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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别哭我娶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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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替女儿报仇,知府贴出告示悬赏,可惜一无所获。

但幸运的是,官府也找出了栖凤镇内数名失踪者,她们全被囚於镇内一幢荒废许久的大宅密室内;因为许夫人离去时,曾为她们留下了大量的乾粮与清水,所以姑娘们被救出後,除了备受惊吓外,并无生命之危。

这一天,连商子任都获得了释放,一切看似太平无忧。

等在地牢外,准备接夫出狱的沐紫鸳脸上写满焦急。「为什麽这麽慢?」她转身,瞪了雷风呜一眼。「要不是你阻止我劫狱,我早把子任救出来了。」居然在破案後又让她多等了五天,真可恶——「大嫂,阻止你劫狱的不是我,是大哥啊!」雷风呜唉叹。

「是你一天到晚跟我保证子任在牢里过得很好,未受任何伤害,我才捺下性子等待,可待会儿若让我发现子任少了根头发,我唯你是问。」不知为何,她一直好不安,一颗心仿佛被热油煎著。

「怎麽这样?」雷风呜大叫。「我做的一切全是大哥叫……啊!」

不必辩驳了,因为商子任已经出来,披头散发、一身的血污,但这还不算什麽,真正让沐紫鸳发狂的是——他额上被黥刺了一个「盗」字。

「呀!」她发出一声直入云霄的尖叫。

商子任急吼。「风呜快逃。」

「砰」地一声巨响,雷风呜方才站立的地方给沐紫鸳激烈的掌风轰出一个大洞。

「不关我的事啊!」雷风呜边跑边求饶。

「紫鸳,够了!」商子任冲过去,紧紧抱住沐紫鸳。「我没事,我出来了,这就够了不是吗?」

雷风呜乘机逃命去也。

沐紫鸳在商子任的怀里又跳又叫。「不够、不够,怎麽可能够?他们对你用黥刑,他们怎麽可以对你做出这种事?既没有定案,也没有证据,他们冤枉你,可恶,我要报仇——」

商子任不得不使出吃奶的力气将她拖离府衙。「别这样紫鸳,只是一点小伤,很快就会好的。」

「怎麽可能好得了?那是一辈子的烙印啊!」她的父亲是这样、她的相公也是这样,上天怎能如此待她?「你骗我,你明明要雷风呜告诉我你没事的,你骗我……」

「对不起,我不想让你担心啊!」他死命拖著她走,怕再不离开,她会失去理智将府衙给掀了,那可就麻烦啦!

「你不要我担心,所以就让我伤心,商子任,你这个混蛋、你大混蛋——」她可以震开他的,可她舍不得,满腔怒火只能寄托在尖叫里发泄。

她的尖叫声吸引了路人围过来观看,他们的目光从纠缠不清的两人身上、逐渐移到商子任额上的刺字。

「那是个强盗耶!」

「好可怕!」

「官府怎麽把如此危险的人放出来,应该杀了他才是。」

耳语四起,让本已火冒三丈的沐紫鸳更加气炸心肺。「瞎了你们的狗眼,看清楚,他才不是什麽强盗,他是鼎鼎有名的『活菩萨』,他救过很多人,天底下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善良的人了,你们这些白痴。」

