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他住在同一栋楼-第3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我跟吾源一人给您找一个儿媳……陪您打麻将……”
……
“陪您唠家常……”
……
“不是说好了吗……”
……
“为什么……”
……
“对不起……”
……
“妈…对不起…是我太慢了…妈…对不起……”
……
“对不起……”
……
他哭了,他声音里那种绝望和撕心裂肺我都可以深切的感受到,就好像一把把尖锥刺在心上最柔软的地方,狠狠的刺……
“都是我……对不起……对不起……”
……
“廖一……”廖闵过去拉廖一:“让你妈妈好好去……”
廖闵话还没有说完,吾源站起来一把把他推到在地,抓住他的衣领,哭红的眼里满满的恨意:“谁他妈让你来的!”
“源源我……”
“少叫我!给我滚出去!”吾源薅起廖闵把他朝外拉去。
“吾源!”廖一喊他。
吾源停住脚,没有回头。
廖一走过去,冷冷说了句:“我妈会希望你可以陪她。”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话是对廖闵说的。
我心里五味杂陈,眼泪掉的毫不受控。
吾源松开了廖闵,退了两步靠在了墙上,眼泪顺着他的脸颊到喉结到锁骨,一串接一串。
廖闵拖着缓慢的脚步到病床前,伸手抚上病床上音容宛在的人的脸,然后他笑了,说:“你那时候喜欢穿裙子,却因为公司规定不得不每天穿着又肥又长的西装裤,我没有告诉过你,即使裤子很长很肥,我也依然看得到你那双美腿……以往我每次这样调戏你都表现的很生气,我却知道你不是真的气……”
……
廖闵还在说着,吾源走向我把我拉出了病房。
在病房门口,吾源瘫坐在地上搂住我的双腿,眼泪湿了我的裤腿。
我缓缓蹲下,拍拍他的后背,他抱住我,埋首在我肩头,我可以清楚的听到他的哭声,我回抱住他给他依靠。
我想象的到那是一种怎样的疼痛却不能感同身受,从此,在这个‘世界’上,他们没有妈妈了……
没有妈妈了。
“吾先生,您看您什么时候……”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谈!”
从病房里出来一位医生对吾源说话却被他打断了。
“可是吾先生,你现在……”
“我说了我什么都不想谈!”
医生一副为难的样子,这时候廖一不知道从哪儿过来说:“跟我说吧。”说完医生就同他一起去了。
我看向廖一,他留给我的只有一个背影。
他那张脸,任它天崩地裂也不会有除了冷漠以外的表情,就连哭都是背对着人,如果他可以像吾源这样大哭一场会不会好受些呢?他会不会也像吾源现在这样需要我呢?
这一天,北京的雪下得很大。
……
从那一天起,廖一跟吾源,一齐消失了。
到今天,已经有两个月了。
这两个月刚开始的时候,我问了很多人,公司,医院,去看了杂志,新闻,都没有关于他们的一点消息。
后来我就不想了,我虽然不知道他们在哪儿,但我会一直在这里,在他们知道的地方。
他们总会回来的。
廖一消失后,‘世界’开始多了一些传言,什么廖一不是廖氏的正牌公子,什么廖一是当年一个坐台女狸猫换太子偷换到‘世界’的,什么廖闵在‘世界’只是徒有其名,实权在李世芳手里,即使廖一是他亲生‘世界’也到不了他的手上。
身在‘世界’这样在国际间举足轻重的企业,我早该习惯这些善于捕风捉影的人的把戏的,但听到他们诽谤诋毁廖一我还是很不舒服。
由这些作为前因,再加上廖一不在,‘世界’一些高管蠢蠢欲动,想着把他手里几块肥肉如数夺了去。就连上边都把廖一的部分项目分配给了各部门。好在我身在十八楼,直属上司是廖一,别人不知道我的底,我还能扣住一部分保留下来。
在此期间,我拍板了长江三角洲附近一个高尔夫球场的项目。选址,投资环境的考察,市场潜在需求,都是我一手操管的。包括后期建造设备,喷灌设备,草坪保养设备,草种、球具的筛选,也无一不是我亲自到各处进行比较选用的。
除此之外,我正在洽谈收购国内两家比较有影响力的旅行社的相关事宜。
这些……都是我不愿意干的,这些……都是属于廖一的。不管他当初是不是真心愿意做这些,只要是他的,他没有说过不要,我就有理由努力给他保护好。
外界说,‘世界’出了第二个李世芳。
有些抬举我了,我只是不怕辛苦而已。我一个民族器乐专业的人,只在国企财务待了两年,完全没想过一旦失败,落人话柄,会给廖一带来什么影响。我想的只是我要守着十八楼等廖一回来。
快过年了,最近的雪一直下不停,我站在十八楼的空中花园,想着瑞雪兆丰年。
“酒缸!”
一听这个声音我就知道……顾佳人。
自从那次被我喝倒之后就一直叫我酒缸……
“多冷啊外边。”顾佳人喊。
我走过去,脱下大衣抖了抖上边的雪,说:“你最近时间挺多的。”隔三差五就往‘世界’跑。
顾佳人笑容挂面:“我跟你可不一样,连上卫生间都要看手里工作进行到哪儿了。”
我没理她,坐在电脑前继续敲没有完成的那份策划案。
顾佳人坐在离我不远处的高脚椅,手里捧着杯自顾倒的咖啡,看着我。
“你怎么看都不像个酒缸啊。”顾佳人怀疑的声音又来了,她没见我一次说一次。
我没有看她,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说:“你也不像国际大咖。”
顾佳人站起来走向我,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看向她,然后把皮衣一解,傲人双峰在白色针织衫下也显得那么诱惑。
我打掉她的手,瞥了她一眼说:“你什么时候走?”离开北京!离开中国!
