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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病女为妃之老祖宗宠妻-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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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最后,很显然已经是暴怒了。
    御史大夫跪着道:“陛下,这只是十三皇子的单面所说,而竟然还未经过确认便杀了朝廷命官,这实在不妥。”
    重云道:“谁说本殿是单面所说?外面的那些人手腕上都刻有一点黑色的印记,而这位,李参知是么,他的手腕上也有那点黑砂,你们说,他们不是一伙的,难道,你们这些老东西和李参知也是一伙的?”
    众人忙将目光看向那李参知,却发现他从衣袖下露出的手腕上,确实有一个黑砂印记,顿时都没了声音。那“老东西”三个字塞入他们的耳朵,哪怕最年轻的官员,也有二十多岁,在重云的面前,也只有默默的认了这三个字。
    正华帝眼神阴冷一眯:“将李参知的一家全部抄家!”
    朝官都抖了一抖。
    正华帝正待说话,突然面色发白,然后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陛下!”那边的内侍急忙焦急的喊道。
    正华帝的目光落到重云的身上:“你,你……”
    重云抬起脚步走了上前,那些宦官和宫女全部忍不住低着头垂下了脑袋,正华帝像是吸食罂粟米分的病人一样将目光落到重云的脸上,五年多不曾见到,当年的小少年不过初有国色,但是近日的容颜,和记忆中似乎一样,但是却有完全不一样,他竟然都不敢多看,但是又想起十年前的那些隐秘感觉,从那具小小的身体上获得的此生再无的快乐,不由脸色微微的扭曲,一瞬间,他忘记了当年那个被他逼得一遍遍自残的孩子,忘记了当年那个在他身下苦苦求饶的孩子,也忘记了那个,为了让他温顺,而将他扔到刑狱司折磨的孩子,只想,再次感受这种感觉!
    他的手指隔着衣服几乎要掐进重云的肉里,气息越来越急,眼睛赤红的道:“明晚,明晚入宫来陪朕。”
    正华帝已经完全忘记了这里是明华殿,而下面的人,都已经完全呆住了。
    他们自然知道正华帝这句话的心思!
    这是当年的再续?!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然后看向了重云。
    但见立在那里的重云乌发如墨,神色笼在那里,影影绰绰的看不清楚,但是声音却依旧不见起伏:“好的,陛下。”
    所有的朝官顿时脸色发白。
    从来只有女色祸国的,哪里知道竟然还有这样的男色祸国!现在还冒天下之大不韪顶了皇子的名头,难道现在还要顶着伦理去做这等事?!简直,国之妖孽!
    正华帝汹涌的咳嗽了起来,重云微微直起身子,道:“还不将陛下扶下去歇着。”
    两边的内侍不由的就听从了重云的话,然后上前扶着咳嗽的正华帝转出了后殿。
    重云静静的站在龙椅旁,眼光不屑的扫过那象征着天下王权的位置,然后,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那种笑意,仿佛地狱之生,像是从腐烂的血肉里伸出的一只白骨,狠狠的掐住喉咙,叫人连呼吸都没有。
    重云背负着双手,从那王权之下走下,然后一边走一边往自己的双手上一褪,刚才正华帝抓过的袖子已经落到了地上,而后,从他的手腕往下,一层肉色的皮被剥了下来。
    众人都低下了头。
    他这么明显有这么大胆的告诉所有人,那个老皇帝抓着他的地方,叫他恶心。
    便是碰一下,也恨不得剜下血肉。
    重云走到殿口,突然又停下了脚步,宽广的玄色袖袍如乌色的流云遍地。
    他回头,淡淡睥睨,江山万里不在眼底,王权杀戮终为浮云。
    “尔等,不过蝼蚁。”
    尔等,是他们,还是那王权顶端的人,又或者,这千百年踏过的历史烟云?
