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幻罂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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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世博停在她的对面,问道:“小姐,请问你介不介意我跟你同桌?”
“对不起,那个位子有人坐。”廖敏失措地仰起头,仿佛看到怪物似的。
“我想你等的人大概不会来了。”赵世博拉开椅子,迳自坐下。
“你怎么知道?”廖敏以一种研究的目光看着赵世博。
“我叫她的主管把她留下来开会。”赵世博若无其事地拿起桌上的菜单。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廖敏不高兴地皱着脸。
“因为我不想要有电灯泡。”赵世博将脸藏在菜单的后面。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个字也听不懂?”廖敏将菜单粗鲁地抢上。
“廖小姐,你难道看不出来我在追你?”赵世博仿佛坐得很难受的不断调整着坐姿,每次从大女人俱乐部走出来,他都觉得细胞至少死一万个以上。
“你怎么知道我姓什么?”他说得太突然了,让廖敏觉得不太真实。
与其说是像场梦,倒不如说她觉得像置身在骗局中!
十几天前,赵世博见到她跟见到空气没两样,现行却贸然地出现在她面前,一开口就是莫名其妙地怪话,而且他的眼神一点爱意也没有,表情简直像个失败的演员,种种迹象让廖敏越想越不对劲。
“有钱能使鬼推磨。”赵世博试着让自己露出深情的笑容。
“赵先生,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廖敏蹙着眉,一眼就看出那根本是个苦笑。
“我研究药,发明药,但我从不吃药。”赵世博厚着脸皮乱祉。
天知道他的双腿此刻有多想逃离这里,但他的心志却不停地提醒着他,只要忍过一时的痛苦,他就可以拥有永远的快乐。
“我听说……请恕我直说,你是个男同志。”廖敏不客气的指出。
“哈哈哈!这是我所听过最好笑的笑话。”赵世博扭着嘴,硬逼出哈哈大笑。
“是吗?我的消息来源很可靠。”廖敏眯着眼,从细细的缝隙察颜观色。
“我知道,你一定是从雅音口中得知。”趟世博用断定的语气笑道。
廖敏不予置评,那的确是雅音说的,有这样一个大嘴口的妹妹,算赵世博倒霉!
之前赵世博已经跟任竞遨研究过台词,不仅是措讪的甜言蜜语,还包括廖敏可能会提出哪些问题,而赵世博又该如何应付回去。
廖敏的问题可以说是全在任竞遨的猜测中,令赵世博感到相当诧异,任竞遨猜得这么准,简直像廖敏肚子里的蛔虫!
赵世博如背书般的流利回答:“雅音是我爸爸在外面生的,根本不跟我们住,她哪知道我的性向!”
“你好像从没带女人出席过公开场合。”廖敏依旧质疑。
“那是因为我还没遇见你。”赵世博故意含情脉脉地凝望廖敏。
廖敏差一点就把早上喝的牛奶全吐到赵世博脸上,但她并不知道赵世博也有同样的冲动,为了避免此事发生,赵世博故意别过脸探寻服务生的身影,然后弹指召唤。
“两位要点什么?”服务生站在桌旁,拿着纸笔准备记录。
“给小姐一份香烤鲑鱼,我则要奶油局龙虾。”赵世博自作主张的点菜。
“啊!”廖敏神经质地叫了一声,眼睛直直地瞪着赵世博。
怎么有这么巧的事!上次她和任莹莹在这儿用餐,也是点了鲑鱼和龙虾,真的是巧合吗?还是有心促成?如果是有心,那么是谁告诉他的?服务生?还是……
她不敢想下去,她宁愿相信这只是万分之一的巧合!
“怎么了?你不是喜欢吃鲑鱼吗?”赵世博以为任竞遨搞错情报了。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廖敏觉得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心有灵犀。”赵世博眼神闪烁的看向他处。
看到赵世博心虚的表情,廖敏的心直往下沉,她又不是什么大人物,服务生不可能记得她十几天前吃过什么,那么廖敏不得不承认——只剩下一种可能!
