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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宛若一梦 正文完结-第47部分

小说: 宛若一梦 正文完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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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赵睎退了一步,不可思议的望着她,此时的宛若异常陌生,比那晚上更犀利数倍,她整个人就像一把淬炼了千年的剑,唰一下出鞘,只那寒光剑气就能杀人于无形,而且,不屑,讽刺,她的目光里昭然充斥着这些……

,想起什么,赵睎又上前一步:“我从来说不过你,可你的所有就是嫁给妻妾成群的皇叔吗?”

宛若看了他很久:“睿亲王何曾跟我说过喜欢我,不过就是男婚女嫁罢了,我何必在意这些”

宛若这话说的甚为凉薄,那种凉薄钻进赵睎心里,竟有股子彻骨的寒意,赵睎发现,在宛若面前自己总是那么渺小无能,可让他眼睁睁看着她嫁给皇叔,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的。

咬咬牙,有几分希冀的道:“那我们也不谈喜欢,我要娶你,你可愿意?”

“娶我?”

宛若又笑了:“赵睎,你真傻还是装傻,你娶我当侧妃,即使我乐意了,彦玲可乐意?皇上可乐意?还有太后……赵睎,这些没用的话还是别说了,怎么说我们也算自小一起的情分,彦玲很好,你们好好成亲吧,我祝你们百年和好,举案齐眉,十一爷,臣女告退。”

宛若蹲身一礼,刚迈出亭子,就被赵睎一把抓住手臂,他抓的很紧,紧的,宛若微微蹙眉,回首瞪着他,可赵睎就抓着她,不松手,也不说话。

两人僵持了没多久,那边廊上有人走过来,远远地,看得出玉带金冠,身姿修长,正是睿亲王。

大约是看到两人在这里,迟疑都没有,就走了过来,手里还提着一盏琉璃灯,到了近前,略向上挑了挑笑道:“远远的,瞧见两个人影儿在雪云亭这边晃,我还以为是谁,却原来是你两个,要落雪了,怪冷的,怎的好好屋里不待着,却跑到这里来说话了?”

赵琅的话刚落,那边苏德安已经急匆匆跑了过来,见了礼,忙道:“哎呦!我的十一爷,让老奴好找,都转了大半个宫里,才找找您,皇上那里正寻您呢,你快随老奴过去吧!”

目光扫过赵睎抓着宛若的胳膊,微微闪了闪,赵睎松开宛若,定定望着她,半响赌气说了一句:“用不着你这话,这辈子指望我跟她举案齐眉,真是大笑话。”

说完,头也不回跑了,苏德安微微欠身跟着去了。亭子里一时只剩下赵琅跟宛若,北风刮过一边松枝,沙沙的响了一阵,雪片子就落了下来。

赵琅微微叹口气,把身上的狐裘脱下来,披在宛若身上:“走吧,挺冷的,身子本来弱,还在风口里站这么大会子,回头病了可怎么好”

身后随从上来要接他手里的提灯,赵琅挥挥手,微侧身,立在一边给宛若照着路:“时辰不早,我送你回去。”

宛若微楞,抬头看了他一眼,玉树临风气宇轩昂,这男人从来都给她这种感觉,可此时的赵琅却有一种没有距离的温馨,比之这宫里任何一个人都妥帖自然,有那么些人情味。

或许就像外祖母说的,能嫁给赵琅,或许是最好的结果了,她还求什么,本来,她求的不过就是安稳罢了。

崔嬷嬷跟着送到了宫外,就被赵琅遣了回来,宛若上了睿亲王的马车,车里空间很大,赵琅坐在中间,她坐在侧面,车门关上,车厢里就黑了下来,外面车角上挂的气死风灯,随着马车晃动,有些明灭不定,光线从车窗透进来些许,却很微弱。

宛若没说话,赵琅也没有,耳边就听见马蹄踏在青石板上的声音,得得得得的清响,颇有节奏。

“爷,前面就到苏府了”

赵琅扫了宛若一眼:“知道了,就停在侧面角门处,莫惊动苏府众人,你告诉守门的下人,让服侍姑娘的婆子丫头出来接姑娘就好。”

