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亲爱的-第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今年寒假逊毙了!”某人懊恼的嘟囔。
“为什么?”另一位某人奇怪地问。“放假不好吗?”
“春节居然在寒假最后一个星期!”她喃喃抱怨。
“这样想吧……”他圈住她的身子,双臂使力让她贴住他胸前,再低头在她唇瓣上印下一吻。“年前大扫除可以慢慢来,轻松多了不是?”
特别是文飏,自从那日司琪正式赋予他更进一步的权利起,他的态度也随之出现极大的转变,不但不再像过去那样总是有几分矜持腼腆,小心翼翼的唯恐被她封杀出局,还不时主动表现出他对她的依恋。
之前他连牵她的柔荑都不敢,都是她去牵他的手,现在他也不牵她的手,但他喜欢抱抱她、搂搂她,从一次、两次、三次……见她都没有生气,胆子大了起来,便开始恣意的增加次数,每一天都想打破前一日最多抱她几次的纪录,到如今,他是一有机会就抱抱她、搂搂她,彷佛要确认她真是在他身边似的。
而又他也跟所有男人一样,很喜欢做嘴部运动,在那种特别亲昵的时刻里,她可以感觉到他一点点、一滴滴的逐渐对她敞开心胸。
这正是司琪所期待的,她希望文飏能够尽快对她敞开心胸,把埋藏在心底的痛苦吐露出来,即使说出来之后,他依然没办法从痛苦中走出来,但能宣泄一下对他总是好的。
每次见到他眼中的寂寞,她总是好心疼啊!
“嗯嗯,既然你说到大扫除,那我们现在就来大扫除吧!”
“咦?现在?”
“不过我的大扫除向来没有慢慢来的,最多两天就要搞定,没问题吧?”
“两……两天?”
“有意见?”
“……没有。”
如果换个角度来看,其实大扫除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不但可以找到从某年某月某日就不见踪影的宝贝,得到发现宝藏的乐趣,还可以乘机偷偷丢掉那些你早就看不顺眼,但属于别人的东西。
不过搬重物粗活应该是属于男人的工作吧?为什么他只能擦擦抹抹扫扫地呢?
“等等,邵风说你不能抬重物,那个我来搬!”
“……这个并不重。”
“你去擦窗玻璃啦!”
“小琪,我没有那么容易发作。”
“这样啊……那好吧,清扫前后阳台的工作就交给你吧!”
真的两天就搞定了,几乎所有的工作都由司琪一个人大包大揽去,也幸好文飏家里的家具物品并不多,不然她一定会累死,因为她现在虽然没有累死,也半死了,无论如何得先休息一下才有力气爬去洗澡。
半躺在沙发上,她差不多快睡着了。
虽然口很渴,她却懒得睁开眼,想说先眯一下眼再去弄杯热巧克力来喝,即使感觉到有人在沙发旁跪下,也没想到要人家倒杯水来给她,就算他的唇瓣覆上了她的檀口,她无动于衷,没心情回应他。
但他还是用舌头硬撑开她的唇瓣,然后,一股温热、香甜的液体悄悄滑入她的咽喉,浓醇的巧克力味在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弥漫开来,她叹息似的低吟,仍然没有睁眼,于是,他的唇离开,不到五秒,又回来了,另一道香醇的热流甜甜地滑入她口中……
最后一口,她喝完,也睡着了。
文飏轻轻放下空杯,俯唇在她额头上印了一下,然后坐在沙发旁的地上,静静的看着她睡,眸中有几分困扰。
眼前的女孩子就是他唯一想要的女人了,但,她能接受他的工作吗?
年,文飏是在司家过的;元宵,司琪带他去龙山寺猜灯谜;然后,他的漫画稿有回音了……
“好,我会尽快把彩色稿画好寄去给你们……嗯,那就这样,再见。”
放下电话,文飏回到沙发上,司琪专注看电视,没理他。
“小琪。”
“嗯?”
