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自魔门-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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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赏负螅邮直凵先∠吕矗饩褪欠ㄆ鞯哪P汀=酉吕矗蛭嗤璲īng属于比较低劣的炼器材料,杂质多,凡火可熔,所以只需要将熔化的液态赤铜jīng倒进按照法器模型所制作的模具里,一个护臂法器的雏形就做好了。
有了法器的雏形,下个阶段的工作就是刻录阵法。
这个步骤他在梦里看逆天行完成得轻松,但是轮到自己动手的时候,才发现实际cāo作比想象中要困难得多。
首先手要有力,不然刷刷几刀划下去,连个印子都留不下来。
其次心要静,手要稳,脑子里时刻清楚下一刀往哪里去。
最后是心随意走,刀随心动,每一刀的深浅力度,每一笔划的长短转折都能做到圆转如意,浑然天成。
以上说的是一个境界,也是一种成就,需要长时间,无数次地反复练习才有可能达到。
而单以护臂法器上的阵法复杂度而言,只要保证第一项手要有力,并且把第二项心静手稳练习到勉强过关的地步就足够了。
要求降低了这么多,将岸仍旧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刻坏掉七十几组雏形法器,才完成了一对护臂法器的阵法刻录。
无论过程如何艰难,他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绷紧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之sè。
距离最后考核的时间还剩下不足六天,他不敢放松高度集中的jīng神,借着这一次成功里的些许感悟,他轻轻地拈起那块纤小的冷凝玉,放在手心摩挲良久,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没有办法实际演练,他只能在脑海中默默地模拟整个阵法的刻录过程。为了jīng简动作,他连续换了好几个功能相似的阵法,把需要刻录的笔划数减少到只有十三笔。
一竖,一横,上钩,转折,画弧,再上钩…他的眼皮微微地翕动着,脑海里的模拟已经演练了上千次,终于,他猛地睁开了双眼,一股jīng芒激shè的同时,他的动作也灵动无比:左手飞快地将冷凝玉固定在房间的桌案上,右手紧握刻刀,在指甲盖大小的玉面上开始笔走龙蛇!
机会虽然只有一次,他的脸sè却始终平静如水,右手手臂自始至终都没有挪动分毫,动的只有灵活得像蛇一样的手腕,心静手稳,在巨大的压力下,少年沉寂已久的潜力和自信在不知不觉中释放得淋漓尽致:只见他刀锋微侧,轻轻一转,一个纤细而优雅的弧线就划在了玉面的正中心,弧线拉满半圈后,柔若无骨的手腕突然发力,先竖而横,转折处如刀锋一般尖锐分明,正如同少年此刻锐意进取,不甘平庸的心境。
“太好了,还有希望!”阵法终于圆满地刻录完成,将岸欣喜地看着手中仍旧显得有些拙劣的作品,布满血丝的双眼让他坚毅的面容上多了一分往rì不曾有过的狰狞和霸气。
第三章众人皆醉我独醒
戴上护臂之后,将岸又开始打磨起另一块赤铜jīng,这一次,他想要制作一面镜子,一面可以照“鬼”的镜子。
yīn鬼重四钱二分(21克),形容与生前一致,但是凡人的眼睛却看不见。
有些动物可以看到yīn鬼,比如说某些灵犬,还有山里面的大虫,都天生就拥有看清yīn鬼的犀利眼神。还有就是道门弟子修炼到筑基阶段,jīng化为气,就能看清yīn鬼,俗称“开天眼”;而魔门弟子则是到了入魔阶段,因为煅体大成而身体机能全面提升,也能勉强看见yīn鬼的朦胧身形。