马车停在角门处,赵琅先下车,如意跟奶娘已经等在哪里了,宛若下车,赵琅伸出手来,宛若略迟疑,把手轻轻放在他的手中,他的手有些粗劣却温热。

宛若下了车,蹲身一礼:“宛若谢王爷相送。”

赵琅却笑了,从随从手里取过手炉递到她手里:“以后出来莫忘了这些,冷到便不好了。”

宛若点点头,转身走到门边上,忽听后面赵琅的声音传来:“你放心,我会护着你的。”

宛若回头,灯光下,他的身影看上去坚实有力,眸光粲然,宛若莫名就觉得,这男人是个可以依靠的。

之于自己,或许睿亲王府是个能安生的好地方,可对于睿亲王,无论从哪儿说,自己都是个麻烦,避之唯恐不及,他偏还往前凑。

宛若想不明白,梳洗停当,躺在床上还在想,从她第一次见到赵琅开始,想到刚才,竟也没想明白其中缘由因果。

赵琅不是赵睎,既没有跟她一起长大的情分,也是个成熟的男人,没有少年冲动不顾后果的心思,尤其宫里出生长大的,做任何事都该习惯性深思熟路,娶她实在是得不偿失的。

虽说前面他娶了表姐,可那时候王家正得势,而且表姐身边,也没有个赵睎搅合,现在的王家眼瞅着一日不如一日,苏家就更别提了,京里想跟睿亲王攀秦晋之好的望族,不知道有多少,曾经或者现在,质如美玉的睿亲王,依然是多少闺秀的深闺梦里人。

因此她一个退了亲事,家族没落,一没姿色,二无才思的女人,能得赵琅青睐,宛若不得不奇怪,尤其,晚上他说的那几句话,竟是实打实对她好,要护着她的。

自己究竟哪里值得他如此对待,翌日,坐在梳妆台前,宛若望着铜镜里面模糊的影子,还在纳闷。

如意把手里的牛角梳放下,小声道:“今儿一大早,那些平常躲着咱们府里,恨不得绕开走的几家,都巴巴的补送了年节礼过来,前面的管家都支应的,恨不得生出八手八脚来呢,忙乱到不行,咱们今儿可也有的忙了,姑娘还未起的功夫,外面回事的丫头婆子,可就站满院子。”

宛若扫了眼窗外,虽模糊,可影影绰绰,院里真站了不少人。宛若心里叹口气,这是什么劳碌命啊!若是以前,便是让她帮着管点儿事,也不过虚应付过去,这些账册晚上回来一总交给承安,她在一边吃茶看书瞧着,他就能处理的妥妥帖帖的。

说起来,承安真是个千古奇才,她就没见过什么事能难倒他的,诗书,骑射,甚至兵法谋略,还有这些最世俗琐碎的小事,他都一瞧就明白的,或许正因为这样,才慧极必伤,想到这些,宛若就觉得人世无常,了然无趣。

别管怎么说,皇上的圣旨下来,算是救活了苏府,从门庭冷落到门庭若市,也不过一夜的功夫,就是王家都好了许多。

宛若过去给外租母拜年,老太太还搂着她说:“可是我这搁在心尖子上疼大的外孙女,还有点福气,入了太后的眼,嫁进王府,也算一门可心的姻缘了。”

都高兴,可就有一个人恨的不行,就是宛如,宛如虽说时来运转嫁进柳府,可心里也不怎么顺意,首先,这嫁的一点不风光,不声不响稀里糊涂一乘小轿就抬进了府,圆房的时候,柳彦宏自然是哄着顺着她,也算体贴,可第二日,下面人一声苏姨娘,苏宛如这心里就跟忽然吃了个苍蝇一样膈应的慌。

从刚记事起,她就听腻了姨娘这个称呼,丫头、婆子、奴才、小厮,见了她娘都称呼一声周姨娘,她娘混了半辈子,刚熬上一声二太太,就被送到了郊外的庄子上,自己如今也是姨娘,且,她这个姨娘还不如她娘那时候金贵。

