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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外戚攻略-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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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几日工夫不见,就成这么个模样了?还口口声声地说英国公府欺负人……
    洪茜伸手接过孙氏手中的巾帕,哽哽咽咽地低头擦了擦眼泪,一旁的冯氏也长吁短叹地摇头说道:“其实不必我多说,大嫂也是知道的。要说咱们府上与英国公府上原是通家之好,两家祖宗又是沙场上过命的交情,因此更比旁人家亲密些。我又见他们家规矩向来是好的,在京中相处了这么多年,从没有过什么乌烟瘴气的糟心事情。那赵顼年纪轻轻,更是凭借一己之力考中了举人,前途无量。且他为人清正,最是个正人君子,成婚前屋里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的。因此我才想着把茜儿嫁过去,必不会受婆家的委屈。谁承想那赵顼竟是那么个人,表面上装的霁月清风,连个通房丫头都不要,背地里却偷偷养了个烟花女子做外室。如今更是鬼混的连儿子都有了——更可气的,那孽种竟然比谦儿还大了几个月。今儿晌午那贱、妇带着那个孽子跑到英国公府大门前大闹了一场,非逼着赵顼认祖归宗。她公公和婆婆也不知发了什么疯,不说将此事抹平,反而劝说茜儿忍气吞声,允了那贱妇孽种进府……大嫂你说,那贱妇要真的进了英国公府的大门,茜儿和谦儿在英国公府还有何颜面?咱们理国公府的脸又往哪儿摆?”
    洪茜听着母亲的诉说,更觉委屈,不觉放声大哭起来。她生性要强,最是个好面子的人。平时与闺蜜旧友见面相聚,也时常得意于自己夫贤妻美,公婆满意,儿女双全的乐事。怎料她满心欢喜于现状,却被一个烟花出身的贱籍女子并婆家众人联手打破。京中上流人家消息最是灵通,如今那贱妇带着孽种往英国公府的大门上一跪,这腌臜事情恐怕不过半日间就能传遍整个京都城,将来她还怎么有脸面见人?
    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孙女儿哭成这样,老夫人杨氏也愈发气愤地用沉香拐重重地捶了捶地面,恨声说道:“像咱们这样的人家,最注重的便是脸面名声,英国公府几番行事,着实太过了。”
    孙氏坐在一旁,亲眼看着洪茜句句泣血,声声落泪的悲惨模样,不知怎么竟想起了自己的年少往事。
    那还是三十几年前,理国公府的长房嫡子洪赋少年聪慧,才学机敏,被孙文亲收为关门弟子。又金榜题名高中状元,蒙仁宗器重,钦点入翰林。更是亲口赐下“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溢美之言。彼时京中不知多少闺阁女子爱慕夫君人品贵重,才学风流。至于烟花柳巷之地,不知廉耻自荐枕席的花魁女子更是数不胜数。
    孙氏与洪赋刚刚成婚那会儿,洪赋虽也体贴温柔,却更是世家公子的风流脾性。两人因着那些爱慕者不断自荐枕席的风言风语,曾闹了不下数十回。直至后来继宗登基,洪赋因孙文之事受到牵连被贬江州,彼时倾慕洪赋的所谓红颜知己一时间烟消云散,音讯全无。唯有发妻孙氏肯跟着自己远赴江州,同甘共苦。更兼洪赋年龄渐长,心性越发沉稳贵重,不再贪恋花草之色,反而更惜相守之情。因此这么多年下来,夫妻二人越发琴瑟和鸣,相濡以沫。而孙氏也越发骄纵了这等夫妻间务必要始终如一,不得二心的脾性。
    她是这么要求自己的,同样也是这般要求儿女的。如今且听了洪茜这一番言语,不觉从心底厌恶起赵顼这样的人。更兼此事本是自家有理,英国公府有错在先,不想着如何描补挽救,反而油懵了心智一般想要将人纳入府中……这天底下何曾有这般两全其美的事情?
