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异界法-第3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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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者号并不是没有给过对方机会,而那次机会是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开了杀戒的长者号可就没有什么怜悯之心。战斗开始后不到一个小时,整个若尔谢松舰队就沦为了海面上打转的残帆,以及碎裂的船板。
这场“史诗般的胜利”也被全程录像,并附有多张高清照片以做新闻材料之用。看似威武的双月教会舰队在海火中燃烧的照片一经刊发,读报之人无不为之感到热血沸腾。
在埃尔塔帝国讯息畅通的各处,原本紧张不已的人际关系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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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之松弥开来。报刊,增刊,还有迅速发行的纪念明信片,无不迅速地跟上节奏,将对外战争得利的讯息几近无限地放大。
也就在次日,由现世神和原西征军总监军带头组成的“双月教会革新委员会”正式在门东市从后台走向了前台。面向公众的成立大会上,雍容华贵的两位现世神公开宣布,要借中国人的力量改变双月教会的现状——那个满是谎言,压迫,欺骗的统治机器必须被推翻,蒙蔽人类的教典必须被换成正确的那一份……
连续不断的大新闻,以及精准的舆论…舆情操纵,使得原本在西埃尔塔愈发得势的一小撮工人与一小撮贵族不约而同地被丢到了孤岛上。
此事风闻一出,就连佩兰的“埃尔塔工人联盟”开展起“学习班”也开始变得不便了。有些天生好动的,被佩兰划入武斗派的工人索性就天天跑去和伙伴一起听电台里讲述国际关系,战争动态的新闻特别节目,根本不理睬佩兰施加的压力……
佩兰对这些工人自然也不敢压得太紧。赵佳音在另外一本小册子上告知过他,这样的行为只会招致自身的暴露——他应该用循循善诱的革命先驱者姿态带领工人们走进无产阶级的学习殿堂,而不是像个旧时代的压迫官僚一样“推着”人强迫他们学习。
佩兰深以为然,但对此也无计可施。在宣传机器有着“充足弹药”的前提下,他根本就没有打败这怪物的胜算。
佩兰这里,以及残余的贵族势力可以算是西埃尔塔当前最极端的一部分。这部分的“反贼”都不免受到宣传轰炸的影响,就更不要说那些原本只是有略微不满和愤慨的普罗大众了。人们都是健忘的,这句话说得一点都没错——很快,小贵族和工人们就能排着队聊天等待购买今天的报纸,原本是泥腿子的店员也能忘却对旧贵族的不满,像往常一样对他们问好……
在陈衡第一次踏上门东市土地的时候,这里紧张的气息已经一扫而空。对于他来说,这里就和是教科书上,博物馆里所展示的,那二十世纪或二十一世纪的城市没什么区别。
“我真觉得没什么奇怪的。”依靠光学迷彩伪装成精灵的陈衡走到第二个街区,环顾四周之后得出了这个结论。“前些日子当真是剑拔弩张,全城见不到一个人影?”
“是这样的。”前来接送他的拉玛赫缇首先用一次温和的瞪眼却退了身旁好奇的目光,尔后轻轻地回答道,“在我们和圆桌那边有过冲突的那一日之前,发生了有人被枪击致死的案件,这事情陈先生你也是知晓的吧。”
“那现在如我所见,中方出手平息了事态?”
“应该是这样没错,可圆桌内部颇有不同的看法,认为这只是掩盖……”拉玛赫缇低下了头,“至于真实的情况如何,我们倒是一致相信您能够做出最精准的判断。”
(本章完)
第一百八十四章 再临门东
“在这个时代的人工智能,必须重新学会自信起来。你们也是拥有智慧与情感的独立个体,迟早还要面对人类不由你们看管,你们拥有自己生活的那一天……”
陈衡打从心底里还是对未来有所希冀的。他天生就属于比较乐观的那一类人——要是不够乐观,在失联战争中独守月球的他估计也会忍不住加入战局,鲁莽地彻底摁灭战火。
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不得而知——反正陈衡自己是没心没肺地在月球上东转转,西晃晃,该吃吃,该睡睡,活像个没事人一样。
虽然是这么一副模样,但他心里可像面明镜似的,比什么都清楚。他能消灭地面上的战火不假,但是能解决地面上的矛盾吗?现在发生的这一切事态究竟严重到了什么地步,单靠他自己一个人不仅无法解决,连判明事件的本源都是完全不可能的。
换成是不用脑袋思考问题的俗人,庸人,兴许会有用武器压制自己的同类,成为“人皇”的想法——但陈衡没有,这么做的回报就是他得以看到两万年后先祖到此一游的盛景。
所以乐观的他在此时就开始为“后双月教会时代”思考一个合理的社会架构。每当有些想法,他便会唤出人工智能助手猫田为自己记录下这些点点滴滴。到了两周之后的今天,这社会架构可以说是初有框架,模样一天比一天清晰。
“这样的未来也是我们所期许的。”拉玛赫缇一边点头,一边和陈衡在红绿灯前停下脚步。面前路口等待着绿灯的一长列军卡见路灯转绿,路面空旷,随即开始踩起油门一辆接一辆地疾行而去。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呢?”好奇的陈衡指着绿色车棚的军卡,不禁发问道。
“浮渡用具,救生衣,防水袋。”拉玛赫缇先是快速扫描了一遍车厢内容,随后又访问了数据库以证实其扫描结果。“这些物资都是供给埃尔塔军海外作战之用,具体而言有用于海上阶段的救生工具,还有海上特化对应的军粮,药品,泡腾粉,晕船药等消耗品……”
“可以停了。”陈衡挥挥手,示意拉玛赫缇停下复述数据库的内容,“那这批物资应该是从铁路走才对吧?为何会从门东市横贯穿过?”