    不过蝼蚁而已。
    尚,不值得动手。
    ——
    长妤跪坐在梳妆台前,用米分去掩盖脖子上留下的一连串痕迹,有些地方都被咬破皮了。想起他的唇舌扫过时让她全身颤抖的感觉,就像是一千只蚂蚁在舔舐着蜂蜜。
    那边吴莲看着她脖颈上露出的痕迹,迟疑了一会儿,道:“长妤,这,你身子弱,这些事,要,要克制些。”
    吴莲说得吞吞吐吐,到底是个女儿家,脸皮子薄。
    她往日见长妤夜夜被折腾的午时才起来便有这种想法了,后来消停了一会儿,但是昨晚将人接去,回来的时候衣衫不整在洗浴房里呆了两三个时辰,也不知道被折腾成什么样。
    长妤听了吴莲的话,根本没反应过来,但是想起重云,她又不由微微恼怒了起来:“他怎样对付我的,我一定会悉数奉还。”
    吴莲微微惊讶的张了张嘴,她哪里知道,长妤在这方面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她那些隐秘的提醒对她而言根本就是对牛弹琴。
    长妤遮掩了形容,看着眼底的一片乌青,昨晚又做了一晚稀奇古怪的梦,害得她睡都没睡好。
    但是,还须得打起精神,因为,今日可是个好日子。
    这可是贺兰逸娶谢长媛的好日子。
    自己的姐姐结亲,无论如何,她是不能不去的。
    今日的谢府到处都是红绸,刘氏抹了厚重的胭脂,那何氏这几日将她给折磨的够了,她多次想要趁机弄死她,结果都功亏一篑,谢正又对她不甚亲近,真是让她有苦说不出了。只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到底还是要撑着,当家主母的范要拿起来。
    现在尚早,不过寅时末,长妤准备去瞧瞧谢长媛。
    到了那里,从宫里面请来的老嬷嬷正在给谢长媛开脸,不断的赞叹道:“瞧这新娘子的一张脸,那贺兰世子也当真是好福气!漂亮得跟个仙女似的。”
    旁边的李嬷嬷笑得合不拢嘴。
    那老嬷嬷赞叹着一不小心转过了头,就看见长妤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因着是喜庆的日子,长妤穿了翡翠撒花洋绉裙,斜插了一支步摇,珍珠流苏晃荡下来,趁着那清丽柔弱的脸蛋,一低头,眉目堪可入画。
    那老嬷嬷被这样的容色逼得微微闭起了眼,呆了一下,直到那低眉的少女抬起眼来,一双眼睛黑白分明,隐隐杀伐之气,却又刻骨寂静,不由得心中一惊,急忙将自己的眼转开了去。
    她在宫里这么多年,倒是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眼神,那样的眼神,几乎不可能出现在女子的身上,但是瞬间,刚才那种威压的杀伐之气便消失的一干二净,盈盈双目,只有安静,清透明亮。
    长妤上前,根本不在意谢长媛和李嬷嬷微微变化的眼神,而是轻声道:“长媛姐姐今日真漂亮。”
    谢长媛本来有些微喜气的脸在看到长妤之后就变了,若不是她,她现在的婚事就不会这么充满憋屈!但是又能怎么样呢?当初想着那重云会让她生不如死,但是现在瞧着倒是将她当成宝了!而且,而且那样好看的人,便是当过男宠又怎么样呢?她现在要嫁的是一个没了双手的人!
    长妤忽视掉她眼底的嫉恨,道:“姐姐大喜,我也没什么好给的。这是从西北朱砂记送来的胭脂,姐姐倒是可以用用。”
    旁边的吴莲从自己的袖子里将准备好的脂米分盒子给放到了她的梳妆台上。
    谢长媛冷冷的道:“胭脂?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毒死人的东西!”