    孙氏心中暗暗唾弃,用力握住洪茜的手宽慰道:“茜儿且别怕,咱们府上的人可由不得旁人随意欺负。”
    洪萱在旁,也跟着恨恨说道:“对,不能便宜了那个拈花惹草的人。凭什么大姐姐为他们家生儿育女,辛苦操持家务,竟养的他在外头不干不净的。如今竟连那么大的儿子都弄出来了。不给他点儿颜色瞧瞧,还真以为咱们理国公府没人似的。”
    正说话间,陡然听到门上有人传报说英国公府的大爷来访。洪家众人闻言,不觉冷笑连连,老夫人杨氏沉声说道:“让他进来。老身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脸面见我!”
    

☆、第二十三章

    一时间洪家众位女眷义愤填膺,俱都虎视眈眈地盯着门外。盏茶功夫之后,只见门子引着一位二十五六岁,华服美冠的青年男子进入正堂。洪萱之前并没见过自己这位名义上的大姐夫,此刻细细打量一番,但见这人长得风流俊俏,面如傅米分,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炯炯有神,唇边总是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果真是一副斯文败类的小白脸模样。
    赵顼在堂前站定,一双含情脉脉的眸子先是深深的看了洪茜一眼,面露心疼。直看得洪茜越发委屈难过。赵顼这才躬身像杨老夫人并堂上其他几位长辈见礼问安。然后也不容人反应,直接跪在堂上的青石砖上,口里歉然赔罪道:“今儿是我犯错,惹得茜儿伤心,且叫两府没脸。赵顼不敢辩解,还请老太君尽管责罚,赵顼亦不会有半句怨言。”
    “然而赵顼千错万错,发妻与稚子何辜?因此还请老太君出过气后,劝劝茜儿跟我回去罢。”赵顼说着,扭过头来越发深情的看着抱着女儿低头不语的洪茜,千悔万悔地劝说道:“我知道烟罗这一番闹腾,实在叫你没脸。你生性最是要强,从小到大,行事言语从不肯落人褒贬。嫁入我英国公府这几年,更是操持家务,孝顺父母,晨昏定省,从来没有半点儿差错。又为我生了一双最是伶俐可爱的儿女……你为我付出了这么多,我从来都记着你的努力。且英国公府上上下下,不拘主子奴才,也没人说你半句不好的。今儿竟为着一个外人,叫父亲母亲开口求你退让,我知道你是真的伤心,才会不管不顾带着一双儿女就回了娘家。可茜儿你容我说一句话……”
    赵顼顿了顿,打量着洪茜虽然没拿睁眼瞧她,但耳朵支楞着分明认真细听的模样,心中微微放了心。遂语重心长的说道:“我赵顼赵子页是什么样的人,你我夫妻多年,你心中也该有些章程。我年轻时虽然也有些糊涂事,可英国公府规矩森严,我也并不是那等会宠妾灭妻之人。你又何必因着一位姨娘侍妾之流,就动了这么大的怒火。一来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实不值得,二来……你倘使不顾忌英国公府理国公府的颜面,且该顾着谦儿的前程。毕竟谦儿才是我英国公府正正经经地长房嫡孙,你又是我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回家的正房原配……岂有自家正经主子反要避开外人的道理?”
    一席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的洪茜越发动容,一壁紧紧搂着怀中的女儿,一壁伸手将赵谦也搂入怀中,泪珠儿止不住的滚滚而落。兴许是洪茜激动之下手臂的力道重了些,怀中的婴儿不舒服的皱了皱眉,放声大哭。已经略微懂事的赵谦一边忍着眼泪拍着妹妹,一边满是担忧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一会儿又转头看看自己的父亲。而赵顼立刻走到洪茜身旁,拍着她的脊背柔声安慰起来。洪茜不知道是真的原谅赵顼了,还是心中另有算计,顺着赵顼的动作扑入他的怀里,小声啜泣。倒是越发显得一家四口温情脉脉起来。
    这一番举动看的堂上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接下来是应该按照原定计划给赵顼一个下马威,还是顺着赵顼的话劝和小夫妻“床头打架床位和”。洪萱更是急的一眼又一眼的看着洪茜,颇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愤恨。不过她与孙氏相对于洪家其他女眷来说,毕竟还是外人。这会儿洪茜自己都没个立场,她们母女两个也是不好喧宾夺主替人强出头的。
    好在洪茜的母亲冯氏还是个明白的。看着赵顼三言两语就将自己女儿哄得不知东南西北,冯氏又是生气洪茜的耳根子软,听不得两句好话就认怂了,又是心恨赵顼这个姑爷将自家女儿拿捏的死死的。
    不过冯氏到底不是洪茜这等被人情情爱爱几句话就哄得不知所以的年轻媳妇,遂冷着颜面开口质问道:“姑爷今儿这番话,真真是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只是我就不明白了,姑爷既然如此明白事理,怎么就能在外头悄悄养了外宅,更是养的外面的野种比自己嫡亲的儿子年岁还长?英国公府家教森严,规矩确实是顶好的,可这顶好的规矩总不能体现在比嫡子还大了几个月的外室子,以及非得逼着正妻认了外头身份不明的贱籍女子进府的道理罢?”
