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春秋大梦-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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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小姐见她妈好些了,就没再哀号。书呆的举止轻柔的几乎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她给老夫人胸前抹了抹,似要给她顺顺气一样,然后,理顺她的衣裳,让她自然的靠在自己身上,并给她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然后,一梳子一梳子的给她梳理头发。
不知什么时候,房间里就剩了田野和她陪着老夫人。老夫人渐渐呼吸平稳,书呆给她梳头后,又给她拽了拽手指。这捏捏那捏捏的,老夫人才终于慢慢睡去。
无心睡眠1
当一切完事后,好像也花了不少时间。她伸了个懒腰,感觉快要散架一样。一转头,发现田野正站在一边,感激地看着她。
她不过举手之劳,却要接受这样感激地眼神,书呆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他们一起走出老夫人的房间。
“谢谢你。刚才,对不起了。”
“没事,我理解。”她不是记仇的人,回应着他的彬彬有礼。
“你通医术?”
“不通。”
“啊?但我娘分明就好了。”
“你放心,虽然我不通,但一二还是略知的。只不过是些常识。日后你就知道了。”她不能显得太逊,否则,人家怎么放心把娘交给她?
“常这样吧?”
“嗯。每每发作,先生亦无能为力。什么药都吃过了,还是没用。”他叹道。
“啊?药怎可乱吃?”她不懂医,也不清楚一些草药的威力。但纯天然的东西里总让她觉得有不确定因素,过了可能就有副作用。不然,李时珍也不用自己尝草药了。
“食疗吧。加上夫人的病由心起,心病当需心药医。排遣开来自然就好。”她绝得这是就积抑郁引起的。
“心病,你认为?”他疑惑。孟奚不过才来几日,就看出端倪?
“我不认为什么。首先,那饭菜中的盐要改一改。田开舒知道的,我改良一些盐给夫人食用。”她自己也不想吃那粗盐,副作用太大。可是,精盐难制,救人要紧了。
“开舒?”听她口气,倒好像跟开舒关系匪浅。
“以后菜还是以清淡为好。我会在厨房看着的。此外,就是夫人需要多出去走走。但是不能走的太多。目前,精心疗养比较重要。我有一套心经,是助人平静的,明日写来教与夫人。每日早晚各念诵10遍方可。”
其实,都是幌子啦。看着田野那么信任她的样子,她都有些惭愧了。虽然都有依据,但菜的清淡是她自己喜欢的。夫人可能受过什么打击,一直郁郁寡欢,至今日模样。她虽然不懂医,但也知道,很多时候,病人主观意志力是绝顶病魔走势的一个重要因素,而非完全依赖药物控制。精神世界的空虚就让佛教来填补吧。据她推算,离阿育王释迦牟尼的出世还有一段日子,佛教在印度都未兴起,她就先借用下下拉。毕竟,她认为佛教的理念还是很好的。虽然中途有被扭曲神话甚至迷信的部分。
田野相信她说的话。并决定一一照办。对她所说的精盐也很感兴趣。以前就没听说过啊。还有,
“为什么你用梳子梳梳头就好了呢?”田野很奇怪。这是书呆歪打正着的。
“只是为了让你妈妈镇定下来而已。小姐的哭声一停,本身夫人就没那么烦燥。此时,需要人安慰的呀。你也注意到,夫人经过一番痛苦,此时已形容不整。这只会加重她烦燥的心绪,可她又无力收拾——自身保持一个清爽的状态是解除烦躁的首要条件。”
4。35 无心睡眠2
“其实,梳头还有很重要的一个作用,就是通理。我大概听我母亲说过,梳头,尤其是要触到头皮,可使人周身血液循环顺畅,从而保持一个较为清晰的状态。而到后期,当你妈妈渐渐平静后,就侧重于理顺她的发丝。虽然头发和身体其他肌肤部位有所不同,但触摸抚摸头发所带来的效果并不会更差。况且,我触摸你妈妈头发本身已经有些大不敬了,对吧?”她很奇怪,为什么田野之前都不让她看他母亲,后来却许可她那么过分的行径——就一个小厮对主人所为而言。她对这种信任感激备至。
“可是,我还能做什么呢?就像你说的,我们都以为……唉。你一来,几句话就让我娘渐渐平定下来。没有理由不相信你。规矩都是人定的。那时,你就是一个先生,而不是什么小厮伴读了。”他还是很客气的答。但这“小厮伴读”从他嘴里说出时,孟奚还是有点不是滋味。
应该说,孟奚是个非常理性的人。当意识到自己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愫之后,她生生的压抑了这种感情,并且,因坦然而更加开诚布公。可是,当田野让她清楚,自己不过是这样一种身份时,还是有些酸涩。就算再怎样,这种卑微的身份也不是她的,更不应掩盖其作为一个读了20年书的留洋博士生受过高等教育的素质涵养。她好难过,一下子默不作声。
一阵冷风吹过,她打了个寒噤。
“最近是一阵秋雨一阵凉了。你有过冬的衣物没有?那日你来好像没什么行头。”他没注意到先前孟奚的不自在,“明天让叶婶给你送几套衣服过来。”
她真的需要衣服呢。那个可恶的田二怎么没想起过。好歹是他的下属,不提供钱的事,这些福利还是要有的嘛。她心下很认可这个建议。但依旧没有开口。心里像被块石头压着,抑郁的紧。此时只希望身边的人赶紧走开的好。他们在往哪走?不是他的住处,也不是她的寝室。她就跟着他不知不觉走到亭台边了。