至少那时候祖母对娘很好,如今除了柳彦宏,这柳府上下,从老太君到下面的小丫头,对她就没一个好眼色的,代答不理,根本没当一回事。

柳彦宏这男人就前面半个月热乎,后面也是有一搭无一搭的了,宛如心里憋着闷气出不来,若是宛若不如她,她或许还能消停,可偏偏宛若的命这般好。

同样是圣旨,她不过是翰林府嫡子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侍妾,而苏宛若却是名正言顺的亲王妃,她跟宛若争了这些年,最末了,落个这样的结果,她怎能甘心,存着阴毒的心思,就忽然想起了一桩旧事来。




☆、思念如草

“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 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庆州玉门郡,正值严冬,虽是西北荒凉之地,一场大雪过后,护国公府后宅也是一片玉树琼花,别有天地。

雪压青松,竹槛气寒,窗外不远处便是西岭之雪万仞山,这里距北辰京城何止千里,极目之处,便是望穿秋水也望不见伊人芳踪,她可安好?她可快活?如今京城是否也是如此大雪,大雪过后红梅初绽,陪着她赏雪烹茶,窗下对弈的,却是何人?

这种思念从离开京城那一刻,就开始扎根在承安心里,那样的思念,就如荒僻处无人照料的荒草,恣意疯长起来,到了清江边上,已是茫茫草野,不着边际。

金蝉脱壳,李代桃僵,这个计虽是早就布置好的,可使唤起来,依然令承安犹豫良久,干系到若若,他拿不起,也放不下,可七叔那句话说的对,只有先强大,才能儿女情长。

如果继续在北辰逗留,他跟宛若根本没有可期的前景,寥落的结局,从来就不是他要的,他想给若若的,是长长久久岁岁年年的朝夕相对,因此,即使难舍依然要短暂分离,可这思念啊!却总是朝夕既来,涌上心头,令他无时无刻不惦念着她。

戚忠一走进潜龙居,就看见那边窗下负手而立的承安,不,如今该说慕容熙,这是兰妃咽气前说的字,南夏国名正言顺的皇子,如果不是奸佞相害,戚家一族如今尚在,兰妃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后,慕容熙也该是一国储君,哪至于颠沛流离十数载光阴,换子易名避祸求生。

自他出生起,这十数载戚忠都没见过承安第二面,可他的安危,却是戚中生命中的头等大事,他活着,就为了报仇,为了给小姐,为了给戚家满门报仇,让小主子得回本该属于他的地位,以报戚家大恩,以全跟小姐的主仆之谊,这是大义,也是他苟活至今的目的。

小主子很出色,应该说太出色,无论谋略,还是心计,都非常人能及,甚至,自己都看不透他的心思,他年纪不大,心思却沉,可有一点他却怎样隐藏不住,那就是儿女之情。

他对那位北辰苏家的姑娘,这份情放的太深,深到戚忠觉得,那个北辰的苏宛若,说不准就是小主子的劫数,青梅而生,竹马相伴,这份情难舍难分,只这敌国之女,何以匹配,可古往今来,这情之一字都是最最难的,参不透,解不开。

戚忠微微一叹,承安回头,戚忠略一摆手,袅袅婷婷进来一个梳着双环髻的丫头,年纪不过二八,翠衫茜裙,颔首而立,身段窈窕,眉眼生的甚美,肤白如玉,朱唇腮荔,眸光微闪处,妩媚含情。

即使承安,也不近微微怔了一下,眸中的惊艳,虽一闪即逝,戚忠还是捕捉到了,倒不禁微微松了口气:“这是芙蓉,性子温顺,善歌舞,知诗书,精棋画,服侍公子倒正合适。”

“服侍?”承安目光划过戚忠,戚忠忽然就有种,自己所有心思都被他看透的感觉。

承安清淡一笑:“劳忠叔费心,只是我自己一个人惯了,平常有小厮随从就好,别人倒使唤不惯的”

戚忠微一愕,还是挥挥手,让那个女子下去了,承安开口询道:“皇城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戚忠点点头:“慕容宇伤重,恐命不久矣,清江一战,虽说胜负未分,可也算两败俱伤,如今咱们庆州的兵力未动,若是再战,皇上必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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