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当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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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笑的人上前一步,用左手二指勾起宁歌的下巴,烛光下的宁歌脸蛋红扑扑,晕晕欲睡的眼睛有着朦胧的光晕,他眼里不由闪过一丝惊艳。
宁歌下意识地伸出右手,把他的手拍掉。
带笑的人脸上闪过一丝阴气,抚着她的脸庞,冷笑道:“还算入眼,等一下如果伺候得好了,也许还能逃脱一顿责罚,否则……”
尾音长长顺着气流喷在宁歌脸上,让她有种被毒蛇盘在身上的感觉。
带笑人说着,松开了手,命令道:“给本座宽衣。”
一听本座两个字,宁歌稍微有点明白过来,要说江湖上上面一个教主,下面又分左右二使的,除去现在的百花教,她还知道一个冥教,冥教中的左右使都自称本座,看来这人是左使了?可是她去过的那个右使的房间和这里根本不能相比?
带笑的人看着宁歌愣在那里,不由有些不悦,一把拉过宁歌:“姑娘真的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宁歌醒过神来,这会儿明白刚刚那两桶沐浴水是为何而来了,她会不会成为第二个苏弯弯呢?可是不愿意又有什么办法呢?
带笑人拉过她的手,放在他的扣子上,示意她解开。
宁歌磨蹭着,解扣子的手,抖得如筛糠一样。
带笑的人瞬时拍掉她的手,自己开始动起手来,瞬间地上已经掉了两件衣服了,他一边解扣子,一边紧紧盯着宁歌,脸上闪烁的表情仿似一头饿了三天的猛虎看到猎物。
宁歌簌簌地抖,身子往后退去,直到靠在床缘,退无可退。
带笑的人这时脸上闪过一丝笑,不过是嘲笑,都到了这份上了,还能逃?
窗外是风声,除了风声还是风声,在百花岛这个地方,有谁会来救她,她不敢再多作奢望,身子却控制不了地如风中落叶缓缓倒下……却刚好躺在床上!
带笑人此时已经脱了三件衣服了,看到这一幕,讽道:“这都什么把戏呀,欲拒又迎,莫言老匹夫眼光真毒呀,这样的人才都能被他发现。”说完还配合几声呵呵的冷笑,让宁歌满身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
接着,他一步一步往宁歌靠近,双手还在脱着最后一件衣服,颈下的一大片肌肤露了出来,滑腻雪白,欺霜赛雪。
饶是这个时候,宁歌仍忍不住想,这个百花教到底算个什么所在呀,难道主子有收集美男美女的癖好?
这个问题,宁歌当然现在是不可能弄明白的,这个问题弄不清还是后话,关键是眼前这头饿狼已经走到宁歌的身边,搂上她的腰,一手正准备解开她的扣子。
这是一个深冷的冬夜,适合躲在被窝里做梦,可是为什么她……宁歌想到这些的时候,以措不及防的速度抬起了右手,准确地击向带笑人的肋下。
明明刚刚还一副思索和神游的宁歌突然来了这一下,带笑人似并没有想到。
那一指用尽了宁歌的全力,速度当然是快的,对穴位是明月派的专长,当然是准的。这一指不过眨眼的功夫已经到了带笑人的身前,可是却停住了!
