,人是勾引不得她,但这些玉器肯定是可以的。

只消先让他找着玉簪,除去那烦人之事……

他忍不住伸出手勾起一绺她肩上滑落的云发,感觉细腻如丝的发在指间掠过,淡淡的清香残留指上。

她的长相不俗,倘若迎娶为妻,倒是相当。

他贪婪地直瞅着她微启的杏唇,粉嫩欲滴,仿若邀人品尝似的,教他看了一夜,直瞧得的心儿发酸。

他不是君子,一直都不是;再者,他已打算迎娶她为妻,尽管有些唐突,该是可以见谅的,是不?

不自觉地,他身子微微俯前,两人贴近得他可以轻易感觉她均匀的呼吸,四瓣唇相贴,轻轻摩挲。

“啊……”睡梦中的范涛不由得轻吟一声,微动了下身子。

朱唇微启,教他贪恋地潜入其中,轻吮柔舔的勾诱着她……

蓦地,外头传来一阵声响——“我才不管你家主子到底是谁,他今儿个若不把我妹子交出来,就别怪我……”

他立即起身,舔着唇,感觉那残留的温存,敛眼思忖着究竟是谁在外头造次……说要交出她妹子,难不成是她的姐姐?

“嗯……”范涛揉了揉眼,迷糊地睇着他,疑惑地蹙起眉,好似不解自己现下身在何处。

那可爱的神情不由得引他发笑。

“你……”好眼熟!范涛盯着面前有双魅眸的温文男子,可一时之间想不起他到底是谁。

怪了,她明明听见二姐的声音,但这儿到底是在哪儿?

“这儿是蒙府,范姑娘,你忘了昨几个来我府上赏玉?”蒙前轻勾笑意,感觉唇齿之间皆是她的气味。

“啊!”对了,范涛眨了眨眼瞪着满桌的玉石,心里一阵甜蜜,漾出惑魂的笑。“你没将这些玉收起来啁?就这样搁着好吗?”

瞅着她缓缓地漾出笑意,欣喜地睇着满桌玉石,他不禁瞧傻了眼。

不过是玉石罢了,真教她这般喜爱?她笑得如此娇柔甜美,笑得他心弦绷紧。

“我同你说,这些玉石……”突地听到外头有些声响,她皱眉噤口,竖起耳朵仔细听,半晌,她突道:“不是我听错,真是我二姐的声音。”

“你二姐?”

“好像是……”范涛循着声响朝拱门的方向探去,没一会儿随即见着一抹身影奔来,同时,有一抹身影亦从围墙跳下。

“钦,廉硕?二姐?”

“涛儿?”范洋踏人拱门内,快步奔向她,抓着她上下打量,不解地蹙起柳眉,有点吞吐地问:“你……没事?”

“我能有什么事?”范涛反问。

她瞧来有什么问题吗,?她很好哇,虽然甫睡醒,但一醒来便见着一桌子的玉石,教她的心情大好。

“但你……一夜未归。”这可不曾有过呢!

“你同大姐还不老是如此!”她不由得发噱。

唷,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那不一样,我同大姐……”

“一样,我可不认为有何不同。”她今儿个都已经十八岁了,比起姐姐们当年十五六岁便老跑下卧龙坡,她算是开窍得晚了。

“我……我是怕你被人给伤了。”就这么一个妹子,她当然紧张。

“谁能伤得了我?”

“谁?”范洋不禁翻了翻白眼,快要喷出火的眸子往旁一瞪,看到一旁的男子,蓦地一愣。

哎呀!好个俊若潘安的男子,他到底是谁?

范涛见她双眼一柔,忙回过身,见他正对着二姐笑得魅惑众生;她嘴一扁,闪身硬是挡住两人的眉目传情。

啐!有没有搞错?二姐心里都已有属意之人了,居然还想打他的主意?