照鬼镜的原理很简单,就是通过铜镜背后的显形阵法让凡人也能看清yīn鬼的存在。
除此之外,将岸又利用黑曜石的聚yīn特xìng为照鬼镜多安置了一个小型的养魂阵,可以少量地收摄一些yīn鬼进去。
完成第二件下品法器的制作后,已经是次rì的黄昏时分,他把照鬼镜揣进怀里,在夕阳的余晖中,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自己的小院。
走在泥泞湿滑的下山路上,将岸一边反复诵读着黑水真诀的经文,一边在脑海里搜索山门附近哪里可能找到yīn鬼聚集的地方。
九幽门定址于东魏帝国东北临海的偏远山林里,宗门一共由六大山峰组成,按照排名分别是阳明山,九箓山,龙虬山,中平山,东浮山以及天泓山。
东魏帝国近年来因为国内贫富两极分化严重,邪教和地方反乱分子屡禁不止,但凡有他们活动过的地方,烧杀捋掠,尸横遍野,宛如人间地狱一般。
这些无辜遭难的人,尸体被草草掩埋后,就形成了所谓的乱葬岗。
乱葬岗将天地间自然滋生的yīn煞之气逐渐聚集在一起,久而久之,就成了yīn鬼们赖以栖身的地方。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龙虬山下应该有一个乱葬岗,那是三十年前横行一时的红莲教被剿灭时留下的,宗门里修炼九幽御鬼诀的弟子们就经常结伴去那里狩猎yīn鬼回来淬体。
目标明确后,将岸再度孤身上路,全程疾行,终于在子夜之前赶到了龙虬山下的红莲教旧址。
“这地方果然邪气得很!”天上皎白柔和的月光也被此地的冲天怨气所影响,变得朦胧而晦暗,连路都不怎么看得清。
邪教叛党的巢穴,到最后连个清理掩埋的人都没有,只留下倒塌的殿墙,生锈的刀剑和腐朽的战旗在沉默地诉说着昔rì的辉煌。遍地的断瓦残垣里,混杂着一具具未掩埋的白骨,幽幽的磷火随处可见。
“这里连乱葬岗都不算,难怪有这么大的怨气,真是冤魂和厉鬼们的乐园哪!”将岸一边感叹,一边从怀里摸出了照鬼镜,子夜就要到了,孤魂野鬼们也该现身了。
当天空中的圆月完全被一层迷蒙的雾霾所笼罩的时候,一阵连绵不绝地哭喊嗥叫声从四面八方响起,好像要重现红莲教众们被官军屠戮虐杀时的惨状一般,子夜降临了。
“不好,我好像有点过于自信了!”只是那么一眨眼的功夫,他的护臂法器就蓄满了yīn煞之气,不仅如此,照鬼镜也快爆了,镜子里密密麻麻的照得都是人脸,他们正面带狰狞地扑向少年的肉身,在无形中撕扯他的魂魄并疯狂地吸收他肉身内的生人阳气!
感觉到情况不对,他扭头就跑,试图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片鬼蜮,却发现无论自己往哪个方向跑,最后都会回到原地,也就是原红莲教的祭坛旁边。
“该死,这是鬼打墙!”少年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也越来越沉重,这是“鬼压身”的征兆,如果再不逃离此地,就要被群鬼抽干阳气,成为他们中间的一员了。
“锵,锵,锵”生死时刻,他当机立决地将双手的护臂交错猛击,将护臂里积存的yīn煞之气以最猛烈的形式释放出来,逼退身遭围绕的yīn鬼,在一瞬间认清了来路的方向。
然后,他果断地闭上双眼,向着来路的方向狂奔而去,连续不停地疾行了十几里。
“刚刚真是太危险了!即使有了前辈的毕生经验,我自己的判断力和决策力还是差得太远太远了!”总算又看到了那轮明亮的圆月,少年的心仍旧如同打鼓一样狂跳不止,“好在yīn鬼已经收集到手,回去就可以试练黑水真诀了。”死里逃生后,他对力量的渴求愈发强烈——必须尽快煅体入门,脱离这种靠碰运气和耍小手段保命的废材阶段!