“这种功夫?!别再自寻烦恼!”带笑人似毫不介意,接下来,又冷冷道:“你们天山明月派正经的武功不学好,对点穴,布阵,易容这些邪门弯道倒是精通得很,今天就是让你知道,你这些功夫在岛上实在不堪一击,以后别再拿出来丢人现眼。”呵呵笑了几声,得意道:“就凭你耍的那些小手段根本不足以迷惑人。”
宁歌颓然收回手,握紧,手上的青筋根根绷起。
只见带笑的人手一挥,啪的一声,宁歌衣服撕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一件外衣就此掉落于地。
宁歌目瞪口呆地立着,眼泪终于落下。
带笑人脸上闪过一丝怒意,撕扯的手更加用力,不多时已经只剩一件里衣了,白色的里衣勾勒出一具匀婷有至的娇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带笑人的眼光渐渐变得深沉,喉咙开始发干,他迫不及待地开始撕最后一件。
烛火似乎到了燃尽的时间,房间一下子暗了下来,空旷的房内只余下两人的喘息声,伴着房外的呼呼风声。
宁歌心里的希望似乎也随着烛火一起熄灭了,她咬着下唇,渐渐闻到血腥味。
在血腥味愈来愈浓的时候,传来了几声清脆的敲门声。
宁歌愣了,带笑人也停止了动作,片刻吼道:“谁来找死?”如果怒火能燃烧柴火,那他的怒火足以把这个房子燃烧殆尽吧,宁歌暗想着。
门自己开了,门外站着一个娇媚的身影,打着灯笼,灯笼后是一袭桃红色的百褶裙,在飞中翻飞如蝶。
那女子提着灯笼一步一步地走近。
那是符芸!随着她的走近,宁歌似乎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符芸,经过精心打扮的她,明媚而亮丽,与穿蓝布棉袍的清水模样如天壤之别。
宁歌有点愣了,带笑人似乎也颇为意外,讥道:“符大总管这一身是穿给谁看呢?谁有这个荣幸能让符大总管抛弃那一身的蓝布棉袍?”语气中竟然也不乏一丝酸意。
符芸笑,似春风吹醒百花,软语娇声:“除了左使大人您不作它想。”
“哦?什么事令符大总管改变心意了?”左使大人即带笑人挑高了声音,不过听得出里面不是没有得意的。
符芸笑:“呵呵,是我想通了。可是我不允许你再找她。”符芸指指宁歌,斜挑的眼角満含醋意。
宁歌站在一边,打量着符芸和左使,她不知道符芸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她和左使又是什么关系呢?百花教里的事复杂得如一团乱麻。
符芸的纤纤玉指修长,莹白,细腻,指甲上涂着鲜红的丹寇,缓缓地伸向左使的胸膛,那露出来滑腻雪白的胸膛,两者相互映衬,竟有种奇异的美妙之感。
不过是刹那的功夫,符芸的手却被抓住了,很用力,所以宁歌相信那不是温存。
许久,左使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句话:“符大小姐,我劝您别再一而再再而三地得寸进尺,后果如何您应该明白。”
符芸的指甲盖里藏着一种毒,明月派的,噬骨,噬骨者,噬心钻骨也,其效可想而知,当符芸伸出手的时候,宁歌已经查觉到了,不过没想到竟然这么快被发觉。
“符大小姐来献殷勤,本座可消受不起。”左使闲闲地消遣了几句,手突然掐住符芸的脖子,语调变厉:“你这可算是自找死了,你那快入土的老爹这下终于无话可说了吧?”
符芸并无半分惧色,眼神却示意宁歌快跑。
左使笑:“你怎么越来越傻了,到现如今这地步还想着她能逃跑?”
