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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病女为妃之老祖宗宠妻-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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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笙嘴巴看了一眼长妤,道:“不知十三皇子有何见教?”
    重云却不再说话,只是抬眼看了一下所有人,周听星瞬间反应过来,忍不住后退一步,然后低头道:“殿下。”
    重云的唇角一勾:“宫里面呆着,可舒坦?”
    周听星低头道:“尚好。”
    重云低头看了一眼长妤,手慢慢的拨过她的发,道:“若非本殿今夜刚好来此,本殿的未婚妻是否要被你们摆弄?”
    周听星脸色一变:“不敢。”
    她可是真的料不到这重云和谢长妤有干系,他们对着谢长妤固然是心怀鬼胎,难道这重云也要从她的身上得到什么?可是这谢长妤能有什么好值得他谋取的。若是为了和谢钧贺兰府一样的权势家族,那么几年前他就可以翻覆朝堂了。
    重云冷冷的一笑:“不敢?”
    他的手一挥,强大的气劲瞬间横飞出去,站在最后面的贺兰逸的身子突然斜飞出去,然后“砰”的一声,砸在了墙上。
    贺兰老夫人脸色大变,急忙想要冲上去,却一把被周听星拉住,然后周听星道:“还望十三皇子恕罪,从此以后,我等再也不敢动您的人。”
    重云轻轻的一笑:“是么?但愿。”
    他说着淡漠的转身,然后消失在黑夜里。
    贺兰老夫人这才急忙去查看贺兰逸,幸好重云并没有用什么力,否则现在贺兰逸就只剩下半条命了。
    “听星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贺兰老夫人道。
    周听星看着重云消失的身影,道:“贺兰老夫人,如果你不想惹事,就暂时不要动手。若是今日那长妤真的是他看重的人,那么现在,我们也不过一具尸体了。”
    吴威站在那里,狠狠的将自己的刀一扔:“不过一个男宠罢了!”
    周听星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只有秦笙怅然若失的站在那里。
    走出了所有人的视线,长妤睁开眼,挤出一点笑意:“师傅,徒儿太重,麻烦您松松手。”
    她都快僵死了!
    重云却冷淡的低头看了她一眼,突然间一个起落,然后开始飞奔。
    等到他将长妤放下来的时候,长妤才发现他们竟然到了皇宫内。
    两人站在皇宫中的高阁之上,将这大燕皇宫囊括于眼底,地台莲花层层垒砌,飞阁流丹鳞次栉比,而在他们的对面,九重云塔层层上耸,长明灯燃烧不尽,周围的碑林犹如丛林,这一共三百二十七个古碑,每一个都代表着帝王的陨落。
    整个大燕有两座九重云塔,一座在太清神殿内,而另一座,就是在这皇宫之内。
    这座九重云塔不止起于大燕,在人们不知道的更长的时间里就存在,在历朝历代的变化中,每代的帝王死之后,都会在九重云塔前树立一块碑,以记述生平。
    但是长妤知道,这不仅仅是生平,但是到底是什么,当年的云晔也没有说过。
    云晔不说的事,她也从来不过问。
    只是这皇宫内的九重云塔,却从来没见云晔去过,那时候她还小,误闯了太清神殿,还记得他穿着一身云袍缓缓从殿内走出的模样,他的手拂过她的眉眼,甚至连手指上都粘在那数百年来不见烟尘的光。
    “长妤,你,便叫长妤吧。”
    隔了这么多年,他依然记得那两个字从他口中喊出的模样,仿佛流年欺过的刹那拈起的一朵花。
    于是便有了她的名字。
    不是后来那赫赫有名的昭华,而是长妤。
    无论重云和云晔的相貌如何的相像,但是眉宇间的东西完全不一样,有着不知道多久时光洗礼的人,你从他的眼里看不到山河,看不到星辰,甚至,连他自己也看不见。