田野好像心情不好。难怪,他妈妈刚才那样,心情能好才怪!可是,人家书呆心里就好受的么?从来都是一个人,从国内到国外,有困难自己扛。没有人分担,亦不能让父母担心。到了这么个穿越时空的地方,还不知道自己在德国究竟还尸骨完好,不知父母还晓得这个噩耗了。而在战乱纷飞的春秋时代,为求自保,只能做一个隐了性别不知身份的仆人。她不知这种日子何时是个尽头。
清冷的夜晚,她看着清澈的可以看到惨淡黑云的天空,有些想哭。
“你知我为何带你来此?”书呆都要哭了,他却只顾着自己的心事。太自私了。
“小时候,我娘心情不好时,便常常来此。我总是跟随着她。因为,我怕,我怕有一天我娘想不开,会跳进这湖里。”他开始喃喃自语。
“一次,我娘和我爹吵了一架,然后便一人独自跑出来,我爹也不拦着。我跟着我娘,一直跑到这里。我娘对我说了一通留恋不舍的话后,就要投湖自尽。那年我11岁。我拼命的拽着我娘,不让她跳。那时年幼,尚未清楚生死概念,但无端的恐惧笼罩着我。我哭着喊着,‘儿不能没有娘’‘求求娘,不要丢下孩儿不管’。不知哭喊了多久,我娘终于抱着我,悲伤的她也一直哭。那时我不明白,是什么让娘如此灰心,竟要以死了结。”他眼中有些氤氲。
书呆从自己的悲伤中暂时抽离,静静的听他叙说。
无心睡眠 3
“后来,我知道,只是因为我爹。你明白吗?”他不知为什么要和她,一个才来的下人说这么多。只觉得这常年积郁心中的心结只有向她倾诉方能一吐为快。
“你爹是你娘心中的唯一,反之却不是。”书呆揣测。这是古代女子的悲哀啊。
田野到有些惊异她的直言直语;还有一语中的。
“那天你问我徇儿他娘的事。当时我不想说,”
你想发脾气就发脾气,官僚主义。书呆不满的想到。就像把她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一样。
“其实,我和徇儿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和开舒也是。”田开舒也是?这倒出乎她的意料。这家人也忒复杂了。都怪那个可恶的老爹。可谁能保准他们自己今后不是妻妾成群呢?
“那时,徇儿母亲受宠,我娘甚至时时受气。但有爹给徇儿她娘做主,我娘总是委曲求全。韵儿是个犟丫头。她看不得娘受委屈,也仗着自己是家中唯一受到父亲娇惯的女儿,便开始处处和三夫人作对,直到有一天,把她逼出田府。但我相信,那次,韵儿应该是无心的。”
“那时徇儿才三岁多点,根本不懂事,而爹对他又十分疼爱,便变得骄纵起来。说来,是我们对不起他在先的。”
他长长叹了一口气。
“所以,即使爹不在家,徇儿他娘不在身边,我娘也总不能让徇儿受半点委屈。说来说去都是为了爹。”
“可你爹呢?”
“爹,他……”他欲言又止。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你听过没有?也许有朝一日,你娘真的不在了,你爹才后悔当年的行为。”
“他会后悔么?”
“是你,你后悔不?”
“当然。”
“那你就要相信你爹。我没见过他。但我不相信一个人能无缘无故的如此阴暗。总是有挽救的机会的。”她很想问,他爸爸到底在哪,还是已经不在了。不过她不是多事的人,田野要愿意,自己会告诉她的。
“我宁愿相信你。这些话,我只对你一人说过。所以,”
书呆明白。“你放心,我只是一个好听众而已。”
书呆只是先为别人着想而已,她自己的心事又向谁诉说?朝着田野淡淡一笑。她便再也没有说话的力气了。
躺在床上,脑中又不断响起田野悲凉的声音。
就是旧社会的破制度害的。她幸好不要在这里长住,否则,以她这样的脾气,终究是不能忍受这样的日子的。太屈辱了。假如这些妻妾们不把丈夫看成自己的天,看成生命的唯一,也许,悲剧色彩也不会这么浓烈。
此外;这场交谈;让她得知了田徇母亲的大致下落,得知了田二和他们也非亲生兄弟的事实,甚至得知了田野多年不娶只是因为他妈妈的缘故——他要找一个真心相爱的人结婚;对了,他若未婚,那今晚看到的女眷应该都是田二的妻子了吧,他还真是彩旗红旗一起挂讷;另外,田野妈妈的病根她也找到了。真是收获颇丰的呐。
可是,好像也比较麻烦。她出生在一个和谐温暖的家中,父母恩爱,姐妹情深。她感慨着这家的复杂,有些无从下手。想着自己可能去做的事情,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而田野也在辗转反侧。他意识到自己这几天的反常。自从孟奚到来后的反常。他的意识行为似乎总被她牵引着。他有时甚至刻意回避,或一反以往平静儒雅的形象,对她吼叫,可仍不能改变自己逐渐被她吸引过去的趋势。甚至今晚,他就把多年来的心里话只对她一人诉说。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喜欢上一个少年,他一直幻想的是娶一位温柔贤淑的女子的啊,他有些弄不明白自己。他只是做事比较特殊,胆子比较大而已,没什么特别的。他一遍遍的安慰劝解着自己,没有超越性别的情感在内。绝对没有。
无形锁扣
接下来几天,因为田野的言出必行,书呆开始围绕着他母亲左夫人忙起来了。
当然,我们的田大首先没忘了给孟奚添置些过冬的衣裳。然后,司命处接到新的通知,菜的口味一律改为清淡型。夫人的菜用书呆制的精盐。书呆同时有权负责监督厨房操作等等。
自找的!书呆下面是没得闲了。
她首先要做的是,到田开舒那把上次从聚贤楼带回来的精盐拿来用。反正他从没提起过那盐,也不知他究竟信是不信。反正有人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