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祚晨-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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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目瞪口呆的刘祚晨,此时张大的嘴巴绝对塞得下一只鹅蛋。
……
有了严家父子确切行踪轨迹,剩下的事情就是安排部署,这,刘祚晨自问还是有相当高深的造诣,京都城里几番试水,令他信心满满。
不过,这不是目前紧要之事。
“陈老太太没能照顾到的民众,可曾绝无遗漏地发放过银两?”
对于刘祚晨大费周章将银两发放到治理堤坝民众家中,伍六一很是费解。将民众从堤坝上回家,应该不是难办之事,毕竟这一大批人,早已过了服役时限,真要和活阎王翻脸,想必谁也无话可说,毕竟大安泰律法摆在那里,还是有说理的依据的。
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刘祚晨以为他没有办的周全,知道这不是一份轻松的差事,要掩住严玉成的众多耳目,更要将银子绝无遗漏地发放到民众家中,想想,就知道伍六一等人这段时间得奔波的多么辛苦。
不由得很是心疼,轻声说道:“这还真不是个轻松差事,再辛苦几日,发放结束了,再告诉我一声也不迟。”
好在,工部衙门掌管着堤坝上民众的花名册,总得来说,少了一个必要的周折,也为伍六一一帮人节省了不少时间,被陈老太太惠及的民众,得知这一情况,一旦哪家受到重复惠银,皆是退还了回去。
只是,想要掩住严知府的耳目,白天正大光明地行事自然不行,待到夜深人静之后,也确实是累的伍六一哥几个不轻不轻!
白日里,要到堤坝上谨防活阎王的爪牙对民众下毒手,夜里还要发放银两,怎么一中辛苦,局中人自知不是?知道刘祚晨心里着急,此时犹自宽慰着自己一帮兄弟,伍六一心里很是激动,穷苦人家出身,自然懂得雪中送炭是怎样一种滋味,对他行此善行义举也是颇为佩服,毕竟,为富不仁、道貌岸然之辈数不胜数。
想着,伍六一轻声说道:“公子,您放心就是,小伍子敢拍着胸脯跟你打包票,工部花名册记录在案的民众家中,绝无遗漏地将银两发放到手。”
穷则独善其身,富则周济天下!
经商之初,刘祚晨便以此警示自己,此时,拿出银两周济百姓,一是于心不忍,二是要与活阎王严玉成一帮人划清界限。他认为,划清界限不是嘴上说说那般简单,而是付诸于行动并且要让民众认可!
“非得拿出这么多银子来办差事?有些想不明白。”
“差事?”长长吁了一口气,刘祚晨笑道:“不是差事,咱们遇到这样的情况,周济百姓的次数还在少数?我认为,行天道是很有意义的一件事!”
想到“替天行道”的说辞,伍六一会心地笑了,虽然不太懂得“天道”是怎么个准确的意思,理解成为做好事并且为大多数穷苦人做好事,他认为就足够了!可笑的是,金銮殿上的皇上一直以为,公子这是在替他体恤民众,可民众心里皆是念念不忘施舍给自己银子的刘祚晨。想着,不由得竟然笑出了声。
“好笑?”问着,刘祚晨诧异地皱起眉头。
“哪有?公子您深的民心,不知道百姓手里捧着白花花地银子有多感激您,都称呼您为积德行善的活菩萨!”
“怎么?不是说过不许提到我的名字吗!”
“您也太小看百姓的智慧了!我和一帮兄弟们,白天都围绕在您身边唯你是从,夜里发放银两还能不想到您的身上?再说,您在大安泰经商所得颇为优厚,坊间传言更是人所周知,不想到是您所为那才是怪事!”
骤然心里一惊,刘祚晨觉得自己疏忽了这一至关重要的问题,坊间传言被人加以利用以讹传讹,一旦传到皇上耳中可不是好相与之事,特别是在这内患将其之际,还真是说不准皇上会又怎样的想法。
如是想着,不由得想起前段时间京都城传来的坊间消息,结合着皇上将派出如萱公主为钦差大臣,前往边关查探大食国在大安泰京都受到威胁之时,为何蠢蠢欲动,再想到二伯辞官未果,还是被委以重任……
如是这些,包括将他刘祚晨派来霍州,无一不显现出一个明显信号——皇上又开始有所举措了!
第七十章 豪宅老女人
南天正中,硕大的银盘子不知被谁给擦得铮亮。
今天不就是十五? 刘祚晨猛地一拍大腿,伍六一没能探得老女人是谁,他总觉得心里有些难安,趁着月色正亮一探究竟,或许能有收获。
……
宅子好大,也正像伍六一所说那样——考究奢华,雕梁砖刻,重楼叠嶂,月色正明仍然灯火通明。隐身于墙角旮旯的刘祚晨不禁皱眉暗叹:皇宫大内也就这排场罢了!眼见得廊道口有人影晃动,慌不迭地将脑袋收回,紧贴住墙面。
“快点吧!公主发怒可没我们好果子吃!”
“……唉!公主也真是的,这都半夜了,还要什么下酒小菜。”
“你小声点!也不怕被割了舌头。”
……
将行渐远的小厮,人是看不到影儿了,可那话却在刘祚晨耳中环绕不一。
公主?不是即将远赴边关,不是被任命为钦差大臣?怎么转眼间就来到了霍州,为何半点风声也没收到?连番的问号将刘祚晨震得两腿发软,身子顺着墙角秃废地瘫软在地。
想不明白,为何听到公主两字竟然会是这幅模样,很在乎她?想着,抬头望向远天,圆月挂在树梢上静悄悄地回望着他。
割舌头,不论是危言耸听还是确有其事,一向轻言细语的如萱断然没有这般狠厉!不是她?!再次将脑袋探出,望向小厮走远地方向。
三进厅房后的一座高阁,应该就是这宅子的正厅无疑。灯火更加明亮,粉漆如新的墙壁,雕梁画栋的木质重楼,无一不在彰显着主人的尊崇。
老女人!公主!