    长妤听而不闻,轻柔的道:“老太爷说过,毕竟是姐妹一场,从此之后,长媛姐姐便要嫁入贺兰家了。妹妹先在这里祝福你百年好合。”
    谢长媛沉着脸冷哼,长妤微微一笑,这才转身离开。
    那老嬷嬷倒是没想到这两姐妹势如水火,只是那谢三小姐风轻云淡,而谢大小姐却是愤怒不堪。
    他看着那胭脂,道:“这胭脂可是难寻的上品。”
    谢长媛拿起那胭脂盒子,然后狠狠的甩在了地上。
    咕噜噜的,那盒子被甩得转了几圈,然后滚落到刚刚踏进屋子的刘氏的脚底。
    “媛儿,怎么了?”刘氏看着她黑沉沉压下来的脸色,急忙上前,“今儿可是大喜的日子,万不能动了气。高兴开心起来。”
    谢长媛看着镜子里自己俏生生的脸,心中愤懑:“娘,那谢长妤算什么,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明明是我的大喜日子,贺兰府那边同娶的还是谢琳琅那个庶女,这不是让我以后都没脸了吗?”
    刘氏拍着她的肩膀道:“媛儿,谢琳琅本来就不是个有出息的,凭着一张脸而已。入了府你是正儿八经的主母,贺兰府虽然说是等她生了孩子就抬平妻,那也得她生得了孩子。放心,那等货色红花下去就没了前途。只是刚才谢三进来,她可干什么了?”
    谢长媛指了指那胭脂盒子:“那谢三给我送来了一个胭脂盒子。”
    刘氏捡起那盒子,仔仔细细的打开看了一眼,胭脂倒是好胭脂,只是,谢三会这么好心?
    “去,将奉清姑娘叫来。”
    李嬷嬷急忙去喊奉清,奉清进来,刘氏道:“这是谢三送来的东西,你且瞧瞧有什么不对劲。”
    奉清接过,拔下发鬓上的银钗,插了一下,却并没有毒,她又想了一会儿,然后干脆将整盒胭脂给倒了出来,然后,她得意的一笑:“小把戏!”
    胭脂底下镇着一汪黑色的粘稠之物,扑鼻而来有些许的腥臭,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只是刚才被那胭脂封着镇在下面,倒是一点也闻不出来。
    奉清道:“那谢三倒是有些聪明劲的。这胭脂初探并没有什么不对劲,但是时间一长,这些毒就会渗透入胭脂,用着用着,最后一不小心,就断送了性命。可惜,这些小把戏也不过如此,被我们戳穿了,她的好算盘也就落空了。”
    刘氏咬牙道:“狠毒的谢长妤!哼!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今晚就让她自己作死去!”
    奉清微笑:“二奶奶不必担心,早就准备好了。她这几日都是用的那日我给的那香,她哪里知道,那香确实是什么问题都没有。但是今晚我受贺兰老夫人的邀请要表演香境,她身上带着的香和我当场调制的香结合起来,便是绝顶的毒药,这毒侵入脑膜,可让人当场疯癫,最后七窍流血而亡。”
    刘氏拿起自己的帕子拧了拧:“这样死,倒是便宜她了。当初那般的下贱,今日却该让她继续下贱下去。只是我媛儿婚礼上见了血,就怕不吉利。”
    奉清笑道:“一抹红当头,自然是吉利的。”
    谢长媛迎合着笑道:“只要她死了,我也觉得舒坦。”
    旁边的老嬷嬷看着不出声,宫里的那些尔虞我诈看得多去了,这家族之间的自相残杀也不过如此,她一向审时度势,面容平静,依旧按着规矩给谢长媛开脸扑米分上妆。
    ——
    贺兰府。
    红绸层层叠叠的铺满整个房间,天色不明,贺兰逸半跪在祠堂前,贺兰老夫人站在旁边,目光沉重:“逸儿,现在,贺兰府就剩你一个人了。我岁数已经到这里了,剩下的路,你一定要走下去。”
    “奶奶。”贺兰逸低下了头。
    贺兰老夫人道:“我嫁给你祖父开始,已经过去四十年。这么多年,你祖父去了,你父亲去了,你娘亲去了,整个贺兰府,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旁人看我们贺兰府已经衰败,如今也不过是我这个老不中用的在操持着。如果有一天我死了,别说皇帝,便是这晋城,恐怕也没多少人能卖你的面子。所以,这次结亲之后,你便要担当起责任来。”
    贺兰逸低下了头:“是。”
    贺兰老夫人道:“起来吧,去穿好衣服,今日,你要好好给所有人看看。男儿,当自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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