“二姐,你不是来带我回家的吗?咱们走吧!”省得两人在那儿瞧来瞧去,都快要进出火花来了。

“你同他窝在这儿一整夜?”范洋回神睇着她。

范涛微挑起眉,看着躲在拱门外的廉硕,扁起嘴,心里不快。“有何不可?我是依约来赏玉的,错了吗?”

哼,肯定是那小子去打小报告。

“这不是错不错的问题,而是……”范洋睇着她身后的蒙前,微微扬笑轻点头,随即又附在她耳畔说:“他有没有对你怎样?”

“钦?”对她怎样?

没呀,他只是好心地拿了一堆玉石给她赏玩,也没同她限制时间,尽管找不着他要的玉簪……嗯,倘若他可以收起狂放又带点淫荡的眼神,她会说他是个好人。

“真没怎样?”怎么可能?不是她自卖自夸,她家妹子长得秀色诱人,正值盛开年岁,他岂会不动心?

“二姐,你到底要说什么?”范涛扁起唇,不知怎地,突觉唇瓣有些酥麻。

“怎么着?”见她神色有异,范洋轻声地问。

“没事。”她别过脸去,不教二姐盯着她瞧,就怕一个不小心真会让二姐瞧出她的异状;但实际上,她也不记得有发生什么事,可她就是觉得自个儿的唇不对劲。

难不成……他真对她做了什么?

范涛微微转头看向他,突见他走向前来,手上还拿着东西。

“这一件送给你。”

“这个?”玉棋盘?“为什么?”

怪了,他也太神了吧?随便挑上一样,竟挑上她最喜爱的……不、不对,他为何要送玉棋盘给她?

“美玉赠佳人;有何不可?”蒙前朗声道。

想知道她喜不喜爱,端看她抓在手里一整夜……她抓得又牢又紧,好似这玉棋盘早已是她的东西,他能不给吗?

给了也好,一来讨她欢心,二来算是赠上定情物。

“这……”他真是个大好人,都怪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方才还暗骂他的眼神太淫荡呢!

“这样吧,既然蒙爷待我这般好,非但请我赏玉,还赠玉给我,我便请蒙爷到我府上坐坐,顺便再找找有没有你要的玉簪。”

“成吗?”蒙前双眼一亮。

“当然成。”这有什么问题?

他待她如此大方,她当然得回报,既然他急着要寻找遭窃之物,说不准她可以帮上他的忙。

“那么……”

“要不现下一道走,顺道一起用早膳?”范涛压根儿不觉得有何不妥,随意极了。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蒙前咧嘴笑着,算计的狡黠光痕瞬即隐人眸底。

正合他意呢,教他可以不用再绞尽脑汁思忖该拿什么法子接近她;想不到送她一件玉石便能教她死心塌地相信他,值得。

范洋瞅着妹妹活蹦乱跳地牵着蒙前往拱门走,到拱门时不忘踩了廉硕一脚,不知怎地,她老觉得不太对劲。

这小妮子……该不会是动心了吧?

第六章

“这个也不是吗?”

“不是。”

“这个呢?”

“也不是。”那温润的声音微透着焦急,但仍力持轻柔地道:“要不要先歇一歇,待会儿再找?”

用过早膳之后,蒙前便随着范涛,踏进她的闺房。

见她翻箱倒筐,一会儿从柜子里,一会儿又从架上,甚至从床榻上头翻出不少匣子,——一打开,忙得香汗淋漓,却没打算停手。‘“到底是长什么模样?”范涛睇着摆满一桌的匣子,不禁觉得头有点疼。

怪了,到底是什么簪子,为何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该有这种事的,依她如此酷爱玉石,不管那玉石的质地优劣,只要瞧过,她定会记得,怎可能想不起来那人曾当。了一根玉簪?

