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定狂野男-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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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研慢条斯理的走到丈夫身边,嘟着唇,十分不服气。
“东堂,你说爷爷是不是患了自恋症?他怎么以为每段感情都是拜他所赐,真是荒谬极了……”
“嘘,典礼开始了。”言东堂微微一笑,示意她噤声,结婚进行曲也在此时响起。
教堂里嘈杂的交谈声顿时停止,新郎已经就定位,大家兴奋的期待着新娘子进常程程缓缓走上红毯,希希挽着她的裙襬,两人很有默契的配合着前进,走一步停顿一下,再走一步,再停顿一下。
“哇,好美!”观礼的来宾纷纷对新娘的美貌予以赞叹。
程程的神经紧绷到最高点,她僵硬的身躯包里在华丽的婚纱之内,整个人的情绪在崩溃边缘。
教堂让她紧张,她恐惧这个地方,偏偏上次她结婚时也在这个教堂。
老天!为何如此该死的凑巧?
就在这个地方,她听见人们窃窃私语,他们对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话说得难听至极。
因为她的新郎逃走了,弃她于不顾,她这个被人拋弃的可悲女人,堂堂钟氏集团的千金小姐,下场也不过如此而已。
回想过往,程程的手心开始盗汗,心里的恐惧也越来越大。
她以为她可以控制自己,以为自己已经不将那件事放在心上了,没想到她还是放不开。
她永远忘不了那一刻,当新郎说“不愿意”且逃掉时,她感到天旋地转,无力承担那个可怕的事实。
终于,她走到红毯尽头,屏息站在西装笔挺的袁伊郡身边。
“程程,妳真美!”他深情的赞叹一声,她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他们就要在神的面前起誓,两人白首偕老。
“袁伊郡先生,你愿意娶钟程程小姐为妻,与她同甘共苦,不离不弃吗?”牧师微笑地问。
“我愿意!”他干脆的起誓,没有半分犹豫。
牧师转而和善地看着程程。“钟程程小姐,妳愿意嫁给袁伊郡先生为妻,与他同甘共苦,不离不弃吗?”
“我——”程程看着牧师,忽然觉得呼吸困难。
“钟程程小姐?”牧师亲切的叫她的名字,微笑等待她的宣誓。
“我不愿意!”程程大声喊出,喊完连自己也吓了一跳。
教堂内顿时一片哗然,她提起白纱转身就跑,风一般的跑出教堂。
“程程!”袁伊郡气急败坏的追上去,蓦然,有个人跳出来挡住他的去路。
“她都说不愿意了﹗你们不要追她,不要再追了!”佑羽拚命阻止众人追出去,脸上满是兴奋的笑容。
原本他是带着心碎的心情来参加婚礼,没想到程程居然逃婚,这么一来他又有希望喽!
“妈的!你这小子,我揍死你!”他气疯了,迁怒到手舞足蹈的佑羽身上,压着他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老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研研瞪着眼前的一团混乱,万万没想到一向循规蹈矩的程程会有此脱轨演出,这该如何收场?