「强盗就是强盗,他额上都刻得清清楚楚了,还敢狡辩。」一个路人讽道。

「我说他是被冤枉的,他根本没有罪,是官府冤枉了他。」

「每个犯罪者都嘛这麽说,但他额上的字已经把他的罪表示得一清二楚了,任你们再否认,也摆脱不了。」

怒火烧红了她双眼,沐紫鸳全身发抖,一生一世的刻英注定再也无法生活於阳光下的悲伤、被白眼追逐终生的命运……不!她不接受这种事。

「把你的话给我吞回去。」她暴吼,震开商子任,眼看著就要朝围观的路人扑过去。

「大哥、大嫂,快上车。」适时,逃命去也的雷风呜驾了马车赶到。

「紫鸳。」商子任急忙追上她,和雷风呜二人之力,死拖活拉地将她推上了马车。

「驾!」雷风呜赶著马车,飞快地往前奔去。

「放我下去,我要找那些家伙算帐!」她还在吼。

「清醒点儿,紫鸳!」商子任大叫,却震不回她的神智。

「我要他把话吞回去,我不能一让他诬蔑你,我不能……」她的疯狂几乎把车子给震翻过去。

「对不起了,紫鸳!」为了让她清醒,他倏然吻上她的唇,粗暴的、狂猛的,毫不留情地啃咬、掠夺。

她在他怀里拚命挣扎。

他死抱她不放。

不知过了多久,她扭动的力量变弱;他的蛮吻不仅夺去了她的呼吸,更清除了她满腹火气,只馀下浓浓的悲伤。

他听见一阵细微的啜泣声在车厢里漾开。「紫鸳……」他伤了她吗?他微慌。

她纤手抚上他额头的字,心痛欲裂。「是我害了你,没有我,你不会这样。」

「不是的,一切都是天意。」他把她拥进怀里。

「不,是我的错,是我……」她螓首埋在他的胸膛里,放声痛哭。「我害你後半辈子都得受人白眼,对不起,子任,对不起……」他们没有相遇就好了,他不娶她,又岂会落得今日这步田地?

「不会受人白眼的。」他抬起她的下巴,瞧见她泪痕满布的娇颜、凄惨无比。自相识以来,他头一回看她哭得这麽丑,涕泗纵横,什麽形象都没了。

但他却满心感动,因为她是真心爱他,才会为他流出这样涌自灵魂深处的眼泪。

「你又骗我。」她扯著他的前襟,泪流不止。「打协…我就看爹……爹明明什麽也没做,只因他额上被刺了个字,所有人就鄙视他、唾弃他……我不要你像爹一样,子任,我不要……」

「不会的。」他捧起她的颊,细细地吻著她滚落不停的泪。「我们又不在中土生活,管他们的眼光做什麽?」

「不在中土生活?」她一愣,泪就这麽悬在眼睫处、要掉不掉的。

他的心狠狠一蹦。天啊!她为什麽这麽可爱?他忍不住低下头,对著她又{奇书qisuu手机电子书}亲又吻。「我判断天下将乱,便在天山置了份基业,以供商氏一族避祸。紫鸳,你跟我一起归隐天山吧!」

「你都计划好了?」却没有告诉她,让她像呆子一样又哭又叫?!

「紫鸳,那是个世外桃源,没有争执、没有战乱、没有白眼,更不会有歧视。我把岳父大人他们也一起送过去了。我们在那里会很快乐的。」他没发现她的异样,一味地沈醉在她难得的真情中。

「当然,我们会很快乐。」等她宰了他之後,她绝对会更开心。

「紫鸳!」他意乱情迷地脱著她的衣衫。

「我自己来。」她好温柔地压下他。「你受伤了,别太累。」

他用力咽下一大口唾沫,看著她卸去全身衣衫。「紫鸳,我……」

「嘘!」她媚眼如丝,勾住了他的魂。「我要吻你。」

他的心差点儿停摆,眼看著她俯下身,芳郁的樱唇贴上他的。

她小巧的丁香勾卷著他的舌,为他火热的身子带来一阵愉悦的战栗。

「呼呼呼……」他粗喘著,发现她的小手正往他的裤子探去。

当她捉住了他的男性,他整个身子绷成了一把拉满的弓。

「紫鸳!」天,他快爆炸了。

「别急,让我先帮你脱下衣服。」她一手爱抚著他,」手急冲冲地撕扯著他的衣衫。

他的心越跳越快、越跳越快……

突然——

「噢,天哪!」沐紫鸳发出一声哀嚎。「那些混蛋居然把你打成这样。」

「只是些皮肉伤,不碍事的。」自许夫人犯案的消息爆发後,他就再没受过刑,加上雷风呜每日偷渡伤药人牢给他,抹了五天,他的伤早就结疤,只剩下难看的痕迹吓人。

「不行,在你的伤痕消失前,我不能再增加你的负担了。」她抽回爱抚他的手,完全不顾他已在爆发边缘。

「紫鸳!」他起身,想要捉她。

她回头,一指点了他的穴道。「我不想伤害你,这是为你好,请你体谅。」话落,她凉凉地离开他身边,坐到马车另一头,穿起自己的衣裳。

他恍然忆起前回的惩罚。「噢,不!紫鸳,我错了,我道歉,我不该什麽都没告诉你就自做主张地安排好一切,还自以为那是体贴、逼你接受,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