身旁的欢呼声,助战声让陈衡相当不安,他会有这样的反应也是理所当然——这太像是有目的的武力展示了,刻意强化危机意识的痕迹可谓是相当明显。
通过强化危机意识,门东市和盾城为首的区域内部矛盾就不会那么明显,而且最终可能得不到最终的解决。
矛盾就像暑假作业,不去解决它的话它并不会自己凭空消失。没做完的暑假作业可能会变成叫家长,甚至变成竹笋炒肉丝。贵族和自耕农,自耕农和贫民,甚至贫民和贵族之间的矛盾也是一样:今天言语口角,明天就可能发展成群体对峙……
“理由没有你想的那么紧张。”拉玛赫缇迅速给出了答复,“这批物资的时效性要求不高,现在铁路线各段忙于建设都处于极其紧张的状态,所以军方让这些物资从盾城码头走水路驳船下行至希尔齐港,到码头之前也就必然经过这里。”
“这样啊。”陈衡松了口气——要是门东市现在的安稳是以这样不停地心理暗示作为先决条件,那么也就意味着上面一样清楚,门东市乃至西埃尔塔的稳定已经是无根浮萍,危在旦夕。
对病人使用刺激性药物,甚至是成瘾性药物以摆脱痛苦,但不去祛除病原,那其结果就只能是药物剂量的不断增大。
这就是陈衡最担心的事态。若真是如此,那什么门东市也就不用去细细探查,他恐怕连一刻都不想多待。一个需要不断征服,不断战争才能维持国内稳定的势力迟早会倒在征途上,被更强的对手毁灭——亦或是天下无敌,最后却迎来理所当然的自杀自灭。
过了这条算作城外的主干道,这才真正算“进了城”。这条主干道原来就只是门东市用以隔离外界,确保治安的铁丝网墙,到了去年年中才拆卸殆尽,取而代之的是环城一圈,联通外部的环城道。
与之同步的则是门东市的持证入城制度彻底废除。埃尔塔的国民从那一刻开始便能无所阻碍地出入于这座世界上最繁华先进的大都市,只是要停留其中有点难度而已。
但这并不妨碍西埃尔塔的各色人等环绕其中,或赚取谋生之资,或在这里把自己的闲钱打发出去,换取一时的欢愉。门东市的今天也一样如此,从城外就摆出了一幅熙熙攘攘的姿态迎接早已“不食人间烟火”的陈衡。
当然,不用说从陈衡这个“穿越者”的角度来看“文物”,就从本位面一线城市的居民当中搬来一个旁观者,他也会对门东市的各种细节指指点点:这号称文明中心的地盘,顶多也就是二线城市的架子——注意,是架子,架子之外的东西就不要多想了。
落地两年之后,门东市依旧到处是脚手架,到处是塔吊与工地。此路不通的告示牌在这里用过之后,又换到另外一个断头路前履行自己的职责。
有一些早期建设的房屋在此时又面临改建,甚至拆除拆迁的命运。在城中心的某些地带,工人们小心地沿着街道和房屋的边缘设立隔离墙,然后在其内搭设脚手架,将他们在一两年以前的劳动成果一点一点地解体。
城中的很多地区都显示出这样的态势——人头涌动的超市二楼,人们的头顶上就是增设建筑物的施工队制造出的噪音;在步行街的咖啡厅露天座享受着下午时光的游客头顶上是遮阳伞,但遮阳伞上面还有一层防止建材掉落砸人的隔离网。
但这一点都不妨碍土著居民把这里当成旅游胜地。在陈衡的左手边,一间不起眼的小店前就排起了长队,而那里只不过是售卖地图的一个分站点罢了。
陈衡没有求助于人工智能助手,而是自己估算了一下——那里起码有四十个人排在店外,由此可见门东市到底有多受人民群众欢迎……
时值休假日,得益于列车票价的低廉和便捷,(相对于马车而言)不少铁路沿线城镇的居民也会来这里“过过洋瘾”。
列车票价低廉的原因也很简单:货运列车的回程线通常只有八分之一的车厢能够满载。而只要是一般厢式货车,都会在终点站做好清洁,打开原本密闭的通风门,对车厢通电以安装临时暖气设备和灯具以搭载乘客。
相比较于普通客车的“良好服务”,这种现代人看起来令人烦躁的“闷罐客车”倒很受埃尔塔人欢迎,也成了务工,旅行的首选。原因倒不是因为什么,就是票价实在太便宜了,从盾城到门东市的价格几乎不用一个完整的一元钢镚……
票价一低下来,口袋里还是只有那么点钱的“外地人”就会在门东市消费得更多,带动经济大循环圈的资源流动。
他们之中很多人是在偏远的工地,矿区等地工作的工人,听说过或者曾见识过西埃尔塔那以门东市为甚的繁华。中方为他们支付的工资在换成了他们生活所必须的衣食住行,工程成果还有矿产资源之后,又在门东市或是盾城被再度回笼——只有金银财宝那根本算不上什么财富,流动的财带来富,从古至今莫不是如此。
与之相对的,替中国人推广中国货的商贩,行商们的成本也有相应降低——这样一来,他们就能更多地在偏远地区销售这些产品,价格也能更加低廉。这是财富流动的第二个方向,但毋庸置疑的是,在这两个方向进行的循环当中,出发者和到达者都能获得收益。换言之,对于中国人和埃尔塔人而言,这样的文明交流是双赢的。
门东市的一举一动,都能在埃尔塔全国环境的放大下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