宁歌也在估量形势呢,心里却暗暗懊悔,当时走的时候把噬骨送给符芸本是为了让她自保的,谁知……
这真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这种关头,宁歌当然不可能逃跑了,她抓过地上一件衣服,挥舞起来,竟如软剑一般,直直向左使刺去。
要说明月派,并非一个以剑术见长的派别,所以当初宁歌能获第二名,林如海已经喜出望外,当然更惶论用布当剑的功夫了,这种功夫是要靠气来驾驭的,明月派当然没有这种剑术了。
左使很意外,符芸也很意外,这种功夫,他们都只见杜若轻使过。
其实宁歌并不会所谓的以气驭布的功夫,只是见杜若轻使过一回,有样学样而已,空有气势,精髓却不足,这一下发出去的效果不久就可见了。
因为她看到了符芸脸上的失望和左使脸上的讥诮。
左使右手一勾,宁歌随着布往他倒去,他的手随之滑到了宁歌的脖子上。
他虽一个,但紧扣两人脖颈,竟使两人不敢动一分一毫。
而两人颈上的力量却在逐渐加重中。
宁歌闭了闭双眼,心底黯然,窗外的风呼呼的刮,是她最最讨厌的西北风,为什么此刻听来却如天籁,也许再过片刻,她再也没有机会感觉它的冻人了。
脖子上的力越来越大,宁歌的眼前越来越暗,几欲窒息。
“李大公子,好大的兴致呀!不过我想,美女是该用来疼而不是用来掐的。”门外传来戏谑声。
左使感觉这声音相当耳熟,两手不自主地紧了紧,。
宁歌眼一翻,差点晕过去。
门推开了,暗淡的星光下,依稀看到一个颀长的身影,静静地立在那里,片刻他缓缓走近。
七 。 事发意外
一袭雪白的绢衫,一幅艳丽的红梅面具,顾以风轻巧而平稳地向三人靠近,仿佛在闲庭信步。
宁歌真的没想到顾以风会出现,自从她调到浣洗房,已经许久不曾见过这位神秘的面具人了,她想,那会儿他肯定有事吧,否则不会允许她离开百花岛。
顾以风这次的红梅面具也做得相当别致,一朵又一朵的红梅精心勾勒,错落有致地开放在一枝斜斜摇曳的枝杆上,仿佛会随风起舞,配那身衣衫,颇有相映成趣之感。
宁歌想,这应该是一个比较自恋的人,相当在乎外貌。
除了宁歌,其余两人均是诧异了一下。左使的眉一皱,眼中一闪而过恼怒,竟然让一个外人这样无声无息进入了百花岛?真该死!符芸辨不清敌我,惊讶后,静观其变,不过她想这人的出现起码能让她暂时离危险远一点吧。
顾以风这么一出现,颇有点惊人,只是惊人之后,他竟然开始打量起屋内的环境,不多时,他目光聚集在墙上的那幅王羲之的书法作品上:“《快雪时晴贴》?李公子好眼光,真羡慕死为兄。”
他的声音,腔调,李大公子即左使终始有种熟悉的感觉,却一时想不起是哪里见过。
宁歌觉得面具人本来就是极其奇怪的,所以对顾以风做出的这一切,她反而觉得很正常。而符芸呢,她总感觉,顾以风有种莫测高深的感觉,这幅王羲之的作品自从放在百花岛以来,从来没人能叫出它的名字,她也是今时才知道,原来是叫《快雪时晴贴》。
顾以风靠近那贴子,用手轻轻的摸了几下,仔细地察看了好久,许久,似喃喃自语:“竟然是真品?”
听语调,似非常奇怪它会出现在这里,他为什么这样奇怪?宁歌想,也许是因为这画太珍贵了吧,所以他想当然地认为百花教不具备这样的条件吧。为什么刚才她想也不想就认为这是一幅真品呢?也许是因为这书法真的非常有神韵吧。也许更主要的是因为既然这里能出现云锦,那么出现王羲之的作品似乎也没那么奇怪。
李左使的脸色变了变,不过有几分得意是掩饰不住的。
顾以风看完画后,竟似画上有脏东西一样,拍了拍手,走回到三人面前,只是眼睛却看向别处:“我说李大公子,在下等了这么久,你竟然一点时务也不识,不知道要快快放人?”语调要多傲慢有多傲慢。
李左使一下子没接上话,也许是被气的,一愣后,反应过来:“笑话,我看阁下先当心自己吧,这里可是百花教的地盘,像阁下这种作为,是否想提前去向阎王报道?”
顾以风一笑,笑得眼波流淌,左使一呆,宁歌也呆,哇,这才叫水样双眸!
顾以风再笑:“李公子既然不怕,那何必紧紧抓住两个弱质女流,这等事情可不是大丈夫该为之事,再说如果真要杀人,那李公子的手应该再往上放一寸,那地方只须用力压须臾,头部血液中断,不见血不费力就能杀人了。”
宁歌咬牙,面具人一直正邪莫辨,现在看来,倒是邪恶多点,