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错情-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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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哪儿疼就往哪儿戳?肖子易埋头不搭理,抓了个葱煎包开始狼吞虎咽。
他不雅的吃相引起胡曼云的注意,待偏着头一细瞧,她惊叫起来:“哎呦喂我的儿子,你咋弄成这个样子了?”
只见他两眼猩红发直,模样儿憔悴不堪,那副失魂落魄的样,与平时的神采飞扬判若两人,甚至,抓着煎包的手都在微颤。
胡曼云感觉不妙,急着追问:“儿子,出了什么事?”
肖子易咽下咀嚼的食物,又端起燕窝粥喝了一大口。
昨晚在任菲儿身上驰骋,几乎耗尽了他的体力,后因被抓一宿没睡,心力交瘁之下,此刻才有些稳不住神。
伸长脖子朝餐厅外瞧了瞧,他问:“爷爷呢?”
“在房……”
正说着,肖青焕爽朗的问声就传来了:“子易,是子易回来了吗?”
肖子易浑身一振,赶紧站起来:“爷爷,是我,是我回来啦。”
肖青焕面含喜悦走了进来,他的后面是杨小柳。杨小柳穿了件淡蓝色的宽松裙,淡雅飘逸,看上去比胡曼云年轻许多,肖子易又连忙嘴甜地喊了声奶奶。
“若彤呢?她没跟你一起回来?”杨小柳笑着问。
★、真想回到当年去
“她,她上班去了。”支吾着回了句,肖子易赶紧上前去搀老爷子的胳膊,“爷爷,您的胃感觉好些了没?”
老爷子的真实病情肖子易并不知道,以为仅是肠胃不舒服,这几天才没去公司坐阵。
“爷爷打得死老虎,搀什么?”掀开孙子的手,肖青焕孩子气地把胸挺得好高好高,大步走到餐桌前坐下,“告诉爷爷,有好消息没有?”
“什么好消息?”
“当然是曾孙呀,刚才还跟你妈说来着。”杨小柳边说笑,边走了过去,“你爷爷昨晚做了个梦,梦见曾孙孙满地在跑,他就在后面追,嘴里还在喊我的曾孙孙我的曾孙孙,结果伸出胳膊一抱,就醒了。”
女人心细,她一眼瞧出了肖子易的憔悴:“咦,你这孩子怎么瘦了许多?看看,眼都凹下去了。”
“新婚期间是个男人都会瘦,有啥奇怪的,你过来过来,别打断我。”肖青焕把老伴拉到一边,急切地继续追问,“快告诉爷爷,若彤怀上没有?”
摸爬滚打了一辈子,什么事情瞒得过他?
肖青焕感觉自己时日不多,如果死之前能够看到他的曾孙孙,能够亲耳听见傲天这小子喊他一声爸爸,他就会心满意足离开这个世界。
肖子易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是好,这时,胡曼云笑着开口了:“爸,他俩刚刚结婚,哪有那么快嘛。”
不想老伴失望,杨小柳也接忙补了一句:“就是呀,种颗豆子也要时间,何况种的是孩子。”
老爷子心头有些小失望,怕给孙子造成压力,他没再说什么,意兴澜珊聊了几句,就和杨小柳回房了。
到了房间,他就开始发牢骚了:“臭小子,身子骨都折腾瘦了,也没能把我的曾孙给折腾出来,想当年我……”
后面的话,被杨小柳的小手给捂了回去:“你小点声行不行,都老掉牙了,真是不害臊。”
“害什么臊?这是能耐,当年我把你……”
肖青焕是个粗嗓门,杨小柳吓的,赶紧又把他的嘴巴捂住了:“死老头子,你再说试试?”
“本来就是,当年我一次就把傲天种上了,你后来不也夸我行吗?”
