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杯记-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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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禁皱了皱眉，运气斗气才好受了一些。
但是靠近何塞的阿里扎却是没有如此好运了，他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闷哼一声退了几步，那只深入死亡之气的手也拔了出来。罗恩远远的瞥了一眼，却是发现那只手连同手臂都是血迹斑斑，显然在这极端的时间内，阿里扎被这死亡之气给弄伤了。
但是这还不算完，阿里扎在后退了几步之后，身体居然晃了一晃，脸色极为难看，显得很虚弱，那张黄金之网也脱落了下来，垂在了阿里扎的身边。
“好强悍的死亡之气”，罗恩见状吃了一惊。
原来他感觉到了阿里扎身上的气息，居然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变弱了很多。而这死亡之气却是一下子又浓重了许多，变得漆黑一片，浓的就要化作水了。
刚才力战四大圣阶不败的阿里扎，居然被这个死亡之气给弄成了如此地步，这怎能令罗恩不吃惊？
死亡之气挣扎着动了几动之后，从里面伸出来一只手，这只手中握着一个白骨权杖，手腕依稀还有一点伤痕的模样，但是大部分已经痊愈了，这手的主人正是何塞。
恢复了？
罗恩大吃一惊，尽管他对这个死亡之气还没有什么念头，但是此时看到了它的强悍，心中不由得对这个东西多看重了几分。不愧是号称拥有之后就能拥有不死之身的东西，除了防身还能主动吸收外来攻击者得能量，短短的时间内迅速让何塞恢复视力，这东西怎生如此厉害？
一时间，罗恩和阿里扎居然都不敢再上前争夺了。
但是一个白色的珠子一样的东西却在此时被扔到了空中，正好滚落在了何塞的旁边。就在何塞周身布满了黑色的气体，没有人敢接近的时候，那个珠子突然间冲了进去。
刚刚恢复身体，要从死亡之气中出来的何塞再度发出了奇异的一声喊叫。这声喊中居然包含了恐慌和惊骇，即使是之前他被罗恩刺穿了手腕，击中了后腰要害的时候都不曾发出这种声音，但是在那个白色的珠子滚进了这团黑气中，何塞居然发出了这种声音，就像是遇到了极为不可思议和恐怖的事情一样。
伴随着何塞的恐惧，那团谁也无法靠近的死亡之气居猛地一震，急速的收缩起来。
罗恩和阿里扎都看的清楚，那黑气都是被吸收到了白色的珠子中，近乎是没有任何抵御的消失了，而何塞的身躯则是露了出来，剧烈而惶恐的扭动着，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那黑气，却是没有任何的用处。白色的珠子几乎一眨眼便收取了所有的黑气，轻轻的滚落在了一旁。
见这个方法无效，他更是连连打出两道魔法，急切地想要把这个白色珠子抓在手中。
但是一只手从虚空中伸了出来，在那魔法到来之前，稳稳的捏住了那个白色的珠子。
马丁的脸从空中露了出来，对着何塞轻轻一笑。
第六卷 下弦月 第三十二章 父与子
第三十二章 父与子
白色的珠子在阳光之下折射出一种奇异的光泽，似乎阳光能够投射到最里面，隐隐可以看到里面活物一般的流动。外面一圈圆润的边缘透出了柔和的光线，最中心却是一个黑色的细点，整个珠子透出了一种吉祥、平和的气息，似乎连那死亡之气的所有暴戾和负面的能量都不见了，只有一层淡淡的光晕，将那光芒照在马丁有些潮红的脸颊。
马丁的目光从那珠子之上移了开来，但是他的激动却是没有丝毫减弱，尤其是看到了何塞那近乎死灰一般的脸色，他脸上的快意更加浓重了。
“马丁”，何塞喘息着，从喉咙中低低的喊出这个名字。
“父亲大人”，马丁脸上带笑，语气中依然是那么恭敬，“这便是你珍藏已久的死亡之气了，我真是感谢您的慷慨啊。”
何塞脸色更加难看了，他此时眼中已经没有了他人，也顾不得在一旁虎视眈眈的阿里扎和罗恩，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马丁说道：“原来你一直都在盯着它。”
“我费尽心思，引你到了神山，还能为了什么呢？本想你能够和阿里扎两败俱伤，可惜你太谨慎了，打了一半立威之后就想撤走。如果不是罗恩来了，或许最失意的人将是我了”，马丁缓缓说道。
“你是怎么知道我有死亡之气的？”，何塞说道。
“父亲大人，你当初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我眼前，我便已经有了怀疑了。不要以为我真的一无所知，你还记得皇宫中的安妮吗？”，马丁说道。
“安妮？”，这个名字在何塞的脑海中转了一圈，顿时他的脸色变了一变。
“或许你对这个名字从来都是陌生的，安妮，你的侍女，我的母亲，那个生下了我之后便被你抛弃的人。或许现在你都无法记住她的样子了吧”，马丁说道。
“哼，她不过是一个工具罢了，我没有必要记得那么清楚”，何塞说道。
“多么令人伤心啊”，马丁说道，“我的母亲注定就是一个悲剧的存在吗？这可都是因为你，父亲大人”
“是她告诉你的吗？早知道我应该先抹去她存在的痕迹”，何塞说道。
马丁低声笑了两句，语气中充满了嘲讽：“母亲没有告诉我任何事情，她一直都以安妮姑**身份存在于我的身边，如果不是我偶然间看到了她一直藏匿的日记，或许我一生都将活在一个谎言之中。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个事情的吗？六岁，我六岁的时候就知道了。我知道了一切，关于你，关于她，关于巴里亚三世，西斯……我没有告诉任何人，也没有人能够告诉我，为什么我的身上会发生这些事情，难道我的出生就是一场悲剧吗？”