左书“韬光养晦”,右书“静神养气”,中间则是一块“浩然正义”的扁额,这是石盘镇上声名远播的凌门武道馆。
深夜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她头发凌乱,浑身狠狈,最离奇的是还穿著白纱礼服,叫人不注意也难。
“程……程程小姐?”吴妈摀着嘴,万分惊诧。
“吴妈妳好。凌夫人,可不可以……让我在这里住一阵子?”程程可怜兮兮的看着来开门的凌夫人和吴妈,沮丧地问。
从教堂逃出来之后,她跳上出租车,想来想去无处可去,她本来就没有什么朋友,去找亲戚更不保险,他们肯定会通知爷爷。
无计可施之下,她唯一想到的地方只有凌门武道馆。
戎戎和孔承杰结婚之后,她和希希来这里玩过几趟,凌夫人明理又开通,凡事与圆月、弯刀两姊弟有商有量,看在她们眼里十分羡慕。
因此她认为这里是可以暂时栖身的避风港,所以就坐出租车来了,除了一些钱之外,她什么也没带。
“哦,妳这个傻孩子,快进来。”凌夫人心疼的把她带进武道馆。
下午戎戎打电话回来,告诉她关于程程逃婚之事,她说她与承杰可能会在台北多留几天,帮忙寻找程程的下落。
大家都认为程程是蓄意逃婚,可能已经逃到国外去了,没想到她居然会跑到这里来。
“凌夫人,妳可不可以不要通知我爷爷我在这里。”程程咬着下唇,显得六神无主。
其实,现在除了不敢见她爷爷,她更不敢见阿郡,她可以想象他会多么暴跳如雷。
她就这样逃婚了,毫无预警的,他一定觉得自己死得不明不白……凌夫人安慰的拍拍她的手背。“我不会告诉他们,妳放心住下来好了,要住多久都没关系。”
“哦,谢谢妳!”程程松一口气的同时,肚皮也不争气的咕噜了一声。
“程程小姐,妳饿了!”吴妈惊奇的看着她,责怪地说:“妳实在太不懂得照顾自己了!戎戎说妳已经有身孕,有身孕的人怎么可以不好好吃饭呢?这样不行,快来,我下碗面给妳吃。”
程程吃了吴妈特地为她下的面,暖和的胃让她舒服多了。
“这是戎戎的衣服,程程小姐,妳洗完澡就早点休息,不要累坏身体了。”吴妈把一叠戎戎的便服放在床沿,顺手替她关了门。
她梳洗过后,换上便服感觉轻松多了,看着吊在衣架上的白纱礼服,心中忐忑不安。
躺在床上,窗外是寂静的树影和明亮的月光。
山上的空气微凉,根本不需要冷气,她盖着薄被,辗转难眠,思潮百转。
阿郡一定气炸了吧?
她并不是不爱他,她只是……只是没有走进结婚礼堂的勇气,她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逃婚。
或许那是一种潜意识的本能反应,过去的经验让她太恐惧了,她真的不会解释,也许她该忍一忍的,只要对牧师说我愿意就行了,为什么她就是说不出口呢……汪汪﹗汪汪汪﹗一阵狗叫声在门板外响起,熟悉的声音让程程惊喜的跳下床开门查看。
“五妹!”
一只扎着粉红色蝴蝶结的小小博美狗扑到她脚边,亲热的缠着她磨蹭。
她将五妹抱在怀里,忽然泪如泉涌。
“五妹,妳了解姊在想什么吗?”她吸了吸鼻子,轻轻摩搓着五妹毛茸茸的身体,觉得委屈又沮丧。
怎么会这样?才离家一天,她已经开始想家了……还有阿郡。
但跑都跑出来了,现在骑虎难下,她该怎么办才好?
第二天,程程因为不习惯而起了个大早,明显的疲惫写在她眼里,吴妈热忱的招呼她吃早餐,还特意为她准备了营养丰富的燕麦粥和炖高丽菜卷。
“戎戎要暂时留在台北陪钟老先生,她说袁家已经取消了酒席和蜜月行程。”
凌夫人若无其事的说:“等一下吃完饭后,我陪妳到镇上买些日常用品和衣物,这样妳比较方便。”
“谢谢凌夫人。”程程舀着燕麦粥,却有食不下咽的感觉。
他们已经取消酒席了碍…
袁伯父一定气坏了吧?他请了那么多政商名流,准媳妇却摆这样的乌龙,她真的没脸再面对他们了。
一个星期过去了,程程在凌门武道馆过着平静的生活,但因为太平静了,她心中总觉得毛毛的,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无端令人烦躁。
“戎戎说阿郡已经回到袁泰集团接管袁家事业,袁先生老怀宽慰,正式将集团交给儿子管理。”
这天程程与凌夫人在戎戎好友葛瑞凡开的欧风小馆里喝下午茶,凌夫人轻描淡写的提起。
“他回袁泰集团了碍…”
程程更不安了。
他就这样不找她吗?不追究她的下落吗?