    那时候,她拜他为师,每分每寸都是无比的尊崇,而不是对于重云的敷衍和利用。对于重云,她认为他们彼此之间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他想从自己得到一些东西,而她,也可以借用他的势。只是,重云不知道不是真正的谢长妤,或者,他想要的东西,这辈子都要不到了。
    迎面的风从碑林里吹来,带着阴森刺骨的寒意,长妤忍不住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她身子到底还是弱,即使这些日子重云帮忙洗髓炼骨,虽然他是动手动脚的叫人恨不得斩断了他的手,但是也不得不说她现在已经改变了许多。
    她正在想着,突然间身上的被子被人一拉,她顿时打了一个哆嗦,寒风迎面而来,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重云一把拖进了怀里,他明明冰凉的身体瞬间滚来热度,那碧海月茶的香气瞬间侵满她的身体。
    因为重云只穿了一件外袍,长妤被他连着袍子裹住,只贴着那结实赤着的身体,她的脸上顿时烧了一烧。
    重云的手搭上她的手腕,渡过来一丝气息,讥讽道:“就你这身体,死了看不好玩了。”
    长妤低下头,明明想反驳,但是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总觉得,当重云进入这片地方之后,情绪有些异样。
    说不清楚是什么,仿佛连身上那种屠戮死寂的气息都淡了许多。
    她正在想着怎么说话,但是重云却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只勋,然后,放到了嘴边。
    那第一次见到重云时,他坐在九重云塔上的埙声再次响了起来。
    瞬间,那种根本不属于他所有的空旷寂寥滚滚袭来,整个天地仿佛瞬间静止了。
    长妤微微转头,就看见他近在眼前的脸,长长的睫羽盖下来,他垂着的眼眸看不清楚任何的神色,唯有按在埙上的手指轻轻的动。
    仿佛心神恍惚。
    长妤也跟着恍惚了起。
    重云的声音似乎在耳边又似乎在远处响起。
    “你听过这曲子么?”
    “没……”
    长妤恍惚的说出,但是却在瞬间反映了过来,她的脑海里跳出这只曲子的音符来。
    角调式,宫调式,羽调式……
    这些音符慢慢的组合成一个谱子,然后从记忆里挑选出来。
    “师尊,您会吹这首曲子吗?”
    “不能。”
    ……
    她没听过,但是,她看过!
    只是,只是这重云怎么可能会吹这个曲子?!
    她猛地抬眼,正对上重云幽深的眼眸,他缓缓张口,十分确定的微笑道:“原来,乖徒儿你竟然知道这首曲子。”

  ☆、第七十七章:公子

竟然是试探?!
    长妤对上那双眼眸,那种铺天盖地的沉郁压下来,艳红的嘴唇勾起的弧度仿佛沾染鲜血。
    长妤只能微笑道:“没听过,但是看过。”
    重云道:“哪儿看的?”
    长妤干脆随口胡诌:“梦里。”
    她又不可能说是在太清神殿,现在那地方可以一本书都没有了,若是原来真的有,重云这厮怎么还可能等着来问他,只能说明在他之前,那本埙谱已经不见了。
    可是她又不可能说自己其实是七十年前的人,只能这样胡诌。
    重云静静的看着她。
    长妤也安静的回望他。
    默默对峙。
    过了好半晌,重云才笑了起来,用手绕了绕她的一缕发:“梦里?那么,徒儿,你可要多多做梦啊。”
    他说完就那样抱着长妤,然后飞快的一跃,直奔到长妤的院子里,然后将她放入床榻之上,抚摸着她的眉眼:“乖徒儿,好好睡觉,然后,好好做梦。为师近日大概不会来了。”
    长妤微笑:“师傅,您慢走。”
    重云低头瞥了她一眼眼底藏不住的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忍不住一低头,咬了一下她的唇角,这才好整以暇的离开。
    长妤看着他离开,眼底渐渐的浮起一丝疑虑。
    这人,到底想干嘛?
