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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部分

病女为妃之老祖宗宠妻-第269部分

小说: 病女为妃之老祖宗宠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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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的长剑轻轻的掠过?谁的世界只剩下一片空白?
    聂无双脑海里一片空白,手中的长剑不顾一切的击打出去,但是他的长剑碰到云晔的长剑,也不过让他的长剑微微一顿而已。
    但是,就在这一顿之间,长妤已经用尽一切的奔跑上前,然后紧紧的将他抱住,轻轻的喊了声:“师尊。”
    我什么都不怕的,真的,哪怕是死,我也从来不曾害怕。
    哪怕你会杀我,我也,绝对不和你分开。
    混沌之间,云晔只觉得有一种巨大的力量拥抱而来,那是谁的灵魂中依存的气息在涌动?
    手中的长剑,竟然再也没有办法落下去。
    他低头,只看到她全心全意看着自己的脸,她在哭。
    那颗坚硬无比的心,为何会有那般炙热的痛意,想要用尽一切的将她拥抱在自己的怀中。
    不要哭。
    聂无双浑身都颤抖的僵在那里。
    而后,“哐当”一声,所有的声音渐渐的消失,只有男子手中的长剑掉落的声音,在这杀戮的石板上,是如此的清晰。
    云晔抬起手,然后轻轻的抚上她的脸:“长妤。”
    这两个字的喊出需要用多长的时间?
    是一瞬,是一生,是沧海桑田。
    而在旁边的聂无双已经看得完全惊住,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还有人能抗拒麒麟血的威力?!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眼前的云晔突然间张口,顿时,他满口的鲜血就那么流淌下来。
    “师尊!”长妤一声惊呼。
    她的手微微一松,便感觉到了满手黏湿和血腥味,她抬起手,就看见自己的手满是鲜血,她近乎惊恐的喊他:“云晔!”
    云晔对着她笑笑:“不碍事的。”
    可是说完这句话,他的耳朵里便涌出了鲜血。
    聂无双也惊讶,然而更惊讶的在后面,只见那些灵军,竟然一个个倒下,然后消失不见,他心中大惊,忍不住喊了一声:“云晔国师?”
    长妤再次惊恐的喊道:“云晔!”
    她使劲的扶住他。
    但是他身上鲜血如注,像是无论如何也止不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在原城之外,突然间想起了蹚蹚踏踏的马蹄声!
    聂无双的眼神顿时一变,那不是灵军的马蹄。
    长妤顿时心中一惊,立马抱住云晔,然后拿起长剑,指向聂无双,决然:“别想动他。”
    聂无双看着她指向自己的长剑,却再也说不出半句话,心口像是被堵住一样。
    长妤带着云晔翻身上马,然后朝着北门拼命的跑去。
    她紧紧的挨着云晔,却感觉到他的身体在以一种令人惊惧的速度变凉,不由道:“云晔,我要和你在一起,我只和你在一起。”
    生,我们在一起。
    死,我们在一起。
    云晔支撑身子,然后从背后将她轻轻的抱住,轻轻的笑了:“好。”
    然而嘴角的鲜血却一滴滴溅落开来,滴到长妤的脖子上,温热的,冰凉的滑下去。
    长妤几乎要忍不住落下泪来,却依旧紧咬牙关,然后冲出了北门。
    原本包围着北门的灵军依旧完全的消失,长妤纵马疾奔,跑的远了,就看到那蜿蜒的无边的队伍正急速朝着那边的正门前去。她知道,这些数不尽的人马,恐怕要的,就是云晔的命。
    可是这天下,这天下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呢?他们从头到尾想的,不过是能拥抱彼此罢了。
    而那边疾行的军队,浩浩荡荡的,却有近百万,有人已经瞧见了他们小小的影子,但是却没人在意,谁会想得到,原本杀戮之剑在手的云晔,会如此仓皇的逃窜呢?!