“我还要在这边待两个月,一月两场音乐会。”
卧槽!我还要受她两个月的折磨吗?这个女人每次过来偶跟我讲她跟廖一修学时郎情妾意的故事,说的一点都不明显,白瞎了我刚认识她时那一股高贵范儿。
“听说你不是正常途径进‘世界’的?”
“阿。”
“听说你刚来的时候连员工卡都没有。”
“阿。”
“听说你是财务部副总监的实习生。”
“阿。”
“听说……”
“你很关心我啊。”我打断她的话。
顾佳人一副‘你想多了’的表情,说:“我只是想知道廖廖的小朋友究竟是何方神圣。”
“现在你知道了?”
“我后悔知道了,早知道你是这么一个不起眼又没什么大能耐的人,还不如把你想成厉害的角色,这样我更能接受些。”顾佳人说。
策划案保存,关闭。我转过身正视顾佳人,说:“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完全被你牵着鼻子走,你知道为什么吗?”
“说明我厉害啊。”顾佳人略显得意。
我摇摇头:“是因为你自信。觉得我这样的小角色完全不是你的对手,我也因为你的自信慌了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所以那天下午,你趁着教导我钢琴的机会把我跟廖一的关系摸了个透。”
顾佳人不说话了。
“但跟我喝酒倒下之后你的这股自信慢慢瓦解了,你开始正视我了,你想探我的底,却发现这些你所了解到的都不足以让你焦虑,你不知道我还有什么隐藏的实力。你害怕了,所以天天往这边跑,你想知道我在干什么,你觉得知道这些可以让你心安。”我不急不慢的说。
好一会儿之后,顾佳人才淡淡的说:“你少自作聪明。”
我笑了笑没说话。
“你跟我刚开始认识的时候不一样了。”顾佳人又说。
嗯,当然不一样了:“说起来,还都要归功于廖一,变成今天的我,他功不可没。”
“你是怪他吗?”顾佳人问我。
我摇头:“谁让我爱他呢。”
顾佳人听了我的话,定睛看了我好久,最后说:“你知道的,我跟你一样。”
“所以就让我们公平竞争吧。”我说。
顾佳人这时也学我摇了摇头:“公平从来不存在于我们之间。”
我知道。
“我有他的三年。”
三年呐,不短的时间,三年同窗也足够把我比下去了。
但是:“说不定,我有他的爱呢?”
顾佳人皱眉,没有再说话,离开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笑笑,现在,自信的人是我。
☆、第二八章
下午,‘世界’内网公布了一则新闻,整个‘世界’都炸了。
吾源作为廖闵次子手持廖闵股份正式入股‘世界’。至于廖一,仍然是‘世界’的继承人,坐拥‘世界’最大股权。
就是说,现在的‘世界’,是廖一和吾源的。
廖一跟吾源,他们知道吗?他们在北京吗?他们在‘世界’吗?
迫切想要知道答案的我,下了十八楼直接到一楼大厅去问了前台,她们的口径很一致:“没有见到廖先生,也没有见到第二股东。”
没有回来?那‘世界’公告是怎么回事?正想着,邵炀突然出现在我身侧,笑着说:“来问廖先生的情况吗?”
关于我的他倒是挖的清楚。
“邵总监。”我回笑,然后转身就要走。
邵炀喊住了我:“你不问问我吗?或许我知道内情呢?”
听他这样讲我才回了头。
“让我请你喝杯咖啡?”
我皱眉,说:“我可以拒绝吗?”
“可以,只是你也等于拒绝了廖先生的消息。”邵炀嘴角的笑容不减。
我现在特别讨厌别人威胁我。
“事关廖一的,我总会知道的。”说完这话我转过了身。
邵炀在我身后叹了口气,说:“廖先生在二十三楼。”
我没有回头,道了声谢就上了电梯。
廖一的私人电梯。
自从有了工作卡我上班也就不必搭乘廖一的电梯,但我养成了习惯,就一直没有改,廖一先前也由了我。
上了二十三楼,从电梯口看向会议室,黑压压的一片,让人心烦,我缓缓走过去,透过会议室外壁上没有防透视玻璃的细细一条看去,整齐的黑色西装,其中有我认识的几位董事,有廖闵,还有……
“谁在外边?”
没等我看仔细就被里边人敲了玻璃,我缓缓走到门口,打开门走了进去。
“微小姐。”
“刚才我还想问,怎么来‘世界’都没有看到微小姐呢。”
有几个熟人……一些合作伙伴。
我看了眼他们,点了点头,打了招呼。
“微笑坐到旁边那个位子上吧。”说话的是廖闵。
我应了一声,乖乖坐下。
我的到来并不算这次会议的插曲,已经接近尾声的会议继续展开。
“吾源接受股份转让,但不会改姓廖。”
我朝思暮想的声音,朝思暮想的人……听到他的话,我下意识的瞥了眼四周,没有吾源的身影。
“如果吾源不改姓廖,就尤从谈起股份转让。”公司小股东接话。
廖闵闷头不发声。
有人附议:“对,不姓廖就是外人。”
“公司章程明确约定,对外转让须经其他四分之三股东同意。”又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