想着,刘祚晨不由自主地笑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前朝公主竟然隐居在霍州,竟然与霍州知府亲密无间。
以墙边廊道旁的冬青树为掩护,刘祚晨轻易便接近了正厅,难道就没有窃贼敢于行苟且之事?暗暗忖量着,很是奇怪,硕大的宅子竟然到现在都未曾发现一位守卫,也算是怪事一桩。
“一个毛头小子罢了,竟然让你大费周章地想要暗中惩戒,……说你越活越没出息了,还是应该说那小子就是那般难斗?”
“……这…也是迫不得已,总得探探那小子有多少斤两不是?”
听的出来,回话的声音就是被称之为活阎王的严玉成无疑,小心地用匕首将窗户上的丝绢挑破,左右巡视一番的刘祚晨将眼睛紧贴了上去。
彩绣辉煌,恍若神妃仙子: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项上戴着赤金盘螭璎珞圈;裙边系着豆绿宫条、双衡比目玫瑰佩;身上穿着缕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窄褙袄,外罩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褂;下着翡翠撒花洋绉裙。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身量苗条,体格风骚;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
再仔细看她面容,还真与如萱公主有些相像,唯一的差别就是那双丹凤三角眼,闪烁间尽显毒辣。
“试探?在霍州,还用试探!?”她冷冷地笑着,又道:“不服就正大光明地与他对着干!不服,就打到他服为止!”
好个性!不像是一介女流之辈,更像是呼啸山林的英雄好汉。听在刘祚晨耳中,即便是针对他自己的一番说辞,仍然让他心中大加赞赏,哪像那活阎王,尽干些偷鸡摸狗之事!
突然心有所觉,难不成眼前这老小子竟然也想打闷棍?咧开嘴,暗自嘿嘿笑了起来,不远千里来到霍州竟然遇到了同行,可谓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嗯?怎么哑巴了?没出息!本公主怎么就看上了你这么一个窝囊废!”
对于严玉成的默不作声,她很是着恼。
“也说不上窝囊吧?那小子……怎么说也是当朝驸马,怎么说也算是您的亲侄女女婿不是?”
未曾料到,人前吆五喝六的严玉成此时竟是和声细语无比地轻柔。只是这轻柔在刘祚晨看来,鸡皮疙瘩霎时起了满身。
“咯咯咯……”笑声不断的公主,头上戴着的金丝八宝攒珠髻乱颤不止,好大一会,喘息着停住,道:“哎……,可笑死本公主了,这样说来还是看在本公主的面子上喽?”说完,又是“咯咯”笑了起来。
尴尬地将酒杯轻轻放到桌子上,严玉成好似有些手足无措,讪讪地陪着笑脸,却愣是没能笑出声来。
“即便是有那一层身份又能怎样?”骤然瞪大了她那丹凤三角眼,咬牙切齿地说道:“面子有那么重要,老太婆会将本公主发往霍州这兔子不拉屎的鬼地方?面子那么重要,老太婆会下懿旨命本公主永世不得进京都?”
老太婆应该就是老皇太后吧?带着疑问,刘祚晨屏住呼气继续看下去。
“那……,应该都是我的……错…”
“你?!你算老几,又能算是哪根葱?”面露不屑地公主,微微扬起下巴,“说本公主有失皇家威仪更有失体统,还不是为了她的私心让本公主苟且!?”
有怨气怨言,就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好戏在哪里都能开场,这话的确不假。如是想着的刘祚晨暗自咕唸着,难怪从来未曾听人说过这位公主,原来都是讳莫如深!
“那……,就这么明火执仗地与刘祚晨对着干?”说着,严玉成轻轻摇了摇头,“依照我的眼力来看,这小子或许还真有点门道!”
“被称之为活阎王的霍州知府,如今窝囊成这幅模样!”愤然瞥了严玉成一眼,她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惬意地微微闭上双眼沉思起来。
良久,桌上的蜡烛,“砰”地一声炸出一蓬烛花,吱吱响着晃动着火苗,越发较之先前明亮了几分。
“也好!试探一番,或许能够探探京都城里的反应,一**地派人来,烦也烦死了!”
“哦……”
“哦什么哦!尽早动手,就能尽早查探得动静,先前都是年时较高的当朝大员,如今皇哥派来一位乘龙快婿,就以为本公主不敢动手?就以为本公主会顾及他是皇家驸马身份,不舍得出手?”说着,冷意渐冷的脸上,眼神空洞地望向屋外方向,缓缓又说道:“都是你们抛弃我在先,我恨!我…恨……”
竭斯底里地嘶吼,尖锐而又悠长,刘祚晨吓了一跳,严玉成也吓得差点将酒杯打翻!
“什么人?”
聚精会神地刘祚晨听到一声断喝,迅速一矮身子,就地滚到阴暗处。
“有歹人!来人……来人!”
原来,不是没有守卫,也许是职守相当松懈,或是因为严玉成的到来,守卫们刻意对正堂保持了距离,这才让刘祚晨有了机可乘之机。
“在那里,放箭放箭……”
“嗖嗖嗖……”箭矢破空声响起,刘祚晨暗自后悔不已,仅仅听了一段时间的谈话,一点坏事也没做成,被狗撵兔子一般追杀,这在几次潜进别人府邸做祸的行径当中,还真是首次。
他娘的!就这灯火通明的院落之中,冒冒失失地窜上墙头,非得被射成刺猬不可。一路急蹿,此时趴在一丛冬青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