莫名的黯然冲击着她,她下意识轻抚着肚皮,这里孕育着他的孩子,他怎么可以就这么对他们母子不闻不问呢?
“程程,明天下午妳陪我到台中市区买几样保养品。”凌夫人兴匆匆的说。“我们还可以去看场电影,听说有部喜剧片叫好叫座,妳是孕妇,应该多笑笑才对……”
她心不在焉的听着凌夫人说话,满脑子想的都是袁伊郡的身影。
他回到袁泰集团了,习惯吗?他的工作室怎么办?还是照常运作吗?如果是这样,他一个人会不会分身乏术?
关于他的一切,她真的好想好想知道!
第二个星期过去了,程程在凌家的生活已经上了轨道,孔承杰去了日本,戎戎一直待在台北没有回来,除了有五妹与她做伴,生活其实单调而无聊。
她好想阿郡,他现在在做什么?
批公文吗?还是开会?为什么他都不来找她?他知不知道她已经后悔了,真的后悔了……“哎呀,程程小姐,妳怎么又在这里种花呢?”吴妈气急败坏的冲过来把她扶起来,忍不住数落她。“我不是说过,这些交给园丁去忙就可以了,妳有身孕,不要蹲太久,会伤身啊﹗”
她叹了口气。“可是吴妈……我无聊。”
“无聊啊,那简单,我熬了一大锅龙虾汤,妳去把它喝完,然后再好好睡个午觉,等睡醒了,我的人参鸡就炖好了,妳再多吃一点,好好补一补。”
程程瞪大眼睛。
再这么吃下去怎么得了?等阿郡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成了一个小胖子,恐怕阿郡就认不出她了。
晚上,饭桌前只有三个女人,凌道南到镇上下棋,通常过九点才会回家。
“程程,戎戎说阿郡很快就要到美国视察业务,到时候可能会在那里住一阵子。”凌夫人笑了起来。“她还说阿郡录取了一位新秘书,很洋派作风,在办公室里见人就亲吻脸颊以示礼貌,而她虽然作风开放,但很能干,她会跟阿郡到美国去,协助他在海外拓展业务。”
程程的筷子险些从手中滑落。
他要到美国?还……还带着美艳的女秘书……难道他真的忘了她和孩子吗?
虽然她逃婚是她不对在先,可是他也不能带着什么女秘书到美国去啊,孤男寡女的,万一擦枪走火怎么办?他要对人家女孩子负责吗?
越想越气,他太过份了,枉费她——枉费她这么想念他,他居然这么快就另结新欢……“程程,妳怎么了,脸色很难看。”凌夫人端详着她紧蹙秀眉的清丽俏脸,心中不禁莞尔。
年轻人对感情不可能那么提得起放得下的,失去方知道珍惜,流逝了自然会伸手挽回,这是自然定律,也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没事,我没事。”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假装若无其事,继续吃她的饭,其实心中在滴血。
一直到深夜,她仍然无法平复激动的心绪。
她在木造走廊上徘徊,不想在房间里闷着,外面至少有星月可以陪她,不至于那么孤单……蓦然间,她失神的滑了一跤。
“蔼—”程程大叫,痛得不能自己。
该死!她伤到孩子了!她一定伤到孩子了!
“天哪!”吴妈第一个冲出来,一看到这个画面便立刻失声尖叫起来。
接着,凌门的大小师兄弟们全火速的跑了出来。
“程程姊怎么了?”
“她好象很痛!”
“她站不起来了,我们扶她……”
程程晕倒前只记得有很多人头在她面前打转,醒来时就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
“醒了!终于醒了!”吴妈松了口气。“真是谢天谢地!谢谢菩萨保佑啊!明天得去跟佛祖上炷香。”
“孩子……我的孩子……”她双眸一张,便挣扎着要起来,她跟阿郡的孩子千万不能有事,不然她怎么对得起阿郡!
“程程,我们有件事情要告诉妳,妳要做好心理准备。”凌夫人看着她,神态严肃慎重中又有几分为难。
程程看着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