服务生一离开,廖敏立即开门见山的问:“你认识任莹莹?”
“谁?”赵世博呆着脸,一副没听过的茫然。
“就是我在等的人。”廖敏仔细地注视着赵世博的睑色。
“哦!对!我不认识她,但我听说她跟你每天一起吃午餐。”赵世博突然想起,赶紧说道。
“你从何处听来?”廖敏提高警觉,心中的疙瘩如石块般压得她喘不过气。
“你跟她如影随形,整个大女人俱乐部无人不知。”赵世博理所当然的回答。
“你为什么要调查我“”廖敏觉得赵世博的答案像事先写好的台词。
是谁替他写的?那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个人又怎么知道她要对赵世博不利?那个人将赵世博主动送到她面前,这么做是为了帮助她?还是妨碍她?一大串的问号,让廖敏头昏脑胀得无法思考。
其实是她自己不愿深入去思索,她怕答案会令她伤心……
“我想追你,不知道你意下如何?”赵世博试图微笑。
“你量过体温没?脑袋是不是被烧坏了?”廖敏语调极尽冷淡地嘲讽。
“我没病。”赵世博漂亮地反击,“像我这样英俊又有钱的男人,如果你拒绝我,那么你才要去医院检查是不是得了呆病?”
“我也没病。”廖敏呐呐的回道。
“这么说,你是答应跟我交往“”赵世博黑眸里并没有任何喜悦。
廖敏被动地点头,她应该高兴自己离完成任务的目标接近了,但她的心好痛!
廖敏心情很不好,因为她答应了赵世博,就等于她愿意出卖自己的身体。
下班回到家后,廖敏闷着一张脸,任凭任竞遨怎么问,她都不肯开口。
要跟一个她根本不爱的男人上床,这事叫她怎么开得了口?她不敢想像莹莹知道之后会用什么样的眼神看她?鄙视她?唾弃她?
但她却怎么也想不到,任竞遨早就知道,因为这件事全是他一手策划的。
不过他心情也不好,他万万没想到她那么快就答应。真是个贱女人,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卖,这只能说她的遗傅太好,才会有这种人尽可夫的淫荡个性。
九点一到,两个人各自回到房间,关上房门睡觉。
任竞遨的下巴抵在手臂上,趴看睡,背部被刺的那一刀,伤口虽然不深,但因为他没有立即处理,伤口有些发炎的现象。而且很不巧地伤口又刚好位于胸罩后勾的地方,白天他又不能不穿胸罩,不断受到摩擦,所以伤口一直迟迟未愈。
正当他快要进入梦乡时,客厅突然傅来震耳欲聋的电视声。
不得已他又穿上胸罩,在胸罩里塞上干净的袜子,才起身往客厅走。
“你发什么疯啊!”任竞遨将电视声关小,蹙眉看向喝着啤酒的廖敏。
“真奇怪!上次你出差时留在冰箱里的啤酒,跟追次的啤酒味道不太一样!”
任竞遨从冰箱押拿出一罐啤酒,在廖敏旁边坐下,不动声色的说:“可能是上次的啤酒放的时间比较长,所以酒味变得比较苦比较重。”
“哦。”廖敏点点头,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廖敏,你是不是有心事?”任竞遨明知故问地道。
“我好痛苦,但我不能说。”廖敏大口地喝了一口啤酒。
“为什么?连我这个好朋友也不能说吗?”任竞遨语气透出一丝难过。
“我怕……你知道之后会看轻我。”廖敏是有口难言。
“不管你做什么,我对你的感情永远都不会变。”任竞遨眼神情澈如水。
“莹莹,有你这个朋友真好。”廖敏被他的眼神深深地打动。
“快告诉我,朋友就是用来分忧解劳的。”任竞遨诚恳地执起廖敏的手。
两人四目相望,一种奇特的感觉在两人心中油然而起,但他们谁也没有去分析这是什么感觉,只是顺着感觉而行。只见廖敏像只温驯的小猫,搅缩着身体,头枕在任竞遨的腿上,而任竞遨则像个爱猫的主人,轻抚着她的长发。
“我好羡慕你。”廖敏叹了一口气开口。
“我无依无靠,有什么让你羡慕的地方?”任竞遨的声音轻如梦呓。
这一刻难得的平静,他的心中完全没有仇恨,就当是一场梦吧!
