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歌归来兮-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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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芯酢!
清挽好奇道:“那是什么舞?”
白桑桑偏头想了想,说:“记不起来了。但我记得师父好像给我留有一本书,上面貌似写有舞蹈之法。”
“……如若真有,我便学了它,同你们一起舞蹈,可好?”许樱苏笑道。这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话,谁知道后来白桑桑真的找到了那本书,弄得许樱苏苦不堪言。
三人游了一会儿山,看遍了满山的桃花,许樱苏将一支难得的紫色桃花摘了下来,别在清挽耳边,两人温温润润的笑,白桑桑不依,许樱苏只好又摘了一支别再她的耳边,清挽不知何时摘了一支粉红桃花,同白桑桑双眼一对,便明了彼此,两人笑,白桑桑叫许樱苏俯□来闭上眼,许樱苏依言照做,清挽将桃花别在他玉簪处,人面桃花相映红,说的便是这个男子。三人相笑,淡淡的温馨萦绕在身边。眼见天色将近,三人便打道回府。
因为跳了舞,又戏耍了那么久,三人身上都感觉粘腻,便吩咐下人准备热水,各自回房沐浴了。净了身,便到吃晚膳的时间。因为三个人的院子离得不远,所以走出门的时候,很容易就碰到一起,于是三人一起到了食厅。
今日不知为何顾南城的脸色有些难看,看见三人一起进来,更是黑了一分。
白桑桑无视掉坐了下来。
许樱苏无视掉坐了下来。
只有清挽踌躇。无关其他,平常用膳,顾南城都会离开主位离叶归晚近些,于是相继离清挽远些,而今日不知是他忘记了还是怎样,坐在主位上,没有想要移开的意思。这般一来,清挽与他便要比邻而坐。
见清挽没有动作,白桑桑回头看她,许樱苏回头看他,一干人等都望着她。被目光中最深沉的一束逼着,清挽只好挨着顾南城坐了下来。
场间一时无话。今日做有清挽爱吃的七彩冻香糕,可是离清挽有一些远,清挽便没动。正低头吃饭间,一枚香糕便落在清挽搁菜的小盘子里。
众人皆是一愣。布菜者亦是一愣。
众人极有默契的不语,又恢复常态,自己用自己的。男子亦是只是愣了一瞬,伸手又是捡了一个放在清挽盘里。
叶归晚的面色沉了沉。
这明显的惯性动作让原本就不怎么正常的气氛顿时诡异起来。
当然,诡异的是旁人,当事人正常的不得了。清挽细细将七彩冻香糕捡来吃了,好像那菜没什么不同。而顾南城自己吃自己的,偶尔给叶归晚布一下菜,完全当此事没发生。
至此以后,众人都发现,这丞相大人做事越发诡异了。比如以前,他独自和叶归晚出去,随心所至,兴之所起,不会告知任何人,完全的二人世界。而现在,清挽和白桑桑许樱苏去游锦湖,可以很巧的在门口遇见还未曾走的二人,一说,嗯,他们也是去游锦湖的,于是,结伴而行。不是游过了?嗯,没关系,锦湖风景优美,再游一次……再比如说,以前清挽最喜欢去的地方是后花园,偶尔兴致来了,会对那些花花草草修修剪剪,从来没有一次会在她在的时间里遇见顾南城,而现在,她来之时偶尔会看见塘边柳树下的软榻上睡有一个人,和风,柔枝,青衣男子,美得阳光和煦。清挽每次见到,都会愣神一阵子,然后言语淡然的走过去问好,顾南城淡淡的点头,两人相对无语。清挽站一会儿便会离开,不是离开花园,而是不能站在他身边,所以她便同花匠一起,学习如何照料花草。而顾南城呢,放下一大堆政事不处理,闭眼在榻上假寐,悠闲得紧。
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很多。
没有人能搞明白他到底在做什么。要说吧,这情景显而易见表示丞相大人即使忘记了清挽也放不下心,可是那态度也不像呀,哪儿有人像他那般对人熟视无睹,自己做自己的,完全没有一丝一毫想要靠近的样子。
这般状态持续了三个月,转眼六月莲花开。
作者有话要说:昂~要死了要死了。
暑假眼看越来越少,我心头急啊!