杨小柳羞红了脸,拍了老伴一巴掌:“你看你,越说越不像话,连恩爱时说的话,你也拿出来说,七老八十的人,也不怕他们听见了笑话。”
“他们听不见。”肖青焕乐呵呵一笑,顺势把她揽进怀里,随后,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唉,真想回到当年去,让我好好再爱一爱你。”
兴许是离死亡近了,最近一段时间,他总爱回想当年的一些事、一些人。
★、该让他知道一切了
杨小柳依住不再强壮的胸膛,强忍泪水劝说:“老肖,听我一句,你下午住到医院去好不好?”
“不去,一点小毛病住什么院。”
“小病不治成大病,你怎这么固执啊。”不能说出实情,杨小柳只能闷急,泪也只能背地里流,这一次她没能忍住,在他胸口啜泣出声,“万一有那么一天,我就……就跟你一起去,呜呜……”
“柳柳,柳构,我的宝贝儿,你可千万不能有这种想法,啊?”肖青焕急了,又是给她抹泪,又是急切的哄劝,想制止她疯狂的想法。
最近几年,她总爱这么想,爱这么说,而他也相信,柔弱的她真敢做出惊世骇俗的事情来。用她的话说,她整个生命都依附在他身上,他若死了,她也不活了。
“身体是我的,我自个知道,宝贝儿不用担心了,这点小病真的不用去医院,你瞧瞧我搂你的胳膊,还像从前一样有劲,再活他个三十年不是小意思?”
为了配合豪言壮语,肖青焕特意将搂住她的胳膊紧了紧,才笑着说:“我还想在你八十岁的时候,放开嗓门给你唱生日歌呢。”
老爷子的柔情软语,换来杨小柳更为伤心的啜泣。
“好了好了,哭得我心烦,我八十岁了还怕什么,就是死也活够了本。”软的不行,肖青焕就用硬的来止老伴的泪了。
“我怕,怕你离开我呀。”
“怕我离开我就不死?人到了该死的时候,谁都挡不住,你和建国就死了这条心,别再劝我,劝也没用,医院我死活不会去。”
他从不这样固执,莫非……
杨小柳一惊,抬起泪脸问他:“你知道了,是不是?”
肖青焕吐了口长气,静默半晌,回应了句“是”。
“那你还不去医院?”
“我一把年纪,经受不起化疗的痛苦了。”肖青焕性子豪放,强势了一辈子,此刻他好无奈,感叹着第一次示弱了。“要是年轻点,我还可以博一博,可我……唉,你男人老了,手术和化疗我怕扛不住啊。”
“我不管化疗不化疗,我只要你住到医院去,老肖,我不能眼睁睁看你放弃,你要治,要治呀。”
“柳柳,不要逼我去医院好不好?癌细胞已经扩散,五脏六腑都是,做化疗只会增加我的痛苦,也不能让我多活一天。现在我只想呆在家里,安安静静地陪陪你,直到我走的那天,乖柳柳,满足我的这个愿望好不好?”
“呜,呜,我要你继续活着,我舍不得你走……”杨小柳泣不成声。
他何曾又舍得?叹了口气,他无不自责地说:“跟了我这个糟老头,这么多年来,委屈你了。”
他那么强势粗犷,可对她,却满腹柔情,如今八十岁了,还像年轻时一样宠爱她,她委屈什么?
杨小柳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头在他胸口摇动,伤心得无法开口。
肖青焕抚着她的柔发,心情很沉重。
如果那倔小子不相认,他撒手走了之后,怀中的宝贝怎么办?儿子儿媳对她恨之入骨,他比谁都清楚。
看样子,该是让傲天知道一切的时候了。
★、老老实实受骂挨训
老俩口离开之后,胡曼去迫不及待将儿子扯到了楼上的房间。
“说说,你这臭小子又犯什么事了?”