“没想到你会把我的画稿寄到日本去。”
“我也没想到你会说日本话。”
“……工作上需要。”
“那正好啊!”司琪侧过眸子来,有点紧张。“过了吗?”
文飏点点头,清秀的面容难掩喜色。“过了,他们问我大约有几集?我说可以二十集就结束,也可以无限多集,他们要求我先画一部,二、三十集左右,如果反应好的话,再继续出第二部。”
“喔耶!”司琪兴奋的大声欢呼。“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会过,我请日文系的同学帮我翻译,那个同学翻译结束后一直跟我追后面的,告诉你,他看漫画可是很挑的,他会追就表示好看,果然,过了!”
她乐得哈哈笑。“以后漫画出来也不给小弟看,让他去哈吧!对了、对了,他们有没有说哪里需要修改,或者哪里好之类的?”
“他们说……”文飏的表情有点忍俊不住。“背景太粗糙,不过还过得去,希望下次能改进。”
“可怜的邵风,他那么辛苦说!”司琪更是大笑。“还有呢?”
“最吸引人的是故事本身……”
“对对对,我也这么认为,”司琪卯起来头点个不行。“实在想不到你会有如此丰富的想象力,能编织出那样紧张、刺激、惊险又残酷的故事,再加上浓烈的亲情和深刻的人性解剖,明明是虚构的,但愈看下去愈让人觉得那好像是真实的,以我个人的看法,看过两集的人就会想往下追,不用多久,你就会爆红了!”
文飏莞尔。“你这么认为吗?”
“当然,难道你怀疑我?”司琪眯眼,斜睨着他。
见她神情不善,文飏慌忙摇手。“没有、没有,你说得对、说得对!”
司琪得意的抬高下巴。“我说的当然对,权威的!”
“是是是,你是权威的。”
文飏好好脾气的附和她,然后起身去检查画稿、网点等画具用品够不够,司琪紧跟在后头。
“他们有没有给你期限?”
“没有,不过得先补给他们书名和两张彩色画稿做封面。”
“书名?我只想过说最好不要太复杂,愈简单愈好,其他倒没有认真去想。你呢,你想过了吗?”
“想过了。”
“哦,是什么?”
“雷神。”
下学期开始,忙碌的日子又回来了。
文飏继续画稿,司琪每天在家里、学校和文飏家之间转来转去,司大哥的手术增加了,司三姊既是硕士班学生又是大学部助教,忙得团团乱转,司小弟还没决定大学要念什么科系,司二哥依然在三总混他的医官,等待退伍的日子。
算来算去就数司二哥最“悠哉”,因为大家看不到他的忙碌,既然看不到就不算数,所以,他最闲。
“二哥明天休假吗?”
“对,今天晚上八点会回来。”
“唔唔……他当兵半年了吧?”
“好像是,问这干嘛?”
“没什么,随便问问。”
翌日清晨,司二哥习惯性的六点就走出房间,打着呵欠搔着脖子来到餐桌旁却没有立刻坐下,反而像是被点了穴道般冻结了,呆呆看着桌上的菜肴宛如风卷残云般被席卷一空。
接下来,他和司三姊、司小弟面前各落下一个自助餐盘,青菜跟山一样多,肉只有一、两片,然后那个残忍无情的土匪便拎着两个便当扬长而去。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喂喂喂,四姊这回大过分了吧?”司小弟同样惊讶,更不满。“之前还会平均分配,今天竟然只分给我们青菜,她以为我们是牛还是羊?那两片肉连喂狗都不够,要饭的也没这么凄惨吧?”
“喂狗?老鼠都吃不饱好不好?”司二哥愤慨的指着餐盘。“谁来帮我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样?”
司三姊拉开椅子坐下,准备用餐。“文飏又开始画漫画了。”
“所以?”
“所以小琪就要先替他准备早上和中午的便当,不然文飏会忘了吃饭。”
司二哥啼笑皆非的看着餐盘。“那也不必要我们减肥呀!”
司三姊耸耸肩。“多吃点白饭吧!”