不过放心,我的存货还差三万字就完结了。
我会努力在这几天写完的~
鞠躬~
☆、幽幽谷
白爻莲花最美的地方,不是皇宫,也不是丞相府,虽然这两处的莲花确实珍贵,但是毕竟数量少,形成不了动人心魄雅俗共赏的美。白爻最美的莲花,在幽幽谷。若说它是十里莲花,眼里心里处处皆是,真是再真实不过。
白桑桑知道了这么个去处,不可能不告诉清挽。于是理所当然的三人行。清挽并不想这次亦是诡异的五人行,于是白桑桑告诉她的时候,白桑桑看穿了她的想法,呵呵笑道:“瞒过他确实有些困难,可是却并不是没有法子。”于是这件事便由白桑桑安排了。
离府的那天果然没有其他人。三人坐上马车,便朝都城外的幽幽谷驶去。
在路上清挽看似无意地问道:“桑桑……你是如何做到的?”
白桑桑神秘一笑,不告诉她。
许樱苏无意间知道她的做法,亦是一笑。
他们两人,是真心爱护着清挽,忍不得她受委屈的。他们不知道为何一夜之间顾南城就失了忆,而且还单单忘了清挽,可是他们不管这些,清挽的强颜欢笑,两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这些,全都是因为那个男子,如何叫他们会好眼相待?
所以,当看到那个男子阴沉的脸,无话可辩的样子,俩人一明一暗,心里都很舒畅。
马车行驶了半个时辰,便到幽幽谷谷口了。还未曾见到十里莲花,莲花的清香扑面而来。三人顿时精神一震,朝谷中走去。
清挽从未曾见过如此一大片莲塘,眼际所及处,是无限的天边,满山满水的莲花,一朵一朵,一片一片,层层叠叠,密密麻麻,它们挤在一起,硬是将清丽的莲花组成了一幅气势磅礴的画。
她想到一句词——
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小楫轻舟,梦入芙蓉浦。
她闭了眼,全身心的沉浸在这般美好的风景里,耳边有细小的风声,采莲女银铃般的笑声,荷叶与荷叶间摩擦的声响,甚至,她的心跳。如果就这般,沉醉在这美景里,百年不醒,千年不动,一切静止在这一刻,那也是一种永恒罢。
细细的划水声传进耳朵里,越来越清晰,清挽睁眼,看见一身优雅蓝色的许樱苏,撑着长篙,慢慢朝自己划来,嘴角温柔的笑意,温暖人心。
“鸂鶒双飞下碧流,蓼花苹穗正含秋。茜裙二八采莲去,笑冲微雨上兰舟。”悠悠的女声,悠悠的诗词,悠悠的女子,白桑桑语笑嫣然,望着一旁的清挽。
清挽笑:“岸草连荒色,村声乐稔年。晚晴初获稻,闲却采莲船。”
“如此甚好。”白桑桑笑意未消,“采莲罢。”
两人上了小舟,自然是许樱苏撑船。远远望见一壁莲花是一回事,亲身处于莲花之中又是另一回事。那随手便可触摸到的花朵,娇嫩清新,让人心情大好。
莲蓬硕大饱满,一个一个清幽碧绿,让白桑桑好不欢喜。两人一左一右,采得不亦乐乎。一些莲叶密集的地方不好划船,去的人不多,但是因为许樱苏是习武之人,可用内力稳住船身,所以一旦白桑桑见了更大的莲蓬,不管地势如何,都会指挥着许樱苏过去,许樱苏自然依她。
一个时辰后,小舟上摆满了碧绿的莲蓬,清挽摘累了,便在船头歇息,只有白桑桑还兴致未减。她回过头来对清挽说道:“……呐,帮我剥一个。”于是清挽便给白桑桑剥莲子,青色的莲子剥开外衣是白嫩的肉,扳开成两半,将苦涩的莲心去掉,放进嘴里,清凉可口,一股莲花的香味。剥了一小盒子的莲子,白桑桑便坐下来,一个一个吃得欢快。许樱苏望着那两个将自己无视掉的女子,毫不掩饰的委屈摆在脸上。
白桑桑一抬眼,看见可怜兮兮望着她们的许樱苏,扑哧一笑,她拿起一颗,抛过去,正好落在许樱苏嘴里,男子心满意足的卡崩卡崩嚼得响亮,那一脸餍足的表情,逗得两个姑娘乐呵呵的。
“我还要。”许樱苏期冀的望着清挽。
清挽学不会白桑桑那般洒脱的动作将莲子抛过去,踌躇了一下,拿着莲子走过去,然后端着莲子盒愣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用手喂?太亲昵了吧?