    而在长妤的马蹄刚刚冲出北门,那边的八大家族就冲了出来,为首的,却是聂无尘等人。
    聂无尘看见呆呆站在那里的聂无双,四处一扫,却不见云晔的身影,不由心中疑惑,然而看着地上那残留的血迹,便微微一眯眼,便问:“云晔在哪里?”
    然而聂无双却仍然有些呆愣,过了片刻,方才反应过来一样,他道:“为何,会是这个样子?”
    聂无尘便叹息道:“云晔是否暂时恢复了神智?”
    聂无双道:“你如何知晓?”
    聂无尘道:“因为,长妤出现了不是?她是云晔心中的魔,也是他的佛。而在她唤醒他的时候,便是他的魔力溃散的时候。所以,这个时候,才是杀死云晔的时候。”
    聂无双犹豫了一会儿,问:“可以不杀吗?”
    他的眼前浮起那两人相互依偎的样子,这万千的力量,都在瞬间消退。
    聂无尘摇了摇头:“不能。当年我留给聂家的传书里,便道明了这女子才是云晔的大劫,而云晔现在,只能用自己和灵军同归于尽,这样,埋藏在这世间所有的隐患才能消失得一干二净。但是,云晔留给我们的时间,也只有七天而已,七天之内,若是我们无法杀死他,恐怕就再也没有办法了。”
    聂无双却只是脑袋嗡嗡作响,有些东西,不是不明白,而是越明白,便显得这世间越发的残忍。
    云晔的天命便是守护,但是这样的守护,鲜血淋漓,便是被所有人抛弃,忍受这千古的骂名,也只能一个人向前。
    那般的孤注一掷,那般的,向死而生。
    聂无双声音沙哑的问:“只有七天时间吗?”
    聂无尘点了点头:“只有七天。”
    聂无双抬起头,只看到满天的雪影,飘飘忽忽的落下,空旷而寂寞,落到衣服上,瞬间便浸透下去,什么也没有了。
    大概,这雪无论再冰冷,化了,也没了吧。
    长妤一路上却只顾着疾奔,她从未如此的恐惧过,因为她知道,这一生,恐怕只有这个瞬间,这天地里,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的。
    他们二人,与整个天地,背道而驰。
    他们穿过原野,穿过雪林,而身后的马蹄声却似乎永远在紧跟,为了躲避那些疾驰的马蹄声,她带着云晔在崎岖的山路上前行,夜色中一切都是荒芜的,但是便是白日,这些苍茫的大雪,也会将一切完全的覆盖。
    马不能丢,长妤一手牵着马,一手扶着云晔,踉踉跄跄的在山野里前行,深一脚浅一脚,陷进雪地里,然后又拉起来,一脚踩空,齐齐跌倒,然后又挣扎着爬起来。
    然而,却还是紧紧相依的。
    间或喘息的瞬间,四目相对,两心相通,天地皆静。
    在彼此相依的瞬间,是否就是天长地久?
    然而山林终究也有全部走完的瞬间,当牵着马走出山林的刹那,两个人都是从未有之的狼狈,但是迎着那灿烂的阳光,却觉得一切都是满足的。
    但是这份满足还来不及在胸口回味,却看见苍穹之上,上千只雪鹰划过苍穹。
    显然,是他们派来追踪的。
    但是,两人却不能一直躲在山林里不出来,长妤正愁眉,云晔却将自己的外衫一扯,那本来破碎的黑袍转瞬间边撕了下来,而后,云晔便将自己的黑袍挂在了树林之外。
    白色的树林里他的黑袍显得愈发的扎眼。
    而云晔的里面便是白衣,一瞬间,两个人几乎都成了白色,长妤又将自己的黑色披风给摘了下来,然后挂在树枝上,接着又撕下自己的一角白衣,然后将自己和云晔的黑发包起来,这样雪鹰从上方看,竟然是一个人也瞧不见的样子。
    他们和白雪已经混在一起。
    长妤抬起头来看着云晔,却见他包着个头巾不伦不类的样子,明明是这般仓皇绝境,但是心底里却有了莫名的酸涩笑意,她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忍不住轻轻的抱着他,眼角一滴泪便落了下来。
    云晔笑道:“这般样子,倒真像是一个狐狸精似的。”
    长妤忍不住张开嘴,隔着他带血的衣衫,然后轻轻的在他的胸口上咬了一下,压住泪意道:“是,我便是狐狸精,是专门来诱惑你的。你是要被诱还是不被诱?”