体内的阳气被如饥似渴的孤魂野鬼们吸走了大半,少年只觉得浑身发冷,脚底发飘,连站稳都觉得有些困难。
所以,当他踉踉跄跄,跌跌撞撞地回到宗门的时候,已然过了寅时,不少勤勉的派内弟子甚至早就结束了晨练,三三两两的结伴而行,前往阳明山的宏武殿去参加每月一次的宗门例会。
“时间已经这么赶了,还要白白浪费小半天!”将岸有些郁闷的自语道。这个例会掌教真人和各院长老都会参加,要是给他们看到自己此刻的狼狈样子,肯定又是一堆麻烦。
站在山门前,少年正在考虑要不要找个理由逃掉本次例会,晨练解散的人群中已经有人认出他来:“哎?那不是到现在还没锻体入门的将岸吗?怎么看上去如此虚弱憔悴?”
“脚步虚浮,双眼无神,就这样子还想锻体入门?”
“你看他面sè苍白,眼袋浮肿,鼻头冷汗不止,连一个健康的凡人都不如,哪里还有半点修行者的样子?”
“眼下宗门资源出奇的紧缺,怎么还能再养这种废物?直接赐给我炼尸吧,还省得我下山跑一趟!”
“蠢货!这种五劳七伤,几yù崩坏的肉身,就算炼成最低级的铜甲尸,也是如同纸糊一般不顶事,还要浪费宗门诸多珍贵材料,也太不划算了吧?还是交给我来祭炼万鬼幡吧!”
“哼,你那小破旗子里十个鬼都没有,也好意思自称万鬼幡?像他这种废物,就该拿来让我们九箓山一脉祭炼噬魂幡!”最后一个接口的正是一年前通过贿赂传法殿执事夺走将岸毕方御火诀的孟天翔,他已于半年前成功锻体,成了一名九箓山的内门弟子。
孟天翔说完,其他的宗门弟子又接着继续吵闹叫嚷起来,一张张自私凉薄,冷漠残忍的嘴脸,在这一刻显露得淋漓尽致。
若是每个魔门宗派里的门人都是这副德行,试问魔修如何才能翻身,魔门又何时才能迎来重回巅峰的一天?
对于这种无端的羞辱和恫吓,以前将岸还会觉得难过和惭愧,可是此时此刻,他只是感到一阵无言的悲沧:无论这些人的根骨再好,悟xìng再高,修炼的功法再顶级,以他们那种狭隘短浅的眼界和恃强凌弱,欺软怕硬的xìng情,即便没有道门宗派的压迫,又能混出多大点名堂?
自私的人改变别人,懦弱的人改变自己,将岸既无意改变别人,也不想为别人而改变,所以他只是淡然地笑笑,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默默地踩实脚下的每一块青砖,安静地向山上的宏武殿走去。
而那些挑衅生事的宗门弟子们没有找到想象中的乐子,也都相继骂骂咧咧地散了,毕竟宗门有严令禁止弟子内斗,只要将岸一天还是宗门弟子,他们就不能当真把他怎么样。
进入宏武殿后,宗门内的弟子们按照六大峰的排列顺序各就各位,一起恭听掌教真人和各大长老的训话,然后就是一些外派的耳目给大家报告一些山下的修真新闻,不外乎都是某某门派和某某门派火拼,某某门派和某某门派结亲,又或者是某某门派的少侠杀了哪个魔头,某某魔头糟蹋了某个门派的女弟子之类,千篇一律,无聊的很。
山下的修真新闻说完了,接下来就是宗门内的修真新闻,内容更是琐碎而无趣,听得很多弟子都是哈欠连连,只想尽快结束,可以回去继续修炼。
一堆不相干的事情说完以后,话题终于转到了近期的热点——五天后的新晋弟子考核上。
最近几年道门宗派对魔门的诋毁和构陷越来越频繁,声势也越来越大,整个魔门的新晋弟子招募都很不乐观。
而九幽门地处边陲山区,宗门内境界最高的掌教庞圣杰也不过刚刚步入魔体境,如此浅薄的根基,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到了宗门的新晋弟子招募。
以去年为例,总共录入二十七名外门弟子,一年来,修炼中意外陨落者三人,经脉损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