    那边吴莲的声音却在外面响了起来:“长妤。”
    长妤捡起一件外裳披上,看见吴莲进来的样子,问道:“人都还好?”
    吴莲道:“大家都没事,他们下得药早就被我们换了力道。刚才周三等在外面,但是他却没有动。刚才我进来找了一圈,你去哪儿?刚才把我们急得。”
    长妤微笑:“没事。今晚的事情暂时就这样了,没有人会再来了。休息休息吧。”
    吴莲点了点头,也就离去了。
    ——
    重云提着一盏羊角灯,宽广的袍子曳在地下,然后一步步晃悠在黑夜里。
    “殿下。”锦衣公子从旁边走了出来,“今日之事如何?”
    重云慢悠悠的将灯挂在旁边的树枝上,道:“虽然也无甚大收获,但是总算知道没有找错人。那丫头,呵。”
    他垂下了眼眸,抹了抹嘴角,嘴角勾起一丝莫名的笑意。
    很好。
    那边的锦衣公子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他那似勾非勾的唇角,道:“殿下,大夏的人已经进入大燕国土了。”
    “哦?”重云回头,“那又如何?”
    锦衣公子低下了头:“不动手吗?”
    重云漫不经心的道:“干我何事?”
    他顿了顿,又道:“听说大夏有个叫做聂无双的小子,似乎有点名声?”
    锦衣公子干咳了一声,岂止是有点名声?大夏的半壁江山都是他撑下来的!
    重云拨了拨手指:“你说,本殿将他的皮剥下来作一幅美人图怎么样?”
    聂无双,一听这个名字,他就极其的不喜欢。
    什么东西。
    锦衣公子不说话。
    他知道,这位的眼底,大概是什么人都瞧不上的。
    重云看着那跳跃的灯火,然后曳着双袖转身离去。
    这世间尸骨,若非遍地纵横,又怎见生灵无恙?
    ——
    千里之外,一夜风雨,浩浩荡荡的车队碾过泥泞。
    “公子。”美丽的少女笼上帘子,然后为他端上一碗药,“进入南地,多潮湿,您且多喝点药,小心受寒,否则手臂又得疼了。”
    年轻的公子捞起帘子,任凭风雨倾过来,一边用左手接过药碗,一边含笑道:“不过区区一风雨而已。阿瑾,敞开这天地。容膝之所怎比得过这浩荡?”
    他的右臂空荡荡的垂下来,但是丝毫不影响他的风姿,他坐在那里,浩瀚如烟海。
    他的眼睛亮如天星,身处黑暗却依然卓然。
    那叫做阿瑾的少女目中露出敬仰的光芒,然后替他讲车帘给掀了起来,黑夜中前行的铁骑犹如一条黑色的长龙。
    “公子,您为何要南下?那边已经有人说可以可以让你的右手安上假肢,便看不出来异样。您去大燕的话那件事可就搁着啦。”阿瑾闷闷不乐的道。
    年轻公子一口将药饮尽,笑道:“安了假肢我的手就不是断了的吗?断了手也未必不好。这么多年,又少了些什么?难道我就不是我吗?”
    阿瑾低着头不说话。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匹马从后面追了上来。
    “公子!公子!”
    那匹快马在他的马车前停下。
    “何事?”年轻公子眉头一闪。
    那马上的侍卫立马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封信函,道:“公子,宫里急件。”
    阿瑾伸手接过,年轻公子接过,拆开一看。
    阿瑾看着他眉头一闪而过的沉郁,问道:“怎么了?”
    年轻公子抬眼看了看漫天的风雨,道:“看来我到底还是去不成大燕。当年我父母去大燕时,曾见国师大人,国师大人意外的为握批了命,说我白泽之命,但是此生无法踏入大燕。我本来也没当回事,但是现在看来,果然是天生神明。”
    阿瑾没好气道:“不过是一个老国师说的话罢了。都不知道几百岁的老头了,褶子堆褶子的才对,七年前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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