但是不喂的话……对不起人家撑了一个多时辰的船……
清挽在一边真心实意的纠结,许樱苏在一边七上八下的忐忑,白桑桑噙着笑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正当清挽准备一狠心一咬牙喂他时。一枚暗器凌厉而来,直直打翻了盒子,一盒的莲子就这般倒进了塘里,而那暗器落在船上,怡然是一枚莲子。
许樱苏神色戒备的向四周望了望,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人。好在那枚暗器也并没有伤害谁的意思,单单只是打翻了莲盒。
清挽可惜道:“……如此大家都不能吃了……”
白桑桑倒没什么,反正就属她吃得做多,也差不多饱了,清挽还好,只是可怜了一直被当苦力使,还没什么良好待遇的许樱苏,他一脸的咬牙切齿:“……别让我逮到他……”
白桑桑一脸明了,笑着说道:“……以你的功夫,暂时还不是他对手……”
因为之前的莲子都掉进了水里,白桑桑便动手又剥了起来。三人说说笑笑间便往回划。还差一小节路便到岸边的时候,白桑桑一眼见到一个很大的莲蓬,闹着许樱苏划过去,许樱苏只好依她。可是那莲蓬生在太密集的荷叶中,要船完全划过去是不可能的,那小小的一段距离,刚好不短不长,正好白桑桑伸出手去,还差那么半尺的距离。白桑桑恼了,叫清挽抱着她,她便可以朝前移一点。因为船在水里,到底比不得在路上,船身摇摇晃晃,极不安全。许樱苏见她俩如此,担心道:“桑桑,算了罢。这般容易落水……”
仿佛是为了见证他的话一般,清挽后身不稳,就要朝水里栽去,因为清挽这一送,白桑桑伸手一掐,莲蓬便落在手中。清挽往后一拉,将白桑桑推倒在船上,自己因此更快地向水中倒去。
许樱苏心中一惊,急忙稳住船身,想要伸手揽住清挽。
未等他动作,岸上一人快速掠来,如风一般,一眨眼便到眼前,长臂一捞,将清挽抱在怀中,足尖几点,便向岸边移去。清挽电光火石间只感觉眼前一花,下一刻便落进熟悉的怀抱里,闻着那淡淡的竹香,清挽安心靠在男子怀里,伸手环住了男子脖颈。正在朝岸边飞去男子身体有片刻僵硬,然后恢复如常。
就是在这一瞬间,清挽想到很多,也看明白了很多。她不知道他为何变的如此淡漠,可以在一瞬间将往常所有的温柔腻宠收回去,对她犹如陌生人。可是此刻她只知道,在她危险之时,他做不到熟视无睹,不管万水千山相隔多远,他都会像神一般出现,给她一个温暖如初的怀抱。
她决定相信他。
要相伴一生的人,耐不住春雷冬雪,凉薄寂寞,如何厮守?
只愿夫君,我等得起,你亦不叫我失望。
飞上岸来,昳华没有将她放开,而是沉着一双眼,望着她。温润低沉的声音有一丝怒气:“……你身子柔弱,才调理好的身体怎能这般大意?”
看着他眼中无法掩饰的爱护,清挽心中一酸,也不管是否在公共场合之下,回手抱住他,脸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