    云晔低低的笑开,轻声道:“自然是被诱的,你这只小狐狸,便真的要将为师的血脉给吸干才罢休么?”
    长妤道:“岂止是血脉,你的骨,你的肉,你的灵魂,你的所有,我都要吃的干干净净,这样……血肉交融,方能……生死不离。”
    那“血肉交融,生死不离”仿佛都在颤抖,她一埋首,泪水便浸透了他的衣服。
    云晔被烫的浑身一颤,深深吸了一口气,方才笑道:“我都随你。”
    爱恨随你,生死随你。
    两人紧紧相拥,长妤几乎恨不得就此刻到天地尽头,然而云晔却将她一抱,道:“我们快走吧,他们追上来便不好了。”
    长妤狠狠的点了点头,然后两人便舍弃了马,朝着另外的方向前行。
    两人寻了大半日,最后干脆选择翻过大雪山,今时今日之云晔却并非往日之云晔,在雪山上行走的十分费力,长妤扶着他慢慢行走,行到险绝处,长妤便将云晔用衣服紧紧的拴在自己身上,然后掏出匕首试探着插入山壁之上,慢慢的贴着前行。
    天光下,云晔看着她额头上不断滚落的汗珠,还有那不停坚持着颤抖的手臂,不断咬紧的牙关。
    她在努力,为每一分活着的时间而努力。
    行到半山腰,却见一缕阳光透出来,照得眼前的白雪瑰丽,折射出万般盛景。
    长妤不由想起去玉山时候的事情,当时温情,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日,然而转眼之间,却是如此场景。
    好不容易爬到山顶,长妤几乎要跌倒在地,然而却只是强撑着,紧紧握着云晔的手。
    他们之间,不需要问候,不需要惭愧,不需要道谢,因为,已经无需如此。
    你所做的一切,我知。
    云晔轻轻的抱着她,道:“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会儿,他们不会找来的。”
    长妤看着他,然后点了点头。
    她也要休息会儿,然后迎接接下来的逃亡。
    两人相互依靠着,云晔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长妤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心跳,他的体温。
    他们坐在高处,放眼看去,却见千山万里,银装素裹,鸟雀俱无,仿佛天地之间,只有两人而已。
    云晔的手细密的穿过她的发,一根根的捋过,然后又低下头,轻轻的亲了亲。
    长妤抓住他的手,却见他掌心全是一片血红,仿佛连皮肉都没有了,她看得心痛不已,忍不住落下泪来,然后又吸吸鼻子,止住眼泪,笑道:“师尊,你看,你又把我惹哭了。”
    云晔轻声道:“是为师不好,你要如何相罚?”
    长妤笑道:“我罚你,哎,我也不知道罚你干什么。”
    云晔拿起她的手,然后用手指穿过她的手指,看着这般亲密交缠的样子,偏头亲昵的道:“为师想到一个。”
    长妤将自己的头埋入他的胸膛:“你想到了什么?”
    云晔勾了勾嘴唇:“你便将为师脱光了睡个三天三夜,让你这小狐狸想怎么欺负便怎么欺负,如何?”
    在这咫尺间的死亡时刻,长妤知道,他说这些,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将那些所有的阴郁全部的抛开,但是却不知道为何,这往日的话语却让她心底酸涩的厉害,一瞬间,那些悲伤恐惧之意浩浩荡荡的冲了出来,她再也无法忍耐的哭出声来,反身狠狠的将他抱住,泪如雨下:“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便是死,我们都要在一起好不好?”
    云晔张张嘴,然后抬起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什么死不死的?你看为师像是能死的人么?”
    但是在这茫茫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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