司二哥不可思议地落坐。“偶尔回来吃一次家常菜,居然要我吃白饭?”
司三姊想笑又强忍住,瞄一眼司二哥,再瞥一下大门,确定那个土匪不会回来了,方才神秘兮兮的起身到厨房,从微波炉里端出一盘三杯鸡。
“喏,你最爱吃的,特地为你偷藏起来的!”
“呜呜呜,还是你最贴心!”司二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拿筷子夹起一块三杯鸡肉放入口中,满怀感恩的咬下去。
现在到底是什么世界啊,想吃好料的还得先偷藏起来,他又不是灰姑娘!
“啊,对了,小琪说锅子里还有汤,我去端来。”
司三姊又起身进厨房,不意汤没端出来,反而传出一声惊讶的咦,紧接着又是好几响掀锅盖声,一会儿后,她才端着两盘菜出来放在餐桌上,再回到厨房里去,未几又端出另两盘菜,第三趟端出一盘卤牛肉片和一碗汤。
“哪,粉蒸肉、糖醋鱼、滑蛋虾仁、樟茶鸭、卤牛肉和酸辣汤,全都是你最爱吃的,小琪为你做的。”
司二哥怔了一下,随即笑开来。“小琪更贴心啊!”
“我本来也在想说她今天怎么这么过分,原来把菜藏起来了!”司三姊无奈地咕哝。“她就是喜欢捉弄人!”
“难怪四姊只留青菜给我们。”司小弟喃喃道。“不过,今天是什么日子,干嘛这么特别?”
“我想……”司三姊若有所悟的微笑。“小琪是要‘奖励’二哥入伍平平安安度过半年,并为二哥打气,请你继续努力撑过未来的一年,虽然一年听起来好久,但也只是两个半年而已,半年都过去了,一年应该也没问题,二哥,加油啊!”
“没问题!”司二哥豪气的拍拍胸脯,然后开始埋头大吃。
“对了,大哥值夜班,八点后才会回来,这些菜他也爱吃,最好给他留点。”
“等等,那我爱吃的菜呢?”司小弟抗议。
“你?”司三姊斜着眼上下瞟他两下。“等你入伍后再来问吧!”
“那还要几百年耶!”
“那你就等几百年吧!”
至于对面十二号二楼,司琪一进门就直接把一个便当放到文飏面前,后者又在书桌前画稿,专注得没注意到有人进门,还被突然落在他面前的便当吓了一大跳。
“快趁热吃!”
司琪一边说一边转入厨房,把另一个便当放入微波炉内,再定好闹钟时间,不然文飏根本不会想到要吃午餐,又把筷子和汤匙全给他准备好放在微波炉旁,她才走出厨房,恰好迎上文飏,他的表情很奇特,几近阴郁,但她并没有注意到,一面看手表一面叮咛。
“今天我要上一整天的课,记住,闹钟响了就去把便当微波一下,然后把它吃掉,请别给我放到臭!”
文飏默然无语,探臂将她纳入怀里,低头深深吻住她,好半晌后才抬起头来,秀气的五官并没有显现出男性的激情,反而透着淡淡的忧郁、隐隐的孤寂,深邃的眸子笔直地望进她眼里。
“每多见你一次面,我就愈舍不得你;每多碰触你一回,我的心便多沉溺一分,多么想将你收藏为我个人的宝物:水远只属于我一个人!”
他在干嘛?念诗?
司琪仰起两眼,疑惑地抚摸他的脸。“怎么了,画稿不顺吗?”
文飏继续凝视她片刻。
“你从来没有问过我的工作。”
“你不是在家族公司里上班吗?”
“是。”
“那就对啦,”她顺势环住他腰际。“除非你在干缺德的坏事,不然你从事何种工作我都不在意,这世上每种工作都需要有人去做,如果每个人都要抢高档的工作,低下的工作都没有人要干,这世界非乱不可……”
她轻笑。“就像我爸,他是外科医生,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