自己的儿子,她怎么能够不了解,瞧他那个样子,只怕出了大事。
肖子易风急火燎跑回来,为的就是找老妈擦屁股想对策,话临到嘴边,却难以启齿,唇嗫嗫嚅嚅,有些不敢说。
胡曼云见状,更急了,脸也吓变了色:“到底犯了什么事?是把人打伤了,还是……还是吸毒?”
“妈,你乱猜什么,我有这么坏吗?”肖子易非常不悦,瞪了母亲一眼。
“那你快说呀,我这不是着急吗。”不是她喜欢乱猜,是他太反常,不像犯了小错的样子。
“昨晚我跟……跟任菲儿,被彤彤捉住了。”
还好,不是杀人或吸毒。
胡曼云松了口气,下一刻,肖子易头上就挨了母亲一巴掌:“死性不改的东西,你怎么又跟她扯上了啊?”
“我……”肖子易懊丧地垂下了头。
“上次我就跟你说了,不要再沾这个女人,她不是什么好货,现在好了,又被抓了,这时候你怎么又惹出这种蛾子来哟。”
“我也没想到她会突然回家。”肖子易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嗡。
“又是在家里被抓的?”
“……”
“猪脑袋。”胡曼云气急败坏,照着儿子的头又是一巴掌,“别人玩女人都是在外面,你却把她带到家里来,这不明摆着多了被抓的机会,死小子,你笨哟!”
肖子易低垂着头,老老实实地受骂挨训。
“若彤呢,她怎么说?”
“她早上回家,把她的东西都拖走了。”肖子易一副可怜样,抓住母亲的胳膊哀求,“妈,你帮我出出主意吧,我不想离婚。”
“你别求我,我没主意!你三番五次跟那骚货搞在一起,这次彤彤跟你离定了,没得救了,我帮不了你。”
胡曼云嘴里强硬,心头却活跃地想着对策。老爷子的寿辰只剩下二十天了,这期间无论无何都要保持平静。
“妈……”
“既然不想离,你跟任菲儿乱搞什么?”
“我也不想这样,可是彤彤她一直不愿意跟我……同床,我是憋急了才去找菲儿。”为找借口,也是为了诉说自己的“冤屈”,肖子易将婚后没荤的事抖了出来。
★、小心戴了绿帽子
“她为什么不跟你同床?又吵架了?”
“没吵,她为菲儿的事,一直在生我的气。”
“活该,谁让你在外面乱搞。”骂完之后,胡曼云又觉不对,“你是说,你俩一直没有行夫妻之事?婚前婚后都没有?”
“是的,一直没有过。”
“你!”胡曼云彻底无语,眼瞪儿子半天没声音。
肖子易有些不服,申辩:“彤彤思想保守,结婚前硬是不愿意,我总不能用强吧?谁知道结婚那天又……她为任菲儿的事生气,所以就一直不愿意跟我那个。”
真是无用,别人认识没几天就睡上了,他倒好,在一起好几年却还没搞定她。
不过,这件事着实令胡曼云倍觉意外,她透着怀疑问:“儿子,她该不是在外面有别的男人吧?”
“不会,彤彤不是那种人,这个我可以肯定。”
“没有她为什么不跟你同房?”胡曼云没好气地横了儿子一眼,分析说,“刚开始有气可以理解,可你俩结婚有两个多月了,她还不肯,就有问题。”
“她没说不肯。刚开始她是很生气,也不理睬我,后来慢慢就缓和了,她出差那天,我们差点就……行了行了,反正我敢肯定她没问题。”
“别把话说得这么绝,我觉得这事有蹊跷,臭小子,你小心戴了绿帽子。”
“妈,你为什么总喜欢瞎猜疑?”肖子易很烦母亲这点,他气呼呼地说,“我回来是要你帮忙想办法的,不是疑神疑鬼,你快说说,现在怎么办吧。”
毕竟心疼儿子,胡曼云不忍再骂,吐了口气,她说:“你把胡子刮刮,然后跟我一起去泽县向若彤的爸妈请罪,这事唯有她父母出面,才有挽救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