    一席话意味分明,数落的赵顼面色青青白白。洪茜也在赵顼的甜言蜜语中冷静下来,只觉得一股凉意从头到脚,再次看向赵顼的时候,眼中只剩悲愤,全然没了方才的软弱与期盼。
    嫁入英国公府不过数年,就能在拢住丈夫不耽误生儿育女的情况下,将整个英国公府上上下下的人际关系捋顺清晰,且叫阖家大小挑不出她半点儿不是,洪茜从来都不是蠢人。只不过她对赵顼用情至深,宁愿相信赵顼的甜言蜜语,也不信他当年对自己柔情小意,背地里却暗暗养了外室这么多年,还能将自己瞒的滴水不漏。
    可事实摆在眼前。今儿晌午领着儿子大闹英国公府的女人总不会是凭空出现的。正如母亲所言,赵顼若当真事事把她洪茜和一双儿女放在前面,又怎会闹出一个比赵谦年岁还大的外室子?那英国公与国公夫人若是顾念半点儿旧情脸面,又怎会不顾忌她的感受,执意要让那个贱女人与那个孽种进府?
    这无疑是当着满京城百姓的面儿,将她洪茜的脸皮,将整个理国公府的脸皮生生扯下来扔到脚底下踩。就算是赵顼口口声声为着赵谦——堂堂英国公府的长房嫡孙,上头竟然还有个比他大几个月的庶出哥哥,这又是什么得脸的事情了?
    将来赵谦进学入仕,与人交际,又该怎么面对旁人非议的目光?
    洪茜越是深思,越是生气。原本看到赵顼时,心头升起的几分温情也全都没了。只目光阴冷的看着赵顼,寒声问道:“这些且不必说,我只问你,你打算怎么处置那个女人和她的孩子?”
    赵顼被问的十分为难,沉吟半日,躲躲闪闪地说道:“茜儿怎么如此问,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女人罢了。就算是进了府,也不过占了个姨娘侍妾的名分罢了。若不是为着她那个儿子,父亲母亲也断断不会允许这样的女人进入英国公府的。”
    洪茜冷笑道:“可我正是因为她这个儿子,才不能让她入了英国公府的大门。”
    赵顼闻言,不免急道:“事已至此,茜儿你又何必同我赌气。且你并不是那等拈酸吃醋的人。当年你怀着谦儿的时候,也还曾主动为我纳了两位温柔谦顺的侍妾,因着此事,父亲母亲也都赞你贤良大度。今儿不过是同样的事儿——”
    “这怎么能是同样的事儿?”洪茜看着一脸为难模样的赵顼,急着抢白道:“赵顼你是被那狐媚子迷惑了不成,自古良贱不通婚,你为着这么一个贱籍出身的女子,不顾英国公府和理国公府的颜面,不顾你我多年夫妻情分,不顾谦儿的前途名声,竟连你自己的前程也都不顾了?”
    赵顼闻言,一脸苦笑着摇头说道:“她若只是贱籍,我自然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做出这等糊涂事情。可关键她不仅是贱籍,还是官、女支——她的父亲,便是当年因帝师孙文一案,上奏为孙大人求情辩解,因而触怒继宗,被牵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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