「原谅你?」她冷笑,小手轻轻地画过他的胸膛。「当然没问题,只要你身上的伤痕全部消失了,不会让我见了就内疚,我自会原谅你。」

「真的?」那他可得勤快点儿抹药了。

「当然。」她用力一颔首,再拿指点了点他的额。「包括这个,全消失了,我就原谅你。」

「这怎麽可能?」他尖叫得像天要塌下来似。

「谁理你啊?」爱自作聪明嘛,活该!

「不要——」他吼声凄厉,依然是一身的赤裸。

前头,雷风呜不停念著佛号。「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希望到达天山时,他们大哥还活著。

尾声

商子任偕妻归隐天山後一年,大宋连蒙灭金。

又一年,蒙古侵宋。

天下乱势遂成,从此烽火连天,永无宁日。

是时,商氏一族建「迷宫」於天山,战乱不侵、灾祸不至,俨然成一人间乐土。

「哇!」当然,那是指他们的少夫人沐紫鸳不发火的时候;一旦她发火……不好意思,烦请自求多福、逃命去吧!

「他为什麽在这里?」沐紫鸳一手揪著商子任的前襟、一手指著许仲言,气得浑身发抖。

「外头情势越来越差,所以我就把他们接进来避祸喽!」他讨好地说。

「接进来?」她咬牙。「易言之,你一直跟他们有联络?」

「仲言兄是难得的治国奇才,我认为他对迷宫的管理与维持会很有帮助。」他缩著肩说。「而事实上,这几年来,他确实帮了我们不少忙。」

「你从来没跟我提过。」

「我怕你生气嘛!」

「自以为是的体贴,嗯?」看来,他是太平日子过久了,皮又在痒了。

他悚然一惊。「不是的,我没有……」

沐紫鸳转身,经过许夫人,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好好住下,别客气。」然後,她又给了许仲言恶狠狠的一记白眼,再快步入内室。

「紫鸳,娘子……」商子任追在她身後,苦苦哀求。「我又错了吗?唉,我道歉,你别再生气好吗?」

「我不是生气,我是内疚;看到姓许的,我就想起你额上的字、想起你受过的苦。」

「那又不关你的事,你内疚什麽呢?」

「我高兴行不行?」

「那你要怎麽样才肯原谅我?」

「别让我看到你额上的字。」

「咦?」

自此而後,迷宫兴起了一阵新流行——男人额上贴花钿,由商子任领头,据说他发明的花钿图样多达千种,可惜史上已不可考。

—全书完

编注:关於迷宫相关的故事,请看橘子说001《绯樱》后记董妮上次《绯樱》出版後,很多人提出指正,为什麽提出迷宫,却完全没将它发挥出来?

这个嘛……因为当初完全没想过要写它,所以喽!迷宫就变威一个单纯的名辞了!

不过既然大家对迷宫有兴趣,这次我就将它再解释一回。(不过这次好像也只是提到而已,呵——)这个故事的年代背景是发生在南宋理宗时候。

宋朝——高宗迁都,便称为南宋,之前则为北宋。

宋宁宗在位多年没有子嗣,遂选养太子十世系贵和、贵诚。

其中,贵和为皇子,封济国公,那时史弥远专政,贵和深表不满,被史弥远知道後,就趁宁宗病殁,矫诏贵诚为皇子,是为理宗。

理宗,改名昀。定联蒙夹金之政策,与蒙古会师,共灭金国。

不过那时候朝廷里有史而远、丁大全、贾似道弄权,加上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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