“形状似一般玉簪,是羊脂玉。”他不太记得了。

收到玉簪是十年前的事,而且他也只约略瞧了一眼,随即便交给管赋道,而后便忘了玉簪之事,直到管赋道失踪,直到山贼寄了信来……

该死,倘若他记得那根玉簪到底是什么模样,他直接叫蒙究帮他雕琢一根不就得了?

“一般玉簪是什么样式?”范涛不禁又问。“玉簪有挺多花样的,雕花的、凤纹的、叶状的、祥兽的、瑞云的……”

“我记得没有花样,只是一根通体酥白的玉簪,摸起来挺细致光滑,上头全无半点赘师。”瞧起来不挺精美,但简单有形,玉质也出乎他意料的好。

遗憾的是,他尚未瞧清楚,簪子便教管赋道给偷了。

混蛋,偷的若只是铺子里的玉石,他还能说自个儿认人不清,花钱消灾;但他想不到他竟连那根玉簪都带走了,简直是可恶透顶。

他日若是教他找着管赋道,非狠狠鞭打一番不可。

“这般简单?”那倒是少见了。

现下四海升平,民生繁荣富庶,就连奢侈品的精美程度也日渐讲究,玉石上头更不乏各种奇纹,想要找不加以雕工,纯粹以玉示人的簪子,可真是有点难。

倘若有这般简单的簪子,她怎会不记得呢?

“就是这般简单。”蒙前沉吟了下,又道:“但我不记得那簪子到底有多长多短,究竟是扒子状还是匙状。”形体不清哪,要不岂会被折磨至今?而该死的始作俑者,至今还不知下落。

“嗯,这下子可真是有点难了。”她不禁托腮想着。

“不急,慢慢来。”

“怎能不急?”范涛斜睨着他。“你不是说那是你要迎亲用的吗?”

他待她这般好,她得要好生报答他,总不能教他找不着玉簪,成不了亲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不是要迎亲用,而是要退亲用的。

不过她既然误会了,那就由她随意想像吧!

“不过如何?”

蒙前摇首一笑,“没事。”

“没事?你不是准备要迎亲吗?要不,你干嘛急着找玉簪?”

“这么说……”他敛眼瞅着她天真且无城府的神情。“确实是有点急,只是有些事情是急不得的。”

就如同想要得到眼前这娇美人儿,也是急不得的。

“可……”都已经火烧眉头了,还不算急吗?只是,真找|奇+_+书*_*网|不到,也没法子急,是不?“我在想,蒙爷欲迎娶的姑娘肯定不俗,要不怎会催得你这般心急呢?”

瞧他,年岁同大哥差不多,都已经老大不小了,再加上他出身不错,早该成亲了。

“这个嘛……”谁会记得十年前八岁大的女娃儿?何况,那时她脸上罩着纱,就算他想要瞧,也瞧不清楚。

“蒙爷长得一表人才、玉树临风,家里经营的又是玉铺,不管是外貌家世,皆属上等,想要配得起蒙爷,对方出身定是不差。”她潋滟的水眸直瞅着他好看的脸。

她没忘了二姐是怎么盯着他瞧的,那神情就像是一只饿死鬼紧盯着一块上等肉,口水掉了一地。

他长得真的挺好看的,完全是二姐喜爱的模样,二姐心里肯定扼腕自己怎会错过了这个好机会。

“听你说白勺……,‘’他不禁失笑。

好个怪姑娘,居然这般大刺刺地赞赏他,夸得如此明白大胆,完全不若时下姑娘家那般矜持而羞涩。

横看竖看都不像是大家闺秀,而她夸人的方式,他却是一点儿都不讨厌。

“我是说真的,算你运气好,没教我二姐来得及瞧上,要不然…”嗯哼,肯定教二姐给收服了。

“听你这说法,好像你二姐有多么吓人似的。”蒙前笑得眉眼带柔。“不过,你二姐真是教人惊艳,原先在我宅子里瞧见她的,她横眉竖眼,还不晓得是打哪儿来的凶神恶煞;定腈一瞧,你二姐真是个美人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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