何塞静静地听着这一切，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但是罗恩的心中却是泛起了风波。原来马丁在六岁的时候便已经知道了真相，巴里亚三世他们却是都想错了，马丁一直都是最明白的人。但是那个年纪的他便已经能够将一切隐藏在心中，这真是太可怕了。
一个年幼的孩子如果没日没夜的承受那么大的压抑，难保心里不会扭曲，这也解释了为什么马丁后来的种种举动和看似疯狂的行为。
但是这是一种无目的的宣泄，还是有目的的复仇呢？如果是复仇，他的对象是何塞，还是所有的人？
“父亲大人，如果你不出现，我或许会当做一切都是真实的，快乐的生活下去。我会装作与哥哥争夺皇位，尽管我一点兴趣都没有。我更会在巴里亚三世面前表现出一个时而桀骜时而乖巧的儿子，尽管我知道他不是我的亲生父亲。可是你还是出现了，当我看到你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我那虚伪的人生变得真实了，你不知道，那时候的我长出一口气，庆祝我找到了人生的目标”，马丁说道。
“这个目标，是杀了我吗？”，何塞似乎冷静了下来，看着马丁淡淡的说道。
“杀了你？这是多么无趣的事情啊你不是为了你的目标能够舍弃一切吗？我会帮助你实现你的目标，看着你一步一步走向那个终极的存在。然后在最后一刻把它都抢在我的手中，让你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的幻灭”，马丁有些快意的说道，脸颊的红色更加浓了，仿佛这一切他已经实现了一样。
“不错”，何塞居然也笑了一笑。
“至于你，我也会把你摆上祭献的高台之上，刺穿你的手脚，流尽你的血液，任你如何呼喊也没有人会理睬你，直到被神灵收取去的一切，让你也尝一尝被至亲之人祭献的滋味”，马丁越说越兴奋，语气也是越来越怨毒。
罗恩在一旁叹了一口气，心道这真是一对何等的父子马丁这个人必定对此事极为在意，否则也不会把这一切都原封不动的返回给何塞了。
“那个叫做安妮的人告诉你了这么些事情，所以你一直都在防范我？”，何塞说道。
“不错。我必须知道你的一切秘密，才能在最不可能的地方给你致命的打击。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不惜接受你的所谓的力量种子，让这个不安分的东西在我的体内生长”，马丁说道。
“不过你似乎很享受这个力量种子带来的一切”，何塞说道。
“成为圣阶，这是你给我的诺言啊”，马丁呵呵一笑，“你不就是在力量种子中安置了你所谓的规则吗？你能安置，不代表我不能清除它。”
何塞脸色大变，狠狠的盯着马丁。
“你错在告诉我如何施展祭献魔法，要知道，我在这次战争中收集的所有东西，那些尸体、那些皇室的血液精华，可都是为了这一个祭献仪式啊”，马丁有些得意的说道。
何塞闭了闭眼睛，似乎是想起来一些事情：“难怪你对这场战争比我还要热心，原来你早就计划了这些事情，还把这一切都装出为了我。”
“否则怎么能瞒过你的双眼，只是没想到你竟然提前与我翻脸了，让我的这些设想都落空了，我不能在你最风光的时候击碎你的美梦，但是一定也会让你在得意的时候尝到悔恨与失败的滋味。我知道你在三天前终于打通了那个通往亡灵外面的通道，你肯定迫切的希望让整个世界知道你的力量，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马丁说道。
“所以你现在终于敢站在我面前了？”，何塞说道。
“死亡之气，亡灵的终究护身，没想到你这么没有用，居然这么容易被罗恩给逼出来了。有了它，你绝对是无法杀死我了。你清楚的，我有无数的方法可以逃避你的追杀，只要你没有办法一下子至于我于死地”，马丁说道。
何塞沉默了，他知道马丁说的是实话。马丁拥有一个半位面，即使是即将毁灭的半位面，依旧可以躲避他的追杀，而即使是收到了伤害，也可以迅速的躲到那里面，使用死亡之气来恢复自己。
虽然自己还能召唤出更多的帮手来，但是眼前的局势，还有那个该死的时间限制……
看到了何塞的表情，马丁用一种奇怪的语气说道：“父亲，你难道在想召唤更多的帮手吗？可惜你的时间似乎不多了啊，这批召唤的人都要被带走了……”
何塞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似乎对马丁知道这些事情很是惊诧，而另外一边罗恩的脸色也是微微一变。
这父子二人聊得火热，但是其他人却都没有闲着。何塞的三大帮手此时静静的围在何塞的身边，防止别人偷袭。但是阿里扎却是轻飘飘的来到了罗恩的身后，早就注意到了罗恩的表情，趁着这个机会和罗恩攀谈了起来。
“公爵大人，你有什么打算？”，阿里扎问道。
罗恩沉默了一会，想了一想说道：“即使是你我联手，也不见得能够留下他们所有人。现在我只要那个雷，其他的我以后会在慢慢处理。”
“只是，这个时间问题……”，阿里扎显然已经听到了刚才那对父子的对话。何塞召唤来的这些帮手们似乎并不能长久的待在魔法大陆，这意味着即使罗恩得到了雷，也无法将他保留下来了。
罗恩不由得也想起了之前何塞说过的话，此时才明白他话的内容。
不过他却是皱着眉头说道：“我想试试”
“好吧”，阿里扎看向罗恩的目光中有了一些多余的东西。
在这之前，他从来不把罗恩当做一个可以势均力敌的对手，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