只有在梦中,他才能如此温柔地对待她、疼怜她,他真希望自己能活在梦中。老天爷才知道,他有多么地痛恨在现实中的自己,伤害她、凌辱她、欺骗她……这些他所深恶痛绝的行为,不正是害死他爸爸的行为?
一报还一报,真是可笑又可悲的现世报!
廖敏幽幽的说:“就是因为你只有一个人,所以你不会受到牵绊。”
“听你的口气,你是不是跟家人发生摩擦?”任竞遨手指卷绕着她的发丝。
“我不想活了!有时候我真的不想活了!”廖敏突然起身抱住他的颈子。
“廖敏你冷静一点,有话慢慢说。”任竞遨抚慰着她的背。
“莹莹,我……”廖敏几次鼓足了勇气想说,却又泄气地说不出口。
就在这吸气和呼气之间,高耸的胸部不自觉地上下起伏,摩挲着任竞遨的胸膛,致使他颈部的动脉剧烈地跳动,若再不把她拉开,他担心他的男性象征会翘起来!
“什么事令你那么苦恼?”任竞遨将她的手不着痕迹地拉到半臂之外。
“老奶奶要我出卖肉体!”廖敏哽咽的说。
“什么?你奶奶要你当妓女?”任竞遨佯装大吃一惊。
“不是当妓女,但跟当妓女也差不了多少。”廖敏痛苦地咬唇。
“你奶奶到底要你做什么?”任竞遨装出一头雾水的模样。
“跟赵世博上床,偷走他的心,偷走他的公司。”廖敏豁出去地道。
“你既然那么痛苦,大可以不必理会你奶奶的命令。”任竞遨提议道。
“不行,如果没完成任务,我妈妈会……”廖敏跳下沙发,不安地走来走去。
廖敏的弱点是妈妈,而廖婉儿的弱点是女儿,老奶奶就是利用她们母女的弱点,其中一个出任务,另一个就留在家里当人质,真是可怕!
“不会的,虎毒不食子,再怎么说你妈也是你奶奶的亲生女儿。”
“你根本不懂,老奶奶眼里只有钱,根本没有亲情。”廖敏心烦意乱地走到厨房拿啤酒。
“原来老奶奶才是罪魁祸首……”任竞遨恍然地呢喃。
“你喃喃自语在说什么?”廖敏从厨房走出来,坐回沙发上。
“我在说……你奶奶好可怕!”任竞遨做出发抖的惊惧模样。
“我真想让自己喝醉,一醉解千愁。”廖敏拉开环扣,一口气喝掉半罐,算一算她已经喝掉三罐半的啤酒,可是却越喝越清醒。
“你爸爸呢?从头到尾我怎么都没听你提起他?”任竞遨好奇地打探。
“我不知道我爸爸是谁,恐怕他也不知道我的存在。”廖敏耸肩。
“你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庭?”任竞遨的目光充满同情。
廖敏叹了口气,她不知该怎么形容那个华丽却冰冷如职业训练中心的家!
那个家很大,从外表看来只是一栋普通的华宅,但屋里却别有洞天,光是地下室就有一百二十余坪,挑高三公尺,里面有训练用的单积、旗杆、缆绳、人工山壁、凶猛狼犬……凡最能增进偷技的东西可以说是应有尽有。
小时候,同学都很羡慕她,出入有司机和轿车接送,又学钢琴,又跳芭蕾,但同学们却不知道回到家之后的她,除了要写功课,应付考试外,每大还要测验开各式各样锁的技巧,百秒钟之内没打开锁,屁股就得挨竹藤罚。
在这种压力之下,她书读得不好,商职也才勉强毕业,令老奶奶十分不悦。
比起差她一岁,现在在全国最好的大学就读的表妹廖慧,老奶奶对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